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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王座-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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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你爷爷说了我们的事?”秦亦眯起双眼,一把将领带又他手里抽了回来,低头理了理,“别弄皱了……”

裴含睿无奈地看他一眼,交叠的腿放下,双手改为环住他的腰,稍一用力就把男人拉进怀里,沉沉地吐息喷洒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用特有的磁性质感嗓音蛊惑般引诱道:“这种时候,难道不觉得有比领带更重要的吗……”

秦亦的手指爬上裴含睿的脸颊,指腹沿着轮廓慢慢下滑,最后落在他唇上,细细摩挲片刻,被裴含睿含入嘴里。

指尖传来热湿温润的感觉,用手指搅动一会,秦亦眯着眼睛掀起嘴角,沉沉地道:“你爷爷答应了么?”

裴含睿淡声道:“不答应也得答应。”

“你怎么说服他的?”秦亦蹙眉,湿淋淋的手指就那么蹭在他衣领上,被男人无语地捉住。

裴含睿只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听他这么说,秦亦便不再多问,把脸埋在他肩窝里,轻轻蹭了蹭,冰凉的鼻子摩挲在他脖子上,鼻翼微动,心满意足地嗅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他喜欢的味道。

裴含睿怔了怔,继而用力地收紧了环住他腰背的双臂,抱得紧紧的,一言不发地闭着眼,像是走丢了的猫重新被饲主千辛万苦地找回一样,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感情溢满了心间,浑身都在细不可查地微微震颤。

“我失言了……”

“嗯?”裴含睿搂着他,享受着久违的亲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短促的鼻音。

秦亦叹了口气,低声自嘲道:“我说总有一天会放下你,根本就做不到……”

裴含睿眼光一沉,手臂又更加收紧了些。

被勒得有点痛,秦亦也不在意,抬头深深看着他的眼:“重新接受你不是因为被你的告白感动到。”

他顿了顿,迎着男人略微惊讶的眼,笑了笑,蜻蜓点水般亲了他一下,珍而重之地道:“因为我觉得,可以爱你更多……”

裴含睿浑身一震,怔怔凝望他片刻,忽然突兀地把脸别开,用手背把脸挡起来。

“你干嘛?”秦亦古怪地虚着眼看他,本来还想着起码来个感动的热吻什么的,结果不料居然是这个反应。

秦亦郁闷地把他的手拽开,在看清对方眼角有点可疑的红润之时,愣了一下,然后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第69章

秦亦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转过来对着自己,稍稍一抬;垂眼望着他坏笑道:“裴含睿;你还会害羞吗?”

“……你这家伙;废话可真多。”裴含睿低声喃喃一句;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眼中的氤氲润泽已经褪去;只剩下浓浓的笑意。

秦亦低下头去,近距离地看着他,眯着眼,声音低沉地道:“说起来;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在你的蜡像馆里面那些蜡像;都有一套专属定制的设计,我身上这件,好像也没有多特别嘛……”

裴含睿忽然觉得背后有点凉飕飕的感觉,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后悔干嘛要带他去看那间房间——哦不,是干嘛要整出那间藏馆!

挑了挑眉,秦亦继续掰指头数:“还说不是一流模特连被做成蜡像收藏的资格都没有,我当初求你磨破嘴皮都不肯呢……”

“……秦亦……”

秦亦不理他,伸出爪子递到他面前笑眯眯地道:“哦对了,还有200万美元的肖像费!”

裴含睿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我好像没说要给你做蜡像吧……”

秦亦脸色顿时挂下来,拉长了脸虚着眼盯他,默默地道:“……原来还是比不上那些个名模啊。”

裴含睿按了按额头,叹了口气,好笑地看着他道:“原来你一直都这个耿耿于怀?你在意也没用,因为我这次回国的时候已经把那些蜡像全部都烧毁了。”

“……啊?!”秦亦一愣,之前夸张的表情只不过是开玩笑而已,不料竟得到了这个回答,他这下是真的惊诧了,“你疯啦?那些不是你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精心收集的……还有你的母亲呢?”

