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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剑问天-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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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一世,任你风liu若何,逃得不出的,依然是这生死之机。”谢长风自语道,“当日法通曾说那“忘忧散乃天下第一奇毒,今日看来,亦是小道。人方出世,便注定这一生劳苦。有了思想,有那七情六欲,大者为之志向,小者为之衣食。若无那志向,便为人所不耻,鄙为无能。男儿于世,胸无大志,如何立于天地之间?嘿嘿!真是好笑。礼义廉耻,高风亮节,全他妈的狗屁!若非生存之本能,谁又做这些烂事?”
秦昭佳知他虽与雪惊鸣初次相逢,却于这一战中结下了深厚情谊。此可他心内哀伤无限,便静静立于一旁,听他激愤言辞。
谢长风却越说越是平静:“世情之苦,远胜任何奇毒。这该死的贼老天,将人生到这世上,却置之不理,任你生灭。庸碌也罢,显赫也罢,到最后,不过是这一杯黄土。受尽那千般之苦,到最后……唉。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苗疆九蛊花,唐门冰火茶,断肠无忧散,嘿嘿,比之人心之毒,又算得几何?只是,这一切比之世情之苦,天道之艰,却又算得什么?世间至毒,莫过于天道无情,世事无常。昭佳你说可是?”
秦昭佳却不答,反柔声劝道:“长风,死者已矣,随他去吧。你还有昭佳呢。”
谢长风紧紧抱住他,道:“这贼老天千般不是,却送了个好妻子给我。”秦昭佳与他作夫妻已久,闻得如此情话,面上竟也微红,她心下虽甜,却嗔道:“刚还要死要活的,一转眼便风言风语了。”谢长风却不与她争辩,沉吟不语。
夜风吹来,卷起几片早黄的树叶,孤零零的,无助而凄凉。谢长风自昭佳秀发中抬起头来,望着淮上的方向,心道:“楚天,你到底是不是惊鸣背后那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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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乍起,那人青衫猎猎,如旗翻卷。吴飞鸿微一诧异,暗道:“终于还是来了。”面上却露出淡淡笑容来。那人却是华山掌门独孤无羽。
独孤无羽瘦削的身形稳稳地伫立于场中央,一如骄傲的凤凰。当是时,所有人均是呆:何人如此有种,竟敢冒那天下之大不韪?
一石激起千层浪。下一刻,场中乱作一锅粥,讨伐之声此起彼伏。吴飞鸿越听越是好笑,若非场面实在太过严肃,此刻他只怕要开怀大笑了。
“独孤匹夫,你说甚来着?(老兄,你明明听到了,又装什么啊?)”“你有种再说一次?(他要没种,这话也早不说了。)”“你是谁?(兄弟,他都不认识,你还来参加什么鸟的英雄会啊)”“独孤施主,请慎言。(老和尚,你还真是慈悲得过分了,这家伙明明就是来捣乱的嘛,慎言个鸟啊?)”“独孤贼子,你想与天下为敌吗?(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跳蚤,明摆着嘛)”“杀了独孤老贼,为天下除害。(这家伙一定和独孤无羽有仇,要么就居心不良)”“独孤兄,这个……你这是……唉(欲言又止的家伙最可恨)”“大家先不要乱,且听独孤兄先分辨一二(好啊!这还有个同党,原来是青城山的。老燕,你掌门投向他们,这不是要老子难做嘛!)“刀剑无言,大家小心手中家伙。(一听这话,你就是个浑水摸鱼的)”“独孤小贼,先来和你爷爷先大战三百回合。(又是那里来的莽汉,凭你老兄……大概……唉)”“有事好好商量,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啊!(?)”“兄弟们,别和他罗嗦,把他乱刀分尸。(哈哈!妈的,你家里一定是开药铺的吧?)”
