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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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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心里怨他,我也不会放下他不管的。
“这样的感觉,让朕……舍不得……”他含糊地说着,靠近我凑过来。
不知为何,我有种惊慌的感觉,略动了身子,低语着:“皇上还是好好休息,臣妾……再来看皇上。”有些慌不择路地起了身,朝他福了身子。
转了身,听得他又道:“姡彼倭讼拢中Γ懊皇隆!�
忽忽地走出乾元宫,阿蛮和常公公立马迎上来,看见我的神色不似之前般愤怒,终是放了心。
下了台阶,才想起又忘了一事。
姐姐和苏衍的事。
站住了脚步,此刻他怕是休息了,我也不好再回去打扰。等隋太医能给他出诊了,我再来求他放姐姐他们离开。
回了馨禾宫,见姚妃竟然在我宫里等我。
有些吃惊,忙上前道:“姐姐如何来了?”
她拉住我的手,显得有些担忧:“妹妹的事本宫都知道了,一早不曾来,也是怕你实在伤心着。本宫……这个时候实在也不该来。”她一手抚上肚子,她已经有六个半月的身孕了,肚子也很明显了。
她是怕他怀着孕,来刺激我的孩子夭折。
呵,其实,事实哪里真的是这样呢?
拉了她坐下,她又道:“就是担心你,来了,才听说你去了乾元宫,想着,还是等等。妹妹有皇上宠爱,还怕日后没有机会么?可千万想开着点。”
她说着和頣沅公主一样的话,我只苦笑一声,还能如何?那件事,我也不能解释。元承灏说他有他的道理,究竟什么道理我不知道,我却也不能说破了这话。况,消息是皇上说的,我若是说我的孩子还活着,说不准还被他们认为是我思子成狂了。
也不想和她谈这件事,只问:“玉儿好么?”
她点了头:“玉儿很好,只是这次听说你和皇上都回来了,吵着要见你们。皇上那边……本宫以为还是不要去打扰,也不想让她来烦妹妹。所以本宫自己来了。”
“姐姐有心了。”姚妃入宫多年都是亦步亦趋,她想事情总是很周到,周到到让人连讨厌她的机会都没有。怪不得元承灏也要说,是时候给她进位了。
那无关乎爱,就是一种本分。
在屋内和她聊了一会儿,让阿蛮送了她出去。
关于璿儿的事,阿蛮也不敢多问。
隔日,听闻叶蔓贞真的不再过乾元宫去,原先不敢打扰的各宫嫔妃都陆陆续续地去看他,还听说,他留了郑贵嫔伺候着。还听说棠婕妤一回宫,便发了火,砸了好多东西。
她就那样,看谁不顺眼都要写在脸上,一点都不懂得隐忍,也难怪至今还只是个小小的婕妤。就算皇贵妃再帮她又如何?那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下午的时候,常公公来宣旨。
元承灏竟说我是因为救驾才让孩子夭折,册封了我为淑妃,以作安慰。
那道明黄色的圣旨接在手里,心里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常公公的那句“恭喜娘娘”也说得尤为轻,他转身的时候,我分明听见一声叹息。我不知他是否知道璿儿的事情,他叹息的是什么,我也不知。
整个馨禾宫的人,也并没有因为我这次的晋封感到高兴。宫人们,都会察言观色。
各宫嫔妃都来恭喜我,皇贵妃也来了,笑着开口:“妹妹没了孩子,皇上以此安慰也是必要的。不过你还年轻,倒是也不必怕的。”我想她的心里也如她面上笑得那么开心,我的孩子没了,那么这宫里头,又只有皇长子都是皇上亲生的儿子了。
“听闻还是皇子,真是可惜了。”棠婕妤在她身后附和着说。
我不说话,瞧见郑贵嫔扶着宫女的手上前来,朝我行了礼,却是严严实实地道了句“恭喜娘娘”。
棠婕妤转向她,针锋相对:“哟,这不是贵嫔娘娘?看你的脸色,莫不是昨儿伺候皇上累着了?哎呀——”她似是想起什么,“瞧嫔妾这记性,竟是忘了皇上伤势未愈……”说着,抿着唇笑起来。