裴含睿脸上的笑容收敛几分,眼神里浮现出些许缅怀之色,淡淡地道:“那些空壳子留在那里已经没有了意义,我已经不需要那些虚假的所谓‘永恒’了,我的设计只有穿在真人的身上才能发挥它的价值,至于我的母亲,人死不能复生,她留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时候都是郁郁寡欢的,既然她去了,即便留着蜡像,她所期盼的那个男人也根本不会来看她一眼,那么,就让她留在我心里吧。”

“……好像,有点可惜。”秦亦撇了撇嘴,像摸小狗狗似的摸摸对方的头,“可惜了花了那么多钱,唉,我的200万没指望了……”

裴含睿无语地拍掉他弄乱自己发型的爪子,道:“所以你的重点是200万吗?如果你那么想要蜡像的话,给你做一个就是了,你不是喜欢那个玻璃柜么,给你做个搁在里面,怎么样?”

“神经病啊,鬼才喜欢那玩意。”秦亦嫌恶地瞅他一眼,“像棺材一样。”

裴含睿笑起来,搂紧他,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对方的,轻轻地道:“有你人在我身边,还要蜡像做什么?”

沉默一会,秦亦稍稍拉开一点距离,沉沉地盯着他,深黑的目光渐渐变得凶悍,像一头刚刚自沉睡中苏醒的狮子,闻到猎物的味道,他喉结微微滑动一下,压低了声音道:“裴含睿,我想干你。”

裴含睿黑眸变得更深了些,扣住他的手腕使劲一带,环在他腰间的手也用力将人往自己身上压,仰起头便吻住他的嘴唇。

湿濡绵软的触感,甜腻得令人沉醉迷恋,秦亦反客为主地把人压在椅背上,唇齿相交间流露出的细碎喘息被咽进肚子里,鼻息变得越来越浓重,呼出的热气渐渐充斥了一方狭小的空间。

很快便不再满足于普通的亲吻,裴含睿的手从他后腰滑到前面,一粒粒解开那间香槟色的西服外套纽扣,却忽然被秦亦捉住了双手,一言不发地强硬按到西裤的皮带扣上。

“解开它。”秦亦嘶哑地道。

冷寂夜里悄然无声,黑色的车子停在人迹罕至的郊外,在静谧的黑暗中流出些许若有若无、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后座上,两人已经调换了个位置,裴含睿的衬衫大敞着,银色的领带松垮地挂在胸前,胸膛肌肉的线条有力地起伏,他半睁着眼,眼角染上一层瑰丽的酡红,似欢愉又似痛苦的目光片刻不离秦亦的双眼。

“……秦亦……嗯……”裴含睿低喃着对方的名字,全身紧绷成一张拉开的弓。

相较他凌乱的衣衫,秦亦仍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样子,他虚眯着眼,细细欣赏着他沉迷在欢爱里的表情,看着他从庄重禁欲的上位者慢慢变得淫浪失控,强烈的征服感仿佛上瘾似的令他欲罢不能。

他慢慢加快了冲击的力道,扣住对方的脖子压向自己,低哑而缓慢地笑道:“裴含睿,你设计这件衣服的时候,是不是幻想着我穿着它这样侵犯你,嗯?”

最后一声微微上挑的尾音宛如带着魔性的力量,磁性又沙哑,在舌尖上百转千回,舔过裴含睿的神经末梢,让他瞬间窜起更猛烈的火焰。

他自胸腔里发出一声沉沉地低笑,弯起眼眸,眸子里水光润泽,凑到对方耳畔,带着勾引和挑衅,轻轻地道:“是啊……啊——”

秦亦眼睛瞬间沉下来,狠狠地弄他,弄到他完全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来为止……

法国巴黎,香榭大道,早上7点。

裴铭泽像往常一样准点醒来,用半小时的时间洗漱穿戴妥当,精准地在7点半坐在了餐厅的桌前,墙上的壁挂式电视开始播放早间新闻,手边放着今早的报纸和早餐,一份三明治,一份蔬菜沙拉,还有一杯温水,天天如此,雷打不动。

