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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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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妍听来觉得有些诧然,她是真心所为,还是为了试探,或者明知杨云简不会同意,却还是这么做,只是想减轻自己没能育下子嗣的愧疚。
六公主今年亦有二十多岁了,虽说年轻,可未育下儿子,到底是心头的一根刺。
“我嫂嫂早烦了司寝嬷嬷,但因是祖上留下的规矩,又不能遣走,领了旨意后第三天,就让她回家与家人团聚去,赏了百亩良田、一座庄子,让她养老。”杨云屏微微停顿一下,便是皇家公主,也有许多不得自由的,何况她只是臣子之女,“我嫂嫂便是个性子好的,也早想打发了她去。听说七公主府的司寝嬷嬷离开时,七公主连一文钱也未给,只带了她的随身衣衫等物就被赶出了七公主府。”
早年公主乳娘,出嫁后是公主们的司寝嬷嬷,掌握着公主、驸马的同床礼仪,偏有些司寝嬷嬷拿着鸡毛当令箭,早就惹恼了公主。好些的,如六公主,为司寝嬷嬷备了百亩良田、恩赐回乡与子女相聚,安享余生。不好的,便如七公主如打发瘟神一般,没了公主为依靠,没了余生的荣华,可想而知,七公主的司寝嬷嬷余生只怕过得清苦。
七公主正忌恨着司寝嬷嬷害她与七驸马两地分离,二十出头尚无儿女相伴,身边又无夫君相陪,面上敬重,心里早就恨透了那个她,一有打发她离开的权力,立马就赶上,虽是乳母,却再无情意。
素妍问道:“七驸马可回府了?”
杨云屏道:“圣旨下达的第二天早上,七公主就派人去接了。”她呷了清茶,“世人都道九公主离经叛道,这回九公主倒是为皇家公主们做了件好事。便是我嫂嫂也说待她出阁要送份厚礼。”
九公主这一求皇帝,只怕众公主都念她的好。
在素妍记忆里,那时候的九公主是出名的刁蛮女,与自己同属纨绔女子行列,霸道、任性,横行皇城,后来新君登基要为她指婚,下嫁的是崔左相的孙子,九公主不满这段婚姻,一日深夜从皇宫离开,留书说要浪迹江湖,自此再没有人听说过她的下落。
九公主逃婚而去,自至素妍被曹玉臻虐杀庵堂,也未再听到关于九公主回到皇城的消息。素妍猜想以九公主骄傲的本质,以她不愿屈就的性子,定是远走天涯,寻找她想要的幸福。
杨云屏低头笑道:“这些日子,嫂嫂教会我许多。吴王府的事,我亦知道不少,听说只得两位侧妃,舒侧妃已失宠,许侧妃育有庶长子。”
这个年纪的皇孙,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况吴王是三岁就封了郡王,十三岁被封为亲王。
“之前多有不甘,如今都想明白了。就如嫂嫂所说,我是正妻,他要宠谁,我也是能做主的。要是遇上那些个不听话的,便挑了貌美、年轻的送他为妾侍……”
素妍不可思议的望着杨云屏,脑海里浮现出在西北战场上意气风发的青春女子来,如今离开了战场将嫁入皇家为妇,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人尚未嫁,却已经早早儿地有了打算。
杨云屏似在倾诉自己的苦衷,又似在讲她的心事,“听说他已经订下了刑部顾侍郎家的小姐为妾,待我过了门,便将她抬入府。”
素妍也曾听人说过此事,“订下了一家,只怕还有别家吧?”
“闻其贵大人,倒是想讨好于他,因他嫌那是庶女,年纪又小,一口回拒了。”说到这事儿,杨云屏道,“听说你们江家与闻家闹翻了?”
