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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天下词-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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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术士只觉得手心里被塞了什么东西,第一反应便是走,手上立刻掐起手诀,念开结界的密语。还未念完,便被一道光击中倒下。旁人立刻扑上去抢他手里的东西,轰然乱成一团,有人抢到了,便立刻掐手诀念咒想要离开,却又被另外的人击倒。结界被数次启动,不断泛出流光溢彩,微微晃动,结界内已成了一锅大杂烩,肉搏、斗法齐上,有的人去抢曦雨塞过去的那个东西,有的直扑温云岫和曦雨,均被温云岫施法挡住。
“嗖——”血花飞溅!长箭穿过一名术士的心脏,犹不止歇,又连着穿过三人的身体,最后才“叮”地掉落在地上。
幽灵一样的黑衣人出现在结界内,二话不说便开始杀人。一片混乱中术士们施法相抗,却被不知何时出现在结界边上的黄衣术士挥洒间轻描淡写一一化解。
温云岫带着曦雨退至黄衣术士身边,两人均不发一语,黄衣术士侧身一让,温云岫便带着曦雨出了结界。
结界外有人等候,见他们出来,立刻上前领路,也是不发一语。
依旧从后花园出去,国师府后黑暗的小巷子内,此刻灯火通明。神骏的马儿安静地站着纹丝不动,锦衣武士擎着火把肃立。温云岫径直走过去,涂山瑾早忍不住迎上来将曦雨接过,拔去她腰间细针,微一推宫,曦雨便醒来。
她睁开眼睛,先看见表哥担忧心痛的脸,然后看见跳动着的火把和精悍的锦衣武士,最后看见一袭黑袍黑玉冠束发的雍德帝。曦雨先是怔怔的,然后陡然明白过来。
斩除异己、整顿玄门,他早有此意。然而术士们行踪飘渺,名咒,正是一个令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诱饵。涂山郡君是个意外,他顺势而为,早已将此局设下。她本来只想帮温云岫,顺道解名咒之困,谁料到黄雀在后,皇帝陛下直接下了杀手,将欲窥天家之密、欲动国之大统的术士们一气杀得精光。而且,她舅公和表哥一定参与其中了。
“阿雨,阿雨。”涂山瑾抱着她,心疼得要命。
曦雨依在他胸前,蹭蹭他:“瑾表哥,放我下来,该给陛下行礼。”
涂山瑾放她下来,曦雨伏地下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卿有伤在身,不必大礼。”雍德帝伸手托住她,曦雨便顺势站起,依着涂山瑾立。
谁也不说话,涂山瑾紧紧拉着妹妹的手,眼神痛惜万分,恨不得现在就把曦雨供起来,人参灵芝地养着。
曦雨依着哥哥,微微垂下眼睑养神,努力把自己的大脑放空——待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皇帝负手站在那里,纯黑色的衣袍上没有一丝绣饰,就宛如这个人的内心一样,莫测而危险。
不一会儿,黑影连闪,黑衣人们如流光一样从巷子□进来,身上还带着热腾腾的血腥气。他们像没有看见别的人一样,向雍德帝单膝一跪便又消失在黑暗中。涂山瑾、曦雨、温云岫三人均站在一旁,低眉敛目。最后,巷口走进来那个黄衣术士,对皇帝一拜:“陛下,结界内共计四百六十二人,已全部伏诛。臣已清点无误,现缴旨于御前。”
雍德帝点点头:“卿辛苦了。”
