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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绣眉如墨-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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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二娘见家中女子皆已到场,便带着众小娘子焚香天拜,虔诚地乞求上苍赐予她们幸福快乐。乞巧完后,各位小娘子吃喝了一番,待已是饭饱,便到大家最喜爱的月下穿针引线这时,春香自是取出早已备好的九孔针以及五彩丝线,一一放到子菱与四香面前。
待骆二娘叫开始,各位小娘子自是手脚麻利地借着月光引线入针孔,自然子菱串针引线的速度和技巧与过去已是迥然不同、判若二人,不过片刻功夫已是一线入九孔,待其他三香皆穿过九孔之后,只夏香不仅连一个针孔都未穿入线,而且还手脚笨拙地将丝线弄得乱成一团麻。
秋香惊叹道:“姐姐今日是想求巧,还是求拙。”
冬香闷声回道:“夏香姐姐是。求巧,不过事与愿违而已。”
偏今日夏香极沉得住气也不搭。理秋香、冬香,只固执地将线理顺之后,依次穿过每个孔,待她九孔穿齐之后,已是一头汗水。
自然夏香难得出现的坚持态。度,是得到其他小娘子的拍手赞扬,齐送上果酒。
夏香吃了一盏酒,傻笑道:“若今年再九孔都穿不入,。明年又要笨上一年了。”
连骆二娘也赞上一句道:“可见笨拙也是见不得执。着二字,且是拙女变巧女。”这番时辰骆二娘已是有些累,起身道:“一年也只这一日是女儿家的节日,今天你们只管玩乐,莫管我这老婆子才是。”说罢便回房,将服侍她的春香留在院里同其他小娘子一同玩乐。
见着骆二娘一离开,夏香这会始闹腾了,撅嘴直。道:“刚才是哪些好姐妹在俺耳边风凉风凉地吹,我且要感谢她才是。”说罢便追着秋香和冬香,要揪她们脸一把。
不一会的功夫,。三人就乱扭成一团嬉笑不停,春香与子菱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是笑呵呵地站远了看热闹。
这会冬香被夏香扑在地上搔痒得大笑不止,嘴里还断断续续道:“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姐姐为何挠我,应挠秋香姐姐才是。”
夏香见冬香笑得脸通红,这才松了手,喘着气笑道:“我一人对付不得二人,谁让你不如秋香滑得像小鱼难捉住。再说我挠你就当打你,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亲不自在。”
秋香听了夏香的话自是笑弯了腰,哎哟地道:“笑死我了。这话且是你从哪里学得,满嘴亲呀爱的,是女儿家能说得出口的话吗?煞是大胆没个矜持,也不怕外人听去笑话你。”
夏香这会突然想起这话的出处,立刻敛声闭气,小心瞄了一眼大姐,见对方依然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忙咳嗽起来,假装喉咙有问题。
子菱见着夏香突然怯声怯气的模样,抿嘴一笑道:“不过平日随口一说,你且记得煞是清楚。我就疑惑了,为何过去教你读书,且是教上十遍你也记不住。如今看来你不是笨,而是不用心。不如这些日子你每日写上一遍童蒙训,我且看能否有效果。”
夏香苦着脸道:“写上一遍童蒙训?”