真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连杨云屏也知道。
“外面有人说,平西候世子成亲那日,闻其贵与你父亲在婚宴上大打出手,还对骂起来……”
一传十,十传百,就改变了最初的模样。
素妍尴尬地笑了笑,“是吵了几句,并没动手脚。”
传来传去,明明是吵了几句,外间却说得如此不堪,不仅对骂,还大打出手。
“那就是一个小人,八面玲珑,除嫁入江家嫡长女,其他几个女儿哪个不是嫁皇子、皇孙,早前的两位庶女也是远嫁作了商人妇。我们家最是厌恶此人的卑鄙嘴脸。”
闻其贵在前世里也做了相似的事,任他百般谋划,到底没能保住一家。但早早出阁的女儿们却得以保全性命。后来,闻家女儿因无娘家支撑,在府中失势,也逐一失宠。闻雅云虽有一子,在那年冬天的皇城温疫里,孩子夭折,她后来的落漠亦是可想而知。
“二姐嫁入吴王府,往后还得处处小心,妻妾争宠、斗狠,我好担心你……”
素妍不希望杨云屏再重复前世的命运,不要她再被吴王其他的姬妾害得丢了性命,前世害死杨云屏的姐妹花宠妃,可天晓得会不会有其他的女子算计她。
杨云屏笑道:“你放心,能为我想到的,嫂嫂已经想到了。她从宫里给我带回来的几位宫女各有所长。朱雀武功最好,翠鹂精通医术、毒药,黄莺又擅行事为人,玲珑心窃……”
☆、404盼子
有六公主护着杨云屏,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在她的记忆里,杨云屏是在怀上身孕后被人算计身亡,因死得突然,这让杨秉忠父子耿耿于怀,曾要吴王给个说法。静王宇文理起兵争夺帝位,从晋阳一路打到皇城,杨家既不助静王夺帝,也不帮吴王领兵,袖手旁观。登基后的吴王几次希望杨秉忠父子能再度带兵上阵,而杨秉忠竟在战事刚起时以年迈为由告老休养;而杨云简在骑马时摔断了腿,亦不能挂帅出征。
在杨秉忠父子心里,杨云屏被宠妃害得丢了性命,一直是他们心头的痛。事后,吴王就此也没给个说法,寒了他们父子之心。
朝代更迭,帝王易人,杨家还是手握重兵的公候府,得皇帝器重。遇夷人攘疆,登基的静王已是北齐的天兴皇帝,他派杨云简镇守边关,也至六公主是众公主里第一个得有封号、重赏的长公主。
兵临城下,吴王也是懊悔的,如若不是他伤了杨家父子之心,江山也不会因为没有武将出征而落至静王之手。
素妍本想安慰杨云屏,不想她反过来宽慰:“你放心回乡省亲,我会保护自己。我们杨家到了我这一辈,血脉单薄,哥哥就我一个妹妹。哥哥说他会不惜一切保护我,父亲更是宠我,父亲说就算是嫁了吴王,也没人会欺负,还说要把府里的好东西都给我做陪嫁。嫂嫂又是个贤惠的,虽是公主,待我如同亲妹妹,也是处处为我打算。”
杨云屏得父兄疼爱,因母亲早逝。杨秉忠对儿女心有愧意,尤其对杨云屏的愧意更浓,因她留在闺中二十多岁才出阁,杨秉忠甚至认为是自己父子累及爱女。待她出嫁时,十里红妆,一百五十多抬的陪奁、嫁妆,看花了多少人的眼。便是昔日安国公府的嫡小姐也比之不过。而六公主还入宫为她求了恩典,连当今皇帝念及杨家功勋,特意令贤妃赐送十八抬的添箱嫁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荣宠。
皇帝赐婚杨云屏、吴王不久,杨秉忠成为几十万禁军的统帅,而杨云简更被擢升上将军,一时间杨家父子可谓是风光无限,是所有武将里最得意之人。那一刻,满朝文武顿时哗然。但皇帝的布局,也很快让群臣明白:皇帝相中的储君人选乃是吴王。
杨云屏轻叹一声,“我嫂嫂最盼能为哥哥生两个儿子。近来为了求子,府里还特意建了佛堂,专门供奉送子观音,朝晚烧香磕拜甚是虔诚。”
六公主这是太想要儿子。杨家到了杨云简这代。只他一个儿子,六公主贤惠认为自己不能替杨家诞育儿子,心中生愧。
素妍笑道:“六公主会有儿子的。而且不止一个,得有三个呢,只要她愿意生,一定会有更多。我想她若再生,一定是儿子。”
杨云屏眼睛发亮,“真的吗?如果我嫂嫂再生,就一定能是儿子?”
