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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钻进了金字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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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校端详了一阵,喃喃自语:”像个好警察,怎么,他管区人口是以色列全国人口的两倍半?“我将警官的笔录看了两遍,确信没有对我不利之处后才在右下角签了名。警官将笔录夹入卷宗:”对不起,国防军的先生们已经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我想你得跟他们走。“我知道事己至此,只有听天由命。不过我有权用电话通知一下新华社耶路撒冷分社。警官阻止我说:”不必了,你已经上了电台,全以色列都知道’飞人使南方军区跳了起来‘“可我仍坚持给耶路撒冷首席记者打了电话,告诉他我现在的坐标。
五
出警察局,两辆包着防护网的国防军吉普车紧逼着我的大吉普,整整两车头顶包了迷彩布的盂型钢盔、穿开福拉防弹背心的国防军,虎视眈眈地坐在车上。一位坐在驾驶座上的少尉朝我一挥手:“F1yingman,Followme!”
(飞人,跟着我!)两车国防军一前一后押着我沿加沙公路驶向西南。看着右侧的沙漠太阳由白变红,我几次轻踏油门企图超过前面慢吞吞的军用吉普,可都被摆动着加里尔步枪的国防军逼了回来,黑洞洞的枪口晃得我胆颤心惊。驶入一个小村,国防军作出密集编队的手势,看着他们脚登车帮,向四面八方端起一支支加里尔步枪,吉普车成了向四周乍刺的大刺猬,显然将通过一段由巴解控制的地段。果然,石块从天而降,打在吉普车的防护网上又高高弹起,以军开始还击,跳跃的弹壳落在我大吉普的引擎盖上。急转弯时,前面军车尾部丈把高突突乱颤的鞭状天线竟横抽到我的前风挡上。
我被带进一个四周筑有沙墙的阵地中,只能看到了望塔上操纵比利时Mag机枪的两个哨兵和懒洋洋下垂的大卫星旗。我被命令将所有物品搬到沙地上,由一帮我认为是军警宪特外加摩萨德的人员仔细检查。我真羡慕他们有如此的耐心,连我车内的装饰板都拆下来,推敲夹层里是否藏了武器,我器材箱中的几瓶显影液被怀疑是“莫洛托夫鸡尾酒”(MolotovCocktai1,一种著名的汽油燃烧瓶)。
一位戴眼镜者发现我的两台尼康F3相机备忘插上分别是我与卡扎菲、阿拉法特的合影后而格外警惕。我坦然地解释说:“我是个在动荡地区拍新闻照片谋生的人;当然,我是个很守法的人。不过,在那些不按规矩打牌的地方得学会自我保护。在北非,没有哪个恐怖分子敢绑架卡扎菲上校的朋友;在加沙地带,有一张与阿拉法特的合影,至少可以不挨石头。”显然,国防军已经相信我是个货真价实的摄影记者,而造成我“非法入境”的主要原因是边境上的哨兵。尽管我是个无辜受害的可怜虫,可国防军仍坚持要把我押回边境,重新演练一番过关程序。“因为这对你我双方都至关重要,以色国防军决不允许任何人突破自己的防线。”
六
我至今仍觉得这不是一般的意外事故,因为当我被以色列国防军押回埃以边境时,埃及仍拒绝将我的各种过关文件移交以色列。埃以双方无休止地讨价还价,埃方坚持最多只能提供各种证明的复印件,而以色列则非要原件不可。
