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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清-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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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而为之,除此以外我从来没有自称是宗室,也不知道这些传言到底是怎么流传起来的。”
失忆的故事没能说服朱盛蒗和李定国,同样也说服不了白文选他们,不过昆明的武将们和李定国一样,没人会想真的捅破此事。只有陈佐才冷笑一声:“提督失忆,这正是方便的说法。今天接受了朝廷的爵位,以后该想起来的时候就可以想起来嘛。”
贺九义和马宝都向陈佐才怒目而视,这里面的道理谁不知道,你一个读书人连礼尚往来都不懂吗?邓名已经表明他不会在这个紧急关头挑起事端、引发内讧,昆明方面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
“我虽然有些事记不清了,可是我姓邓不姓朱,这点毋庸置疑!”邓名依旧没有生气,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千真万确,绝对不会有假!终我一生,我都绝对不会冒认宗室,若有半点虚言,天地不容!诸位都是见证,我这番话还请诸位帮忙传开,以消除流言。”
白文选等将领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邓名这是发誓永远不与永历争夺皇位,对一个年轻而且立下盖世武功的宗室来说,这是多么可怕的誓言啊。
就是对邓名最看不惯的陈佐才,这一刻也愣住了,胸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激动之情。如此视权势如粪土、一心报国的宗室让陈佐才感动得差点落泪。但片刻后,陈佐才就收起了自己那份感动之情,又想到:“不对,他言不由衷。若是真心如此,那他为何还要建立那个委员会呢?”
邓名的誓言同样让李定国颇为惊讶,不过很快李定国就意识到这依旧是姿态,是为了尽可能地团结抗清同盟。当然,邓名的心胸是非常了不起的,但皇位,自古以来没有人能拒绝它的诱惑——不仅是诱惑,也是威胁,如果放任你的敌人坐上它,那就是死路一条。就算邓名现在没有充分意识到这一点,他迟早也会认识到的。就算邓名自己看不清,他的部下也会帮他看清的。无论人品、心胸、度量、气概如何,最终仍是你死我活,这是刘福通、张士诚等所有英雄人物都无法逃脱的宿命——如果有人能够逃脱,那也就不是宿命了。
“毕竟是多年以后了,甚至是几十年以后了。”李定国想到这里,就把对未来的忧虑抛于脑后,告诉部下他立刻向朝廷为邓名请爵,同时向成都和奉节派去使者。李定国看看天色,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就笑着问邓名道:“邓提督饿了吗?”
“确实是有些饿了。”邓名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来云南之前,听说有一种叫鸡棕的蘑菇很有名,不知道大王这里有没有。”
邓名前世有个表亲在楚雄,据他说云南人**棕,三条街都能闻得到香气,邓名慕名已久却一直没有时间去趟云南,倒是穿越后有机会来昆明走走。上次来昆明只顾四处放火、假传命令,忙得不可开交,没找到机会向吴三桂或是赵良栋要一些。
“邓提督好见识。”李定国竖了一下大拇指,笑道:“本来还想向邓提督推荐一下,原来根本不用。我们先去吃饭,有事明日再议。”
“没有别的事了,”邓名微笑道:“该说的全都说完了。来昆明一趟不容易,不把正事说完,吃饭也不踏实啊。”
“邓提督要在昆明呆多久?”马宝问道,他不知道邓名的潜台词是不是立刻要走。
“多呆一些时日吧,”邓名答道:“上次我来昆明的时候事情太多,也没机会在昆明这里转转。”
上次邓名也和马宝遥遥对答过,不过没有机会面谈,这次正好聊一聊那晚的惊险,感慨一下当时相见不相识。
晚宴其乐融融,气氛一直都很融洽,直到邓名随口说道:“我在成都办了一些书院。”
这话出口后,屋内的空气顿时为之一冷,但邓名丝毫没有察觉,把话继续说了下去:“请了一些先生,教成都的孩子们读书。”
第37节等待(上)
建立书院在明朝末年并不算很了不起的事,最著名的非东林书院莫属。不过在现在这个时候,由一方诸侯出面、出钱来办一个书院就有些敏感了。当初文安之教邓名这一招的时候,很多话都没有说明,文安之没想到邓名对此完全不理解。
天子的官吏储备有两个来源,一个是科举正途,另一个就是贡院的学生。永历天子东跑西颠,无暇召开科举考试的时候,李定国就支持他在昆明办学,教导少年们读书,这些人自然就是皇帝的学生,将来也会成为明朝的官员。对于这些学生的教育,便是权倾朝野的李定国也不插手,完全由天子一个人说了算。
邓名不是什么大儒,他办学显然不可能为了传承什么门派,那就只可能是用来培养自己的预备官吏。换言之,如果在这个书院里念书不能带来功名的话,士子们又何必去浪费时间呢?至于邓名用书院这个名字,只是不打算明目张胆地培养、选拔官吏罢了,算是抢班夺权行动中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邓名这时已经注意到周围的气氛变得尴尬,不过他依旧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这几年来他一直带兵打仗,顾不得关注其它的事情,无论是文安之还是部下都认为他应该懂,只是故意装不懂而已。
见陈佐才脸上又出现了愤愤之色,而昆明其他人开始试图把话题岔开,邓名心里感到愈发的不对了,心里想到:“书院是文督师让我办的,他也支持我兴办教育,给不认字的孩子们开蒙,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妥吗?”
