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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剑问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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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解,问道:“林尔郡主是谁啊?”立时有人嗤之以鼻:“你哪来的土包子,连林尔郡主都不知?”先前问的那人,似是羞惭,讪讪道:“俺是山东来的土包子。”他只道京城的人把外地的人都叫作土包子,浑不知那土包子原是骂人的话。人群轰然大笑。其中有乐于宣扬林尔郡主事迹不疲者,笑道:“老兄,你连林尔郡主都不知道, 还在京城混个屁啊?来来来,我们哥俩上月满楼去喝几盅,待哥哥我慢慢的给你讲讲这林尔郡主的英雌事迹。”那山东人梗直豪爽,笑道:“多谢哥哥,走,今儿俺张三疯作东,不醉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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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兰望着林尔马队急驰的方向,眼中波光流转,嘴角牵动,神情复杂之极。虽是区区两面,吴飞鸿却已知她甚深,晓此女见那林尔郡主威风八面,一样巾帼英豪,自己却只能深闺刺绣,难免失落。他拍了拍她肩膀,柔声安慰道:“不用羡慕别人,吴大哥答应你,终有一日会让你驰骋沙场。”
申兰心中感动,竟扑进飞鸿怀里,不再言语。谢长风见二人情深意长,勾起自己梦中相思,不禁黯然神伤。这二人心心相印,相拥图久,自己却伊人在水,天隔一方,大起参商之叹。他鼻子一酸,险些滴下英雄泪来,忙举杯掩饰。
一杯秦淮芳下肚,他面色转淡,已是吐纳如常。他为人虽有几分书生呆气,却极其洒脱,杯酒之间,心绪已平,将心头那女子忘了个干净。那吴飞鸿略有重色轻友之嫌,软玉温香在怀,自顾儿女情长去了,浑不知这边有人英雄气短。
谢长风说放就放,再不想那女子,开始细细回想刚才那白衣女子纵马长街的英姿,只觉得那女子虽不是男儿身,却似比许多男儿更多热血。
他苦思良久,竟想起两句不知是谁的诗来:时有女子,如兰芳芷。金戈离离,难定行止。他胡思乱想一阵,又倒了一杯酒正要举杯,忽听楼下有脚步声传来,他武功非凡,不用思量,已知是店小二。若让那小二见这两人搂抱,虽是江湖儿女,也是难免尴尬吧。他忙轻咳一声,道:“吴兄,着火了。”
“哪里,哪里着火了?”申兰忙推开吴飞鸿,问道,:“在哪里?”吴飞鸿也是左顾右盼,却哪里有火?只见谢长风怪笑而已。申吴二人此时方悟被人作弄。申兰俏脸一红,跺脚骂道:“破长风,竟敢作弄你家姑奶奶,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便要上前抓谢长风头发。
谢长风何等身手,自不会为她得逞,待她扑到近前,微微一让,已是避了开去。
停了说书的小黄却于此时上来,陪笑道:“三位客官,刚才是林尔郡主回府,有些吵,请三位多包涵。”这“包涵”二字虽是对三人说的,但他眼光却直直的射向申兰。申兰冰雪聪明,略一思索,便知晓问题所在,自己这跺脚声未免太也响亮,将那楼下的人只怕是弄得有些烦了,小张话虽是要自己包涵,但一直在包涵的大概还是眼前这店小二和楼下那掌柜。
她虽豪迈,却终是名门闺秀,俏脸一时红上加红,脚放到楼板上之音终是轻了。小张明显舒了一口气,看那意思,倒不怕林尔那三十铁骑闯进楼来,却怕楼板被这小丫头剁穿一样。他告了声罪,又急急下楼继续春秋大业去了。吴谢二人看了看那哭笑不得的申兰,竟相视大笑起来。申兰先是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未几,自己也跟着咯咯笑了起来。
三人笑了一阵,添酒回灯,正要重开筵席。楼梯咯吱作响,似有人往楼上来。什么人居然如此沉重,将这楼梯也压得咯吱乱叫?
