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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图的头低着，不说话，他不敢想象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和我决斗。”格罗姆取下了自己背上的战斧，平静地说，“你唯一活命的机会，就是，杀了我！”

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在静谧的夜里，在哀伤的风声里，在破碎的流水声里，在苍老的月光里，格外清晰。

斯图终于红者眼睛大声吼道：“你既然早就已经看出来了，为什么还会放阿隆索离开？！你这个虚伪的小人！你不也希望阿隆索去死吗？！”

“所有人都这么想。”格罗姆轻笑出声，不以为意“不过真正的战士绝不会这么想。阿隆索写过一首诗，里面的句子是这样的：当我们让自己的光芒绽放，也在不知不觉中让他人的光芒绽放。”

格罗姆还有闲心给斯图讲道理，就像是猫戏老鼠一样，轻蔑地道：“你这种龌龊的人，怎么可能理解一刻属于战士的勇敢的心？他在承担属于他的责任，因为这支队伍的领袖正是他，不是我。阿隆索选择了最崇高最坎坷的路，我佩服他，我承认自己不如他有担当，我坦言，如果我是阿隆索，我很难选择像他这样做。但我也会尽一切可能让所有人平安。”

“说的比唱的好听，不过掩饰你的自私而已！”斯图咬牙切齿，但声音中有着掩饰不住的颤抖。

“面对你这种人，我还能说什么呢？”格罗姆继续引用阿隆索的经典语录，微笑着道，“但我知道阿隆索能够理解我，这就足够了。阿隆索评价过我：我没什么能耐，但是人品还过得去。如果你能深刻理解其中含义，那么就不会对我说出你卑鄙无耻的计划。你不配做一个兽人，或许下辈子投胎去人类的世界，会比较不错。斯图，走好。”

战斧重重地砍在地里，冻土飞起一片残渣。

“老大，你饶了我吧！”斯图一下子彻底崩溃了，他跪了下来，埋头痛哭，“是我贪婪！我一时糊涂！我该死——”

格罗姆摇了摇头，走到斯图跟前。

斯图嘴角滑过一丝狞笑，暴起攻击，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但时下一秒就变成了惊恐。因为格罗姆走近他的时候就已经拿起了战斧轻轻劈砍过来，动作缓慢地就像是在抚摸情人，以至于他一点都没有察觉。他这一个猱身而上，反而是把自己的头置于战斧之下。

战斧再不吃力，切面的锐利也不是人头可以承受的。干净利落的板斧，头颅顿时一刀两断，匕首的攻击距离与战斧完全不能相比。

“斯图。”格罗姆感慨地说：“你斗不过我的，更斗不过阿隆索。阿隆索说：‘喜欢在背后下刀的人，必随时回头看，提防他的同类。因此，他们总是被来自正前方的攻击打败。’刚才那一斧随手而出，就算是一个萨满，大概最多也就是躲得狼狈一些，你却这么死了。”格罗姆闭上眼睛：“你无法理解一颗勇敢的心的伟大。你那天问我阿隆索会不会死，在明知道你有歹意的情况下，我该怎么回答你呢？荒原的确可怕，但是，阿隆索那个家伙说过，如果有什么能够打败一颗勇敢的心，就只有另外一颗勇敢的心。我会等待他的归来的。”

说完，他把斯图的尸体一脚扫进了诺曼河中。

斯图的死会不会引发轩然大波？如同坎达尔所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笨人，只有正常人和聪明人。阴谋诡计能够得逞，是因为实施诡计的是聪明人，如此而已。斯图的所作所为，实在不够聪明的标准，恐怕有些人心中早有所知，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有些人”会愤怒，但是不敢多说；“有些人”会愤怒，但是不再追究；“有些人”会愤怒，然后拍手称快。

