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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公子V.S俏娘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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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总算背完了!
  “原、来、如、此、啊!”轻轻柔柔的声音一下子咬牙切齿起来,圆圆的杏眸危险地一眯,手中赏玩的瓷杯重重往桌面一放,砰的一声,几乎将那位二掌柜吓昏过去。
  “小姐息怒,小姐息怒!”苦命的二掌柜几乎要哭出来,“这银子咱们不要了,不要了!小的这就回去,亲自将尉迟公子送回府上!”
  说还没说完,他抬脚就想逃。妒妇最可怕哟!
  “站住。”清清雅雅的柔音,偏含了十分的气势,一下将那位蠢蠢欲逃的二掌柜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小、小姐有话请讲。”呜,为了赚十两银子,被这么惊吓,值得吗?
  “你说我们家尉迟昨日在贵处大宴好友?”
  “是、是。”
  “但不知所请何人?”
  “有聂府两位公子,还有刘大将军,其他几位小的不识。”嗓音有点抖,腿也有些抖。
  “那昨晚有几人喝醉留宿呀?”
  “仅有尉迟公子一人。”他声音愈来愈小。
  “那找了几位小娘子呢?”
  “一、一位而已。”一位已这般了,若说找了几位不得吓死他?
  “才一位呀!”有些失望地叹一口气,吹吹刚染上粉嫩迎春花汁的手指甲,她问得更加漫不经心,“那位小娘子年方几何呀?”
  “一八、二八芳华。”
  “哦,是吗?”伸指压一压鬓角的玉钗,阿棋笑得甚是轻柔,“模样挺俊的吧?”
  “天下无双,不、不,比不过小姐您一根手指头。”他还是捧一捧眼前这位比较好。
  “大胆的奴才!尔等什么货色,敢与我家姑娘相提并论!”一旁听了半天的侍女们听不下去了。
  “春喜,声音小点儿,别吓了这位掌柜。”摆一摆手,制止贴身丫鬟的好意,阿棋呵呵一笑,“庆夏,你领这位掌柜支银子去吧!”
  “姑娘——”
  “听话,快去。”阿棋圆圆的杏眸不在意地眨一眨,“咱们还等著你家公子爷回府裁红袍呢!”
  名为庆夏的小姑娘不情愿地躬身一礼,领走了已快吓瘫在地的那位二掌柜。
  于是乎,宽敞的花厅内只剩了轻柔的呼吸声。
  一旁侍立的众女子担忧地偷瞄著自家主子,不敢多言一句。
  静默了半晌,坐在主位的阿棋又一笑,缓缓地扫过两旁的女子,笑咪咪地问:“刚才咱们说到哪里了?”
  众人互望一眼,有志一同地忘了刚才的突发事件,迅速地又投入到书坊生意中去。
  她十年辛劳不是白费的。
  能拥有如今庞大的书坊连号,除了她不服输的性格和惊人的商业头脑外,还有她出众的识人用人能力。
  梦想建立属于她的商业王国,单凭一己之力绝不可能成功。于是她到处招揽人才,不惜重金培养属于自己的智囊团。
  在南京城那十年,任谁都知晓,闻棋书坊的老板棋姑娘最爱人才,手下精兵强将无数,且不分男女老幼,只要你有才能,她便聘请。
  经过十年的栽培,而今她拥有八名女管事,各大小书坊的管事更是不在少数。
  有了人才,自然免了不少麻烦,例如现今她只统掌书坊大体动向,至于其余大小琐事,则俱由这八位女管事自己作主,不必向她请示。
  人言女子只能在家相夫教子,哼!她偏要带领一班女子行于男人们的世界之中!
  “姑娘——”
  八管事之一的雪晴有点担忧地望向主子。
  “还有什么事吗?”阿棋微微一笑,如常地望向自己的好姐妹,“雪晴,天良明日来京,你顺便和他同我们一起成亲算了。一”我们不急。“雪晴细看了主子一眼,见主子面色如常,暗中松了一口气,”等喝了姑娘喜酒再说吧!
  “怎会不急?你的天良哥哥等你等得快疯了。”一旁的春喜挤一挤眼,“你难道不想他吗?”