那咯吱之声,越来越响,末了,一颗似粘着乱草的头颅,摇摇晃晃地慢慢从楼梯口升起,刻在那颗头正面的是一张饱经风霜的中年人的脸。接着是一身粗布麻衣包裹着的铁塔般的昂藏身躯,最后,是一对套着草鞋的天足。
这人上得楼来,终于让那咯吱之声消失殆尽。谢长风心中暗赞一声:“好一条大汉!”吴飞鸿心道:“好伟岸的身材!奶奶的,好象比老子还要高上一头。”申兰却心中一热,恍惚间觉得此人和蔼可亲,便如慈父一般。
那人寻了个角落的座位,懒懒地坐了下来。另一店伙小张左手端着一盘熟牛肉,右手扛了个酒坛跟着走上楼来。那酒坛颇大,谢长风略略一算计,该是三十斤左右。
第七章 冲虚真经
牛肉与烈酒在桌,那大汉大马金刀坐下,默查楼上三人,眉头不由微微一皱,眼中似有寒光闪过。他饱历世情,虽心下暗暗戒备,却面色如常,左手抓起那酒坛,一仰脖,翠碧的秦淮芳自坛中如瀑飞出,直直射如那汉子口中。先时张九虚说吴飞鸿大碗喝酒是牛饮,他若见得这大汉行事,只怕得大呼鲸吞了。
那大汉狂饮一阵,方放下酒坛,面上风尘困顿之意渐减,眸中忧愁之意却更增。他似有无限心事,轻轻地叹了口气,并不言语,只是怔怔望着那酒坛发呆。
申兰一直远远望着那汉子,她从来未在一人脸上同时看到如此忧愁与激昂齐飞,沧桑与悲情同色。那一刻,她只觉得刻画于这汉子脸上的顶天立地的盖世豪情固然可钦可佩,但隐藏在这铁汉身上的儿女柔情该更让人肝肠寸断吧。这纯粹是个女人的直觉,与江湖阅历、岁月沧桑无关。
初时,那汉子上楼声响极大,谢长风正自沉湎儿女情长,也不甚在意,此时胸中忧郁尽去,再看那汉子,立时轻叹,心道:“竟然是他。”原来他见那大汉麻衣芒鞋,乱草枯发,眼中却神光湛湛,太阳穴微微内陷,背后似背着个长笮包袱,立时想起一个人来。
以那人武功,行走之间,当是沉稳轻灵,刚才那般形状,自然是深受内伤。想这人英雄盖世,竟也有落魄之时。他举杯站了起来,不理吴申二人诧异眼光,直走到那大汉面前,低声笑道:“独酒无聊,共饮一杯如何?”
那大汉淡淡道:“请。”高举酒坛,又吸去一道酒箭。谢长风一仰脖,把杯酒尽了,依然笑道:“晚辈秦淮谢长风,敢问前辈可是破穹天刀龙羿龙大侠?”这话一出,远处吴飞泓虎躯一震,细细打量那汉子,心中狂喜:“不错!如此威势,舍他其谁?”
却听那汉子冷声道:“江湖儿女,萍水相逢,杯酒之后,鹤雁东西,又问什么姓甚名谁?”谢长风只觉得这汉子言辞寂寥,似是世情看破,又似是伤心人别有怀抱。他当下袍袖一拂,翻身拜倒,恭谨道:“大侠所言甚是,晚辈太着形迹。恕罪。晚辈可以坐下吗?”
他只道龙羿不愿暴露行藏,也不强求他承认,便顺水推舟,一言带过。那汉子微觉诧异,心道:“谢长风?秦淮孤月谢长风,这少年在江湖上薄有侠名,看他言辞恳切……难道是自己猜错了?”他久历风浪,城府颇深,当下微一点头,算是答应了。
谢长风向前缓行一步,正要坐下,忽觉左侧气机流动,他武艺早已大成,足下微一用力,双肩未动,人已向后飘了一尺。“嘟”的一声,一把三寸飞刀深深钉在他面前的那条长凳之上。
窗口一个银铃般笑声响起:“呵呵,秦淮谢长风,果然名不虚传。”谢长风循声看去,一个紫裙少女不知何时已坐在那窗台上,裙下一双月白绣花鞋荡秋千样摆动,倒好象她不是坐在悬楼窗口,而是安稳的鹅绒床上。
吴飞鸿见这紫裙少女,不知为何,心神竟随她双足晃悠。
谢长风被人莫名其妙的射了一飞刀,本有些恼怒,但见这少女天真神态,竟气不起来,因笑道:“那里。姑娘的飞刀也当真厉害,只是小子运气还算不错罢了。”这话棉里藏针,言下之意:我若运气不好,只怕就做了你刀下冤魂了。
那少女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出来,只是咯咯笑道:“你运气着实不错,不然那龙羿怎会把《冲虚真经》送给了你?”谢长风不知所云,正欲开口,却听那汉子冷笑道:“鬼蜮伎俩,这又何必!姬凤鸣,《冲虚真经》就在龙某身上,你有本事来取就是,不必巧言试探。”
姬凤鸣?北龙南凤的南凤姬凤鸣?吴飞鸿与谢长风对望一眼,心下俱是诧异莫名,眼前这天真少女竟是与龙羿齐名的姬凤鸣?
