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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天下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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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雨神色肃然:“若皇帝还稍微有点脑子,西狄就不会成功的。”
“为何?”
“前朝武威大将军王天纵奇才、手握四十万大军,最后为何没能挽救河山呢?”曦雨反问。
“我太祖皇帝……”
“歌功颂德的话就免了哈。”曦雨白他一眼:“天下大势,并不是一个人就能改变的啊,大势如此,任谁也不能力挽狂澜了。这样的‘大势’一旦形成,就算是武威大将军王那样的人,也别想逃得过。”
“大势……”曦展的眼光渐渐明亮:“阿雨竟然如此聪颖通透,愚兄鲁钝了。”
曦雨笑:“哥哥不是鲁钝,只是我们站的地方不同,看到的风景就不同罢了。而且,‘乌云蔽日’这种情况,短期内是不大可能出现的。嬴氏的皇帝也看到了这个‘大势’,所以才不急着打西狄,只死守虎跃关。”曦雨补充。
“哦?”曦展转向她。
“这就像是一座山,哥哥站在半山腰,我站在山外,而皇帝陛下站在山最高的那座顶峰上。只有站在了那个位置,才能看到那样的风景。”
曦展勾起唇角:“真不明白姑姑和姑父是怎么教导你的……”
“这是说我好呢,还是不好呢?”曦雨歪歪头,有趣地问。
曦展笑而不答,点点她的小脑袋:“快上车吧,我们要从虎跃关过,到时带你去见杜川流。”
“真的?”曦雨双眼放光:“就是那个名将杜川流?哥哥可不要食言。”
“不会,快上去吧。”曦展微笑,将妹妹送上马车,他的表情稍稍阴暗下来,表妹现在仍将自己当作“世外人”,不自觉地把自己放在了超脱一切的位置,这样很不妥,希望回到家中后,可以让她将自己真正融入到这个家庭、这个世界。
史记(一)
“当世名将,首推杜川流,其生平《赢书》中已有详载,余不必多言。川流起于市井之中,长于草莽之手,性如烈火,桀骜飞扬,不羁于物。
雍德四年六月,川流为家计,入京畿卫。八月,母病,无财可医,得端阳公爵庶子子晏助。
雍德五年元旦,端阳大长公主入宫朝贺,车驾为京畿卫一小卒所拦,其诘问端阳主为何苛待子晏。端阳主命从人拿下,当街杖责。后雍德陛下得知,宣见小卒,乃川流也。川流姿容俊美,风度凛凛,虽出于市井之中而无市井之气,陛下爱之,编入近卫虎贲。然川流不拘小节,常为人谘垢,权贵皆言其过。其好打抱不平,京都子弟多有深恨其者,无出四月,川流几死矣。
六年,川流调平沙城,为城主近卫。
七年,为虎跃关校尉。同年,大破西狄,奇计屡出。
八年,平沙城主殉国。丰亲王薨,世子袭爵,为渤海郡王,改封平沙。
十年,为虎跃关主将。
川流勇冠三军、智计无双,虽于国有大功,然仍为京都权贵暗恨。其确有骄矜之处,凡有犯制,陛下不以为忤,川流亦不以为忤。
雍德十一年冬,川流忽按惯例上请安折,满朝皆惊。此后,川流益谨慎内敛,然丝毫不失英武狂放。”
——李憬《朝花夕拾》
“他升得好快!”曦雨听了杜川流的履历,惊叹道。
“时也!势也!运也!”曦展也点头叹道。
“这活脱脱是一个霍去病嘛。”曦雨饶有兴趣。
“霍去病是谁?”曦展问。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曦雨神秘地笑。这个时空的历史,从秦灭时起开始转了个弯。秦朝为项羽所灭,项氏皇朝持续了一百多年,然后是范氏皇朝、杨氏皇朝,最后仍归到了嬴氏的手中——始皇大公子扶苏当年逃过一劫,他的后人终于在四百年后把江山夺了回来。至于刘邦是谁?根本没人听说过,更别说汉武帝、霍去病了。真可惜呀,小霍,多好的强受、傲娇受、英武健气受。
