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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好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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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单纯的黄毛丫头,不过是份早餐,也可以让她感动到眸眶含泪,
  “要搬走的,就地上这些吗?”  他将视线由她脸上移开,落在角落的那堆行李上。
  手上拎着颇具分量的早点,方甄走向自己的行李。
  “嗯,就是这些。”她以为言昊是要催她上车了,于是空出手来,准备去提行李。
  “不用你动手。”言昊喊住了她。“你到一旁去将早餐吃完,行李我叫人进来搬就可以了。”又看了她一眼,他以眸光示意她退开,然后转身拉开门叫人。
  看着他的背影,听着他冷冷的声音,但方甄的心里却有着满满的暖意。
  这个哥哥,就像纪美妈妈说的,是个好人,只是他比一般人更懂得伪装自己,以冷漠的外表隐藏起一颗温柔的心。
  言昊唤进为他开车的司机,转回身见到仍旧愣在一旁发呆的方甄,于是他拉下了脸。
  “你还不赶快坐到一旁去吃早餐,是想害我连续两天的会议都延后是不是。”拧着眉,他动怒了,但这怒火却是为了刻意掩藏起不该有的关怀。
  “喔,好。”他冷冽的嗓音迫使方甄倏地回神,听话的闪到一旁,坐在角落的一张椅子上,一口一口吃起了餐点。
  看了她一眼,对于她的听话,言昊似乎很满意。
  等着司机也走进花店,他脚步轻缓地走回那堆行李旁。“就这些,全要上车。一会儿我到车上等,你将东西搬完后,等她吃完早餐然后一同上车。”他的语调一如平常,让人听来冷冷的。
  司机领命,开始一件件搬起了地上的行李。
  只踌躇了几秒,言昊随即转身,想先上车去。“你吃快点。”他转向方甄,道出似是命令的话。
  才一拉回视线,却不经意瞥见行李堆里的一只陶烧彩瓮,瓮的大小如篮球,色彩飞扬绚烂、美丽非常。
  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言昊觉得这个彩瓮异常的熟悉。
  或许是因为他看彩瓮的神情吸引了方甄的注意,她吞下嘴里的食物,含糊的说着:“它看起来很美吧?”
  收回视线,言昊转过头来看着她,没有开口回应。
  “那是纪美妈妈的作品,她一共烧了两个。”她记得喜欢烧陶的纪美妈妈曾经说过,这只陶瓮,她共烧了两只。
  只是不知为何,家里却只有这个,她从来没见过另一个。
  “两个?”  言昊眯起了眼,精敏的脑中似乎在思考着某些事。“你吃快一点,否则我的司机不等你了!”半晌之后,他抛下这句话,径自转身就要往外走。
  他不想将思绪浪费在这件事上,也不允许。
  虽然他的口气冷硬,还是不改命令人的口吻,但已略微搞懂他性子的方甄,并没因此而生气,相反的,她已经开始庆幸纪美妈妈留给了她一个哥哥。
  见他的脚步已快踏出花店,鼓足了勇气,方甄终于开口道谢。
  “言昊哥哥,谢、谢谢你!”她的声音很小,由角落的方向传了过来。
  言昊脚步略顿了下,只有一刹那的踌躇,然后他还是头也没回的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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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睡得不好、失眠了一夜的,不只有方甄一人。
  当窗外的太阳以亮眼无比的姿态,撒下万丈光芒时,宗小绿已是第四次伸起颤抖的手,扫落床头柜上的闹钟。
  “天啊,别虐待我了,谁来救救我呀!”  窝在被窝里,她蜷缩着身子,将被子拉高过头卷住身子。
  由浴室里出来的睢予歆一见到这幕,差点笑弯了腰。
  “小绿、小绿,你到底怎么了?”  见过毛毛虫结蛹、蚕宝宝破茧而出,但这是她头一次瞧见卷得像蛋卷一样的人。
  “帮我把闹钟给砸了!”  宗小绿的声音由被窝里传来,听来闷闷的。
  她将失眠、和心里焚烧的火,迁怒于那个可怜的闹钟。
  平常都没见它那么准过,偏偏今日就响了三四次,她好不容易才阖眼,它就又响了。
  “你要我把闹钟给砸了?”  坐在她的床沿,予歆暗暗为闹钟喊冤抱不平。
  平日小绿几乎都是早起,还常抱怨闹钟不够准时呢!怎么今日小闹钟不罢工了,她大小姐反倒发起脾气来呢?
