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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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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白杨立即站起身,说了声好,可是等宁夏要离开了,他又喊住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的说,“对了,你在华宝轩也很长时间了,有没有见过唐镜将一块墨玉的玉牌,放到什么地方了?”

宁夏心里马上一惊,想着那唐镜是不是偷拿的华宝轩的东西送给她的?她有点心虚了,如果玉牌还在她这里,她明白那不是唐镜的私人物品之后,会物归原主的,但是问题是她已经送给聂琛了,让她再问聂琛要回来,她的面子上真的很过不去。暗地里臭骂着唐镜缺德,骗了她也就算了,干嘛还偷拿华宝轩的东西当做礼物送给她?

“玉牌?是什么样的玉牌呢?如果是唐镜私人的东西,我基本上没机会见到的。”宁夏一咬牙,决定也心黑一回,睁着眼睛说瞎话。反正这沙白杨不也是愿意当大善人的吗?之前连唐镜从她这里骗走的五百万都愿意替唐镜还了,还愿意将华宝轩白送给她,这么大方的人,还会在意一块玉牌吗?就算那块玉牌再值钱,市价值也不会超过五十万,比起这沙白杨愿意给她的,算是小菜一碟了。她就当这是沙白杨替唐镜还债了!

“是一块墨玉的玉牌,可以当玉坠带的。”沙白杨的眼神有些期待的望着宁夏,似乎是很在意她的答案。

宁夏那最后一句话是试探那玉牌到底是唐镜的私人物品,还是属于华宝轩的东西,但沙白杨忽略这个问题,宁夏决定还是死咬牙关,打死也不说,笑着回答,“我没见到过呢。”

“哦,呵呵。那么就没别的事了。”沙白杨脸上露出一抹失望的表情,让宁夏的善良涌动上来,有些于心不忍了。

只是她还是谨慎了些,毕竟这沙白杨也没直接说那玉牌就是他的。尤其在她并不相信沙白杨的人品的情况下,多提放点,小心被骗,省的别人总笑她是个傻子笨蛋。而且她还是觉得那块玉牌是唐镜的私有物品,如果是华宝轩的东西,这沙白杨要是喜欢上了,也不会等到现在来问她,早就直接从华宝轩拿走了。

宁夏起初真的是没怎么在意那块玉牌,这会儿,她又想起唐镜对她说过的话,倏然间觉得那块玉牌,似乎很有故事呢?



第四十七章道理

离开华宝轩,趁着还没到中午,宁夏不急着回家,而是去了上次买玉石毛料的那家玉石店。

这次那个女店员远远的看到她,就喜上眉梢,过来亲热的同宁夏打招呼,问宁夏还要不要去看看他们店里的毛料原石。

宁夏的目的就是在此,自然爽快的应着。同女店员向后面的仓库走去。

因为宁夏之前在他们店里买走了三吨重的毛料原石,成了他们店里的大客户,这次这个女店员将宁夏真是当财神爷了,不但态度更加的好,还可劲儿的同宁夏寒暄套近乎,不但自报家门,连家里有几口人,喂着几只宠物,都对宁夏说出来了。

宁夏皱皱眉,她又不是查户口的,跟她说这么多有啥用呢?而且她真的很想提醒这个叫林曼的女店员,不要跟随便跟陌生人讲自己家里的情况,若是遇到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会引火上身的。这时,也不得不说,她已经没那么单纯了,从她重生后,单纯这个名字,就开始远离她了,她有了心防,有了城府,这一切都是拜那些伤害欺骗她的人所赐。

这次在仓库里见到那个迟老板,他依然还是她上次见到的样子,两眼无神,表情呆滞,丝毫没有因为前几天进账了一千多万,而缓和了那一脸衰气。

宁夏其实能懂他,有再多钱有什么用,没有子女承欢膝下的幸福也就罢了,偏偏自己的儿子还同他唱对台戏,死命的挤兑他,这样的人心里能开心吗?