素妍肯定地点头,很快回过神来,静王在皇城登基为帝时,那时的六公主已育有两子。待素妍前世被虐杀庵堂。六公主育有五个儿女,两个女儿是大的,之后连生三子。当真乐坏了杨秉忠父子,认为后继有人。长子袭了其祖杨秉忠的镇国公爵位,次子袭了其父杨云简神武候爵位,后来六公主说同是她的儿子,怎能有的不能袭爵,有的却能袭爵,索性求了静王,亦给幼子封了个“忠恩伯”的爵位,可不是世袭,只能由其幼子享受终身。
“六公主自有上苍宠爱。”
杨云屏笑着温和,她也希望六公主能为杨云简育儿男丁,这样便算是圆满了,“要真如你所言,到时候,我定让嫂嫂备厚礼谢你。”
“好!”
二人又闲聊了一阵,杨云屏对这段婚姻充满了期待,叮嘱素妍一路小心。
瞧瞧天色,快近酉时了。
素妍告辞离去,杨云屏令雪雁将她们主仆二人送出府门。
*
马车在平坦的石板路上巅坡着,明日,她就要随父母离开皇城。
曾经的记忆里,她没有随他们回过晋阳,许多事已经不同,她越来越相信,今生定与前世不同。
正想着满腹心事,只听前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在下西歧拓跋昌,冒昧打扰,不知安西郡主能否赏光吃盏茶。”
护卫早已将拓跋昌与马车间隔出一段距离来,手握兵器,高度戒备。
素妍挑起车帘一角,看到一袭华袍、身材魁梧的男子,面部轮廓分明,如刀琢石刻般的男子,他双手抱拳面露敬重,没有半分的亵渎之意。。
素妍道:“天色不早,四殿下有事不妨直说。”
拓跋昌知她不会下车吃茶了,重重抱拳,“想请郡主帮个忙,听说瘸军师欧阳翊在吴王府暴毙,在下想讨了他的尸骨回国安葬。”
对西歧人而言,瘸军师是立有大功之人。
对静王,也是一个得力臣子。欧阳翊襄助静王赶走了吴王,再助静王登上帝位,做了静王最得力的臣子,还成了天兴帝时的一代丞相。但这次,再无欧阳翊,他暴毙于吴王府内。
素妍定定心神,“既是如此,四殿下何不去问吴王。”
拓跋昌轻叹道:“问过了。吴王说因是暴毙而亡,怕是瘟疫,葬在乱葬岗,可在下着人寻过,并无找到,我想……吴王定是知道欧阳翊现下何处。”
一则,他似不信瘸军师欧阳翊已死;二则,如果真死了,怎会在乱葬岗内找不到人?也只有请素妍出面,才能寻回欧阳翊,拓跋昌早闻素妍与吴王交情非浅,若是请素妍前往寻人,定会有功而返。
拓跋昌道:“好歹与他相识一场,只想好生安葬。”
素妍道:“既然吴王如此说,定是真的。四殿下又何必耿耿于怀……”
不远处。一个戴着纱帷帽的男子隐在拐角的街口。
欧阳翊死了!可他说什么也不信,国师、丞相的命格,岂是如此容易死的,定是被人藏起来了,只要欧阳翊在,他一定还有从头再来的机会。
几年的朝夕相处,几年的朋友之情、生死之义。
他现下落漠。成为西歧的罪人,可他唯一念着的便是与瘸军师之间如手足、如朋友的情义。
他只想带欧阳翊的尸骨回国安葬,就连这小小的心愿也难以达成。
马车走了,往城东云集了北齐权贵的兴旺里移去。
拓跋昌调头行到拐角处,低声道:“二哥,你听见了?瘸军师只怕是真的染病而亡。”
“暴毙而亡?”拓跋昭从来没有信过,这些日子他四下寻找欧阳翊的踪迹,“你不了解他,他没那么容易死。”
欧阳翊有国师之命、治国之才。是他最好的左膀右臂,怎会就死了?
如若他不曾想要占据北齐肥沃的土地,夺下万千的百姓为自己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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