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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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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请说些让我懂的事吧!”她绝望地扑跪在他身侧,她从没想到自己会把心事形诸于外,更鄙视自己的双重标准。
  为了能与眼前的男人有一个开始,她摒弃以往对贞操的天真看法,可以忽略常棣华过去的历史,也准备默许他在婚后不打算对妻子守贞的冷血作法,但是她对骆伟偶一为之的出就却耿耿于怀!这说不通吧!她是怎么了?当真是鬼迷心窍!
  常棣华看着一脸迷惆、忧郁的安安,缘手将她拉近自己,明明白白毫不隐瞒地告诉她,“安安,只要你一出现在我身边,我的思维与行事方式便开始失序,你让我变得像一个少不经事的小男生,这不是我所熟悉的。”
  “难道就只有你有这种委屈吗?你何尝没有将我折磨到反常?”安安再也忍不住,情绪失控地对他哭诉这十二年来的相思。“你好歹知道我的名宇与下落,而我呢?却只能恋着一个抽象的人形,在芸芸众生里寻找你的影子,当我以为自己在今天早上终于寻到时,你却冷酷地掉转身去,不愿与我同乘一节车厢。”
  常棣华闭上眼,找着含蓄的字眼来形容对她的感情。
  “打从我从秘书手中意外接过你父亲的信,这五年间我没有一天不想念你,我把你日常的作息打探得一清二楚,固定跑到餐厅靠窗的位子守候,隔着一层玻璃等你出现、经过与消失,三秒问的凝视短过海市重楼,印象却强到足够让我庸碌、硬式、乏味的职场人生添上一些期待与兴奋。
  “这些年来,迷离凤骚、雍容华贵的情妇我养过,见多识广、体贴入微的交际花我也包过,与别的女人之间的关系说不单纯其实也很单纯,说穿了,不过是以物易物,只要我这个护花使者提供她们优握的物质享受,她们不奢望我感情上的付出,一旦肉体关系终了,没有任何揭疮疤的洒狗血伎俩,没有任何儿女情长的感情羁绊。”
  他说到此,目光锁在安安的脸上,但她只是静静地听,没有露出鄙夷的表情。
  这让他松了口气,继续下去,“这样得过且过的日子,在我得知你的下落后起了巨大的变化,你天真赤子般的容颜让我自惭形秽,我于是决定与当时交往的罗织琳断绝往来,利用距离你二十岁生日尚有八个月的时问洗心革面。”
  “但我臆想不到的事是,就当我想重新做个好人的同时,你身边竟冒出了一个男孩,那个男孩叫骆伟,老实、体贴,拥有一颗纯洁的心,就像淡水线上的那个小女孩一样,洁白得如一张尘垢不染的纸,而我自己呢?一颗心污浊得不输砚台上的墨,不需比较,就自动认输地败阵下来。”
  常棣华握住她的手,心痛地说:“安安,今晨的事也吓了我一跳,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采取躲避的方式,因为与你有了进一步的发展,我不会只满足于纯纯的友谊,更无法再佯装成一个过路人。”
  安安眼睁摺闪地看着他,细若蚊蝇地问:“你心上到底有没有空余的角落可以容纳我?”
  他没口答,只睁着一双黑眸凝视眼前泪汪汪的她。
  她颤着红唇,鼓起勇气又问一句,“你究竟对我有没有感觉?”
  常棣华仍是如雕像般坐在沙发上,与趴跪在他膝头的她对峙,好久好久才说:
  “有是有,但你不可能对一个认识不深的男人谈真感情吧。”
  安安忍不住激动地哭出来。
  “但你是认识我的!这五年来,你知道我的下落,却避不见面,你在我身后偷偷看我,观察我生活上的一举一动,你怎敢!你只是一介凡夫俗于,怎敢像个天神似地窥视、拼凑我和别的男人的人生!”