曦展看看妹妹现在的表情,赶紧催马往前赶了几步。
前方,虎跃关遥遥在望。
关门口站立一队兵士,领头的是一位轻裘缓带的文士,曦雨从帘缝里偷眼看去,估摸着这是杜川流手下的军师一类人物。
曦展和涂山瑾策马而出,那文士上前拱手:“可是凤国公府世子?在下虎跃关怀化郎将张之潜,请拿令牌、文书验看。”
曦展高声应答了,命沐涯拿文书令牌去给他验看。
验过之后,张之潜仍不放行:“请世子打开包裹箱笼,让我等查验。”
曦展皱眉:“这……”
对方解释:“职责所在,不敢大意,此关离西狄最近,常有细作出没,故而将军有令,无论何人,进出此关都必查验行囊。”
曦展点点头,按礼制,王府和公爵府的继承人都可被称为“世子”,但人们在口头上通常只称王府继承人为“世子”。如今这位怀化郎将以“世子”称呼他,潜在有公事公办之意。沐涯向他点点头,示意以往进出虎跃关确实有这个规矩,曦展笑道:“如此重地,谨慎些也是该当的。”向后一挥手,凤家的护卫们翻身下马,将包裹行囊打开,任由兵士们上前检视。
兵士们也并没有胡乱翻动,仔细而礼貌地搜检了一番。
小队长回报结果后退下,张之潜再次拱手:“马车亦在搜检之列。”
曦展肃容:“车上是家中女眷,实不宜如此。”
张之潜毫不让步:“奉杜将军令,进出马车一律不许例外。”
曦展心中勃然,面上却不显:“舍妹公府千金、身份清贵,又是未出阁、未订亲的女儿,车中所装载物品也都是女孩的东西,在下可以以凤氏全族性命担保。”
以他的身份,称“在下”并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给了张之潜天大的面子,张之潜却毫不动容:“军法如山,还请世子行个方便。”
曦展面上终于显出怒色来,他并不是仗着自己身份而不尊法令,马车中是他的幼妹,若随便让人搜检,伤了闺誉,将来如何婚嫁?何况这已是第二次,被西狄人搜查还可说是迫不得已,若再被自己这方的军队搜查,一个堂堂的公府千金、官宦之女,也太委屈了些。
“别人的女儿也就罢了,凤氏每年捐出大笔钱粮物资,虽说是为国为民不图什么回报,但让凤家的小姐受这样的屈辱,郎将大人不觉得亏心吗?”曦展寒声道。
张之潜终于变色:“世子……”
“哥哥!”车帘一掀,曦雨提着裙摆轻捷地跳下车来,似月阻拦不及,也跟着跳下。
“阿雨。”曦展忙扶住他,不赞同地皱眉。
“哥哥不必多说了。”曦雨向他摇摇头,眉间别有意味:“似月,将车里的箱笼都打开让这位大人验看。”
“阿雨……”曦展欲说什么,又被曦雨止住,似月已领了命,重回车上将帘子打起、包裹打开,张之潜见状也不敢再多做要求,只站在车下仔细看了。
曦雨在心里叹息,怀化郎将是个五品的武官,也敢和一品公爵的世子如此硬碰硬,部下尚且如此,可见杜川流是如何的桀骜不驯。虎跃关是军事重地,盘查严密是理所当然,但连搜检过往行人这样的小事,杜川流都不屑花费些心力、用让人比较能接受的手段,这就太过目下无尘了。
过刚易折、强极则辱,长此以往,杜川流危矣。
虎跃关虽然是一个关隘,但也是一个小小的城镇,虽然萧条些,但客栈、酒楼也是有的,其中最大的客栈挂着“梧桐客栈”的牌匾,是凤家开的。
曦展和涂山瑾直接把车马都安顿在梧桐客栈,才定下心来,从这里起,就算是进入了嬴氏皇朝的土地,接下来就不必再那么小心翼翼了。
申时,曦雨正和似月在房里休息,涂山瑾过来,面色不善:“杜川流遣人送请帖给你、我和曦展,来人说一定要见到人才给。”
曦雨挑挑眉:“又是‘军令难违’?”