黄衣术士并不说什么诚惶诚恐的话,对雍德帝再行了一礼,便退到了一边候旨。曦雨重重闭了一下眼睛:四百六十二人,个个都天资聪颖、千里挑一,每一个修出术力的人都弥足珍贵,片刻之间就都被切菜砍瓜一般地杀了。
雍德帝看向涂山瑾和曦雨:“涂山卿。”
涂山瑾无言地轻轻扶住曦雨,把串珠蜻蜓塞给她,将她往前推了推。曦雨随着哥哥手臂的温柔力道向前迈了一小步,屈了屈膝:“谨遵陛下旨意。”
雍德帝向后伸手,马上有锦衣武士牵过马来,将马缰递到皇帝和黄衣术士的手里。两人翻身上马,皇帝又从侍从手上接过一柄短刀佩在腰间,转脸看向涂山瑾和曦雨:“事急从权,要让卿受些委屈了。”
曦雨忙屈膝道“不敢”,正要走上前,却被温云岫一把拉住,在她手心里暗暗写了几个字。曦雨深深看了温云岫一眼,只见他站在火把发出亮光的阴影里,看不太清楚面孔,只闻火星跳出的“毕剥”声作响。
她回过神,向雍德帝行礼告罪,被皇帝一把揽着上马坐稳,一抖马缰,箭一样地冲出去。
马蹄上被包了厚厚的棉布,马嘴上也被勒了嚼子,马蹄落在地上,发出沉闷微弱的声音。曦雨尽量用最微小的动作调整自己的姿势,她以前虽然也骑过马,但都是骑那种照相用的小马、老马,慢慢的走上几步。而雍德帝□的这匹神驹高大膘烈,此刻正在御风疾驰。黄衣术士骑着另一匹马,在旁边紧紧跟随,锦衣侍卫们一个也没有跟来,长长的街道上只有两马三人,风一般掠过。
雍德帝的胸膛结实而宽厚,手臂有力地环住她的腰身,防止她掉下马去。曦雨丝毫没有小言女主那种脸红心跳的感受,她只觉得害怕、紧张、愤怒、惋惜和一定要完成这件事的决心交杂在一起冲击着她。
跑过长街,两匹马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不再飞奔,而是疾走。雍德帝突然开口:“卿是如何发觉温云岫此人不对的?”
“回陛下,臣女家中铺子新制绸伞,温公子客居国师府,臣女便送了两把给他,他打着新伞亲来道谢。常人打伞,若右手空着,在合伞的时候为免伞柄机簧夹住指肚,都会用较灵巧的右手合伞。温公子两手空空,却用左手合伞。这本来也算不得什么疑点,但臣女设宴款待贵客,席间温公子多次先用左手夹菜,又迅速换到右手,臣女便猜着了,他虽别有用心,但必定为人所迫,就故意用这样的方法来提示,否则这样明显的破绽,他绝不会露出来。”曦雨答道。
“卿与温云岫均聪慧有捷才,不通一言一语便将计就计,尤其是卿闻弦歌而知雅意,倒让朕开了回眼界。”
“不敢当陛下夸奖。”曦雨谨慎地回话,心中却默默念道:闻弦歌而知雅意,这句话倒真应了时,今晚,温云岫要绝弦了。
马儿停住了步子,曦雨抬起头,六个金字在黑夜中依旧明晃:“敕造安亲王府”。
三人长驱直入,雍德帝似对安亲王府极为熟悉,转角拐弯毫不停步。曦雨默默走在他身后,双手紧紧握住那枚串珠蜻蜓。黄衣术士亦默默走在一边,曦雨纵然不通术力,也看出这人的术法极为强大,衣袖轻挥间已将一路走来遇上的侍卫、侍女不出一声地放倒。
穿过两道交叉的长廊,前面出现了一扇月洞门,雍德帝脚步顿了一顿,便直接穿过月洞门,曦雨紧紧跟上,只见里面是另一番景象:一轮明月当空,两棵桂花盛放,三人在花树下端坐,轻黄桂花纷纷落下,香迹悠远。
此刻正是六月盛夏,哪来的桂花开放?想必是术力催开的罢了。
安亲王一袭银软袍子,笑容柔和站起身:“不知陛下驾到,臣未曾远迎,望陛下恕罪。”说着拜下去。一旁端坐的文士也跟着下拜,曦雨凝神一看,正是那日随着安亲王到凤府的姜先生。
“皇兄请起,你我是亲兄弟,何须这等客套。”雍德帝伸手去扶,安亲王顺着他手劲站起。姜先生亦起身。
一旁的安亲王世子嬴淳硕扑过来,先在地下跪了一下:“给陛下请安。”不等叫起又扑到雍德帝身上:“皇叔!皇叔上次说要给我的小马呢?”