我和我的大吉普被搁在边界上,一名端M一21的狙击手远远地喝令我呆在车上别动。我深知这种加瞄准具。因越战而闻名的步枪的威力,其7。62毫米的铅弹随时可以把我轰在界碑上。我乖乖地坐在驾驶座上,可一张生就的硬嘴兀自不服:“战俘还享受日内瓦公约,可我现在像是在奥斯维辛。”我正全神贯注地与狙击手用手比划,一位戴“边境联络”臂章的军官从天而降在我车前:“国防军中校摩西。达扬为您服务。”他见我惊讶地闭起一只右眼看着他,便儒雅地露出一口白牙:“的确,我与那位独眼伟人同名同姓。我想通知您,尽管埃及仍拒绝移交原件,可我们欢迎您来以色列采访大选。”一位便衣青年变戏法般地锯了两块三合板,用珠笔在上面写了“14614”;找了段铁丝拴在我大吉普的保险杠上。此时,由耶路撒冷赶来营救我的新华社驻以色列记者李红旗,已站在海关的另一端向我招手。
七
路透社6月23日特拉维夫电:“以色列军方今天纠正了中国记者自埃及边境闯入加沙地带的说法。军方在一项声明中称,中国新华社记者唐师曾并未如早些时候报道的闯入以色列境内,他只是未受到哨兵的常规检查而已。国防军发现哨兵的错误后,四处搜寻师曾先生,将其带回拉法边境站接受例行检查后已准许其入境。早些时候军方曾声称已将师曾先生驱逐出境。”
以上这条电讯被6月24日《以色列消息报》《约旦时报》同时采用。
在特拉维夫一个宴会上,我被引荐给以色列总参谋长、陆军上将巴拉克。这位娃娃脸、有35年军龄的巴拉克将军是被授勋章最多的军人。巴拉克幼年在东欧因纳粹屠杀失去双亲,移民以色列后投身军旅;偷袭、救人质、反劫机屡战奇功。1973年他还亲自头戴女性假发、化装成阿拉伯妇女,率一支突击队袭击了阿拉法特驻黎巴嫩总部。对全世界恐怖分子来说,他是惟一的克星。当我的好友、记者李红旗把我推上前,告诉上将这就是那个惹过阿齐兹、搂过卡扎菲、开车闯过国防军阵地的小伙子时,这位以军的最高长官哈哈大笑:“我喜欢!我喜欢!我就喜欢这样的人。”
(作者又及:1995年拉宾被刺后,巴拉克出任以色列外交部长,1997年5月出任以色列工党领袖。如不出意外,也肯定是未来的以色列总理。)
第3节 我所知道的阿拉法特
1991年1月7日,在黑云压城的巴格达,我平生第一次见到亚西尔·阿拉法特。在海湾战争一触即发之际,阿拉法特是举世惟一公开表示站在巴格达一方的政治家。当时,我才突然发现面前这位叱咤风云的中东名人身高竟然只有1。60米,这与我在北大国际政治系课堂上得到的印象大相径庭。在此后的三年里,我作为新华社中东分社摄影记者,先后几十次为阿拉法特拍照,由近在咫尺到勾肩搭背,得意地看着美联社、路透社的摄影记者们朝阿拉法特大喊:“看这儿!阿拉法特!”
没有国土的元首
阿拉法特是当今世界上惟一没有国土的国家名首,1929年出生在伊斯兰教、基督教和犹大教三大宗教的圣地——耶路撒冷。他的名字阿拉法特,就来源自耶路以老城附近的一座山峰,原意为“神与吉祥”。我曾先后四次爬到该山山顶,体会耶路撒冷的神圣。
早年,阿拉法特之父由于从事反对英国殖民者和犹太人的统治而背井离乡远走开罗,从此阿拉法特一家不得不四处漂泊。阿拉法特四岁丧母,童年的诸多不幸养成他固执、坚韧的性格,崇尚武力。由于与生俱来的领导天赋,自少年时代起,阿拉法特就成为巴勒斯坦儿童的领袖人物。
从埃及开罗大学工程系毕业后,阿拉法特在科威特开设了自己的建筑承包办事处,经过一段时间的苦心经营,他开始拥有了七辆汽车和一座别墅。优越的物质生活无法使阿拉法特成为池中之物,他梦系魂牵的是故乡耶路撤冷那座与他同名的小山。第二次中东战争(苏伊士运河战争)后的1958年,年仅29岁的阿拉法特在科威特秘密建立巴勒斯坦抵抗运动“法塔赫”。七年后,他领导的巴勒斯但游击队开始武力反抗以色列统治被占领土,巴勒斯坦革命由此爆发。
