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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嫁到-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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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当初害怕,是以那件事的记忆十分深刻。听了云传宜的话之后,那日的事竟真的满是疑点。
再加上方才云想容制止了云传宜说话,结合云传宜素来不会说谎的性子。
孟氏觉得脑袋嗡嗡作响,险些支撑不住身子就要倒下。
他的丈夫,真要杀死他们的孩子!真舍得为了邱翦苓的孩子,对他们才六岁的女儿下毒手!
云传宜忙上前去搀扶,“娘!”
孟氏呆呆的看着云传宜,脑海中云想容小时候的一幕幕飞快的闪过,怪不得孩子性情那样古怪,怪不得她怀了宝儿时,云想容就搬出了琉璎阁,小小年纪就不与她一起住了。原来邱翦苓是年仅六岁的云想容算计致死的。原来云敖还曾为了邱翦苓、云明珠和云博宜要掐死云想容。
六岁的孩子,为了保护她这个无用的母亲去算计旁人,要经受多大的心里折磨?莫说是孩子,就是现在的她,动手处罚下人心里还揪着,女儿为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她不知道不说,她还曾怪云想容太过狠辣。
最可恨的是,做爹的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怪道今日云想容让他们跪,跪都是轻的!
云传宜见孟氏脸色难看,料想母亲必然是动了大气,可孟氏却平静的站起身,道:“宝儿,你去,今日之事不许与任何人提起。”
云传宜歪着头问:“母亲,您没事吧?”
“没事,最难的时候都度过了,还能有什么事?”孟氏的面容变的前所未有的冷峻,对云敖仅存的爱意也消磨殆尽了,说出一句云传宜听不懂的话:“宝儿,从今往后娘只为了你跟你姐姐而活,你姐姐为了咱们吃了太多的哭,如果没有她的保护,娘早就不在了,你也不可能存在,所以你对你姐一定要好,你长大了一定要保护她。”
云传宜点了点头:“姐姐对我好,我知道,我一定也对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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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连绵细雨,刚用过晚膳尚未到戌时天色就已经全黑了。云想容吩咐柳妈妈玉簪等人都去休息,灵均阁她未出阁之前二层的闺房里头就只留了英姿一人伺候。
她回来之前,将给沈奕昀做的那件寝衣一并带了回来,让英姿端了烛台来,拿了白纸比量着已经裁剪缝合的袖子描花样子。英姿则搬了把交杌坐在跟前给卫昆仑做鞋。
主仆二人有说有笑之时,突然一阵风吹来,吹的格子窗呼扇震动。英姿撂下针线簸箕起身要去关窗,倏然劲风迎面袭来,格扇大敞,云想容手边烛台上的蜡烛也瞬间熄灭,屋里全失了光亮。
“谁!”
英姿心跳加快,她方才分明感觉到有人进了屋,忙抽出腰间软剑。这是前些日子卫昆仑刚“输”给她的。
谁知软剑刚刚拔出,却见窗外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天际,一道闷雷炸开的同时,她看到了一个魁梧的身形。与此同时英姿虎口剧痛,软剑也松了手,落在地上发出“锵”的一声。
一点火光在临窗的罗汉床处点燃,黑暗中,幽暗的火光勾勒出一张似笑非笑顽皮的娃娃脸,脸上酒窝深深,虎目中的星芒格外耀眼。他随手点了一旁的蜡烛。
“哈哈!容容,吓坏了吧?!”
一切发生的太快,只是呼吸之间,快到云想容还来不及叫人。
窗外的雷雨交加,大雨倾盆。
烛火摇曳之中,尉迟凤鸣那张顽皮的笑脸也是忽明忽暗。
英姿防备的站在云想容身边,心有余悸。她不懂尉迟凤鸣是用了什么暗器,能在黑暗之中打中她的软剑。
云想容则是无奈的道:“凤鸣表哥,你来无影去无踪的惯了,怎么走女子闺房也能走的这样畅快。下次麻烦你走正门成吗?我的心脏禁不起你这样吓唬。”若是刺客,恐怕就算英姿在场,她现在也一命呜呼了。
云想容挥帕子扇了扇风,觉得空气中有一股子新年时放爆竹的味道。
尉迟凤鸣笑道:“我来拜访你父亲,顺便瞧瞧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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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礼物
可不是要悄悄地来么,别说她如今已经嫁作人妇,就算待字闺中,男子这般私闯而来叫人看到了也有的嚼舌。她不过是回门住对月,就有男子半夜翻窗,若是叫沈奕昀知道,即便再宽的心怀多少也会生疑吧?