  “对啦、对!”仍旧没由被窝中探出头来,宗小绿的声音听来闷沉沉的。
  “小绿,你不舒服吗?”  予歆将她的行为解释为身体不适。
  “没有啦!”她的声音听来更闷了。
  “既然没有,那你要赶快起床喽,要不然上班要迟到了!”看了地上可怜的闹钟一眼,等到时针和分针交错时,小绿铁定要忙得在屋里打转。
  “迟到!”  睢予歆的一席话惊醒了想再赖床的宗小绿,被子被人刷地丢开,三两下她跳下了床,踢了那个平躺在地上还响个不停的闹钟一脚,火速地冲进了浴室里。
  看着她的身影,再看看地上无辜的闹钟一眼,睢予歆也唯有摇头笑了笑。
  “予歆,对于一个完全不讲理的人,你会怎么办?”几分钟之后,宗小绿由浴室里走了出来,没头没脑的问。
  看来她已梳洗完毕,但脸上的妆却只上了一半。
  “‘不讲理的人?”扬起脸来迎着她的视线,予歆坐在小沙发上半眯起眼来。“你是说……?”
  其实她早已看出事有蹊跷,因为今天小绿赖床了,还差点将闹钟给砸掉!
  “我是说,有个人,我实在很想扑上前去,狠狠地咬下他一块肉来。”  她一边为还未上妆的半边脸扑上粉,一边咬牙切齿的说着。
  想想昨天的吻,还有言昊那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小绿气得牙齿都快打颤。
  什么叫作她也没吃亏?什么又是吻技训练?去他的冰块男!
  不过想想,昨晚回来之后,不管她多刷了几次牙、漱掉了几瓶漱口水,他的气息就像侵略性极强的病菌般,已根深柢固的占据了她的大脑,挥之不去。
  咬下他一块肉来?“谁让你这么恨他?”小绿的口气让予歆着实吃了一惊。
  情感比谁都丰富,还时时同情心泛滥的宗小绿,居然也会有让她恨到牙痒的人存在?
  “你先别管他是谁,予歆拜托你,你只要教我对付他的方法就好。”迫不及待的蹲下身子来,宗小绿干脆不管脸上尚未完成的彩妆。
  会的,予歆一定会有法子的!
  她是一等一的谈判专家,专门对付的,不就是这类坏人吗?
  “有多不讲理呀?”能惹火小绿,恐怕也不是一般的不讲理了。
  本想将昨天的事直言道出,但在思考了下后,小绿决定暂且不说。
  “就是那种你会很想冲上前去海扁他一顿的不讲理。”如果她将言昊的恶行说出,搞不好予歆会动用警方力量约谈他也说不定,届时——
  “海扁他?”  予歆深深一笑。
  宗小绿朝着她点头,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这么做。
  “那,就扁他呀!”  看似不为意的回答,予歆的笑容绽得更深。“你既然想听我的做法,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如果是我,我一定先狠狠地揍他一顿。”这个欠扁的人,该不会就是害小绿赖床的罪魁祸首吧?
  而且她还敢肯定,小绿口中的他,指的一定是男性的“他”!
  因为她在她的眼里看见了灿烂的光彩,而这光彩,可是谈恋爱的女人才会有的,是小绿自己没发觉罢了!
  “揍他?”小绿偏头,似乎正认真的思考。“可是我一定打不过他,那怎么办?”