然后“有些人”就会一致沉默，此事到此为止。

而且荒原下尸骨无数，多一具不多，少一具不少，不是吗？生存试练本来就是充满了意外的。

格罗姆看着远方，那是阿隆索留下来的方向，他驻足观望了整整一夜，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晨，格罗姆连战斧上的血迹都懒得清理，直接背着武器回营地，准备指挥众人启程了。

回程是阿隆索最后的命令，在阿隆索没有死亡之前，格罗姆要执行阿隆索的命令。这也是对阿隆索的所作所为表达的敬意，这也是此时此刻他能够做得不多的事情之一了。

第十五章兽人最珍贵的精神

先吐槽，然后再发正文。

昨天我没有更新，因为我在一个美好的清晨，从床上爬起来，按照惯例去战士区看帖灌水的时候，我看到了暴雪官方对新版本新技能的疑问解答。

然后整整一天都不可避免的情绪异常恶劣，根本没有更新的欲望和心思。

当然了，今天会补上。

战士在最新赛季中，竞技场前景不容乐观，主打新技能英勇跳跃被广大玩家ｎｅｒｆ。旋风斩伤害砍掉一半，剑刃风暴的ｐｖｐ价值彻底消失。然后无耻的暴雪官方义正言辞的说：“这是加强。”

强你妈逼啊。

和冲锋共享ｃｄ？或许ｃｄ会更长一些？不产生怒气？不能空放必须指定目标？去你妈的英勇跳跃，去你妈的大量伤害，还有你妈的鲜血与雷鸣，暴雪技能设计人员。你们是不是觉得别人都是脑残，会站成一堆让你踩雷霆啊。

一个战士同胞的评论说出了胖子我的心声：暴雪是不是跟战士有仇啊？只要看还有人在玩战士就拼命削弱，等到没人玩了好把这个职业给删掉？

暴雪，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从４５级到现在，有哪个职业像战士一样悲惨！不算绝对强势却一直在被削弱，几乎从未被增强。就算有点小起色，下个版本又马上再次被削弱。我日啊，你看看历届的竞技场排行榜，所有职业中，战士连续创纪录排在最后一名，上个赛季刚好一点，你又看不顺眼了。

下个赛季估计在竞技场又要垫底儿。

难道你真是跟我们有仇？还是觉得公会会长８０％都是战士让你感觉不能接受啊？

过年了，送你们这些技能设计人员三个字：**

粗鲁？无所谓啊，胖子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文明人。

以下正文

阿隆索在漫漫荒漠上郁郁独行。

萨拉多戈这片地方，不同于一般的荒漠，这里不是一片黄沙，而是一片红沙，血液的那种偏黑的红，红得扎眼，红得妖艳，红得让荒野中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阿隆索蜷缩在一颗枯树后面，这棵树可能在他长起来的时候就一直是枯着的，一直都没有绿过，现在树干已经有些腐朽了，幸好阿隆索年龄不大，窝在后面也不虞憋屈。

然后一群野猪呼啸而过，卷起漫天灰尘。

阿隆索叹了口气，现在他已经有点后悔了，后悔不该逞能自己一个人留下来。

萨拉多戈荒漠这片地方，在大陆上不算是什么有名的死地，进去就出不来的，不然兽人也不会在此定居。不过这里的野兽性格凶猛，喜好群居，动辄数百上千，而且侵略性极强，独自一人在这里，确实难以招架。

想要在荒野独行，也可以，只要你是一个职业者，至少5阶的实力，荒漠所有的群居野兽都不会招惹你。

这个世界，和阿隆索以前在小说里面看到过的异界很不相同，对于职业者实力的划分，非常简单，1阶到8阶。并且阶位只是一个象征性的模糊的分界，没有明显的标志性技能来证明某人属于哪个阶层，只是给出一个相对的标准让大家心里有数而已。