云想容对尉迟凤鸣潇洒如风的性格了解颇深,可也不喜他如此不顾他人的感受。
她沉默时,尉迟凤鸣已起身关了窗。将雷雨都挡在了外头。烛火稳定下来,将三人的影子勾勒的分明。
云想容穿着雪白的中衣长裙,外头披着一件水粉色的撒花袄子,乌黑的长发垂在身后,烛火掩映下,脂粉不施的她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清新妩媚。让人有想将她柔软娇躯拥入怀中,仔细闻一闻她身上淡雅清香,尝一尝她丝滑肌肤之感。
尉迟凤鸣咳嗽了一声,喉结滚动,站起身来。
英姿立即防备谨慎的站在云想容身边。满脸戒备的看着尉迟凤鸣。
尉迟凤鸣噗嗤一笑,笑容顽皮又苦涩:“看看你身边的人,都把我当成登徒浪子了吧?你已经嫁人了,我还能把你怎么样?”
话说的是安抚。可尉迟凤鸣心中颇不以为然。
就算嫁了人,难道不能离婚吗?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又是那么有个性,顺了他眼的,她就算嫁过人又怎么样?在他生活的时代,结婚时候尚且不用期望对方是不是个处|女,谁没有一段过去呢?
尉迟凤鸣的眼神,让云想容心底里生出戒备。她看他时的眼神,俨然与当初的闽王相同。
现在闽王看她时的眼神有关心,有默契,没有了占有。
尉迟凤鸣却将那些压抑掩藏的感情都表露出来了。
她心里警钟大作。
尉迟凤鸣才刚用的不知是什么暗器。连英姿的剑都掉了。要是他伤了英姿对她用强,也并非不可能的。
她知道尉迟凤鸣不是坏人。
但是她也知道,常年在锦衣卫衙门当差,这天底下的黑暗之事他做得多了也见的多了。他的道德底线,在为皇帝办差时在一点点的磨灭,加之这个年纪的青年血气方刚……
云想容后退了一些,冷着脸一指对面的圈椅:“凤鸣表哥,你就坐在那里吧,说话也方便一些。毕竟这是女子闺房,我是新妇。”话已经点的足够明白。
尉迟凤鸣一愣。有些狼狈的同时,心也有些凉,讪讪然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道:“看你紧张的。算了算了,我坐这里就行。你还不让人给我倒口水喝?等会雨稍微小一点我就走。”
英姿闻言。手脚麻利的拿了八仙桌上的茶壶给尉迟凤鸣倒了一杯温水。
尉迟凤鸣也真是渴了,痛快的大口喝完又要了两杯。这才从怀中掏出一物抖落开来。
是一件墨绿色的宽大袄子。
“容容。这个给你。英姿,给你家小姐拿过去。”随手扔给英姿。
英姿接过,检查过见没有什么毒物这才递给云想容。
那衣裳的料子像是寻常的丝绸,素面没有花纹,触手凉滑,好像里头掺了丝线。做工也很精致,瞧着是簇新的。
尉迟凤鸣起身走到云想容跟前,也摸了摸那衣裳,像是十分珍惜。表情又十分肯定的道:“容容,你信我的,这衣裳不防刀也不防剑,但是关键时刻能救你一命。”
云想容闻言倏然抬头,诧异的看着尉迟凤鸣。
随即将衣裳展开细细的检查,发现领口里头绣了一些看不懂的图腾纹路。
难道这衣裳还有什么说法?