  厅内的众娘子军全笑了起来。
  八位管事中,除了雪晴与庆夏,其他六女子早已成婚多年了,丈夫也均在闻棋书坊各坊中做事,像春喜,甚至已有一个三岁的女儿了。
  “是啊!赶明儿咱们也给庆夏找个婆家,三对新人一块儿拜堂成亲好了。”
  “对嘛!”阿棋闻言一笑,“咱们都成了亲,这府中便热闹多了。不然这偌大的新府空荡荡的,多不好啊!”
  三年前,闻棋书坊已拓展到中原各处,阿棋便暗中派人回京来,买下他们城郊小院附近近百亩田地,动工兴建了一座阔大的尉迟府,并在府中分隔出数个独立院落,为的便是给情同手足的众管事们一个养身所在。
  而她和尉迟的院落,依然是那座城郊小院,不,而今应是新府中央的闻棋阁。
  新府工程浩大,由图纸设计到选料动工,全是阿棋一手包办。
  今年新府终于完工,八位管事已先后入住,单等她与尉迟成亲也住进来,这府便算真正成为一府了。
  哼!说到成亲,她心中有些不快了。
  “姑娘,”八管事之中年龄最长的春喜一笑,“这么些年了,尉迟公子是怎样的人,难道姑娘还不清楚吗?”她总觉此事不太对劲。
  “是啊,公子不是那种好色之人。”
  “姑娘,你也该等公子回来再下定论嘛!”
  “对嘛,姑娘……”
  阿棋挑眉一笑,“停。今日你们是怎么啦?我有说什么没有?尉迟是怎样的人,难道我不知吗?”
  “可是姑娘你刚刚——”好凶喔!她们真的好同情那个倒楣的什么楼的二掌柜。
  “我是气别人给尉迟栽赃啊!才不是气尉迟在外一宿末归呢!”
  “真的吗?”“姑娘,你不是骗我们的吧?”
  “我没事骗你们干嘛?”圆圆的杏眸笑咪咪的,她随手一指庆夏,“咱们小庆夏容貌如何?算得上是西施再世、倾国倾城了吧?可你们也知道的,尉迟可从没正眼看过她一眼喔。”
  五年前,她从人贩手中买下年方十五的小庆夏,带回书坊仔细给庆夏一打扮,才知捡了位小美人儿回来。当时她曾玩笑,说等庆夏再大一点儿,她便替庆夏作主,嫁给尉迟为妾。
  当时不过是玩笑,可尉迟却气得一月未曾与她讲话。以后,更是躲庆夏躲得远远的,从未与她在同一问房内同时出现过,正眼看一看更是不可能的。
  这事还成了书坊内众人皆知的笑话呢!
  “姑娘!”庆夏嘟起了红唇。
  “好了好了,说着玩你也恼。”笑咪咪地起身离座,她伸伸懒腰,“今日到此为止吧。各位最近受累一点儿,书坊内的事能不烦我便少来烦我,我要好好养一养神,好做一个最漂亮的新娘子。”
  呵呵,终于要嫁给尉迟喽!
  “姑娘客气了。”众管事也站起身来,却只望著她们的主子笑,并不离开。
  “还有事吗?”阿棋扬眉。
  “尉迟公子,姑娘不去亲自接吗?”
  “我去接?”阿棋一下笑弯了腰,“好让你们免费看一出好戏?哼,本姑娘另有要事在身,怕不能如君所愿了。”
  谁给尉迟栽了赃,她便也同样给他栽一回小赃去!
  “姑娘干嘛去?”众女子一愣,有点失望看不到好戏了。
  “去拜访闺中好友啊!”自她和尉迟回到京城,这几日一直在忙南京闻棋书坊总号搬迁来京之事,根本抽不出时间去会一会往日故友。
  “姑娘,要去拜访哪一位呀?”好好奇,从不知她们主子京城还有好友。
  “偏不告诉你们。”呵呵。
  众女子们不依地一阵娇嗔,无奈斗不过当家主子的硬脾气,只好悻悻然地告退走了。
  至于留在厅中的唯一女子呵呵奸笑了几声,便扬声唤道:“江叔。”
  年过半百的江叔忙跨进厅来,“阿棋,有事?”