然而今天,他却没有立刻用餐,他的目光牢牢地钉在焦助理送来的几份来自美国的报道上,脸上乌云密布,满是风雨欲来之态。

他仔细地阅读完报道上的每一个字,仔细看过上面的那几张照片,再三确认了那是裴含睿和秦亦两人之后,他整个人顿时勃然大怒,砰得一下怒拍在餐桌上,差点把刀叉给震下去。

“这个不孝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那个男模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处理他的?在国内混不下去了怎么跑到美国反而风生水起?”

焦平世默默立在他身侧,微微躬身低声道:“裴董,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我没想到那位秦先生有这个本事在美国东山再起……”

“够了。”裴铭泽不悦地打断了他的话,收敛了外露的怒容,把报道放在一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片刻,情绪平静下来,沉声道,“哼,没想到那个秦亦还有几分本事,我们的手还伸不到美国那边,暂且不管他,但是不能再让裴含睿继续丢我裴家的脸面,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女佣匆匆跑过来道:“先生,有紧急电话!”

裴铭泽皱起眉头,阴沉道:“说我不在。”

“可是……”女佣一脸为难,吞吞吐吐地看着他。

裴铭泽不耐烦地道:“可是什么?按我说的做就是。”

女佣急得快哭了:“可是那位老先生自称是您的父亲。还是说您不在吗?”

“——什么?!”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裴铭泽先是整个人都木了一下,然后脸色大变,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把餐桌都撞歪了。

焦平世也吓了一跳,据他所知,这位裴家的老太爷从来没有主动给裴铭泽打过电话,每次裴董问候对方的时候,几乎没有一次不是受尽冷眼碰一鼻子灰的。

即便如此,这位老太爷在裴家还有裴家名下的所有产业,都有毋庸置疑的话语权,虽然近年来渐渐不问外事,但是当年在他手下打拼的老古董,在董事会里可是一抓一大把,起初裴铭泽逐步掌权的时候,为了与他们抗衡可没少费劲。

裴铭泽沉着脸,匆匆接过电话:“喂,父亲?”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下,才长长地叹了口气:“你都快认不出我这把老骨头的声音了吧。”

裴铭泽脸上的肌肉微微动了动,缓下声音,恭敬地道:“怎么会。”

“你一定在奇怪我为什么要打这通电话,从美国传来的消息,想来此刻应该已经在你桌上了。”

“……”裴铭泽神色一动,“原来是这件事,还请父亲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裴含睿再继续做出这种有损我裴家声望的蠢事。”

“唉,我就知道会这样,之所以打电话给你,就是要告诉你,其实含睿他心里的想法,早些时候已经告诉我了……”

裴铭泽愣了一下:“那您为何还坐视这种事发生?”

花房里有些凋零的花儿已经重新接了花苞,老人躺在椅上望着,喟叹道:“我想了很久,含睿那孩子也跪下来求了我很久,最后,我也看开了,或许是人老了,日子不多了,当年的事……我真的不想再看见第二个娅倩。”

听到娅倩这个名字,裴铭泽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那是他儿子的母亲的名字——对,儿子的母亲,甚至不是妻子。

裴铭泽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还欲再说什么,却听电话里的老人语气忽而变得有些冷淡:“当年娅倩为何会郁郁而死,你应该知道的很清楚!”

裴铭泽心头一震,捏着话筒的手用力地握了握,长久的没说一句话。

此刻,与此隔着大西洋的彼岸,还是深夜。

热情如火的深夜。

车里的空间太狭窄,两人玩的一点都不尽兴,回到家刚一进门,就忍不住双双滚到沙发里,继续热情地纠缠在一处。

秦亦伏在裴含睿的身上,牢牢地压制着他,把他所有妄图反攻的企图全部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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