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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开恩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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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烦恼?”宝龄听了好欢喜。
  “因为我怕吓着你了。”他在她耳畔低语,那带着酒意的气息让宝龄也开始醉了。“怕让你知道我脑袋里在打什么主意。”
  “那么贝勒爷是在打什么主意?”她听得害羞,又想问个明白。
  “我在想要怎么跟你……这样……又那样……把每个招式都做全了……”哈勒玛的手掌随着说出的每个字,爱抚着她的身子。
  他还真希望让马车绕京城一圈,慢一点再回到府里。
  直到哈勒玛气喘吁吁的,满足地闭上眼,而他身上的小女人早已瘫软在他的怀中,身子还因方才享受到的愉悦而轻颤。
  “贝勒爷,已经到了!”外头负责驾驶马车的奴仆不敢直接掀帘,而是先出声探询。
  “我的衣服……怎么办……”宝龄紧张地想要坐起来,就怕被人瞧见了。
  “慢慢来没关系,他们只敢待在外头。”哈勒玛好笑地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赶紧安抚。
  “真的吗?”她觉得好难为情,好羞人。
  “谁这么大胆敢偷看,我砍了他的脑袋。”哈勒玛故意恶声恶气地说,逗得她笑了出来。“还好吗?会不会疼?”
  “不会。”宝龄一脸羞窘地让他帮自己着装,小手扶好头上的扁方,好小声地问:“他们……会不会看出咱们刚刚做了什么?”
  哈勒玛搓了搓下巴,把她从头看到脚。“应该看得出来,因为你脸上的表情太幸福、太满足了。”
  “真的吗?那怎么办?”她好急好慌,要是大家都看得出来,以后要怎么做人。“能不能多等一会儿再出去?”
  他仰头大笑,惹来宝龄一顿粉拳伺候。
  “你还笑!”
  “刚刚是谁主动引诱我的?”哈勒玛调侃地笑问。
  “我才没有引诱你,只是……”宝龄嗔他一眼。
  “只是什么?”
  “不知道。”她嗔恼地说。
  他却明白她的意思,若不是幼年的遭遇让她变得胆小畏缩,其实真正的她会是个很热情的姑娘,可以说跟他不相上下。
  “等你觉得可以了,咱们再出去。”他不想让她觉得困窘。
  “外面没有很多人吧?”
  哈勒玛清了清喉咙说:“应该不会太多人。”
  “那就出去吧。”若是待太久,别人才会怀疑。
  不过当宝龄跟在他后头钻出车厢,乍见两排奴仆迎接他们,小脸顿时爆红,偷偷地瞪了哈勒玛一眼。
  “你又骗我!”
  “是真的没有很多。”他笑咧了大嘴,将她抱下来。
  “这还不多?”宝龄窘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才跨出一步,发现自个儿两脚发软,连站都站不稳,下一瞬便被人打横抱起。
  “快放我下去!”
  “我抱你进去比较快。”哈勒玛无视一个个瞪凸了眼的仆众们,直接回到两人的新房内。
  宝龄一直用手捂着脸,再也不要见人了。
  接下来四、五天,两人都在房里厮磨着,很少踏出房门,毕竟还是新婚燕尔,也就不足为奇。
  “贝勒爷老待在房里,人家会不会说话?”宝龄觉得再不可能比现在更幸福了。
  哈勒玛抚着她光裸的肩头。“府里的人谁敢多嘴,又不是活腻了。”
  “我是说其他那三位贝勒爷,我知道你们都是皇上跟前的人,都在替皇上办事,可是贝勒爷这会儿都陪着我,真的不要紧吗?”宝龄可不希望又有人在背后闲言闲语的,现在可清楚什么叫人言可畏。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咱们才刚成亲不久,皇上不会介意的,虽然我都待在府里,不过该替皇上办的事可一点都不敢马虎,所以你别操心。”
  “嗯。”她甜甜地笑了。
  “你觉得幸福吗?”哈勒玛至今还不敢相信能拥有她和她的心。
  “我真的好幸福。”宝龄拾起螓首,那笑容好美。
  “我也是。”
  她又偎回他的怀中,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而这一刻静谧的时光很快地结束,外头响起了总管战战兢兢的话声——
  “启禀贝勒爷!”
