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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无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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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自知之明,你确实不知道我堕落腐化到哪种程度了,但对她我确实不忍心,给你留着,她绝对是个Virgingirl(处女)。”他说。
  和多日不见的王文革混在一起,觉得话特别多,我们本来就最投机。于是我们热烈地不厌其烦地谈起舒怡,愈谈愈觉得她不错,愈谈愈觉得她真和我象那么回事,愈谈愈觉得时不待我,机会稍纵即逝。
  我们谈得昏天黑地不着边际,过足了侃瘾,人也疲倦不堪。渐渐地,王文革发出了鬼哭狼嚎般的呼噜,这家伙,怎么这么快就完全变成这样一堆不齿于蒙城的狗屎人渣,生活真他妈残酷!
  我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十一
  我和糜局长的外甥女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尤其是我和刁得花的散伙比结识更具爆炸性。人们从各个方面各个原因猜测“李刁事件”的真相,各种诡秘的表情古怪的目光将我吞没了。不管我在人们心目中是个有志气的男人,还是个不时识务的蠢货,有一点是明白无误的——那就是我要倒霉了。我因此再次成为焦点人物,人们怀着不同的心态极有耐心,极敏锐地关注着我的状况。看来在分享他人快乐和看别人笑话之间,我们不少的同胞更加赏心悦目于后者。
  首先是房子问题化为泡影,我梦寐以求的属于自己的小天地依然是个徒劳的梦。我局新建的宿舍楼已经峻工,糜局长许诺的三室一厅被另一个比我年龄小两三岁的门卫夺去,我质询的结果是别人是试婚夫而我是单身汉。
  其次是我参加建党积极分子组织活动的权力被中止,瑶姐正式通知了我。我据理力争,谁也不能剥夺我爱党爱组织的权力!她只说了句她负责通知,其它无能为力。我被林副局长搪塞又被糜局长回避。还有公费旅游的权利,混吃混喝的权利,洗桑拿的权利,唱卡拉OK的权利,花钱不多抱着暧和的权利,一步到位的权利,打业务麻将的权利,奖金、分红、回扣……
  一概被剥夺了。
  最后,我仅有的权力是打开水、拖地板、擦玻璃、交信件、值夜班等差役。这份工作以前一直是雇的一名临时工干,我和刁得花散伙后第二天他就被糜局长辞退了。我从轻蔑中接过空水瓶又从污辱中送进鲜开水,我在不屑中被唤来又在渺视中被召去。我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勤杂工。整个儿感觉是泥鳅掉进了面缸里――灰溜溜的。这些都让我难以忍受,但不久更大的灾祸降临在我的身上,我差点成了“李犯亚非”那种人物。
  那天早上打扫完清洁后,我腰酸背痛直冒虚汗,我沏好一杯茶枯坐,缓过气来后找起一份《参考消息》消遣时光。突然瑶姐大叫起来:“哎呀糟了!香烟丢了五条,三条玉溪两条红塔山!谁看见了?”
  众人大惊,都摇头,有的翻报纸抖动,有的朝桌下望。
  “钥匙是你在保管,怎么会呢?”老袁问。
  “昨天下午忘了带了,”她一边翻箱倒柜一边说,忽然她又高了八度地尖叫,“天哪,还掉了两份省上传真过来的文件!”