云想容本能的要拒绝,将衣裳递还给尉迟凤鸣,道:“不行,如此珍贵的东西,我不能要,你当差辛苦又危险,还是你留着吧。若有那种‘关键时刻’也能救你的性命。”
尉迟凤鸣听她如此说,心里熨帖,欢喜的笑着:“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
云想容眨眼,道:“我们本无冤无仇的,况且又是自小的交情,虽然有一些摩擦,但也不至于就成了仇人盼望对方死吧。”
尉迟凤鸣闻言轻声低笑,道:“上一次你那么生气的瞪着我,我还以为你恨死我了,再也不肯理我。”
云想容想起回门那日二人的不愉快,莞尔道:“凤鸣表哥,我朋友不多,你是为数不多之中的一个,我当你是哥哥,也当你是朋友,如今我嫁作人妇,你也二十多了,是该成婚了。我们将来还如同以前一样做兄妹不好么?”
云想容是第一次在尉迟凤鸣跟前将话说明白。
尉迟凤鸣闻言,心里有一种被人掏走了一把血肉的感觉,他很想问:难道你对我没有丝毫男女之情?
可目光触及云想容清澈的明眸,话又被咽了下去,他不想让自己颜面尽失,既已经猜得到这个古板泼辣的古代女子会怎么回答,他何必还要问?喜欢的,抢过来就行了。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呆的久了免得人发现了猜嫉你。”尉迟凤鸣说罢到后窗跟前查看了片刻,随后推开格扇,身形如鬼魅一般灵巧的潜藏于夜色之中。
那件墨绿色的袄子还留在云想容手里。
英姿关好了房门,仍旧觉得心有余悸:“夫人,这件衣裳您打算怎么处置?”
云想容将袄子折叠起来,交给英姿道:“你看看领口的图腾花纹,你可认得?”
英姿接过仔细的看了,摇摇头道:“不认得,看不出是何门何派的信物。可尉迟大人身份不同,他说能够保命,许真是个信物也说不定。”
“那就收好吧。他既然送给我,也是一片心意。”
英姿一愣,“夫人,您不打算扔了吗?若是叫伯爷知道……”
云想容笑着重新拿起针线,道:“我又没有做对不住他的事,刻意隐瞒倒好像我心里有鬼似的。难道朋友送东西给我我还不能要了?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英姿闻言只能点头,云想容坦坦荡荡,她这般小心翼翼的倒显得有些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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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恬王府上房中,刘嗪拉着王妃的手嘤嘤哭诉:“母妃不知道,自新婚那日之后,仪宾就再也没来过郡主府,程嬷嬷也不允我传见仪宾。”说到此处,她悲从中来,沈奕昀哪里是新婚之夜之后就不曾来过,新婚洞房那日的落红都是她自己动的手脚,否则还不知这张脸摆在哪里。
见刘嗪如此难过,王妃也禁不住落泪,回握着刘嗪的手道:“宫里出来的那些个老嬷嬷,一个个都是那个样子,程嬷嬷教导规矩礼仪,将男女之事看的猛于虎狼,你与仪宾新婚燕尔,难免受不得分别。”
“母妃,我……”刘嗪满面泪痕,咬着下唇才将真相咽下,她本想与王妃倾诉新婚夜沈奕昀根本没有碰过她。可这种事若说出来,她可就真没脸活着了。原本婚事就是她自己主动,现在见不到仪宾,还不被待见,她满心凄苦不知何处倾诉。
“女儿还年轻,不想守一辈子的活寡,母妃,求您给女儿想想办法。”刘嗪搂着王妃,哭的肝肠寸断。
王妃抹着眼泪道:“放心,放心,回头我就去与程嬷嬷好生谈谈,相信她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仪宾尚郡主,哪里有不允许仪宾前来伺候的道理。”
“不不,我不是要这样。”刘嗪坐直身子擦了擦鼻涕,焦急的道:“母妃能不能跟父王说说,让我搬去承平伯府住吧。一想到云想容那个小贱|人每日就在默存的眼皮子底下,我就心神不安。他们两个朝夕相处,要是先让云想容有了子嗣,我岂不是更不如她了。”
话音方落,就听见门外传来恬王不悦的声音:“什么话!你堂堂郡主,难道还要纡尊降贵自贬身份去伯爵府与云家的女儿一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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