  虽然主子有交代不要打扰,可是这会儿是有正事,总管才硬着头皮来报告。
  哈勒玛轻轻地挪开已经睡着的宝龄,披上长袍出去开门。
  “什么事?”他粗声地低叱。
  “这是刚送来的。”总管抖着手将信呈上。
  他迅速地撕开,抽出信纸,看完内容之后,表情凝重地问:“人呢?”
  “正在偏厅等候。”
  于是,哈勒玛踅回内室,穿戴好衣裳,便来到偏厅。“保住,信上说的都确实查过了?”
  “见过贝勒爷!”叫作保住的亲信为了掩人耳目,穿着汉人的衣裤,来到他跟前,单膝跪下见礼。
  “好了,起来回话!”哈勒玛掀袍落坐。“这信上写着,白云观目前的住持空一道长,他的父亲是前朝的内阁大学士,这消息可靠吗?”
  保住低声回话。“回贝勒爷,确实是事实。”
  “这就难怪日月会的人会在白云观里活动了,原来是有人刻意掩护。”他捏紧了信,冷笑一声。“最近白云观可有任何动静?”
  哈勒玛揣想,既然日月会曾经在那儿活动频繁,想必还可以找到一些线索,因此便派了几个眼线乔装成贩子在白云观附近监视,而保住则是负责跟他报告的人。
  “回贝勒爷,属下发现有个人常去找空一道长,觉得可疑于是就跟踪对方,发现那人是顾命大臣尼满大人身边的人。”保住知道兹事体大,得更谨慎。“属下慎重起见,另外又派人盯着尼满大人的府邸,确信此人是他的心腹。”
  听完他的话,哈勒玛皱眉沈吟。“尼满和日月会……怎么会凑在一起?”难不成尼满和那些乱党勾结?虽然知道尼满野心大,不过却是有勇无谋的匹夫,比起死去的穆都哩还有老谋深算的阿克敦,那可就差远了,只希望尼满不要愚蠢到想造反,或以为可以利用日月会。
  “再继续盯着,本贝勒很想知道尼满派心腹去找空一道长,都谈了些什么。”想也知道绝对不是闲话家常。
  “唬!”保住回了一声便离开了。
  哈勒玛步出偏厅:心中付道,事不宜迟,看来他得尽快去找伊尔猛罕他们三个商讨这件事。
  “贝勒爷是要回房吗?”贵嬷嬷朝他走来,然后比了下跟在身后的婢女,手上还捧着茶壶、茶碗。“我让她们泡了人蓼茶,这会儿先送进去给福晋喝,对身体有益,可以恢复精神。”
  “谢谢嬷嬷。”对宝龄好的事他当然不会反对了。
  贵嬷嬷先让婢女送去,才横了他一眼。“谢什么?这都是我该做的,福晋看来娇弱,得好好地补一补,说不定能早点怀上孩子。”
  听到最后这一句,哈勒玛嘴边的笑意不见了,脸色也瞬间刷白。
  天啊!哈勒玛身躯摇晃了下,恨不得狠狠地揍自己一拳。
  他为什么没想到这个呢?不该忘了才对,宝龄的腹中说不定已经怀了他的亲生骨肉了……
  贵嬷嬷见他像是受到很大的打击,脸色很难看,赶紧问道:“贝勒爷怎么了?”
  哈勒玛好不容易才撑住,苍白着脸,心中思忖,自己真是笨,被这幸福的喜悦给冲昏了头,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想到宝龄那么娇小荏弱,若真的怀上孩子会有多危险?他的额娘,还有之前死去的福晋,都是因为难产而死去,那她呢?
  他两手抱头,光是想到宝龄可能在生产过程当中也出了岔子,因而丧命,他就全身发抖,无法承受可能失去她的风险。
  真不该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现下该怎么办才好?
  “贝勒爷!”
