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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风月-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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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曾想过万一这人不可信怎么办,理智上说:这人怎么可能可信?!这是封竞口中刺客的唉!
这容姿卓绝的公子,此刻全身上下都在散发着一股“我不高兴”的气息,花知落后悔,但如果再让她回到那般情景中,只怕她还是会选择跟他出来,只因为这人提到了“封行水”。
厢门大开,花知落一抬眼,侧躺在榻上的封行水赫然入目。她身体一颤,急步跑过去缓缓蹲在榻边,她伸手轻捧着他的脸,泪水簌簌而落,轻声温柔地唤他:“行水……行水……”那声音撒着娇,又带着讨好的意味。
这般的温柔,万丈青山都要迎风而倒了。可封行水的脸色却死灰着,如沉睡已久的朽木,默然无声,不解风情。
“你把他怎么样了……”花知落的颤颤地站起来,盯着叶还君的眼带着仇恨的愤怒,“你把他怎样了!”
“没人可以把他怎么样,你应问他是他把自己怎么样了!”叶还君心中一恸,眉一皱脸一偏,竟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他心中愈加愤怒,上得前去一把将封行水的拉坐而起,化气于指,点于百穴,狠辣的内劲冲击而入,硬生生将封行水给痛醒了。“我……都快咽气了……你怎忍心……如此待我?”封行水青灰的眼睛慢慢开出一条缝,他恍着所剩无几的意识看了叶还君一眼,突然歪了歪嘴笑道,“别说我吓你……我现在能看见知落站在你的身边……”他昏过去的时候就在想,要是临死之际能与知落再见上一面,那该多好。
花知落笑着伸过手去,她轻轻抱着他:“我便是在呢……我一直在……”她的声音温柔细腻,“以后无论你走去哪里,我都会一直在了……”
庄外马蹄忽响,有人声喧沸。
叶还君的眉轻皱而起,走动几步站在了厢门之前。春日的黄昏洒铺天地,金黄柔软的色泽轻抚,在他的雪青衫衣上描出一层淡淡的青黄冷色,他的脸色苍白透明着,如刚从冰窖中站起来的死人,嘴角血迹一衬,更显冷异清弱。
马蹄喧腾,腰中钢刀粗砺锃亮。“呵,终于逮着你小子了。”两日不见的任督风胡茬满腮,脸色兴奋,眼睛发亮。
叶还君瞧着他,嘴角一勾,开出一丝苦色。地面微颤,马嘶啸远,山庄的另一面,封竞带人举刀而来。
“封行水,看看你临死前给我带了多大的麻烦。”叶还君回望一眼,闭眼轻声埋怨。
67
权衡 。。。
这闭眼的半晌,叶还君顺便理了理思绪。
总的来说,叶还君这个人并没有太过分明的是非观念,在不触及自身安全、利益最底线的状况下,他多数的行为会随心而动,这随心而动包括护送封行水来回海雾林,包括独去止剑宫救花一色,这些事情他应下了,并且尽心去做了,这固然出自对封行水的相交之情,但决非因情冲动之举,事实上他为封行水做事时没有一刻不在权衡。
叶还君的脑子就像被一条底线三七分开一样,在底线之上他可以允许自己随情随意,可以允许自己是情圣挚友,任由情感泛滥,别人一句请求,没有回报也好,受伤倒帖也罢,只要他愿意,便无不可之事。但是,一旦触及他的底线,就要一切按理智来了,好处,坏处,利益,生死全排在首位,什么心啊情啊的都必须放置一边不管。他独身一人,这世上没人会为他打算为他着想,所以他必须时刻留着清醒的脑子为自己算计,即使最后做出的决定不免无情甚至残忍,但是心中明白这是理智所致,他便会毫无犹豫去执行。就像当年忍下杀亲之痛在陆云千面前展笑献情,在平天山的枫叶林中忍痛刺杀陆云海一样,即有不忍不甘,但仍做了。
他的“底线”随境况不同而不同,离开九华堡之后这底线变得更加简单:不允许自己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之前与天下庄的任督风出手交恶,与止剑宫主花一色误生嫌隙,这些情况已让他半脚入局,在封行水面前,他已将自己的底线压得低了又低,叶还君明白此时若再不收敛,必然将一身陷入是非泥沼再不可能说得清了。
他本就没有做对不起止剑宫的事,止剑宫全然没有理由要与他为敌,陈实也好狡辩也罢总是可以说得清楚抽身而退。眼前的任督风来势汹汹,以叶还君的本事也许可以再次逼退他,但逼退一个任督风又怎样?他身后整个天下庄又如何逼退?他决不会允许自己为一个将死的封行水与天下庄为敌。这说来自然无情,却也是再明白应该不过。况且封行水身后有一个若大的止剑宫为其撑腰,自己何必多此一举出手逞能呢?
