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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情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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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此刻他笑而不言的推著她的轮椅走入屋里,多了一颗体谅人的心怕她晒到太阳。
  “其实你不用为我的伤感到愧疚,要是我肯听你的警告留下来准备考试,那么我就不会遇上那场车祸。”她太贪玩了。
  “我知道。”他表现出的态度像个成熟的大人,让她一时难以适应的咦了一声。
  “你真的是水惑吗?”会不会是一名长得很像他的男孩故意戏弄她。
  从他的身上她看不到一年前的青涩和稚气,身子似乎也抽高了许多,比以前宽的肩膀更像个男人,隐隐散发的气势令人陌生。
  好像他中断的一年是别人的十年,他努力的追上并超越,远远地站在最前方等他们赶上,不疾不徐地成为一名领袖级人物。
  真的很难联想他们是同一个人,一时间段诗韵迷惑了。到底她认识的水惑是一个人什么样的人?
  “如假包换,欢迎你验明正身。”真正的朋友难寻,他珍惜她所给的友谊。
  人在重新活过一回才知喜欢的定义有很多种,她的乐观和坚定信念是他所缺乏的,所以他喜欢亲近她,分享她对生命的热情。
  现在的他喜欢她,未来的事谁也不敢预料,但他相信他们的情谊会一直延续下去。
  “要怎么验明正身,切下你一块肉做实验,看能不能自动生长吗?”也许他真是外星人附身,吸取他的脑汁进行转化。
  水惑叉了片水梨递给她,因为她不方便弯身。“信不信世上有天使。”
  他的人生因天使而改变,她让他看见奇迹。
  “信吧!”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小口的尝著水梨。“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我?”
  “如果我看到天使呢!”并和她相处了近一个月。
  “你……咳……你……你看到什么?”她惊讶过度地被口中水梨噎到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天使。”活生生,有美丽双翅的可爱天使。
  她指指自己的手臂,再度用怀疑的眼神看他。“你是在开玩笑吧?!”
  大家都说天使是存在的,但没有人真正见过天使的模样,只能从教堂的画像中得知祂们大概的长相,但相信有天使和看过是两码子事,天使应该没那么容易现身。
  自认为没什么福气的段诗韵对天使的传说抱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不刻意强调它们的存在,也不抹煞人们对天使的期望。
  “你看我的表情像在开玩笑吗?我甚至看见你的脚能下地行走。”这是他亲眼预见的未来。
  原来以前很多事都被他忽略了,他只看坏的一面却把其他当成巧合,郁郁不乐当自己是恶魔转生,只要他看到的事都会变成灾劫。
  经过羽衣姐姐的解说后,他的视野变得更宽阔了,可以自行选择要不要接受伤痛的画面,经由身体的碰触他能看见别人的未来。
  刚才他就碰了诗韵一下,跳入脑海的影像清晰可见,因此他才决定告诉她有关天使的事。