郑贵嫔只笑着,没有回击。
棠婕妤仿佛是占了多大的便宜,还欲开口,便听得皇贵妃轻咳了一声,道:“好了,这在淑妃宫里,别没有规矩。”
棠婕妤这才作了罢。
年嫔依旧是最后一个来,还如我之前见到的那样素雅。规矩地朝我行了礼,才开口:“嫔妾来,也不知是该恭喜娘娘,还是该来安慰的。”顿了下,她才又摇头,“嫔妾最笨,也不会说好话,也不会安慰人。”
这,恐怕是我认识她以来,她在我面前说得最长的一番话了。
我只道:“说什么都不打紧,你来,本宫也知道你的心意了。”
她点点头,起身便要告退。
我叫住她,她似是吃了一惊,再次恭敬地回身对着我。
想了想,开口道:“皇上这次受了伤,想来在乾元宫的时间多一些,你若是有空,去陪皇上下下棋。”他素日里,最喜欢下棋了,我的棋艺没有年嫔好,还是她去陪他下,让他觉得兴奋一些。
面前的女子却是怔住了,等回了神,竟跪下道:“娘娘,嫔妾不敢。”
忍不住笑出来,她以为我在试探她么?
让阿蛮扶了她起身:“本宫没别的意思,纯粹是怕皇上闷着。”
“娘娘……为何愿意叫嫔妾去?”她的眼底依旧有些些许的惶恐。
我只实话说着:“因为皇上说你的棋艺最好。”
她一怔,浅笑了下,又低下头道:“原来嫔妾也还是有优点的。”顿了顿,她又道,“可是娘娘,嫔妾……嫔妾会记着娘娘的好,但……有些事,嫔妾也不会做。嫔妾素来笨拙。”她说着,手上的帕子缓缓地收紧。
我已然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她以为我是想借此拉拢她,她不愿。
好个刚烈的女子,不得宠,也不争,更不会结派。
轻笑着开口:“若是你哥哥知道,又该说你。”
她却从容开口:“是娘娘说的,您倒是忘了么?您说,既然不想来,就不必来。说起来,嫔妾倒是还得谢谢娘娘的,嫔妾已经入宫,反正也不可能得宠,不为自己活,还为谁活?”
多久没见她了,原来连当初那个懦弱的年嫔都已经变了那么多。
点了头,她再次福了身子下去。
又隔了三日,正值十一月初二,这一日的气温一下子冷了起来。阿蛮给我套上了小袄,严严实实地将我身上的衣服拉紧,才扶我过郁宁宫去。
自回宫那日后,我也不曾见过太皇太后。
此刻见了,她对我倒是客气。我知道原因,无非是我的孩子“夭折”了,她也不必害怕元承灏将太子之位给我的孩子。
姚妃的孩子,哪怕是皇子,太皇太后也是不怕的。姚妃不得宠,这在后宫之中几乎人尽皆知的事实。况,她出笼低微,在她身上,太皇太后想要找的借口实在太多。
皇贵妃的脸色有些阴沉,我悄然看了眼叶蔓贞,还有郑贵嫔,想来,便是为了她二人。低头,用杯盖轻轻驱散茶叶,轻呷一口,果真好茶。
叶蔓贞上前来轻声说着:“这茶水是用去岁的雪水化开泡的,配以上等的碧螺春,太皇太后说,今儿各宫主子都来了,正好拿出来给大家尝尝。”
众人都喝了,只皇贵妃微动。太皇太后只瞧了一眼,也不说话。
低吧一声,倘若没有当时的叶皇后,元承灏会不会接近皇贵妃也还是个未知数。如今她有了孩子,该是庆幸了,可千万别还想得再多。
我是看出来了,太皇太后确实最喜欢叶蔓贞,因为,她也是嫡出,还是叶家最聪明的那个女儿。
只可惜了,她却也是最不受太皇太后控制的人。
众人都享用着好茶,忽而瞧见钱公公自外头来,朝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储钰宫来人说帝姬不慎跌了一跤,要请姚妃娘娘回去呢。”
对面的姚妃猛地站了起来,我也是吃了一惊,见太皇太后挥了挥手。姚妃急忙转身离去了。
帝姬摔了一跤,我也很担心,只是太皇太后不叫散,众人都不敢走的。
听得棠婕妤轻笑着开口:“难得姚妃娘娘还能如此紧张帝姬,等她自己的孩子出世,还不知会如何呢。”
话音才落,马上有人附和着。
皇贵妃却是冷笑。
从郁宁宫出来,因为担心帝姬,径直过了储钰宫去。
孩子是碰伤了额头,说是撞上了桌角,青紫色的一块,看来撞得有些严重。太医已经给上了药,她红着眼睛坐在榻边,却是没有哭。
见我进去,低低地叫了声“姡稿薄�
我应了声,忙上前,半蹲下,问:“痛么?”