雍德帝的表情柔下来,把他抱起掂了掂:“明儿就打发人给你送来。总算胖了些。”
“硕儿,没规矩,还不下去。”安亲王轻斥一声。
嬴淳硕乖乖的从皇帝怀里下来,向雍德帝和安亲王行礼之后退下了。曦雨和黄衣术士从皇帝身后上前,给安亲王行礼:“拜见王爷。”
“二位请起。”安亲王抬手虚扶他们,将皇帝请到桂花树下的石凳上坐下。树下有三个石凳,皇帝和安亲王坐了两个,姜先生和黄衣术士分别站在两人身后,安亲王笑道:“陛下,凤小姐是公府千金,论身份也尽够了。”
雍德帝方才点点头,对曦雨:“卿坐罢。”
曦雨谢了恩,方斜斜的在那一个石凳上坐下。
雍德帝举头望望那一轮明月,伸手拂去几粒落花:“今晚外头无星无月,一片漆黑,皇兄这里却有如斯之景致,不知是谁的手笔?”
安亲王一示意,他身后的姜先生上前奏道:“启奏陛下,是臣的一些小技。能入天子之眼,不胜惶恐。”
“哦?”雍德帝仔细打量姜先生:“你是哪一府的术士?何名?”能够在天子面前称“臣”的术士,只有当年与国师立下血盟的家族,无官职的散修们只能自称“草民”。
“回禀陛下,臣姜变,出自姜家。”
雍德帝侧首看看身边侍立的黄衣术士:“卿可识得他?”
黄衣术士摇摇头:“官家,姜氏子孙众多,嫡系的且不论,旁系分出有十几支,且有的已多年不和嫡支来往了。”
姜变听见这话,惊讶地注目黄衣术士。安亲王脸色未变,但心内亦震动:能够称皇帝为“官家”的术士全天下只有一个,那就是姜氏家族嫡裔的嫡长子或嫡长孙。
“既是你本家,便去认认。”雍德帝对黄衣术士点头。
“旁支姜变,见过……承宗之人。”姜变首先朝黄衣术士行了礼,垂下的面孔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姜宁。”黄衣术士腰背挺得直直,只报上一个名字,连头颅也没有低下一丝,姜氏嫡长、承裔续宗的傲气挥发得淋漓尽致。
这就是宗法的等级上下,似乎在姜氏族中更为夸大严酷了。曦雨终于明白过来。
两人厮见过,安亲王才问:“陛下今晚下临,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雍德帝微微点头:“朕闻凤小姐新近得了一件奇物,连国师亦在朕面前称奇,说看不透此物奥秘所在。朕今日略有闲情,便携姜宁出来了,在书阁里召见了凤小姐,又与简卿清谈,知此物着实不凡,想着也过一过皇兄的眼。”
“劳陛下惦记着臣。”安亲王转向曦雨:“不知是何等样的稀奇物事?不是我夸口,这奇珍异宝,我没见过的也是极少的了。”
曦雨款款笑道:“不好的,臣女也不敢拿出来给贵人瞧。”她看了看侍立一边的姜变,说:“不如先让这位姜先生给掌掌眼?若有此物的来历出处,也让臣女长长见识。”
雍德帝和安亲王俱点头,姜变躬了躬身:“天子座前,嫡宗在此,不敢献丑。”
雍德帝道:“无妨,姜卿鉴过此宝,亦无头绪。他身在大内,许不如你见多识广。”
“臣领旨。”姜变语气沉稳,走上前去。安亲王在一边笑吟吟地看。
曦雨站起身,袖袋里拿出一枚串珠蜻蜓,向姜变递过去:“先生请看。”
姜变伸出右手去接,指尖刚碰到蜻蜓翅尖,曦雨忽然松手,串珠蜻蜓落进他右手心。
然后,姜变的头就从脖子上掉了下去。
曦雨觉得自己的心脏在那一瞬间缩成了一团,停止了跳动。她想吐,又极力忍下去。
姜宁上前,从姜变被蚀出一个血洞的右手里拿出那枚串珠蜻蜓,用布包了,递还给曦雨。
雍德帝缓缓回刀入鞘,那柄短刀正是他们来时侍卫奉上的那一柄,刀身被镀上了一层不知什么东西,没有一丝反光。刀快,出刀也快,没有一滴血喷出来。
“今晚是朕孟浪了。”皇帝对安亲王说,脸上平静得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安亲王也仍旧笑吟吟的,声音柔和:“这样吃里爬外、一心想着攀高枝的东西,陛下就是诛一百个,臣也只有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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