任督风下马,身后上百的随侍抽刀而立,凛亮的一片刀光在叶还君眼中泛出一片寒意。任督风上前,起刀蓄势爽快道:“怎样小子?再来将我打趴下吧!”前天雨夜里,叶还君一掌将其扫下马去,他自知不是叶还君的对手,围得红叶山庄的第一时间他已派人送信于天下庄,不时必另添人手,他现在不求能擒下叶还君,只求拖住他即可,到时天下庄众高手齐上,哪怕叶还君是仙神魔怪怕也要让他碎骨粉身。
叶还君笑了一笑,那笑没有一丝敌意,嘴角那轻浅微翘的弧度,谦逊有礼,甚至精致迷人。“何必如此呢?”他看了一眼任督风的刀,道,“只因一个误会,大侠就要与在下刀刃相向吗?在下无意与大侠为敌。”
“大爷我乃天下庄的刀主,大侠什么大侠,大爷我听得磕耳!误会?无意?”任督风一愣,哈哈笑道,“你这无名小子!两次从我眼皮底下带走姓封的,你想说这是误会吗?”
“原来您是天下庄的人?碍…又原来您是想要封行水?”叶还君佯吃了一惊,道,“为何不早说呢?早知刀主要他,我必双手奉上了,何来“带走”之说?那人不过是我途中遇到的一个重伤病人罢了,我不知他原来有天下庄这般的仇家。”叶还君几句话将自己说得与封行水毫无关系,谎言信手而来,连眼皮都没跳一下。任督风哭笑不得道:“你有病吗?你我不相识,若不为姓封的,我干什么追杀你?”
“唉…我一直以为定是我长得像极了刀主的某一个仇人,才惹得刀主你两次三番地追杀于我。所以我才说这是一个误会。”叶还君道。
任督风之前确不知叶还君其人,他也不记得止剑宫有这么一个高手,此刻听得叶还君这番不可思议又漏洞百出的说词,不信,却又说不出理由来,他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当真有趣!却把大爷我当成三岁孩童了吧!你若真与姓封的无关,若不是止剑宫的人,何以要见我就跑,前夜还伤我不少人马!”
叶还君笑道:“我见任刀主您身手不凡,腰中钢刀凶猛有力,我畏您赫赫之威,跑,不过是自卫而已。”
“自卫?”任督风道,“前天夜里那一掌,可是你先向我出手的!”
