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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眼睛的怪物-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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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库伦也很期待伊戈尔的这份详细说明。他从伊戈尔的表面状态可以看出，这个少年铺垫了很长，要的就是一个氛围，这个氛围就是为了下面的阐述做文章。从各个细节都可以看出，伊戈尔要对下面说的话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演讲。
这个单纯的少年暂时还不懂得掩藏兴奋，所有的表情都在脸上显露，这种单纯的状态给任何人都会一眼看穿。
不过，年少就该为年少付出猖狂的代价，他们必须懂得，这个世界之所以一直延续着是因为他们懂得如何掩藏那些丑陋的东西。这个世界不是那么的美好，丑恶一直存在，只是一直被人掩藏住了而已。
现在的伊戈尔显然是不懂得这些的，这个单纯的少年还在最基本的思维状态，库伦觉得他来咕噜山就是天注定的。
天注定这个单纯的少年要在这个是非之地脱胎换骨，天注定这个少年要在这里完成的继承这些被人们遗忘的术法，天注定这个少年要在这里见证世界的丑恶嘴脸
所以不管将来要发生什么，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和伊戈尔始终是要在这里碰过面，至于单纯的伊戈尔能不能挺住，这真的还不好说。库伦觉得他们现在在这个内景当中已经显得很重要了，他的引导在这个时刻显得至关重要
库伦的所念所想都可以被伊戈尔觉察到，所以这个念头库伦只是在脑海里闪了一下，这个问题背后的原因现在还来不及思考，库伦现在静静的看着伊戈尔，他要先听听伊戈尔要演讲一些什么，这个原因之类的问题是他们之后要考虑的事情。
虽然时间紧迫，虽然内景进展缓慢，但是库伦还是要再一次去赌一把。
“你见过画师画画么？或者你见过吟游诗人们讲述那些传奇么？”伊戈尔歪着头，故作慷慨激昂，说实话他的演讲技巧并不怎么样，到处都是做作的表现，就连这个问句的口吻都显得那么的不自然。
但是伊戈尔知道交互是演讲最好的方式，即便是自己不精通于此道，他也要硬着头皮去试一试。不试一试他怎么也不会甘心的，与其以后辗转反复后悔不如现在硬着头皮去试一试，这就是伊戈尔，从来不会轻易低头，虽然他反抗的方式相当的低级。
“我见过。这些和这个术法有什么关系么？”
“当然有关系！”伊戈尔一拍手掌，他等的就是这个，只要对方一提问就等于是给他做了一个话引子，给他提供了一个引起后面话语的机会。这叫抛砖引玉，是很正常的抖包袱手段。
库仑长长舒一口气，这个伊戈尔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因为对于一个自己极度不自信的领域，单纯的人想要做好只有无穷无尽的模仿，而且这种模仿相当低劣，让行家一个咕嘟的时间都看不下去，因为模仿毕竟是模仿，总会有那种不自然的表现出现。
“画师画画，吟游诗人们唱诗，这些都是他们的技巧，这些技巧就跟术法一样，不修习的人永远不懂。”
库伦还想看看，这个伊戈尔还要做出怎样的模仿来。现在，伊戈尔的表现虽然说有那么点低劣，但是还不是那么的不堪，至少还能听的下去还能看的下去。
“所有的技巧大同小异，同在于意义和目的，异在于细节与方法。画画的技巧是服务于画师画出美丽的画；音阶的技巧是有便于让吟游诗人们讲述的故事更加动听；实施术法的方法则是为了让术士们更简洁的实现出隐藏的力量，这些就是这些大同，这些技巧，不管是怎么样的职业，不管是非职业还是职业，这些技巧都是为了人们服务的。”
伊戈尔这个演讲的开篇虽然显得生硬，那是模仿的拙劣表现，但是铺展开来的内容还是有血有肉，这不得不让库伦有那么点点佩服，这个少年虽然单纯，但是肚子里的货还真不少，这些技巧的大同小异在他的嘴里说出来显得很是平易近人。
这就是举例子的作用，伊戈尔这一套还真的很有效果。
不过他现在说的这些解释说明还不是要解决的问题的关键因素。
“大同我说过了，小异就不需要再过多阐述了。这些东西表现的千奇百怪归根结底都是表象上面的，虽然表现出来的东西大相径庭，但是实质上这些都是小异。”
“你说的不错。”库伦点点头，伊戈尔说的这些都有些道理。
“所以，这不自然而然了么。”
“什么？”
“你想啊，画师也好，吟游诗人也好，不管是谁，他们拼命想要表现出来地东西是为了什么？”
“那些画的神乎其神的画，讲的天花乱坠的故事，施展起来神出鬼没的术法都是为了什么呢？”
“那些画师拼命的提升自己的作画技巧，吟游诗人想尽一切办法提高自己音阶地美妙程度，术士们用尽一切手段得到施展术法的秘籍都是为了什么呢？”
连续三个问句，伊戈尔最后的这个交互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
第392章 术法的延伸（下）（）
这三个问句如同三记重拳，拳拳打在库伦地身上，让库伦有那么点措手不及。
这三个问句不仅仅是三记重拳，更是三声呐喊，每一拳伴随着一声呐喊，库伦不但没有反应过来进行还手，还被这三声呐喊喊的愣在原地。
的确，这些到底是为什么呢。
伊戈尔的这次出击很显然是做了很多功课，算是有备而来吧。库伦虽然有那么点措手不及但是镇定下来之后发现这些应该也在预料之中。