并且，哪怕是8阶的强者，面对大量的对手也是束手无策的，人力终究有一个极限。8阶强者真要被人围起来，别说击败这些人，就算一心逃脱都不敢说一定成功。

8阶之上，还有圣阶，不过这个等级的人物就寥寥无几了。并且，圣阶高手在被围攻的时候，下场也未必就比8阶高手好到哪里去。

兽人部落中，唯一的圣阶高手就是阿隆索的教父，大祭司班塔尔·格雷格。

但是作为大祭司的教子，阿隆索只有3阶出头的实力，比起5阶的独行荒野的门槛还差了好大一块，所以随便见到什么东西都得躲着走。

这一天下来郁闷异常，只好欺负欺负独行的野兽，把它们的肉烤了用吃东西的方法泄愤。

结果肉香和火光引到了另外一群野兽，于是又是一阵狼狈的逃窜。如果他没有地精火箭靴，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倒在狼吻之下了。

总算是在天黑的时候赶到了甜水绿洲。

阿隆索不知道在这个夜晚有很多人为了他而难以入睡，也不知道这个晚上发生了多少事情，但是阿隆索明白一点，必须要想个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

他仔细思虑，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睡了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起了个清早，在甜水湖清理好个人卫生，阿隆索凭借着炼金术药剂“感知野兽药水”，一路避过了不知多少危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看着前面简陋不堪，比自己的出生地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帐篷群，闻着空气中漂浮过来的若有若无的恶臭气息，阿隆索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到了。

他来这里寻求野猪人的帮助。

钢鬃氏族是在阿隆索提出“招安野猪人”的想法之后，最早归顺兽人的氏族之一。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的生活比以前滋润了不少，毕竟给兽人当附庸，总好过在荒野和种种危险为伴舒服得多。

不过野猪人是部落的附庸，可不是他的附庸。

野猪人的卫兵看到兽人的突然出现下了一跳，他们以为是部落的使者，没敢拦着，连忙一路小跑地回到酋长的营帐里面。不一会儿，酋长皮克·钢鬃就跑了出来。

阿隆索微微皱起眉头，按照礼貌，他应该走进去拜会酋长的。只是野猪人的居住环境实在有点不堪，甚至在他们的营地里有些人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旁若无人，阿隆索有点恶心，他想了想，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和对方的身份，摆摆谱也没什么，就站定了脚步。

虽然阿隆索的态度不算彬彬有礼，不过皮克·钢鬃也不敢怠慢。这个野猪人酋长多次见过兽人的使者，眼前这个兽人年纪虽然小，可是服饰繁琐（按照人类标准，其实就是衣不露体），凛然生威，能够当上酋长的野猪人也不算笨，这么明显的特征如何看不出来？

“阿隆索大人？您大驾光临，让寒舍蓬荜生辉啊。”皮克谄媚地笑道。

“……”阿隆索被呛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的话从野猪人口中说出来有点别扭，四处扫了一眼，这……野猪人住的地方，有蓬荜吗？

“酋长大人，其实本该我进去拜会您的，可惜事情有些紧急，倒是麻烦您亲自出来跑一趟。”阿隆索谦逊地说道，摆谱要摆，可是场面话该说也必须要说，不能让别人心里留下疙瘩，所以就随便找了个借口。“给您添麻烦了，深表歉意。”

皮克受宠若惊地连连摇头，兽人瞧不起野猪人是有传统的，就算是一个苦工都未必会这么客气跟他说话，何况阿隆索在部落里是什么地位？皮克心里熨帖，舌头就大了起来：“阿隆索大人遇到麻烦了么？您说，有什么能够帮忙的，钢鬃部族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您的情谊我记在心里。”阿隆索微笑道，当然，只是记在心里是没有用的，还得有实质性的好处，不然别人就算帮你干活也难免要划水偷懒，“我会向大祭司和酋长如实告知您的无私援助，希望这次部落能够多支援您一批粮食，让钢鬃氏族在这次冬天里过得好一些。”多分给钢鬃氏族一点粮食，这样的权力阿隆索还是有的——就算他在部落中不担任任何职位，可是他开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