涂山瑾点头。
“那就出去一趟也无妨。”曦雨笑吟吟点头,一点也不生气。
客栈的大厅中,一名小队长模样的英武兵士带着一名普通兵士,手中捧着一张请帖。曦雨见曦展手中已有两张,便知道这张是给自己的了,再仔细打量送帖子的人:身姿修长、精悍俊美,够得上三军仪仗队的选拔标准。
那位挺拔英俊的小队长和他手下士兵上前,躬身捧起帖子:“虎跃关武卫大将军于今夜酉时设宴中军大帐,请贵女赴席。”
“武卫大将军”是杜川流的正式官职,正三品。曦雨颔首,示意似月接下帖子:“多谢将军盛情。劳烦两位了。”
她声音柔和悦耳之至,小队长听进耳中,腰更往下压了压,不敢抬头;反倒是那位普通士兵,抬头扫了一眼,又慌忙低下头去。
曦雨抿嘴,泛起一抹轻笑,向曦展和涂山瑾告退后,便和似月一起回房梳妆打扮、准备赴席去。
这里毕竟是连年战火的边城,虽然设宴的是当地的最高军事长官兼行政长官,宴席的菜品也并不名贵,但菜的份量道很足,颇有军中豪气。
曦雨摆出官家小姐温文秀雅的架势,拿绢扇半掩着面,侧了半身坐于东席。虽然她对名将杜川流的长相很好奇,但现在绝不是抬眼看的时候。似月保持一贯的面无表情,跪坐在她后右侧,曦展和涂山瑾坐在正宾的席位,正在和杜川流讲一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两人的目光间或扫过娴淑守礼状的表妹,眼角嘴角都不由自主地一阵抽搐。
“凤小姐,边城艰苦,今日贵客远道而来,川流力所不逮,只能略备薄酒,不成敬意,还请见谅。”
杜川流对自己倒是挺客气的。曦雨在心中暗笑,据说杜川流少时丧父,现在对女性这么礼貌,难道是因为自幼被母亲抚养长大的关系吗?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曦雨放下手中绢扇,端起面前的酒杯,落落大方地直视杜川流:“将军太客气了,多谢您费心款待。我敬将军一杯。”
“小姐请不要过于拘束,请自便。”杜川流亦举杯回敬。
曦雨稍稍抿了一口,便把酒杯放回桌上,重新拿起绢扇遮住脸的下半部。曦展和涂山瑾惊诧地互看一眼,表妹转性了?决定做一个正常的千金闺秀了?——真是承天之大幸啊!两人几乎要感激涕零了,殊不知跪坐在曦雨身侧的似月敏锐地听到了自家主人隐藏在绢扇后的邪恶笑声:“哦呵呵呵……果然是强受、傲娇受、英武受啊啊啊啊!我一定要发挥世界大同的精神,拯救这只超级珍稀的小受!”
席间并无丝竹之乐,却有几十个武士上来舞剑助兴,杜川流亲自击鼓。舞姿当然不甚优美,但边城将士豪壮之气却让气氛也疏朗开阔起来。
武士们舞罢退下,杜川流亦撂下鼓槌回座,他此刻兴致甚好,转头见曦雨仍以绢扇半掩面容,便笑道:“我曾在此帐中宴请另一位官宦千金,亦以剑舞助兴,那位小姐竟被兵戈之气吓得以袖掩面。凤小姐可也是为此所慑?”
曦雨在绢扇后微笑再微笑:这杜小受也太桀骜了,看来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杜将军帐下,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兵戈杀伐之气确让我等深闺弱女心惊胆战。今日承将军盛情,本该有所表示,但匆忙中又无适合礼品相赠。我曾于一书中读到一故事,很是有趣,便以此故事为将军助兴,如何?”
杜川流兴致更高了:“凤小姐请讲。”
曦雨轻摇绢扇,姿态娴雅:“此故事发生的时间、地点、人物俱已不可考。有一国,国号为魏。有一日,别国使者进贡于魏王,魏王因自己身量短小,便命一高大英武侍卫扮作魏王,自己则持刀立于王座之侧。使者入见毕,魏王使人探问,使者言道:‘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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