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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飞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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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手,温暖她、鼓励她,而且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对他们什么都没有做过。

她呆呆地望着桌上的麻花状汤匙,心想他会不会就这样走了,把她丢在这里。云雀儿就从来不会丢下自己;不管多么黑暗、多么危险,只要她呼唤他,他就会出现在她面前、替她挡住一切威胁。可云雀儿不在这里;这里是500年后,不管是云雀儿还是云雀儿的后代,在这个时空中也许根本就不存在。

她知道这是事实,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花群,你不能这么软弱!都过了500年了,你还不坚强起来可怎么办啊……”

她一边对自己说着,一边泪如雨下,伸手够过来床上的枕头抱在怀里。她喜欢这个时空的枕头,软软的厚厚的,可以让她拥着把眼泪都洇在上面。

她就这样坐着,哭着,过了一会儿就昏昏欲睡,想玄斌什么时候会回来、会不会回来……她的脑袋低了下去……

“叮铃铃……”

花群猛地惊醒,惊恐地盯着床头柜上响动的电话,不知道该怎么办。

“叮铃铃……”

铃声一直响着,花群想起上午在宾馆看到人把上面的短棒接起来对着它说话。怎么办?接不接?铃声还在响着,她咽了口唾沫,最后心想豁出去了,战战兢兢地伸手,拿起了听筒。铃声停了,她听到短棒里传出了声音:

“喂?是花群吗?”

一个老婆婆的声音,吓得她差点把话筒扔了。

“喂?花群,我是艾丽嬷嬷,是玄斌让我打给你的。”

花群一听玄斌的名字,忙拿过来放到耳朵上。

“是玄斌吗?我在这儿,我在等他回来!”花群扯着嗓子喊道,生怕对方听不见。

“你从房间里出来吧,往西一直走到有一个尖塔的教堂,我在那儿等你;玄斌也会到那儿来找你的。”

花群听了有点害怕,“我在这儿等他不行吗?”

“可能有人已经看到玄斌住在里面了,你再在那里不安全。”嬷嬷说。

花群攥一攥床单,咬了咬牙说:“好吧,我到你那边去。你再说一遍地址?”

第四十二回 催眠

十分钟后,花群从旅馆里走出来,抱着一个枕头,手里还攥着那个汤匙。刚才出门前,她犹豫了一下把它也带上了。夜幕降临,街道上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车辆、行人一点不比白天少,许多商店倒显得更热闹了好多。她照嬷嬷的指示一直往西走,一路遇到各色的行人,看她抱了个枕头都投来怪异的目光;一群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看到她之后指指点点、尖声大笑。

她害怕地加快脚步走着,突然路边一个矮个子男子冲过来向她伸出一张纸:

“小姐,我们沙龙今日大酬宾,进来做个头发吧!小姐这么长这么漂亮的头发,染一下肯定特别漂亮——”

花群仔细一看,竟是赵公公,惊愕间忙吓得左躲右闪,那个男子紧追不放:

“小姐进来看看吧!肯定让你满意——”说着抓住花群就要往店里拉,花群正要反抗,一只手啪地抓住了男子的手,说:

“放开她,”

花群抬头一看,吓得气也不敢喘了——梳着黄色鸡冠头的夜枫站在自己面前,一只耳朵穿了一个三角的耳环,一身亮色的紧身衬衣和皮裤,套着一件窄窄的紫色马甲,胸前吊着好多闪闪发亮的挂饰,正低头看着花群。

“逸枫大师!您怎么出来了?……”

赵公公一样的人看到夜枫一样的人吓了一大跳忙转身鞠躬,后者厉声说道:

“客人不愿进就不要硬往里拉,SuperImage的吸引力是我们造型师打造出来的,你这样做只会破坏我们的形象!哎小姐对不起啊,下次要来的话我给你打八折……”

逸枫朝着花群匆匆离去的背影喊道,莫名其妙地撇了撇嘴,转身走进店里。

花群脚下生风地往西边赶,心里一阵阵恐惧:刚才那个人就是夜枫的子孙,还有赵公公……这个城市果然已经只剩下他们了;洇茶、少白、大志、小毅、燕儿姐、小桃……你们都在哪儿啊,是不是我害了你们……她想着,眼睛蒙上了热泪。

夜里的冷风吹着她滚烫的面颊,她一路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灯红酒绿的街区,渐渐灯光暗了下来,喧闹嘈杂声也变得小了。她来到一条平静寂寞的街道,周围的房子都矮矮的,路上很长时间才会驶过一辆车。她走啊走,觉得心情平静了一些;这里多少还能让人轻松地喘口气。她稍微放慢了脚步,抬头看着天空。夜空是半黑半明的浑浊色,没有星星,月亮也很模糊。她觉得很伤感:五百年过去,连广袤的天空都变得这么厉害,何况渺小的人呢……

这时她看到了微弱月光照着的尖塔——一座高高的教堂伫立在前方。到了,她心说,忙跑过马路到那一边去,走到铁门前面,轻轻一推,门便开了;她稳定稳定情绪,侧身钻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美丽的花园。花群来到这边第一次看到植物,有郁金香、蔷薇、苔草和合欢树,虽没有郁郁葱葱,却还有着盎然生机。她往里走进去,用力吸着空气中淡淡青草的芳香。整整一天闻够了街上的车辆的废气汽油味,她感觉这清香使她精神一振。

教堂黑黑的,没有一丝光亮;花群可以看到许多高大的柱子,后面是一个高大的门;门开了一条缝,花群目光向下移去,看到门口旁边椅子上坐着一个裹着头巾的老太太。这八成就是艾丽嬷嬷了吧,花群心想,正想过去,却看那椅子动了起来,自己移了出来;花群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椅子两边各有一个大轮子,用手转着就能前行。轮椅来到月光下,花群看着椅子里微笑着的老太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枫婆婆?!”