  “昨天是谁走最后的?”她转身问。
  “是,是我,”我的心怦怦直跳,“我……我没看见。”
  “是吗?”她有些阴阳怪气地看着我说,“那是两份机密文件,丢了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小李,你再仔细回忆一下,是不是不留心带走了报纸,文件当时我夹在报纸中,还没来得及往柜里放。“
  我更加慌张了:“怎么会呢?我要那文件做什么?我也很少吸烟,这你知道。”
  “文件对你不重要但对局里很重要,香烟都是次要的。”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不得了,我们局里可能出了间谍。”我一摊手一耸肩。
  “反正只有你进去过,反正……”她唠唠叨叨,咋咋哇哇。
  “瑶姐,你的意思就是我偷了文件和香烟?请你说请楚!”我质问她。
  “我又没有明说就是你偷的,你心虚什么?人正不怕影子歪嘛。”她居然这样说。
  我忍无可忍,猛地站起来说:“我心虚?我心虚什么?我从小长大没拿过人家一针一线!我倒要问你,为啥迟不丢早不去,你一管钥匙就丢?我看是小偷做保管——兼守自盗,贼喊捉贼!你还是先怀疑你自己吧!居然怀疑起我来了,他妈的×!”
  她的脸如刚一触到针尖的屁股一样猛地一缩,刹时无话可说,过了一会儿才在她的办公桌前喋喋不休地絮叨起来:“……谁吃多了撑着没事干,连文件都要偷,要是见了钱呀,就要去抢了,简直是见鬼了!……中国人的素质就是低!……”
  众人都极有兴致地坐山观虎斗。我想说多了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就索性继续埋头看报纸喝茶哼歌曲,不再理她。整天办公室的气氛不对劲。瑶姐把桌上的东西摔得啪啪直响,我便报以干瘪渗人的冷笑。
  我再次成为嫌疑犯仅仅在一周之后,这次被盗的是传真机上的电话手机。一切都似乎事出有因,有所预谋,更具针对性。本来上次丢失香烟和文件之后我就十分注意自己的行踪,尽量不要单独呆在办公室,一到下班时间就赶紧溜之大吉。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怎么这么快就又被诱入彀中。
  那个周末收到寄自澳大利亚悉尼的来信,着实让我兴奋了一阵——我以为郑钱那小子早忘了我。他早已旧貌换新颜,西装笔挺神龙活现。相片的背景就是著名的悉尼歌剧院,它既象几片巨大的白色花瓣又象几个重叠在一起的庞大贝壳,在碧海蓝天中斜展开来。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娶了那个悉尼洋妞并理所当然地加入了澳籍。他经营了一家中国工艺品商店,专营一些唐三彩、景泰蓝、瓷器、刺绣、纸扇、文房四宝,以及一些没有名气但是足以诓住老外的中国准画家、准书法家、准诗人的作品。生意不错。他拥有一个发达国家中产阶级家庭所拥有的汽车、洋房、保姆等一切物质生活条件。这个家伙已经做了父亲,他的漂亮的混血儿的裸照就在我手上——他计划生一圈!我感到人生真是无常,人的命运真是无法捉摸。我给他写了封中英文混杂的长信描述我的一切,不知不觉进入了写作状态,忘记了正常的下班时间,直到暮色茫茫,光线昏暗得无法再辩认字迹才醒悟过来。我拉亮灯,草草结束,还作了些修饰。
  星期一早上,照例是瑶姐尖叫传真机上的手机不见了。谁都知道,那个手机接上一根电话线头就立即成为一个袖珍电话,这种袖珍电话最适用于家庭,和电话线串起来放在床头上可以免去许多麻烦。瑶姐是在发一个传真文件的时候发现这个案件的。
  办公室照例是一片惊慌,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地表示着自己的清白。糜局长闻讯过来,他不问青红皂白地大发雷霆。
  “你们办公室是干什么吃的?一会儿这不见了,一会儿那又不见了!上次丢的东西现在都还没有查出来,这才几天!简直是一群蠢货!一群猪!”他骂完气呼呼地走了。
  每个人都大气不敢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直到糜局长走之后才嘁嘁喳喳起来。