……
凌若雨微微扬了扬手中的罗扇,人群立静。
独孤无羽冷冷看了诸人一眼,淡淡道:“你们都没听错。我是说,这盟不结也罢。”
杨云笑道:“独孤掌门,想你华山一派在武林中举足轻重,你身为一派掌门自不会无的放矢。为何这盟不用结了?请阁下说出分解一二。若是言之成理,在场诸位英雄都是明事理之人,自不会为难尊驾。不过,阁下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在场诸位英雄胸襟广阔,自当掌门是在玩笑,只是对华山派百年清誉想来未必有益吧?”这番话说得似柔实刚,显是他心内极是不满。吴飞鸿暗道:“好家伙,这话说得漂亮,既顺了民意,又卖了独孤无羽的面子。”
独孤无羽冷笑道:“诸位,此次洞庭之会,是由谁倡议?不错,正是凌步虚,只是此时结盟之时,他人在何处?嘿嘿!凌老前辈真是好大的架子!诸位英雄尽都到此,他这主盟之人却自享清净去了,嘿嘿,真是好福气!不过既然有新任阁主凌姑娘与杨兄在,这虽于礼不合,倒也罢了。”
“如此大事,最是求的礼节合乎,此刻这厮居然说罢了,莫非有更可怕图谋?”吴飞鸿暗自诧异。众人也是一般心思,有不明底细的人更是暗自责怪凌步虚架子大。吴飞鸿却知此是凌步虚故意布置,大概是为了锻炼凌若雨与他这“不成器的女婿”吧!呵呵。
姬凤鸣赞赏地看了独孤无羽一眼,后者会意,立时续道:“另者,此次会盟,所为何来?便是驱逐金人,还我河山。但诸位想一想,侠以武犯禁,朝廷最忌恨的便是江湖中人,我等如此做,天子作何感想?此次我等若成功会盟于此,结下那抗金之议,朝廷又与金人有盟,叫朝廷何以自处,岂非陷天子于不义,干戈一起,又将陷百姓于水火?鄙人这番话听来刺耳,但是为天下作想,人言可味,请诸位深思。”众人大哗,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自也有几分道理,但有智之士却知此为歪理,多数摇了摇头。群情激愤,一时议论纷纷,喊叫纷纷。
却听一个声音大声道:“是哪家的狗在这放屁,这么的臭?”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名年轻乞丐沉着脸,大踏步走到场中央来。有人认得,大声道:“丐帮冯帮主!”
吴飞鸿大笑,心道:“好戏来了。”
第二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
冯杀鸡手提青绿杖,一步一步,傲然走向独孤无羽。群豪立时静了下来。
“独孤无羽,你可有父母?”冯杀鸡森然道。
独孤无羽不知他言将何出,便冷笑道:“自然有。”
“你父母可有父母?”冯杀鸡冷冷道。
人若无父母,莫非是石间蹦出?独孤无羽受此奇辱,却不怒,反是冷淡下来,道:“自然也有。”
“哈哈哈!”冯杀鸡一阵狂笑,“你还知道有父母,有祖宗,老子还以为你早忘了呢!”群豪一阵哄笑,均觉颇为解气。只是如风不凡、知愚等人却知这冯杀鸡绝不是仅仅要为大家说个笑话,均是拭目以待。吴飞鸿偷偷看了姬凤鸣一眼,后者神色如常,嘴角依然挂着淡淡笑意。
独孤无羽神色淡然:“冯兄这个笑话,似乎不怎么好听。”
冯杀鸡冷笑道:“笑话?嘿嘿!你若没忘了祖宗,你若还记得我大宋半壁江山还在金人之手,你他妈的若还是个男人,便该拿起剑来,去收复河山。说什么朝廷?他赵构要当败家子,难道要天下的人都随着他当吗?”此言一出,场中立时鸦雀无声。须知江湖中人虽多视律法为无物,但对朝廷却总有几分敬畏之心,非到万不得以不愿与朝廷结仇。此时冯杀鸡当众直呼天子之名,并加辱骂,场中诸人立时不知如何应对。
独孤无羽嘿嘿一笑,并不言语。冯杀鸡声音越来越大:“如今奸相已死,普天同庆。我大宋儿男正当继承岳元帅遗志,高举义旗,直捣黄龙府才是。只是,冯某万万想不到有些人居然愿意做那忘了父母、忘了祖宗的缩头乌龟。独孤无羽,你居心何在?”熊熊火把映照之下,冯杀鸡年轻的脸竟显得神圣而不可犯。所谓理直而气自壮,这番话由冯杀鸡这样的热血汉子说来,自是更多了几分声势。
阁楼之上,夜未央击节叫好:“古人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吾今日方知身有正气言自威。好,当浮一大白。”说时他真的抓起桌上酒壶饮了一大口。柳凝絮笑道:“古人说诗可下酒,没想到未央风神远胜古人,竟以这冯杀鸡的话下酒。”夜未央尚未说话,申兰却撇嘴道:“算了吧未央,你明明是酒瘾犯了,怕阿袖瞧不起,才使用这我三岁时就会的苯法子。你说可是?”夜未央哭笑不得,假装没听见,继续喝酒去了。黄袖本是思绪幽幽,闻得此言,却似夜梦惊醒,诧异道:“谁要喝酒?”诸人面面相觑,心头均是一声轻叹。
楼下,群雄或愤然,或有嬉笑者,大叫“缩头乌龟。”好不热闹。
萧碎玉转过身来,道:“飞鸿,小游,你们可猜到了这冯帮主的用意?”