  “你……”她失笑的抽抽鼻子,不相信他的预知。“医生说我的脚伤到神经,整个脚筋已完整的被切断,除非有人肯跟我换脚,否则我这辈子会和轮椅结下不解之缘。”
  奇迹不会降临在她身上,她早就谦卑地学会命运是不给人第二次机会的,能活下来就是天大的恩赐。
  虽然她想尽情的跑,尽情的跳,与阳光竞速,但完全没感觉,无痛痒无冷热的脚却得靠复健才不致萎缩,她已经不抱持任何希望了。
  “相信我这一次,我带你去见天使。”她会站起来的,一如过去的行走。
  水惑转动她的轮椅准备向外走去,刚由拍戏现场跷回来的水湄正好和他打个照面,一个拐子勒住他的脖子往回拖,不许他在她特意赶回来看他时出门。
  一个人的转变可以改变很多人,首先是他的家庭。
  当他开口说第一句话,最高兴地莫过于爱他的兄姐,管家的电话一打,他们就急匆匆的赶回来,不管手头正在进行什么工作,他们没有迟疑全舍下,只为挚爱的手足重新找回自己。
  水淄搞砸一件上亿的工程竞标案,水湄则被导演骂不敬业而损失两档连续剧的主角角色,可是他们脸上没有一点遗憾,开心得眼眶都红了。
  现在他们一家三口过得很平顺,没什么烦心的事令其眉头打结,每天带著满足的笑容上班、演戏和排课,让周遭的人也能感受到氛围不同了。
  “湄……湄姐,你要勒死你唯一的弟弟了,小心诗韵的轮椅。”差点翻了。
  还好他拉得快,不然真要翻车了。
  “想去哪里呀?一瞧见我就想溜。”水湄松开手改用拖的。
  “没什么,出去走走。”他眼神闪烁不做正面回答,有意无意地避开敏感话题。
  “出去走走?”另一道较低沉的男音随即响起,有著令人信服的权威性。
  暗自叫苦的水惑一瞧见兄长颀长的身影走近,不免感叹今日是他的黑煞日,平常神龙见首不尾首的两人怎么会同时出现。
  由于他的复原是渐进式的,所以一开始大哥并未要求他立刻恢复学生身份,但该有的家教课程由一天两堂递加到五堂,晚上还得抽出时间学习,就经商之道。
  所以他比较不怕闹闹他就走的大姐,因为她比他更忙连睡觉时间都拿来拍戏,而大哥却像严厉的父亲督促他用功,担心他又会钻牛角尖的躲回封闭世界。
  “水惑要带我去见天使。”她想水惑指的大概是教堂里的壁画吧!
  “天使?!”水淄皱起眉头。
  “喔!不!他又要发疯了。”水湄大惊失色望向弟弟。
  差点呻吟的水惑抚著额偷翻白眼,不敢相信他最信任的诗韵居然会出卖他,浑然不觉的掀起轩然大波,让最可怕的疲劳轰炸降临他身上。
  其实他的预知能力也没那么强,日常的生活琐事他是感应不到,除非是重大的事件如死亡、终身大事之类才会清晰浮现脑海,其余皆模模糊糊的闪过。
  上帝的恩典缺少最重要的一件事,他看得见所有人的未来却看不见自己将走的路。
  但他清楚的看见诗韵站在牧师面前接受祝福,而她身旁的男人并不是他。
  “你们不要太紧张,先做个深呼吸,我是和她闹著玩。”他可不想再受一堆唠唠叨叨的口水洗礼。
  他的解释让两位兄姐梢微松一口气,但表情仍有些不确定。
  “希望你是闹著玩的,不然我的皱纹又要增加了。”女人的天敌是烦恼,再者是睡眠不足,她的黑眼圈必须上厚粉才遮掩得住。
  “湄姐的美是千秋万世的,即使添了几条皱纹也是智慧的象征,性感得叫人为之疯狂。”她是国际巨星,在三年后。
  水湄咯咯地笑得开心,故意揉乱他的头发。“少灌迷汤,想和小女朋友约会就说一声,我不会拦阻你提早发情。”
  “喔!天呀!你在说什么鬼……”咦!这是什么?
  一道蒙蒙眬眬的影像突然从眼前闪过,他看到花束还有走动的人潮,祝贺声不断,花篮排成行几乎占据整条街,缤纷的五彩汽球做出超大型的心型拱门,看起来像个盛大的婚礼。
  是谁要结婚了?