不过,这不是她能管得了的闲事,她自己还一头的“虱子”择不完呢。径直走向仓库里的毛料原石前,宁夏催动绿蔓出来,可是绿蔓出现了,样子却吓了宁夏一跳,早晨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绿蔓和泉水的不对劲儿,这会儿这绿蔓更是无法叫绿蔓了,该叫枯蔓差不多,那本来翠盈盈像翡翠一样漂亮的叶子,已经变得枯萎,从宁夏的右手腕上出现之后,就软弱的低垂着,无论宁夏怎么催动它,都像是一条奄奄一息的生命一样。

宁夏心里一阵恐慌,难道她的预感是对的?她的异能就要消失了?

没有绿蔓帮助她,她根本就无法勘破那些连神仙都难断的毛料原石,只能作罢,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到底怎么回事呢?昨天晚上的时候泉水和绿蔓都还好好的,而且朝气蓬勃的样子,一夜过去,怎么现在变成这样子了?

宁夏的心情更加的压抑,几乎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了。打出租车回到聂琛租住的别墅,客厅里见到已经回来的聂琛,她也直接无视,径直上楼回她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间的门,宁夏触动右肩胛骨上的玉净瓶,打开空间,然后更让她丧气的事情出现了,那曾不断涌动,似乎永远都不会枯竭的泉眼,现在却开始枯竭了,她从白玉围堰上往泉眼深处望下去,除了黑洞洞的暗黑,根本看不到水波。泉眼也没了!

宁夏近乎彻底绝望,她一直想着让自己强大起来,然后自己守护自己的人生,现在异能开始消失了,那么她如同一个没了翅膀的鸟儿,飞不起来了。

阿玉这时候在外面敲门,说是聂琛过来的,问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宁夏心里正烦着呢,听到佣人的声音只觉的聒噪,没别的。一边吼着滚开,宁夏一边脱下一只鞋子,对着房门投过去,鞋子“砰”的一声撞击到门上,然后落到地上。

阿玉被吓走了。

宁夏一头躺倒床上,用被单将自己的头埋了起来,根本不管这么热的天,会闷坏她的。遭受过亲生父亲的无情,陆香芹的阴毒伤害,陷入无法摆脱的婚事中,然后又被迟宁风戏耍,被唐镜欺骗……,一系列的痛苦,和异能消失的绝望,都一起涌上宁夏心头,此时的她,觉得这个世界又将她抛弃了。一颗心就像被冰敷过的一样,冷到彻底。泪水,她时常警告自己要拒绝的泪水,缓缓的溢出她的眼眶。

就在她哀哀的绝望,怨怼为什么没在前世摔下楼梯后彻底死去的时候,房门又被敲响了。宁夏这次连投鞋子的火气都没有了,当自己是聋子,即使外面是聂琛在喊她。

“把门撞开!”一直听不到宁夏的回应,外面的聂琛急了,大声的喊人将房门撞开了。

聂琛让其他的人都离开,他自己使着电动轮椅到了床边,看到宁夏将自己的头埋在被单里,伸手就想将被单拉开。

“走开。”宁夏声音虚弱的低吼,她意志消沉,全身一点气力也没有,所以即使双手抓着被单,被单还是很快就被聂琛扯走了。

聂琛看到了头发散乱,满脸泪痕,脆弱无比的宁夏,那双如夜雾一样的眼睛里,立即被惊惶侵略。她怎么了?有人欺负她了吗?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聂琛眉头深蹙,嗓子低哑,拳头不知不觉的攥紧的同时,心脏也抽紧了。

“走开啦……”宁夏看到聂琛更堵心了,她不爱这个人,却要被逼着嫁给他,即使他们已经约定好只做名义上的假夫妻,但是束缚就在那里,就像一条无形的锁链紧紧锁住了她,她无法逃离。明明她是她自己的,但是她的自由却不属于她了。

“有人欺负你了吗?快点告诉我——”聂琛几乎都是在吼了,莫名的,胸口疯涌起又涩又痛的情绪。他伸手抓住宁夏的手,紧紧的握着,声音嘶哑的对她喊,“别人欺负你,你在这里哭,有用吗?别人怎么欺负你,你就怎么还回去。只会这么软弱的哭泣,活该别人欺负你。”