莫游笑道:“呵呵!这位冯帮主想必是看场面太拘谨了,出来活跃一下气氛吧?”萧碎玉瞪了他一眼,后者知趣的闭上了嘴。吴飞鸿知是师伯考较自己,想了想道:“江湖传闻丐帮前帮主为金人顾流光之人刺死,这冯帮主想是为师复仇心切吧?不过,我想这只是表象。只怕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萧碎玉饶有兴味的的点了点头,道:“什么是深层原因?”
吴飞鸿道:“弟子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心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萧碎玉笑了笑,转过身去。吴飞鸿暗道:“奶奶的!这些所谓的长辈就喜欢玩这样的花样,唉,亏得老子机智聪明,哈哈!”他显是对自己方才的表现很满意,得意洋洋地看了莫游一眼,后者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跟着人群起哄去了。他自讨了个没趣,心道:“好小子,现在不方便揍你,以后有你好看的。唉,要是长风在这就好了。”因传音与申兰道:“小兰,你们有没有长风的消息?为什么他不来这洞庭湖?不是说这是他与那秦丫头定情的地方么?”先前他只是与申兰等人草草叙了几句,并未提到谢长风,此时这才奇怪起来:如此盛会,谢长风作为菊斋入世的弟子,怎么没来?
申兰撇了撇嘴道:“据未央说他半途有事,要回扬州一趟。定是怕了本姑娘教训他!”
“教训他?”吴飞鸿不解可怜的谢长风怎么把这位大小姐给得罪了。
无需回头,吴飞鸿已可感到申兰面上的杀气,因为申兰传到他耳里的声音是:“哼!哼!现在天下人都说他是天下第一剑。本姑娘自然不服气,一定要寻个时间与他较量一下,看看到底是他那只破笛子厉害,还是本姑娘的沧海神剑厉害。”
吴飞鸿心念一动:“天下第一剑?长风的武功进步到这个地步了?呵呵,这小子还真是不简单。不过,长风兄,你还是先求求神拜拜佛吧!申大小姐剑下冤死鬼可不在少数。”
场中,独孤无羽眼锋如刀,扫视一眼,群雄莫名的心内一寒,立时声音便小了几分。冯杀鸡虽是理直气壮,却不知为何竟也感到一种莫名的寒意。湖上夜风徐徐,吹得衣袂翻飞,独孤无羽孤傲的身影越发的卓尔不群起来。却听他缓缓道:“什么才不是缩头乌龟?拿脑袋向人家刀口上撞么?冯大侠有此雅兴,那是冯大侠的个人爱好,鄙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要这么多兄弟,全向那刀口上撞……其情可悯,其心可诛。”这番话说得虽是很慢,却全无让人可插口之处,冯杀鸡尚未说什么,他已续道:“更甚者,金人无需出手,已经有人急不可耐的挥出屠刀。靖康二年,岳飞于汤阴举义师,南下勤王,转战天下十余年,官至太子少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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