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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灵魂嫁给谁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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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话的时候,郭絮的目光突然明媚起来,脸颊闪起一片红晕,好像我已经答应娶她做老婆,而且,这房子都交了首付一样。
~030~
要我和郭絮谈恋爱,那绝对是镜花水月的事情。
她懂不懂三角形的面积公式先不说,她的龅牙也先不讲,就那个吊儿郎当的劲儿我就受不了,谁愿意一辈子娶一个成天没事干就琢磨人家闲事儿的人呢?
同情就是同情,爱情就是爱情。爱情和同情,并不能排在一起,所以,我感觉爱情应该是同情的禁区。
如果恋爱中的一方因为对方的同情,感受到了自己被尊重,同时觉得对方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在这一点上,我很理智。
退一万步讲,我们这些病人,都是前线的士兵,生命大限是我们的敌人。表面上的嘻嘻哈哈并不能隐藏灵魂深处的孤独、空虚和无边无际的恐惧。
所谓恋爱,所谓感情,在更多的时候,只是填补了这些空挡而已。谁又能保证,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依然是活蹦乱跳的呢?
在和那几个护士吃饭前,我也曾想过大张旗鼓地把我和燕子的事情宣布了,就说嘴也亲了,手也拉了,拥抱过了,算是一吻定亲。但更加现实的问题摆在我面前——我可以冲动,燕子可以JQ,但我们的事情都是躲着燕子的父母进行的,这段感情,我料定拿不到台面上来。
在后来的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燕子的妈妈来看燕子,我刚好和燕子亲完嘴从小树林里钻出来,吧唧着嘴,意犹未尽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小白痴。那天,我刚好穿着一件从农贸市场淘回来的花衬衣,没系扣子,排骨就那样Lou(或Lu)着,头发好几月没理,乱七八糟地搭在额头上……
燕子的妈妈是过来人,她轻而易举地从燕子的谈话中知道燕子对我有点意思。
同样是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燕子的妈妈给了燕子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和那个玩意儿,我看他就像一个修拖拉机的!”
燕子的爸爸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我看是像拣破烂儿的!”
然后,两位老人对我这个小三不约而同地表达了他们的轻蔑和不屑。
在他们表达对我的不满的时候,郭絮一直在旁边像个傻瓜一样在听,后来,她绘声绘色地给我描述起这些经过时,我就知道,那傻瓜当时在当录音机。
~031~
关于吃饭这件事情,那三个护士的意见是:别搞的像开追悼会一样,七大姑八大姨全部到齐,不就吃顿饭的事情吗,要让全世界知道?
她们选的那天下午阳光明媚,风力也明显减少了不少,北京这鬼天气,要选一个蓝天白云的日子,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那天早晨,金凤给我打点滴的时候有点挤眉弄眼的意思,我就知道有情况,打完点滴,我飞奔到护士站,她们几个都下班洗澡去了。于是,我像一个小白痴一样,饿着肚子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神色凝重地抽起烟来。
等她们三个人唧唧喳喳出来时,我的半盒烟没了。
金凤瞄了我一眼,做了个调皮的努嘴动作,示意我跟上她们。当时下班的胡适大夫太多了,我要是正大光明地过去跟她们握手套,显然有点不合适,还是跟在屁股后面安全一点。
到了车站,她们上车,我也上车。
天那,那一站,真是天马行空,足足坐了近两个小时,我以为去哪儿呢,到了终点站时,人已经很少了。车上只有她们几个依然精神饱满地唧唧喳喳,别的人都昏昏欲睡了。
在整个路程中,我一直看窗外的风景,好像经过了很多名胜,比如望儿山国家森林公园、西山女足训练基地等,我们的最后一站是凤凰岭。
车到终点站的时候,我们几个就没必要泾渭分明了,下了车,叽里呱啦,欢喜的像一家人一样。
走了几百米公路,拐进一条小路,路旁是一条歪歪斜斜的小溪,沿着小溪斜穿进去,才发现这条小溪是在一片桃林之中,我看不出桃树的年龄,有的很老了,有的似乎刚种下不久,在大大小小的桃林门口,是农人围出来的简易木门,上面一般都挂有牌子:
“自然采摘,不准带走,每次10元!”
意思是说,只要你进去,树上的桃子可以随心所欲地采摘,然后在清澈的小溪旁洗了吃,但你不能带走,有的甚至只收8元钱。
沉浸在这样的田园中,我似乎比她们几个更加欢畅,跟女人们在一起,以往我会腼腆许多,但这次大不相同,因为这几个人,看见过我的五脏六腑,看到过我在生命最脆弱的时候的鼻涕眼泪,还有什么好伪装的呢?
我们穿梭在这条充满甘甜和财富的小溪两旁的桃林里,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这些桃林也很奇怪,有的地方密集如云,遮天蔽日,有的地方却稀稀拉拉地长满了草,还有凳子,假山喷泉应有尽有,向远处的山坡眺望,没被遮住的地方依然还是桃树,我眼前的目力所及,也只有蓝色天空,桃林和小溪而已。
她们好像来过这个地方,轻车熟路地就找到了传说中的小木屋。
关于这个小木屋,听金凤聊过,当时只是随便一说,我以为我不可能有机会和她们一起到这样一个诡异的地方吃饭了。那座进入我的视线木屋,由于道路弯曲,要突然转一个弯才可以看到,突然见到的时候,有点新鲜,也有一份阴郁,毕竟,这是桃林深处少有人到的地方。
~032~
这个木屋倒有点别致,清一色的仿古建筑,前面的大青石上镌刻着一首小篆的曹雪芹诗:
名利何曾伴汝身,无端被召出凡尘;
牵连大抵难休绝,莫怨他人嘲笑频。
这首诗也刻的奇特,没有名称,没有署名,单就这么四行字镶嵌在石头上,被雨水侵蚀后,字体有点突出,好像是鬼斧神工一般,看不出任何人工加工的痕迹,倒像天成。
小川看我望着石头发呆,就问我能不能看的懂。
我问她们几个有没有读过《红楼梦》,她们一个个摇着头,说是看过电视剧。我们在争论的时候,木屋的主人出来了,他微笑着冲金凤点点头,看来已经很熟悉了。
木屋的主人是个年近花甲的老者,他扫了我一眼,从我的长相就断定我是个小学刚毕业的学生,最多也是初中生,于是毫不容情地告诉我:
“小伙子,这是小篆,你要能读下来,今天的饭费我免了!”