申兰虽非武林中人,却也听父亲说过这二人事迹,当下思绪悠悠,记起这二人的许多传说来。龙翼破穹刀,凤鸣青霞剑。这二人一长一少,均是武林神话。
※※※
龙羿本是岭南龙家子弟,却于他十七岁那年反出龙家,原因众说纷纭,经武林中好事之徒多方演义,最后竟有无数版本。其中较权威的是春秋笔第二十三代传人李易安《人杰鬼雄谱》的官方版本记载:龙羿,岭南龙腾第三子。幼聪慧,三岁习刀,十年大成。年十四败天山快刀风吹雪于天山,一战名扬。次年一月屠黄河五怪,二月杀长江帮令狐不冲,……年十六,弃刀习剑,族弟傲诬其师法古剑池。扬州古剑池,龙之世仇也。遂不容于族…当年九月战斩傲于黄山问剑崖…年十七,独剑北行,后未履岭南寸土。……年二十,剑术大成,只剑会古剑三老于扬州二十四桥,败之!当年秋,解龙古百年恩怨于洞庭还剑石。……年二十五,复弃剑拾刀……八月论剑黄山,无一刀之敌,世尊为天下第一人。后远走西域,行踪成迷。
按《人杰鬼雄谱》所载,龙羿该是因学剑,却被族弟龙傲诬学世仇古剑派的剑法而不容于族人,才反出龙家。
但按照武林活字典万知子的《万知老人回忆录》说法却是,龙羿十七岁那年,行侠华山,邂逅一白衣女郎,惊为天人,暗随十八昼夜,终失伊人芳踪。返家,恰逢族弟龙傲成亲,翌日,却发现那新娘竟是意中人。他黯然神伤之下,出走岭南,从此弃刀用剑,至今未返岭南。至于斩龙傲于问剑崖云云,不过好事者敷衍而成,龙傲实死于暗疾。
又有襄阳秘闻门门主夜梦书在《梦书姐姐秘闻记》中综合这两个版本,得出的结论更可怕,说是龙羿因爱成恨,将龙傲夫妻俱斩于刀下,方不容于族,不得以才弃刀用剑,反出龙家,这个说法的根据是龙傲死的那年,其妻玉观音白素素同时失踪。除这三个版本之外,尚有无数江湖传说,但并无武林名人记载或佐证,便一律被当作野史,信者寥寥。这三个主流版本却互相冲突,各方又都有难以自圆其说的地方。
到李易安归隐之后,传其徒陆放翁作《铁马冰河录》,提到此事时,也只是说“……习剑,忌于族,远走。”并不详细道明他出走之因。岭南龙家虽与龙羿冰释,却将其档案列入王级秘密卷宗,对外一直密而不宣。是以事过近二十年,龙羿叛家之由,一直是江湖疑案。但古龙百年恩怨,确实是他于扬州约战古剑三老而化解,这一点吴飞泓曾听师父多次提过。龙羿由刀及剑,复又弃剑用刀,于十年前已天下无敌也早成武林中不争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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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凤鸣却一夜之间彗起武林。十八岁时,她只剑独闯中都,挑战金国武林第一高手挞懒,于第二十九招,斩杀之。这一战轰动南北武林。次年,她又约战少林不世神僧了然于问剑崖,虽于第三千招落败,但事后了然和尚却说:若再多一招,我必败。
了然和尚在武林中德高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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