当然这三记重拳的出击也给库伦造成了一点点的伤害，虽然伤害可以说是忽略不计但是疼痛感还是有的。这点疼痛感让他感到一种隐隐的羞辱感。之前一直把伊戈尔视为单纯的孩子，认为他什么都不懂，但是现在看来单纯的孩子并非什么都不懂。
不管怎么样，这个单纯的孩子给他上了一课，这个单纯的孩子让他意识到了这个世界也并非那么一无是处，至少这些傻里傻气的孩子们就显得很是美好。
伊戈尔期待着库伦的反应，他觉得他这三个问句，十来个问句每一句都是重磅，即便库伦再挑剔也不可能从鸡蛋里挑出骨头来吧。
这些问句还不明显吗，显然已经很明显了，这些问句看似问句，其实是反问，自问自答的。答案早就包含在问句里了，只是很多人还是不知道而已。
伊戈尔费这么大劲只不过是为了解释他那句自然而然就知晓术法都初衷而已。虽然解释的方式有的复杂，解释的话语方法有点啰嗦，但是至少显示出了他的诚意。
他可不是故意回答的轻佻，他是实打实的回答，是有什么回答什么，而且他也为他的回答诉说了如此多的回答，这些回答结合着例子显示出了很强的说服力。
“他们，咳，他们都是为了使得自己展现的东西更加鲜活有力罢了。”库伦回答着伊戈尔，他的内心翻滚了好久，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战场上突然被人打败了一样，有那么点扫兴也有那么点苦闷，更多的自然是沮丧与无助。
“答对了，无论是画师还是吟游诗人都是为了使的自己的作品能够鲜活的呈现在别人的面前，而术士也一样，无论哪一次施法都会让他们竭尽全力，他们要表达出来的东西显然是自己的意愿所在。”伊戈尔感受到库伦的一点点异样，但是这个时刻他忙着演讲也就没去深究这件事。
“意愿所在？”库伦听到伊戈尔的这条解释也显示出了一点点的疑惑，这点他还真的没有想到，但是伊戈尔的这个说法也使得他展开了联想，“你的这个说法倒是很新鲜，新鲜到让我都有那么点亢奋了。”
“这”伊戈尔显然没有想到库伦的反应是这样的，这简直和他想像的一点都不一样。
“你的这个说法很独特，但是也无懈可击。天底下所有的术法，包括那些黑暗术法，他们出现的那一刻，都不是坏的，它们的初衷都是好的，这个观点很有趣，也就是说，使得整个世界变得丑恶的那些东西，错误的不在于术法，而在于使用这个术法的人啊！”库伦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学者，这些词也能够从他是嘴里冒出来，简直也是很奇葩的。
“的确，正如前辈说的那样，所有的术法和技巧都是为了人们服务的的，画师们始终想要分享他们看到的场景，他们要给人们看看什么是美，什么是丑，他们都是为了展现出最原始的东西，为了让人们看到他们所看到的东西。”伊戈尔接过话题，又开始举例子打比方，这一次他用的是画师的例子。
“而吟游诗人们则是为了让自己看到的故事能够更深刻的传播到别人的面前，分享，没错这就是分享！”库伦激动的握紧拳头，他好久没有这么兴奋过了，这个伊戈尔挑起了他的兴奋神经。
“术士们也一样，初衷都是为了分享，这显而易见的，顺理成章。”伊戈尔轻描淡写的说道，同样他还是那般有气无力，就像这种发现根本就不值一提。
伊戈尔还真搞不明白，这库伦前辈有什么好兴奋的。
库伦则不然，他觉得现在的内景已经完全变了样，原先觉得那是伊戈尔的想象力丰富导致这个内景的主控色彩一直是对方的亮丽色调而不是他自己浅色调。现在想想，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伊戈尔，显然已经是这个内景的主控，这也是为什么库伦无法觉察到伊戈尔的思维的重要原因。
这点想明白之后，一切都自然而然顺理成章了，这完全是一场交锋，内景中的交锋，根本不是什么引导！
那种挫败感，羞耻感，无助感与恐惧感这些都来自对方的压迫。
真的是见了鬼了，这个伊戈尔原来一点儿也不单纯！
库伦的思绪有点乱了，完全失去了原有的冷静。
他在苦笑，一种自嘲式的苦笑，之前居然傻呵呵的把自己想像成引导人，还准备为伊戈尔准备一个很大的礼物，要让这个少年之后走进残酷的世界有所准备
现在看来这些是多么的多余，自己真的是又傻又天真。
自己完全被这个伊戈尔困在了迷雾之中，一直到现在才真正睁开眼睛
库伦很想反击，但是他知道内景如果被别人完全主控自己能够反抗的机会微乎其微，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扰乱对方心绪，让对方不舒服。
这是一种负面情绪，它正在库伦身上蔓延，这是因为一个新的发现导致的。
这个发现让经历过岁月的库伦失去了原有的冷静，逐渐一步一步走向不归的道路。
“前辈！”伊戈尔突然在半空中叫了一声。
库伦抬起头，他突然发现之前的肥皂泡全部消失了，现在呈现在内景中的是他的蓝天白云，碧波大海！
“前辈，你想的什么我都能看到，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的。”伊戈尔低垂头颅，他自己没能够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我现在也明白了什么是内景主控权，现在我把这个交还出去，这样你就可以探寻到我的思绪了。我知道这样做很可能也打消不了你的疑虑，但是我真的不是坏人，我可以发誓！”
库伦闭起眼，他在这个内景当中，但同样他觉得自己也在外景之中，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似乎
似乎这是置景术这个术法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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