作为巴勒斯但解放组织的领导人,由于“法塔赫”坚持以各种手段反抗以色列对被占领土的统治,阿拉法特被视为头号恐怖分子,无法返回自己的故乡耶路撒冷。第三次中东战争(六日战争)爆发后,为配合阿拉伯联军与以色列的正面作战,阿拉法特化名“阿布·奥马尔”,秘密潜回约旦河西岸的纳布卢斯领导地下抵抗运动。
阿拉法特的身高在人高马大的阿拉伯世界显得有些矮小。这位四处漂泊的政治家一年四季总穿一身墨绿色的军便袋,上衣扎在军裤中,腰悬左轮手枪,系军用武装带。阿拉法特有着超人的记忆力,对于十几年来签署的每一份文件记忆犹新。两年前,在开罗外交部与埃及外长穆萨的联合记者招待会上,阿拉法特不假思索地向我背诵十多年前的联合国242号决议,内容原文。在与阿拉法特的交往中,我觉得他是个感情外露又好激动的老头,干厚的大嘴唇微微凸起,持久地微笑着,在中东各国的国家元首右,阿拉法特是取乐于和摄影记者合作的一位,每次公开露面都有一大帮摄影师乱哄哄地摆布好:“看这边!阿拉法特!”“再握手,阿拉法特!”而阿拉法特总是宽厚地满足大家的要求,邹起大鼻子,半眯起眼睛,咧开嘴唇憨笑。使得整个面孔随之缩短。当他谴责以色列在被占领土的暴行时,立即双睛凸起,脸部鼓得像一只充足气的皮球,伴随着怒吼,右拜食指在空中乱舞。
阿拉法特总是头缠黑白方格或红白方格阿拉伯头巾,主耳露出,脖子上紧围着另一条同样图形的头巾,塞在军便良衣领里。阿拉法特的头巾围法与北非撒哈拉人、苏丹努七亚人、也门人、贝都因人及海湾各国的围法不同。在非统画家首脑会议上,我与列席会议的阿拉法特再度相遇,这天也围的是条黑白相间的方格头巾。当我间起他与众不同的圄法时,他严肃地解释:“这是我的风格,阿拉法特风格。”据兑这种只露左耳的围法使头巾呈不规则的巴勒斯但地图形状:“白格代表城区居民,红格代表沙漠中的贝都因人,黑暗代表农民。”尽管阿拉法特仍然是当今世界上惟一没有国上的国家元首,而代表其国土的围巾却日夜顶在他的头上,他与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一些国家将阿拉法特称为恐怖活动的鼻祖时,经验相的阿拉法特却得意地为自己嗅觉灵敏的大鼻子得意。
妻轻时的阿拉法特的确用尽各种暴力手段打击以色列,因蠢扭色列总理贝京将阿拉法特的巴解组织(PLo)称为“暗速辛迪”。以色列的另一位总理沙米尔干脆称阿拉法特少心怀无穷仇恨的人,正在完成阿道夫·希恃勒的未竟事业“。
不久前,一名前以色列“摩萨德”特工在(Ht)周刊上承认至少有四次他完全有把握将阿拉法特置于死地,由于各种原因,全让阿拉法特躲了过去。作为巴解主席的阿拉法特,几十年来一直是“摩萨德”刺杀的头号目标,可谓险象环生,阿拉法特总是凭借超人的第六感官,从敌人瞄好的枪弹毒药旁滑过去,化险为夷。这还不算阿拉法特家里同室操戈的兄弟。象1969年初,一名被以色列“摩萨德”买通的巴勒斯坦人走至阿拉法特身边,在阿拉法特的坐车上偷装了窃听器和波型脉冲雷达发射器,企图以此为以色列战斗轰炸机指引目标。可阿拉法特凭直觉及时发现了这个装置,使该阴谋破产。半年以后,在约旦“法赫德”游击队营地,阿拉法特对着办公室内一个写着“阿拉法特兄弟亲收”的邮包大喊:“这是一枚炸弹,我闻到了火药味儿!”就在卫兵奉命将包裹移约营地时,包裹炸得粉碎。1971年,阿拉法特的坐车在叙以边境附近的巴勒斯但营地遭伏击,司机中弹身亡,可阿拉法特却安然无恙。1973年,一架载有100多名乘客的利比亚飞机被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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