  贵嬷嬷这一叫,让他冷静下来。
  “我没事,只是突然想到要出门一趟,晚一点就回来。”哈勒玛心思紊乱地往回定,他必须想想该怎么做才好。
  当他来到伊尔猛罕的府里,听总管说伊尔猛罕人还在宫里,于是立刻转往毓谨府里去了。
  毓谨一看到他来,有些头疼。“不是才刚新婚,应该在家抱你的女人,跑来我这儿发什么呆?”见哈勒玛不说话,毓谨先让奴才送酒过来,然后很无奈地坐下。
  “别跟我说你满足不了你的女人,这我可帮不了。”毓谨戏谑地说。兄弟妻不可戏的道理他懂。
  “我才没那种问题!”哈勒玛朝他大吼。
  “开个玩笑也不行?”毓谨掏了掏耳朵咕哝道。
  “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哈勒玛垮下肩膀,因为这种事谁也帮不了。“对了,有件事先跟你说……”他把刚才保住回报的事说了一遍。
  毓谨啧啧道:“这可有趣了。”
  “总之我让人先盯着,有什么进展再跟你说。”见奴才把酒送来,于是抓来就咕噜咕噜地灌。
  见状,毓谨也陪他一起灌了几口,叹了口气。“现在该喝闷酒的人是我才对,你可别跟我抢。”
  “谁惹你了,我去把他砍了!”哈勒玛说得豪气干云,为了兄弟他可以两肋插刀。
  毓谨丢了一颗白眼赏他。“太皇太后你能砍吗?”
  “当然不能,怎么回事?”
  “这个老祖宗突然心血来潮要帮我指婚,害我这两天被府里的几个小妾烦死了,个个哭哭啼啼,以为要失宠了。”毓谨用摺扇轻敲了下额头。“偏偏我又姓爱新觉罗,不能不给面子,但是指婚的对象可不是我偏好的类型,这可是要做上一辈子的夫妻,光想我就头疼。”
  哈勒玛灌了一大口酒。“至少不是要你娶什么蒙古格格,不管是不是你喜欢的,好歹也要善待人家。”
  “这点就不必担心了,虐待女人可不是我会干的事,要是老祖宗那儿真的推不掉,只能娶回来供着,有得吃有得住,只要别管太多,我都能忍受。”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哈勒玛心不在焉地听着毓谨发牢骚,想到自己必须面对的事,决定不能逃避了,于是起身告辞。
  “我该回去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唉,他都还没喝够呢!毓谨一脸失望,想着该找什么人陪自己喝酒才好。
  “贝勒爷出门去了?”
  宝龄问道,此刻的她穿着圆领宽袖的便袍服,领袖、衣襟和衣裾上都镶着精致绣花,看起来益发清丽可人。
  贵嬷嬷呈上人蓼茶。“贝勒爷出门之前有交代,他晚一点就会回来,福晋快趁热把这喝了。”
  “好。”她端起茶碗,啜了一小口。“他多半是有急事去办了,没关系,我会自己找事情来做。”
  “怎么没把福晋的头发梳好?”贵嬷嬷觑见她居然扎了两条发辫,于是沈下老脸,怒问着伺候的婢女。
  宝龄不想因为自己而害别人挨骂。“是我要她们弄成这样的,因为梳成两把头,头皮拉得好疼,是我的错。”
  “这话说得不对,福晋是主子,没有一个主子是错的,往后绝对不能说出这种话来,这点千万要记住。”贵嬷嬷乘机教导该有的规矩。“还有在这座府里,贝勒爷不在,就数福晋最大,过去贝勒爷经常出门,所以我得负责管束这些奴仆丫头,以后这就是福晋的责任了。”
  “是。”宝龄乖巧听话地颔首。
  “不能说是,要有自信地说知道了,还要抬头挺胸,不可畏畏缩缩,不然连府里的下人都会骑到你头上,福晋既是主子,就要有主子的架势……”
  听着贵嬷嬷的谆谆教诲,原本有些怕她的宝龄忽地笑了。
  “福晋笑什么?”
  她脸上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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