  灵光一现,水惑眼露诡谲的看向一脸喜气的水湄,嘴巴微张的讶了一声。
  “湄……湄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太惊世骇俗。”口水一噎,他的脸莫名的红了。
  “你在说什么,没头没尾谁听得懂。”她有自己行事的风格,哪来的惊世骇俗。
  水惑语气支吾地不看她。“你结婚的时候别通知我,我绝不到场。”
  他一定无法接受“那种”婚礼,他会喷鼻血。
  “你怎么知道导演刚向我求婚……不对,你刚说什么来著,我结婚你敢不来!”不管是谁泄漏了消息,别想她会饶他。
  河东狮一吼,头皮发麻的水惑连忙闪过她的无影手,推著段诗韵的轮椅往外冲,生怕动作一慢会被剥皮,大姐的剽悍是出了名的。
  他怎么能告诉她裸体婚礼有违健康,对未成年的他来说是一大刺激。
  一想到香艳火辣的画面他就忍不住浑身燥热,全身赤裸的男女傧相一字排开地洒著鲜花和白米,重点部位仅用玫瑰和树叶遮盖而已。
  而且来往宾客最多只能以较保守的内衣进入会场,争奇斗艳的内衣秀令人眼花撩乱……
  突地,他打了个冷颤,逃不掉的主婚人应该也穿得不多吧!
  他一脸寒色地看向不明就里的大哥,背脊发冷的发出干笑,大哥会觉得是世界末日到来吧!
  淄哥,好好保重呀!他会在太平洋的另一端祝福大哥永保安康,他决定出国留学。
  鼻一热,他不敢多想,快速的消失在几道不解的狐疑目光下。
  “奇怪,我的眼皮怎么一直跳,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主人你大概想太多了,所以两眼都跳。”
  “有可能吗?我最近爱情、事业两得意,应该不会有坏事找上我才是。”
  “乐极生悲呀!主人,人太一帆风顺的时候是会踩到石头跌个大跤……哎哎哎,我的鼻子。”歪了。
  上官可怜朝著墙上的画一弹,一旁拿著洒水器清洗家具的老管家突然捂著鼻大叫,一套剪裁得宜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显得不伦不类,小眼睛眯得几乎叫人怀疑它是否存在。
  若不仔细一瞧,还真看不出画中悠哉钓鱼的老叟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位正经八百的内敛管家,有模有样的整理里外。
  这几日平静得有些诡异,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叫人忐忑不安,一向随遇而安的上官可怜居然也会有烦躁的时候,胸口闷闷的像压了一块钢板,一见光就特别燥热,恨不得天天都是下雨天。
  阳光让他联想到上头一堆飞来飞去,无所事事的“鸟”,他的感情发展一如预料中的顺利,他实在想不出为何自己有猎“鸟”的暴力想法。
  总觉得有一点点不寻常,他的幸运未免好得离奇,没有阻碍没有波折也没有第三者跳出来挑拨是非、横刀夺爱,和所有的爱情小说不符,美好得仿佛不是真的,犹如在梦中。
  可是他昨夜拥抱的温暖娇躯不是假的,婉转娇吟的嘤嘤声仍让他血脉偾张,下体充血得不能自己。
  到底有什么细节被他忽略了,太幸福的人往往满脑子浆糊,他非得好好的想想不可,心底的那根刺不拔他就不舒服。
  “嗨!大叔,天使在不在?”
  大叔?!
  眼神一厉的上官可怜不控制力道地将目中无人的不速之客自身后揪回来,表情冷得吓人地警告他别太自在,这里不是他的家可以自由进出。
  而且还无视他的怒眼想冲上楼,简直是寿星佬上吊,活得不耐烦。
  “该死的小鬼你还来干什么,我家不欢迎你。”是哪个混蛋没将门上锁。
  目光一扫,脸上一阵讪笑的单老头已回到画里继续钓鱼,草笠压低地遮住半张脸。
  不在乎他怒气狂飙的水惑笑咪咪地递上一张纸。“我来送支票。”
  “猪是怎么死的你知不知道,你不会把钱直接汇给我们四分院的帐号吗?”害他还得费事处理。
  一瞧见他那张笑脸,上官可怜心头更不舒服了,好像在提醒他某件被他遗忘的事,而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地扎在心里,发慌地想狠狠踹这小老弟一脚。
  不过是代他捉出心底的那只鬼而已,银货两讫就该老死不相往来的各过各的日子,最好连见面都不要打招呼。
  谁像他那么不识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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