  想想他高头大马的模样、想想那对能冻人的黑眸,再想想那张冰块般的扑克脸,唉——扁他,谈何容易呀!
  只怕还没出手,见了他的模样,她已先手软、脚软了。
  “你当然打不过呀!”想当然尔。“不如我帮你找几个好同事去揍他一顿算了!”  予歆半开玩笑的故意说着。
  “找你的同事!”小绿惊讶的张大嘴。
  予歆的同事都是条子,不、是警察,而警察为私事打人,好吗?
  予歆逗她的故意点头。
  “我看算了!”浑身窜过一阵寒颤,脑中已闪过一幕幕凄惨的打斗场面。
  如果演变成警察打人事件,可就不是闹着玩的!
  下一秒,她刷地站起身,打算息事宁人了。
  至于那个吻,就算了吧!就当是让蜜蜂给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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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带方甄来到新的住处,等她放好行李、换上学校的制服,然后言昊以一个强势哥哥的身份,将她给送到学校上课。
  在与她的班导师详谈过后,言昊回到办公室,已接近中午时分。
  虽是冬季,然正午时分的阳光仍旧灿烂且强烈。
  才推开办公室的门入内,因窗上的百叶窗未拉下,照入室内的光线自然很刺眼。改变了平日里的一贯动作,言昊没直接走回座位,而是先上前,准备去放下百叶窗。
  走到窗边,他轻轻扯了下框架旁的麻绳,操纵着百叶窗缓缓降下,但由于光线实在太强,他伸起一手来挡去迎面的强光。
  等到将帘子整个放下,他也跟着放下了手,正转身准备走回座位时,一抹斜撒而入的光线,透过了百叶,落在角落矮柜旁的一个彩瓮上。
  阳光映着彩瓮,将上头的色彩逼出了炫目的光晕,刹那间,那色彩仿佛注入了生命,自然耀动千变万化。
  言昊看得眩眼,也迷惑了。
  他不是为那只彩瓮上的色泽,更不是为了闪烁万变的光彩,他的迷惑纯粹是因为这个彩瓮,那个他在方甄的行李中同样看过的彩瓮。
  难怪他会觉得眼熟!
  突然,他的脑中想起了方甄的一席话——
  那是纪美妈妈的作品;她一共烧了两个!
  如果同样的彩瓮,她烧了两只的话,那一个在这儿,另一个就是在方甄那儿吧?只是她这样做,到底有何意义?
  回到办公桌后,言昊拉开了座椅,坐了下来,忍不住低头思考。
  无奈,他实在想不起来,那个彩瓮到底是何时开始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的,于是他拿起电话,拨到秘书室。
  几分钟之后,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言昊知道,是秘书室的周总秘书送来了他想要的东西。
  “总经理,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查到了。”周秘书很快地上前,递出手中的资料。
  其实这是一份很简单的杂费支出明细表,言昊会要这样一份文件,是想印证他心里的某些想法。
  虽然他心里排斥、不愿去接受这个假设,但又不得不去求证。
  他一页一页的翻着那份文件资料,随着被翻过的张数越来越多,年分愈来愈久,他一向沉稳敏睿的脑子也就越来越沉,心口愈来愈烫。
  假期花店、假期花店,只要公司里需要用到花卉,几乎每一笔都是假期花店的请款单据。
  而假期花店,他当然再熟不过了!因为昨天,他才在不怎么愿意的情况下,成了那家花店的老板。
  “只要有关花材,公司是不是都向这家店订购?”他将情绪隐藏得很好,看似平静的问。
  “是的,总经理。”虽然周秘书不知老板为何要问,但她实话实说。“因为这家店便宜、且卖的花又好,所以很多同事私下需要时,也都向这家花店订。”
  “喔?”抬起眼来,他的眸里突蹦光彩。“那花店的老板你见过吗?”照周秘书这么说,她其实常到公司来吧?
  “见过。”周秘书直言不讳。“她是个看来很和善的妇人,而且每次来送花时,还都带了一束免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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