这一来,我心里窃喜,但表现出很难为情的样子望着金凤她们几个。
“哟,高才生也不行吧,我们家修飞机的那个就认识了前俩字,这28个字,他总共认出了4个,嘻嘻……”小川斜靠在木屋前面的石凳上,一边啃着桃子,一边幸灾乐祸。
一位穿着朴素的农家女孩手拿着一盘水果沙拉走到我们跟前,并无指望地说:
“你们别寻开心了,这首诗能全读下来的没几个,前几天来了个大学教授,也没读全呢,咱点菜吧!”
想必这位是木屋主人的女儿,他们在这里祖祖辈辈的生活,却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生活自在悠闲。
他们在张罗着吃饭的时候,我用松松垮垮的语气问了一下木屋主人:
“这诗,我要读出来,你真请客,我们可是四个人呢!”
听到我们这么说,金凤一伙来了精神,要是换了一顿免费的饭吃,对大家来说,也是件痛快的事情。所以,她们一个个满面通红地过来给我打气:
“余小聪,我们能不能吃顿免费的晚餐,就看你啦!”金凤望着木屋的主人,有点不知道站哪边好。
“葱头,你比修飞机的要争气,他认识了4个字,你要能认识28个,不算标点你就欧……耶……了!”小川对当白吃这件事情表现出的欲望让人刮目相看,就连平时不善言辞的张美丽也兴致勃勃地盯着大石头浮想联翩。
其实,《红楼梦》我都翻烂了,照猫画虎也能读出来,我酝酿了一下情绪,开始朗声读出:
名利何曾伴汝身,无端被召出凡尘;
牵连大抵难休绝,莫怨他人嘲笑频。
光读这一首诗,显然难以服众,我干脆将我知道的东西一股脑地全盘托出:
这首诗的标题应该是《钟山怀古》,是曹雪芹写的,说的是刘宋文帝刘义隆在钟山西岩下筑“招隐馆”招贤的事情,后来,有一个叫孔稚珪的人写了篇《北山移文》,是个寓言形式的游戏文章,假设山灵口吻讥剌隐士贪图官禄的虚伪情态。这首诗,也是《红楼梦》里的一个著名谜语,谜底是手摇纺车纺纱用的棉条。
在古代,这种棉条约一尺长,三分粗。这样的棉条在现代叫粗纱了。因为“纺线”可以谐音为“访贤”,纱头本来隐藏在棉条里的,叫做无端。不知道你们见过纺车没有,纺线时锭子一转,纱头就被强拉出来了,这个动作,跟来到人世间一个道理,就是诗中的“召出凡尘”。手摇纺车时,棉条之线要拉到很长才能完成一个动作,但手不够长,于是就将纱线绕到锭子上去,然后再拉,这样重复多次,就成了“牵连大抵难休绝”。纺纱线时锭子快速转动,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好像在嘲笑被纺的纱线一样,而且纺一次响一次,就有了“嘲笑频”的意思,纱线(傻贤)一次一次的被强拉出来,就不要埋怨别人频频的嘲笑它了。这就是“莫怨他人嘲笑频”了吧,要是我没猜错,木屋里应该有纺车,不然就有点遗憾了。
我的话刚一说完,木屋的主人已经从里面打开了窗户,神情激动地大喊:
“小伙子,纺车在这里呢!今天你们几个真是贵宾,来我们这里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个了,还没一个人这样流利地说出这块石头和纺车的联系呢,来,来,来,到后面,到后面我们用家里的野草招待你们……”
在后面的草地上,女孩已经摆好了桌子,男主人百感交集地抓住我的手,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样子,到最后,他只说了一句:
“来,喝!”
~033~
几个护士在路上可能还想着怎么敲诈我一下的事情,但面前的情景却让她们欣喜若狂,不仅不需要出钱,还能酣畅淋漓地吃上形形色色的农家小菜。
木屋的主人等上齐菜后就走了,他一个劲地说让我下次到那里来看看几幅古画,和他切磋切磋,虽然,我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答应着人家的邀请,心里还是没底。
说起这《红楼梦》我倒能吹一下牛比,原因是网络和现实里,只要跟“红楼”有关的东西,我自己就有一大堆,说不上倒背如流,但也能做出点“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派头来。要说古画,现在的赝品真是太多了,我又没进过皇宫大内,单凭自己的喜好及江湖中人的评论,却很难说出个一二来。
小川看不出我的心事,她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她跟修飞机的往事,并时不时提出让大家给点意见。
小川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和“修飞机的”在进行一场持久的冷战,原因是修飞机的没给她买手机,几口酒下肚,她居然能泪流满面地讲述自己的爱情,好像人世间最悲痛的应该就是她小川了。
金凤和张美丽在酒精的作用下也开始癫狂起来,一个个没个正形。
木屋中的小女孩总是不失时机地将菜送到我们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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