  如今,他已是这新府的大总管了。
  “请您去准备一份大礼,我要去聂府探望聂少夫人。”阿涛如今也嫁与聂修伟了。两年前成的亲,偏没送一张喜帖给她和尉迟。
  呵呵,事情,就出在这里了!
  “好了,你已留了我一天一夜,可以让我走了吧?”
  闲闲在棋盘上放下一枚白子,尉迟闻儒脸上挂著无可奈何的淡淡笑意。
  “你别烦我!”另一侧正是冥思苦想的男子,可没他的悠闲自得,“我不信老是输给你。”
  尉迟闻儒只耸一耸肩,随那人埋头苦想去。
  昨日,他约了在京的几位好友,在这红袖楼聚一聚,顺便将喜帖子送到好兄弟们手中。
  把酒言欢之后,时辰已晚,本要分手各归,不料修伟硬是拦住他,说要与他在棋上见个高低,以验证自己十年来的勤学苦修,是否有所成就。
  他一笑,便答应了,这棋便从昨晚一直持续到今日清晨,十个回合下来,修烽已然输了十回。
  “这红袖楼好景致。”见好友依然埋头棋局之中,他便自得乐趣,赏起楼中风景。
  嗯,美人笑盈盈,茶香漫散,房内布置雅致,风情果与别处不同。
  怪不得京城之中,认识之人十个倒有八全,向他推荐,说宴友言欢不可不来这红袖楼。
  “那是自然。”依然埋头棋局的聂修烽眨一眨利眸,“楼中有秀女,言诗不卖笑。不是什么寻欢之所,而是供文人雅客们休息的另类茶楼而已。”
  “你开的?”依修烽钻到钱眼的程度看,极有可能。
  “我?我哪有这些闲情逸趣呀!”光是聂氏玉坊就够他每日忙得焦头烂额了,“说来怕你不信,这红袖楼的幕后老板你也认识。”
  “谁呀?”
  “镇远将军的夫人。”
  “刘嫂子?”
  “嗯哼。”
  尉迟闻儒不由得摇摇头。上天造物果然玄妙,如镇远将军刘大哥这般遵礼法之人,偏娶了一位极度蔑视世俗礼教的小女子,一刚一柔,果真是绝配。
  一年前刘大哥曾带著新婚妻子到南京一游,他可亲自领教了刘嫂子为人行事的风格。
  “阿棋与她还甚是投缘呢!”
  “呵呵,提到阿棋,我聂某人真是……佩服之极呢!”更……咬牙切齿之极。
  “哪里,哪里。”尉迟闻儒抱拳一笑,岂会看不出好兄弟的言不由衷。
  “你很得意哦!”
  “哪里,哪里。”他依然一副受之有愧的模样,“我倒羡慕你呢!而今终于娇妻在怀了,恭喜了。”
  “恭喜我迟了八、九年,才将阿涛迎娶进门?”也不看看这是谁害的!
  “你还气呀?我才要生你气呢!好兄弟成亲,竟连张红帖也舍不得送我。”似乎是有意对他与阿棋封锁消息似的。
  “你还有脸说?”
  聂修烽表情有些狰狞了,再也顾不得棋局,劈头一阵爆吼。
  “十年前你们要走便走,干嘛非去找我辞行?辞行便辞行,你家阿棋大姑娘干嘛要对我的小阿涛洗脑?讲什么‘小女子不立业,何以成亲,之类的屁话!”
  害得阿涛死也不肯嫁他,说什么她尚未学成雕玉之技,不宜谈婚论嫁!
  尉迟闻儒闲闲一笑,与对座的暴躁火龙形成鲜明对比。
  “可我听到的却是另一种版本。”
  那可是目击证人聂家老二——聂箸文亲口讲给他听的。
  “好像是某人骗吃了人家小姑娘,还大言不惭什么‘反正已被我吃了,早嫁晚嫁还不是嫁’之类,还随手将人家小姑娘好不容易雕成的第一件玉品给扔了。
  扔便扔吧,偏还将人家小姑娘的心意贬得一文不值——若是我,也不会轻易嫁给这‘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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