  “前几天都还在,林副局长还在上面接过传真文件,是不是呀林副局长?”瑶姐问。
  “是呀,那天都还在,这几天下班是谁走最后的?”林局长问。
  谁也说不清几天前是谁下班走最后的,但是前天下午我给一个外国朋友写信却是人所众知的事,因为我用英语写信引起他们的围观和赞叹,他们也知道下班后我仍未完成。
  “是我。我,我没注意。”我嗫嚅道。大家都转而看我,瞬间我又成了焦点人物,就象一个裸体模特画挂在众目睽睽的大街上,每个人的眼中都有一种各具特色不可理喻的神色。我刹时窘迫起来,感到比做了贼还难受,再看看每个人质询的目光,他们似乎都在等待我再说点什么。我考虑片刻,索性勇敢地迎接了他们的目光,笑嘻嘻地说:
  “同志们,别用公安干警、武警战士的那种目光看着我,那是对待阶级敌人的,我享受不起。
  “
  “没那么严重吧?”林副局长也笑了。
  “可是就有人要设置陷井让自己的同志去踩,非要把这人民内部矛盾往那敌我矛盾上引,非要将同志的名字往布告上印,非要置同志于死地而后快,文革心态多阴险呀!”我大发感慨地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嘛?”瑶姐不满地问。
  “没什么。不过我倒有个办法。”我说。
  “什么办法?丢都丢了。”林副局长说。
  “短短几天就发生好几起严重的被窃案,而且看起来都好象与我有关,我就这么不清不白?我有权力证明自己的清白,如果诸位不反对的话,我想报警。”我说完见众人大惊,嘁嘁喳喳议论纷纷,不反对也不支持。
  “有这个必要呀?”林局长不以为然地问,“丢都丢了,算啦。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不行,这是原则问题!对在座的每个人,尤其对我都很重要。谁愿意受这种不白之冤呀?谁没有一点自尊心?狗憋急了要跳墙,兔子憋急了还要咬人。就是最没有人味,奴性十足的太监奴才,你憋急了他都还要呐喊一声把根留住呢!为了国家的财产和机密,也有必要查出这个内奸。革命的首要问题是分清敌友,敌人怎么能混在自己人当中呢?此贼不除,说不定还会出事,到时我们脑袋掉了都还不知道是怎么掉的,不行!非得把这家伙揪出来!你说呢瑶姐?看把你急的!”我毫不示弱。
  说完我看了一眼尴尬的瑶姐就拿起了电话,我拨通了匪警电话110。我报告了我局近几日内连续发生了几次失窃案,尤其是两份重要文件失窃,关系到国家机密。回话者不敢懈怠,异常严肃询问了我局地址和我的姓名,因为马上就下班了,他要求我们保护好现场,他们下午两点就到。
  我坐在桌前留意了每个人的神情,都极力地在尴尬中展示着坦然,那表情,活象一个面瘫患者在表达意见一样滑稽。空气却凝固了似的。我一阵惬意,唱起了歌曲《别来纠缠我》“……你别来纠缠我,别来污辱我,这是新的中国,你不要再害我……”
  下午两点刚过,果然一辆警车就呼啸着开进了我局大院,两位公安从车中出来,阴沉着脸上了楼。局里顿时人声鼎沸,一片慌乱,人们逮谁问谁:“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我和保卫科长接待了他们两个,泡了两杯茶,他们不喝,立即开始勘察现场。他们先拍几张照片,又戴上雪白的手套到处磨磨蹭蹭,用高倍放大镜小心翼翼地寻找蛛丝蚂迹,他们还打开窗户察看窗台外墙,最后又坐下来详细地了解了失窃经过,录了好几个人的口供反复研究。不久糜局长把他们两个径自请到局长办公室去了。约摸过了半个小时,我被召到糜局长办公室,我进去后看见办公室里烟雾缭绕,两个局长和两个公安正在说笑话。
  “糜局长,林局长,你们找我?”我尽量显得不亢不卑。
  “李亚非,你在胡闹什么?添什么乱?太不象话!”我从未见过糜局长对我如此大动肝火,林局长的脸上也冷若冰霜。两个公安不屑地打量我,不理睬我。
  “局长,我……我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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