  他叹了口气后,眼带祈求地同她解释,“事情不是只有我和你父亲的约定这么单纯。我欠韵贤在先,十二年前我有难时,她和她父亲帮了我,现在她有难,我自当对她伸出援手。这事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
  安安将他的脖子拉低,星眸垂泪地主动献一吻。“别说了,我并不要求你给我什么承诺,我只要你爱我,你的心既然已爱我在先,难道用你的身体对我表达爱意,真有那么难吗?”
  “安安,我们之间一旦发展出进一步的关系,我便无法回头过着没有你的日子。”
  “很好,那么我更应该勾引你了,不为别人,是为我们彼此。”她说完,主动褪去衣物,妓好无瑕的恫体在数秒内一览无遗。
  未经人事的安安应该显露出含羞的矜持才是,但她举手投足间却镇定自如,尤其当他幽深炽热的眼眸在她的衣服滑落地面的那一瞬间闪着悸动的光彩时,她更是昂头挺胸挪近他,反过来引导他这个比她有经验不知几倍的成熟男人褪去衣物。
  她意外地发现,棉质盔甲下,竟是一副伟岸充满阳刚之美的躯干。她打算仔细地把她的御风百合纳入眼底,好好认识他,里里外外,心灵肉体,一厘皆不放过。
  常棣华何尝不抱持这种想法?他痴迷地盯着安安冰雪诱人的处子之身,如一株迎风颤扬的温婉垂柳,弯着纤弱细致的身段,欲语还休地凝望自己。
  她美得何其天真,让人不忍侵犯,却同时媚烧得令人失去理智,恨不能霸占她一世。
  “你在想什么?”安安伸出五指,碰触他厚实光滑的胸膛,探索他的心跳。
  “我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让一身污浊的自己不去招惹你。”真心话是说了,常棣华的身体却情不自禁上前一步,缘手搭上她软如棉絮的肩头。
  她没有抗拒,反而将颈子倚上他沛然厚实的肩,“我从没遇见一个像你这么纯善的人了。”
  这样的默许为他揭开了尘封多时的禁令。
  全身着了火的他抚过她娇盈的身子,赛雪的肌肤几乎要滴出水来,玫瑰般的乳量亦绽放着致命的邀请。尤其当地扣住她盈盈的纤腰,复盖上她平坦的小腹时,他再也抑不住激昂,托持着她小巧精致的下巴,以拇指摩掌着她泛红的月颊,倾头占据她的红唇瓣,狂饮她的甜美。
  他给她的吻初时温煦,不到片刻竟热如炽阳,才瞬一下眼皮,便转成天摇地动似的掠夺,叫人心惊胆怯。
  常棣华警觉到安安微微瑟缩一下,于是勉强自己放慢脚步,正考虑撤离时,她环上他热辣敏感的脖子,一声细弱的樱咛从她的唇际逸出,美妙得如天上的妙音正乐,把他仅存的理智解放得一干二净。
  墨与砚台之间的婚踏缠绵,似乎成了他们的写照。他终于无法抗拒她的魁力,以她的天真释放洗涤他这些年来在社会上累积的俗物尘垢,他知道,经过这一夜后,他的心里再也无法容纳任何女人。
  第九章
  安安飘散着发,躺在一片陌生的云枕上,怀带一颗美丽的心情,望着窗外绽蓝的天空。
  才不过稍脑一宿,昨夜的风兵雨卒竟在转眼间撤防了,而她也在风雨退守前,随着自然变节,蜕变成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称刁钻古怪的小脑袋在想什么?”一个酣懒富磁性的音调在她耳边响起。
  她瞄了眼一头乱发模在胸前的英俊男人,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温颜软语地问:“你知道水乳交融的境界是什么样子吗?”