冬香这会缓过气,憨憨道:“不如抄**实在,过几日就是中元节,也省下买尊胜目连**…”七月十五日是中元节,传说冥间官吏赦免鬼罪的节日,因此阴间的鬼魂都会出来回到家乡,自然这一日不管是市井人家还是高门大户皆需祭祀祖先,连着寺庙中的僧侣也大开佛门作法事超度亡灵,而经书也是节上所需之物。
夏香悲叫一声道:“你这丫头真是贼坏。”见着春香、秋香与大姐笑得乐成一团,她才知又被骗了,撅嘴道:“俺是笨人,你们又来拿我欺负。”
只冬香眨着脸,一脸无辜道:“我且是说真的,反正都是抄写,不如抄写实用…”后边的话,已是被夏香饿虎下山般扑过来的模样,惊得咽回了肚子里。
待夜深时,远处有些富贵人家如今依然是高楼结彩丝竹声不停,想来筵会还在继续。只骆家各位小娘子自是有些疲惫,收拾起物事,便回房休息。
冬香临走前很正儿八经道:“夏香姐姐若抄书没纸没墨,尽可管我要。”
夏香气得牙咬道:“你且故意气我。”
秋香收拾着桌上的摩喝罗,笑嘻道:“谁让你平日专欺负冬香,如今知道心实人也是难对付的吧。”
子菱这会自是心情轻松,随手拿起桌上摆放的各位小娘子的女红手艺。一条角边上绣着不知甚草丛的绿手绢,想来是夏香前几日辛苦绣出来的物事,煞是与旁边春香绣得那条如意花纹的领抹且是比不得的,真可谓云泥之分,天壤之别。
子菱不免拿起春香的领抹,见领抹背面的针线依然很紧密整齐,前后如意花纹一模一样。赞道:“春香姐姐绣得花色虽不华丽,却如人般稳重周正。”
春香抱起焚香的陶炉,笑道:“我这女红如何能与大姐的针线能比,不过就只能绣些简单的物事而已。”
子菱道:“春香姐姐也不必谦虚,若说单面绣你且是不如我的,但这双面绣的功力我却不如你,平日我绣的花色,只一面见得人,另一面且是有些长短不一,煞是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
“对了,我怎忘记了双面绣。”这会子菱眼珠一亮,终想起自家刚才脑袋里闪过念头是甚:云想家新的商标不是正可用这双面绣来做出来吗?
这里要说明一下关于双面绣的历史,其实早在如今的宋朝就已有双面绣的存在,当然这时的双面绣也叫两面绣,就是在同一块布料之上,在同一绣制过程中,绣出正反两面图像及轮廓完全一样的绣品。
当然随着历史的发展,到了现代所说的双面绣是经现代的针绣高手创造发明的双面三异绣,双面自是指正反二面,而三异是指正反两面对应部位图样不同,针法不同,色彩不同。它能使观赏者能在一幅绣品上欣赏到不同的图案,十分具有观赏价值。
所以,如今子菱想到解云想衣的新商标,自然并非这时已存在的双面绣,而是美妙绝伦的双面三异绣。但很快,子菱就被自家这般异想天开的想法给弄笑,摇头嘀咕道:“先不说自家的手艺且是完全无法达到这样高超的水平,就算是真能绣出甚底双面三异绣,却只这般艺术品作为商标,不知是该唾弃自家的大材小用、杀鸡用牛刀,还是应该哀悼这般美丽绣品的明珠暗投。”
不过子菱虽知自家有多少斤重,更知要想绣出真正的双面三异绣也许会是艰巨充满挫折的过程,但想着若能将这双面三异绣提前发明绣制出来,这是何等让人激动不止的事。子菱有些按捺不住跃跃欲试的冲动,第二天一早她便偷偷央得骆二娘家中能否再买回一二位针线能手。
骆二娘听过子菱的要求,却有些迟疑,斟酌一番道:“如今家中人手已是充足,再说你的女红也已不错,若真需人教授一下,只管问店里的大娘,她们且也是女红了的之人。”
子菱小声道:“我知家中钱两不过才刚够用,新添出的人口自有我的私房钱出便是。”
骆二娘微怨道:“你且有甚私房钱,不过就是年前卖的皮带留下的几贯钱,如何能够买下针线人。不如待明年,家里余钱充足一些再增添人手。”
子菱道:“娘亲不必担心钱两,平日我也攒了些钱,前些日不是说过卖给了磨墨家刨子主意费,我估摸算了一下,也能拿到几十贯钱,加上私下攒的钱,勉强还够用。”说罢便将要女使的目的说道了一番。