狗屁,宁夏直想对着聂琛破口大骂,别装什么好人,在欺负她的那些人中,他就是其中一个。火气从宁夏的心中窜起来,她用手背狠狠的擦干泪水,然后猛地收回自己的手。尽管她情绪挺激动,可是聂琛的话,她还是听进去了。

道理什么的,谁不懂呢,只是有些时候,道理和现实的运用总会有误差。

事实上宁夏也清楚,被人欺负,被人骗,真的只能怪别人吗?难道自己就没有错误吗?弱肉强食这是这个世界的自然规律,自己被人欺负,只能说明自己不够强大,不够睿智。每个人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生活着的,她没资格要求别人因为她柔弱,就特别可怜她,别伤害她!

至于绿蔓和泉水消失,其实她更不该怨怼。创造财富成就事业,让自己变得强大,难道她就不能真正的靠她自己的双手,自己的能力去创造吗?

这样想着,宁夏的心中的郁结慢慢舒展开。看见聂琛一脸忧郁的望着她,满脸的愁容化不开,宁夏微微诧异了,没看出来嘛,平时肌肉坏死型的他,原来除了冰块似脸孔之外,还可以有另外的表情,而且这一刻的他,看起来似乎有血有肉,很正常的呢。

“你没事了吧!”聂琛看着宁夏忽闪着两只大眼睛,并且那大眼睛开始骨碌碌的转着,他知道这丫头一定是想通了。微微舒缓了一口气息。

宁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跳下床,穿着一只鞋子,跳着脚到门口,穿上被她撒气扔了的另一只鞋子,然后去浴室洗脸去了。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变成清爽的女子。

聂琛还在她的房间等着她,宁夏走回房间,对着他伸出手。

聂琛愣了愣,眼神微微诧异的凝视她一会儿,之后将手交到宁夏手里,轻轻握住她的。

宁夏鼻子差点气歪了,她是在问他要属于她的那些钱好吧,他却自作多情的跟她握起手来,以为她会因为他多嘴的说了什么,就感激他了吗?别忘了,让她现在的人生被桎梏起来的人里,他也是那个之一。

“我是问你要我的钱呢,你握哪门子的手?”宁夏皱着眉,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聂琛鼻子里冷哼一声,“是你自己将手伸过来,并且表达不清楚,让人误解,现在还倒打一耙?”他故意跟宁夏作对吧,宁夏想收回手,他偏偏不松手了。



第四十八章一点回忆

“放手!”宁夏低斥着,有点怒火的望着聂琛,俏脸上尴尬的晕染了两抹粉红。

聂琛依然冰眸,一脸冷肃的说,“如果在你面前的是你的敌人,你这么随意,应该早就快乐的同阎王约会去了。”说完才猛地甩开宁夏的手,并且拿出手帕仔细的擦着他握过宁夏的那只手。

宁夏气的差点吐血,他的嘴还能再缺德点吗?这张让人恨不得撕烂的臭嘴!如果他现在不是残废着,她肯定会像小时候一样,痛揍他一顿。那个,当然,如果他是个健康人的话,她真想着揍他,也要使劲儿的考虑清楚,毕竟此聂琛非当年那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了。

小时候的聂琛乖巧的就像是个女孩子,吃饭,说话都是一副令她恶心的装腔作势的德行,而且老爱出卖她,他们在一起玩的时候,她要是不小心弄坏什么东西,第一个跑去告她的状的人就是聂琛,所以宁夏想撕烂聂琛的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仇恨了。

有一次,她将外公最喜欢的一块砚台摔坏了,她害怕聂琛给他说出去,先恐吓他一顿,警告他不许将这件事说出去,大人问他的话,就说是猫将砚台从桌子摔下来的。当时聂琛被她威逼利诱,点头答应。之后她放心大胆了,当被逼问砚台怎么摔坏的时候,她死咬牙关,一口咬定是猫跳到桌子上,然后将砚台摔坏的。大人始终不相信她的话,转而去问聂琛,一问他就招了。那一次她差点被父亲宁远打死,说东西摔坏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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