她摇着头,只问我:“父皇会来看玉儿么?”
怔了下,此事该是有人会去通知他的,只是他来不来,我也不知。
姚妃忙道:“你父皇若是得空,一定会来的。”
她听话在点了头。
我在储钰宫坐了会儿,起身出门的时候,恰巧遇见元承灏进来。见了我,他一怔,随即道:“这便要走么?”
点了头,他倒是也不留我。
行至院中,还能听见里头帝姬的话:“父皇也给玉儿呼呼,玉儿就不痛了。”
抿唇一笑,原来等着他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孩子的记性真好。
回馨禾宫的进修,过御花园,远远地瞧见郑贵嫔和棠婕妤,我也不曾逗留,只径直回了宫。
晚上传膳的时候,阿蛮进来道:“娘娘,皇上搁了棠氏婕妤一们,降为了行德仪。”
略吃了一惊,抬眸问:“怎么回事?”
“娘娘也该瞧见了的,白日里,从储钰宫回来的时候,在御花园瞧见郑贵嫔和棠德仪在吵架。听闻她用皇上御赐的金铃砸了郑贵嫔,此事,恰巧被皇上瞧见了。”阿蛮的话语里,隐隐的透着笑。
果然是可笑的。
把她自从三品降为从四品,还特意给她选个“德仪”,我不必看都猜到那飞扬跋扈的女子被气成什么模样了。她和郑贵嫔素来不好,今后怕是更恨她了。
不必问,自是很让她受辱的事,否则,她怎会气得用上元承灏御赐 的金铃去砸郑贵嫔?
她那种忍耐不住的性子,迟早一天会如此。也许今日的地步,还算好的,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不过我倒是觉得有些奇怪,往日里,郑贵嫔倚靠皇后,后来倚靠皇贵妃,这棠德仪好歹也是和皇贵妃一条线上的人,郑贵嫔也真敢。
“娘娘快吃吧。”阿蛮在一旁小声说着。
=
我只点了头,像棠德仪那样的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
回宫多日了,每日都等着能有璿儿的消息。
可,每每都是空等。
我甚至要开始怀疑,是否真的有人在找璿儿。咬着唇,叹息着,我又怎么能够去怀疑元承灏?可,那些带走璿儿的人呢?他们究竟是何目的,又为何那么多日杳无音信?
苏衍还是每日来请脉,他说要替姐姐看着我。
自那日后,頣沅公主来过我宫里一次,也不再提璿儿的事情。她说柏侯煜打算要向元承灏请辞了,具体回北国的日子还没有定下。
我没有告诉她的是,元承灏似乎还不愿放他回去,只因为他以为元非锦与北国之人有联系。
十一月初七,听闻隋太医的病完全好了,苏衍也不必再过乾元宫去给元承灏请脉,这种事,以往是隋太医做的,今后,依旧还是由他做。
而姐姐的事,我终是也能开口求情了。
带了阿蛮过乾元宫去,常公公说他正睡着,隋太医才来瞧过他。
轻声进去,在他床沿坐了。
他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脸上那抹苍白之色也渐渐地褪复查,伸手,将他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窝。他象是做了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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