  常橡华闷哼应了一句,“什么样子?”他有点心不在焉,因为他正侧躺在她身旁,霸占她滑腻如丝的娇躯,食指优游在她的前胸画下好几道恋符。
  安安静躺五秒,知道他写下——“喂你,女孩,知否?”后,会心一笑地说:
  “是当你对我付出你的爱,却用你的心与双眼,默默无言地告诉我,你好爱我的时候。”
  他盯着怀里明艳无传的女孩,旋身疼惜地将她紧紧搂住,好怕她突然在下一秒自他的臂弯间消失掉。
  他以热灼的目光饱食她秀丽的容颜,温柔地拂开她面额的发丝,啄吻她的值,语带怜惜地抱歉,“对不起,你一定很疼。”
  安安目光明澈,如浮着雾用的两沙潭,坦白地对他倾诉心情,“是的,但是疼得很美丽。”
  常棵华挑起一眉,质疑道:“只有美丽而已?”
  “好吧,”她将肩一耸。“再加上舒畅。”
  “敢情安小姐当我是瓶装可口可乐,清凉、解渴又舒畅!”
  “人家不会形容嘛!”安安两额蛇红,不甘心被他消遣,粉拳一握,槌上他结实平滑约二头胸肌,当成两面皮鼓,咚咚地敲打。
  他两臂交在脑后,大方地任她敲,慢条斯理地跟着“人皮鼓”的音韵哼出三个字,“再、想、想。”
  “或许……”她停了手。“说成温柔也可以。”
  他不苟同,“这点矛盾得大有问题了。既然你会疼,就表示我欠温柔。”
  安安不知道他在寻她开心,认真地道:“可是我就是有那种又疼又受呵护的矛盾感觉,就像……就像……”她急于寻找适合的字眼,“对了,就像艳阳天下的两一样,又暖又湿,又潮又热,最后被搞怪的天候折腾到无所适从的绝境,然后……”
  “然后呢?”常棣华的嘴角浮着一抹秘而不宣的笑。艳阳天下的两!天啊!他真的是爱上了一个矛盾女孩,十二年前是,十二年后依然转不了性。
  “然后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还爱上了一个很曾闪烁其词的装蒜女孩。“你这叫顾左右而言他。找一个具体的字眼好不好?”
  “具体的……喔,解脱,对,没错,解脱,就是这个字眼。”安安终于把感觉说出来了,还带了点委屈地瞅着他。
  常棣华思索她的话,好整以暇地起身,亲密地将她压在身下,晶灿的白牙一咧,开怀朗笑。“好一个妙不可言的解脱!安小姐这么辛苦地想答案,我非得好好再嘉勉你一回不可。”
  安安神醉地看着他,有一点期待地问:“你要用什么嘉勉我?”
  “再来一次高潮迭起到妙不可言的解脱,如何?”他的白牙闪闪,俊美的脸上难得泛起邪恶的笑容,比他的胞弟常棣彦还要玩世不恭。
  “才不要,”她抵挡不住他这种勾魂的魅惑,试着钻出他迷人的肉牢,抿着嘴说:“我可没打算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死’两次。”
  他将笑容一敛,愧疚地以下巴摩擎着她的颈项。“爱着你,我有那种与天女共婵娟的感觉,恐怕一辈子都要不够,而你该不会觉得自己被恶魔缠上一世吧?”
  安安知道他误会她的意思,娇腮绯红地说:“不是那个,而是……”“我需要清洗一下。”
  他闻言双目瞟上红蕊般的落印,紧紧盯着她,睫毛一瞬也不瞬,深邃眸光里不熄的火苗似乎在瞬间复燃。
  安安被他看得羞红,热血从小脸一路直往脚底板窜。
  “等我一下。”常棣华说完,起身跃下床,睡袍披上身后往盥洗室走去,不到一分钟,带了一条半温的毛巾挨近她身边。
  她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后,惊恐地伸手想抢过毛巾。
  “太好了,你既然已觉得自己懂得人情世故,何不假装你让牙医师看牙?”常棣华哄着。
  她的牙医师没他帅得如此让人脸红心跳,当然,更不可能衣衫不整、袒胸露腹地帮人看牙。“你的比方很不妥当,如果我‘那里’真的长了一副牙,也绝对是獠牙,敌人一旦入侵,要全身而退可难了。”她伸手跟他讨毛巾。
  这回他就是不依她,也不动气,对她绽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就像绞肉机是吗?”
  “没错,还会是电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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