“又听见你这么叫我真是太开心了,花群,”嬷嬷一脸安详地说,细细看着花群,“十年不见,真是长成大姑娘了。嬷嬷可一直没有忘记你啊!”

花群惊愕地问:“嬷嬷你之前也见过我吗?”

嬷嬷微笑着点了点头:“上次玄斌把你带回到了这里。你当时没有别的地方可去,这里又是孤儿院,正好可以收养你。虽然只有三天,但我清楚地记得你和玄斌一起在这园子里玩着,跑着、闹着,玄斌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你是他第一个朋友啊。”嬷嬷说着微微叹着气,脸上有点忧伤。

花群看着嬷嬷,内心的愧疚感进一步加重。

“玄斌他……没事吧?”

嬷嬷愣着神突然醒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没事,他现在去工作了。花群,你能推着我在园子里走走吗?很久没有这样晚上出来看花园了。”

花群点点头,走到嬷嬷身后轻轻推起轮椅,两个人沿着教堂的小路慢慢地走下去,欣赏园圃里的花草。

“婆婆你为什么坐在这椅子里面啊?不能走路吗?”花群问。

嬷嬷点点头说:“我得了关节逐渐萎缩的病,站不起来。多亏了玄斌一直花钱给我治着,不然我早就连床都下不了了。我这该死的老骨头,连累得玄斌不得不去做那种事……”

花群一听大为惊骇:“竟有这种病?我们那个时候从来没听说啊……”

婆婆苦笑着说:“都是这个时代的罪孽啊;十年前,这里还是工业重镇,空气污染得严重,人在街上不带口罩都很难喘气。有一天突然开始下粉红色的雪,大家一开始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才知道是工业废气在大气顶层形成了结晶降落下来,全都是剧毒的。从那天起,很多人都得了我这种病。”

花群听得有点云里雾里,但她明白过来一件事情:她梦中看到的玄斌身后的粉红色纷飞的东西看来并不是七缘花瓣。

婆婆叹了口气说:“玄斌的父母恐怕也是死于这种病吧。2个月的时候,他们家亲戚把他抱到这里来,就再也没有来过。照片都没有;玄斌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子。”

花群听了震惊不已。

“那他……”婆婆转头向着花群:“你是不是以为他是你们那个时候的人的后代,并因此而迁怒于他?”花群顿时红了脸,支吾着说不出口。

“唉,也难怪;”婆婆转过头,

“只是对他来说,这种理由过于残酷了:他从一出生就被父母亲戚抛弃,现在却要因为自己祖先的过错而受到指责;这太不公平了,他一定是这么想的。”

花群觉得心如刀绞: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却那样信口雌黄地胡说八道……我真是个大蠢货——

“……更重要的是,”婆婆继续说道,花群推着她绕过一个弯来到花坛的另一边,“他并不是仅仅把你当成一个偶然从过去蹦到现在来的陌生人;他是真得喜欢你,当你是他那时唯一的朋友——也许现在也是。”

花群听着这些话,不由手臂有点微微地颤抖。所以他才会那么生气……因为我根本没有把他看成是一个独立的人,而是把他当成别人的影子……轮椅慢了下来,一滴眼泪滴到花群的胳膊上。

婆婆轻轻叹着气说:

“你走了之后他真得很伤心;他以为他唯一的朋友也要弃他而去了。当时我告诉他说,你只是暂时回家去,不久就会回来看他;他也一直这么相信着。十年过去了,你终于回来了;我真得很想感谢你,让他的相信没有白费。他一直在心里等着你的,我知道。”

轮椅终于停了下来。花群蹲到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嬷嬷忧愁地看着她,转过轮椅来到她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花群脑袋埋在胳膊里抽泣着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回去之后就都忘了,忘了这里发生的所有事,直到今天回来之后才记起……如果我记得的话,我一定会早回来看你们的……对不起……”

嬷嬷轻抚花群的后脑勺说:“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就算再晚一些也没关系;我们肯定会再见面的。”

晚风吹来,院子里花草寂静无声;

“我好害怕……”花群颤抖着小声说,“我怕我的亲人们会都死了……还有朋友、还有伙伴……我在这边找不到他们,看到的全都是坏人的后代……”

嬷嬷拍拍花群让她抬起头来,看着她泪眼婆娑的眼睛,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真得觉得这里的人都是坏人的后代吗?”

花群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说:“我知道坏人的后代不一定是坏人,……”

嬷嬷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我要说的不是后代,而是坏人。”

见花群不解的眼神,她转身望着黯淡的月亮,轻轻地说:

“这个世界上,本没有绝对的善恶好坏之分;只是在特定的背景下、特定的人群中才出现特定的利害关系,而在这关系中对立的两方就会把对方称为恶,自己方称为善。像古代战争中的两国,国王不为私利、都是为了各自人民的利益而战的情况也是有的;这双方都可称为正义,虽然这正义只限于自己的国家而言。”

看到花群还是一脸困惑,她扶着轮椅转过身来。

“要不这么说你可能更容易明白些。人们在为人处世时,总是喜欢把于自己有利、和自己想法相称的事物当做好的来弘扬,把于自己有害、和自己想法相悖的事物当做坏的来贬斥;因为这样做可以让自己活得更轻松些。但这会使我们当面对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情的时候、拼命去排斥那些被自己认定是恶的东西,结果导致本来应该看到的东西也看不到了。你能想起自己有这种时候吗?”

花群愣在那里,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呼地旋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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