骆二娘知道了女儿迫切想找针钱女使的原因却是想自创一种新绣法,虽听来有些非议所思,但再一想女儿且从来不是乱来之辈,自是收起心中的怀疑,言语间既不表示出赞成,却也不反对,只让牙婆帮着找来一二位女红好的女使。
过了二日,牙婆便送来二位妇人,一位三十六七岁的李大娘,还有三年的契约便到期,另一位妇人不过十七八岁,自有七年的契约才到期,骆二娘见着前一位契约期太短,而后一位看来合适,却偏生了一双桃花眼,如今自家儿子已大,这般风流味重的小娘子还是不便留在家中,就直接将二人都退了回去。
子菱也知一时半会难找到十分合适的人选,所以双面绣的课题也只自家先研究着,不疾不徐慢慢图之。
过了二日,从山中避暑回来的陈金珍与陈玉婉使人约子菱到潘楼观戏,说这几日伶人专上演目连求母,很是精彩。
子菱却多有抱歉,这些日子她是一头栽在双面绣之中,一时半会且是没心情与时间玩乐,只能蜿言拒绝,只道可在中元节一起放河灯。
骆二娘看在眼中,自是暗地劝说女儿,这般事情尽力便可,不可太过专注于其中,钻牛角尖了。
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二十三章河灯
中元节大多数家庭都是吃素不杀生,自然连着屠宰行业也跟着关门罢市,所以七月十五一早起来,子菱喝了几口菜粥,听着外边有买糜子饭的叫卖声,这会她记起昨日娘亲说过今日要祖先上供素食,向祖先祭报家中粮田丰收、谷库丰足等,忙叫秋香去买些糜子饭。
待过了中午,子菱与子竹便开始一道准备中元节上的盂兰盆。盂兰盆本为印度语“解救倒悬”的意思,是用竹子做成三脚的盆子,高有三尺,是中元节上主要祭祀之物。
子竹小心翼翼将纸钱放入盂兰盆底部之后,子菱依序放入冥靴、冥鞋、幞头、帽子、衣服等等冥器。
这会时候春香与秋香已买回了糜子饭、练叶、纸做的麻谷窠鬼。
骆二娘是一身素衣站在院中,吩咐春香将练叶铺放在供奉祖先的祭桌上,又放上糜子饭之类祭祀的物事,亲手将纸做的麻谷窠鬼系在祭桌桌脚下,嘴里念道:“祖先保佑全家平安,女儿健康。今年的收成在祖先的保佑下自是谷满仓,连麻谷窠鬼也出现了。”
一切准备就绪,天色已暗,戌。时时分,骆二娘领着子竹子菱为祖先烧香、上供、叩拜之后,便亲手点燃盂兰盆,焚烧物事寄给祖先。
因与赵金珍、赵玉婉约好一同汴。京河边放河灯,待骆家祭祖完毕,吃过晚食之后,赵家的牛车便来接子菱。
子菱上了牛车,惊讶地发现赵。玉婉难得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裙规矩安静地坐在车上,待闲聊了几句,子菱才知这次避暑期间赵玉婉的胡人装束自是被赵家长辈责骂了几句,迫不得以她也只能黯然脱下胡衣,不能穿上,而最喜骑马之事,也被说有违女容与女诫,自是严加禁止了。
见着子菱多有同情的望着自家,赵玉婉叹了一声。气道:“这次避暑且非享受而是找气受。”
赵金珍在旁边自是抿嘴笑道:“若非你挨上那几次。骂,怎有如今这般乖巧。”
赵玉婉圆眼一嗔,撒娇道:“难不成他们大男子能。做的事,我们小女子就不能做了。昔日祖先们打江山时,自是驰马而行,怎那时不说女子不能骑马,不能穿胡装。如今分明是吃饱了…”
赵金珍忙捂了。妹妹玉婉的嘴,急道:“你怎又口无遮掩,我且要用家法了。”
玉婉被捂了嘴,只能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子菱,一副求助的模样。
子菱见状,笑道:“大姐不必这样气。其实二姐说并非全无道理,不着胡服倒是说得过去,但为何不许骑马却有些不通情理。”
赵金珍放了手,叹道:“女子以娴静为佳,骑在马上太过于招摇过市,且是惹来闲话。”
这会玉婉自是大口吸着气,笑道:“还是子菱体贴我的心情,姐姐每日只管责我…”见着赵金珍瞪了一眼自家,她又慌忙道:“我知自己这直肠子的性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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