四川和云南的同盟还很脆弱,邓名虽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还是急忙解释了一番,称自己这个书院面向成都的全体儿童,除了要教他们认识一些常用字外,还教算学等技巧,以便培养更多的人才,满足成都各行各业对人才的饥渴。
不过邓名的话并没有多大的说服力,他描述的义务教育在大部分人看来是没有先例的。因为昆明的人完全不明白邓名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没人接茬——除了陈佐才。
“邓提督只是要教孩子们认字吗?只是要把私塾变成官家来办吗?”陈佐才的语气里满是怀疑,显然邓名说的他一个字都不信。
“确实如此。”好不容易有人出声,邓名对陈佐才真是感激不尽,他一个人坐在位子上唱独角戏感到非常难受。
“下官曾经在昆明贡院教过书,”当年永历在昆明开的贡院没有几天就关门大吉了,期间陈佐才就是教员之一:“不知道提督的这个书院里教授够不够,下官应该还是能胜任的,正好闲来无事,可以去成都助邓提督一臂之力。”
在陈佐才看来邓名肯定不会同意的,陈佐才只是为了挖苦邓名几句,稍微出口恶气罢了。这种培养未来官吏的地方,教育的关键不是学识而是忠诚,要保证从上到下都是自己人,才能教出死心塌地的文官集团来。
可惜邓名依旧听不懂,在他的印象里,贡院出来的学生都是监生,那么能够在贡院里教书显然水平更是了得,听了陈佐才毛遂自荐后,邓名几乎不假思索地答道:“欢迎,成都的书院确实是缺乏教授,只是怕陈先生不肯屈就。”
这个时代是官本位,当教师自然比不上当官吏吃香,邓名招募来的士人都是没什么机会当官的底层士人。而陈佐才是大理的望族,现在好歹也在朝廷里有一席之地,平日还能出入晋王幕府,所以邓名觉得对方多半不肯来自己的学校。
但陈佐才却吃了一惊,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答应下来:“难道这个书院真不是用来培植党羽的?不对,若不是为了培植党羽,怎么舍得花钱做这个?”在陈佐才的心目中,公立学校除了选拔官吏就没有其他的功能了,所以他心思一转,自认为看懂了邓名的意图:“哼,他多半是觉得朝廷式微,想要拉拢忠臣义士,成就他的非常之谋。现在居然拉拢到我的头上了!”
一个用来生产官吏的学校的负责人位置,当然不可能像邓名说的那样是个不起眼的职位,相反极其重要,邓名把它递给陈佐才称得上是极为露骨的收买了。但陈佐才心中却是一阵阵地冷笑:“我对皇上、朝廷的效忠之志百死不悔,你想收买我吗?这绝不可能。好吧,我就去一趟成都,定要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
第二天陈佐才就和李定国说明了缘由,然后来邓名这里报到。在陈佐才看来,书院是非常重要的舆论阵地,他既然下定决心要去成都的书院里讲述君臣大义,那当然是越早去越好。见到邓名后,陈佐才就表示他愿意马上动身,先行一步赶去成都,只要邓名给他书院祭酒的委任状就可以。
邓名也知道祭酒差不多就相当于校长,他从长江中、下游招募来的士人都是年轻人,上明军的战船以前,都是闷在家中读书,既没有多少阅历,也没有从事过管理工作。陈佐才本来是云南的缙绅,投军以后当过沐天波的把总,曾经去建昌催讨军饷、视察军屯,又先后在永历御前和李定国的幕府中效力,无论学识、阅历,都比邓名找的那些年轻士人强太多了。有这么一个文武双全的校长,邓名觉得对成都的书院会有很大的好处——直到现在,邓名依旧糊里糊涂,对昨天晚宴上为何造成冷场还是一无所知,还以为是自己不该在武将的宴会上谈论教育。
看见陈佐才真地来了,又惊又喜的邓名与其对答了一番,他对陈佐才的履历和学问都非常满意,马上写就了给他的委任状,还建议他在云南多呆几天,以后和自己一起回去。
但陈佐才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破坏邓名的篡位企图,当然一天也不肯多呆,拿到祭酒的委任状就连称他急于上任,不能在昆明这里多停留了——邓名的喜悦之情都被陈佐才理解为收买的手段。眼下陈佐才关注的是如何破坏邓名的阴谋,而不是再简单讥讽他几句,因此陈佐才藏起心中所有的不满。他已经打定主意,等到了成都他就要向学员们大声疾呼,努力宣传君臣纲常——这必然会导致邓名恼羞成怒,但陈佐才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到时候大不了就是被野心家千刀万剐而已。而一个烈士的死,更能给成都的百姓留下深刻的印象,激发学员们的天良。
陈佐才为了这个崇高的目的,暂时虚与委蛇,隐藏起自己对邓名这个野心家的鄙视,甚至还会违心地奉承他几句,但若是长期和这个奸贼相处,陈佐才担心自己会真实感情流露,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正气——陈佐才决心要去成都,把忠臣孝子的大道理植进邓名的书院里,要是因为自己忍不住再次出言讥讽乱贼而导致计划失败,那真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了。
得到邓名的同意后,陈佐才深怕对方突然醒悟过来,所以一天也没有多停留,急忙启程离开昆明。反正建昌他去过一趟,现在手里有邓名的委任状和介绍信,也不怕建昌方面不招待自己。
邓名把新上任的书院祭酒一直送出昆明城,见到陈祭酒利落地翻身上马,绝尘而去的时候,邓名还不禁感慨:这位陈祭酒的马术和军人也相差无几了,真是难得的人才。而且陈祭酒的工作积极性如此之高,显然也是位可遇而不可求的教育家——这让邓名感觉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很不错。
云南的天气四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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