“这如何可能。”叶还君眼目不变道,“那个时候夜浓黑深,雨大滂沱,人马喧乱,记忆不免会混乱,到底是谁先出的手,任刀主怕是记差了。”他说着手指往后一指道,“刀主要找的封姓之人便在厢内,自管进去拿人便是。在下对之前所做的荒唐事万分抱歉……”他上前一步盯着任督风,笑道,“任刀主可接受晚辈的谦意?啊,还望贵庄高抬贵手放在下这无名小辈一马,在下实不敢与贵庄为敌。”
他的话是恭敬的,甚至是谦卑的,可他的笑是冷的,盯着任督风的眼神深寒如一口冬井,任督风瞬间明白刚才的一番说词不过是他给双方的一个台阶,是敌是友,皆在他一句话:他若选择信,便再无事,Qī。shū。ωǎng。若他选择不信……任督风觉得他此刻若说出一个“不”字,眼前这位彬彬公子会立即变成七手魔怪,然后立即出手将自己撕成两半。
“任刀主?”叶还君看着微微发怔的任督风,出言轻声提醒。任督风神思一晃,道:“即是误会,那便算了,我只要封行水,交出封行水,便与你无事。”
叶还君闻言微微一笑:“哦……那自然极好,这事从现在开始就全不关我什么事了。”他话音一落,侧耳一听,山庄一侧远处有轻轻的隆隆闷响,他突然又叹了口气道,“不过,在下交出了封行水,最后刀主能不能带走封行水,也不关在下的事了。”一指厢房道:“封行水便在厢内,你进去拿吧。”
任督风急走两步突然转身顿住,转过身来看着叶还君道:“嘿……你小子该不是在算计我吧,那厢房里你可藏了什么暗器?”
叶还君微微一笑,道:“没有。”
他这不笑还好,一笑便让人觉得他的话实不可信了,虽然那笑全无奸邪唯只笑意而已,但落在任督风这有疑之人眼里却生出千万意思来了。他哼笑一声,道:“你与我一同进去。”
他话音刚落,山庄另一边突起喧腾,马蹄之声片刻之间由远及近,但见封竞一人首当其冲,赤兔马刹身于庄前立身长嘶一声,马蹄踏地时,身后人马已与任督风的人马成了左右对峙之势。封竞勒马扫了一眼庄外情境,“哎哟!冤家总是路窄!”他原是跟着叶还君的足迹从止剑宫一路追来的,追至此处却意外见得天下庄的任督风,这两人皆是两派中的刀者,敌对已是不用说的事,封竞年少气盛,他此刻带的人马比任督风多,一想到可能要与这位江湖有名的刀主在此大战一场,不禁有点兴奋忘我。
任督风身后一动,错出一抹雪青人影来,封竞眼睛一亮,立即认出了叶还君,他眼见叶还君与任督风并身而立,神情一恍,瞬间想起自己是为什么而来的了,他面上有愤,眼神凛狠道:“你这小兔崽子果然是与天下庄一伙的!说!你们将花二宫主掳去哪里了!胁持一个女人,天下庄还要不要脸!”他说着自马上一跃而起,劈手一刀就往叶还君而来:他恨叶还君,竟更胜任督风。
叶还君旋身避开一刀,伸手制住了封竞的手腕,封竞情绪激动,一手挣脱正欲再打,叶还君退开三步忙道:“花知落封行水全在主厢内,你进去便可见到!”叶还君深知自己此时再怎样解释都无用处,封行水一句话,花知落一句话,抵得上他千言万语。
“他……在里面?”封竞突然安静下来。
“不错,我带你去便是。”叶还君说罢往厢房而去,封任两人紧随其后,这两人现下最关心的,都是封行水的生死。
主厢宽敞,因为全庄只叶还君一人,整个房间显得十分空旷。叶还君手触到里间门柩时,突感一阵不祥,那种感觉就似一个念头,一个闪电,带着冷冷的寒意从他的身体他的头脑中徒然穿过,痛得他几乎是怔了一怔。猛然推开厢门,一眼便看见花知落跪坐在封行水的榻边,她背对着众人,双手抱着封行水的头,与他轻偎一起。
“大哥!二宫主!”封竞大叫一声冲上前去,任督风紧随其后,他的眼盯着床上的封行水,紧了紧了手中的长刀。“二宫主!”封竞突然又大叫一声,他的声音不复之前的惊喜,却是惊恐凄怆,花知落的身体被他掰过来仰在胳膊中,那胸前,却赫然是一柄雪亮的短刀!叶还君两丈之外站着,立即认出那是自己放于床枕之间用于防身的匕首,他的匕首,此刻却插在花知落的胸口。叶还君只觉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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