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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狐外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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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镇,端的是民丰物阜,市廛繁华。胡斐到得镇上,已是巳末午初,腹中饥饿,见路南有座

三开间门面的大酒楼,招牌上写着“英雄楼”三个金漆大字,两边敞着窗户,酒楼里刀杓乱

响,酒肉香气阵阵喷出。胡斐心道:“这酒楼的招牌起得倒怪。”一摸身边,只剩下百十来

文钱,心想今日喝酒是不成的了,吃一大碗面饱饱肚再说。当下将马拴在酒楼前的木桩上,

径行上楼。

酒楼中伙计见他衣衫敝旧,满脸的不喜,伸手拦住,说道:“客官,楼上是雅座,你不

嫌价钱贵么?”胡斐一听,气往上冲,心道:“你这招牌叫做英雄楼,对待穷朋友却是这般

狗熊气概。我不吃你一个人仰马翻,胡斐便枉称英雄了。”哈哈一笑,道:“只要酒菜精

美,却不怕价钱贵。”那伙计将信将疑,斜着眼由他上楼。楼上桌椅洁净。座中客人衣饰豪

奢,十九是富商大贾。伙计瞧了他的模样,料得没甚油水生发,竟是半天不过来招呼。胡斐

暗暗寻思,要生个什么念头,白吃他一顿。忽听得街心一阵大乱,一个女人声音哈哈大笑,

拍手而来。胡斐正坐在窗边,倚窗向街心望去,见一个妇人头发散乱,脸上、衣上、手上全

是鲜血,手中抓着一柄菜刀,哭一阵,笑一阵,指手划脚,原来是个疯子。旁观之人远远站

着,脸上或现恐惧,或显怜悯,无人敢走近她身旁。只见她指着“英雄楼”的招牌拍手大

笑,说道:“凤老爷,你长命百岁,富贵双全啊,我老婆子给你磕头,叫老天爷生眼睛保佑

你啊。”说着跪倒在地,登登登的磕头,撞得额头全是鲜血,却似丝毫不觉疼痛,一面磕

头,一面呼叫:“凤老爷,你日进一斗金,夜进一斗银,大富大贵,百子千孙啊。”

酒楼中闪出一人,手执长烟袋,似是掌柜模样,指着那妇人骂道:“锺四嫂,你要卖

疯,回自己窝儿去,别在这儿扰了贵客们吃喝的兴头。”那锺四嫂全没理会,仍是又哭又

笑,向着酒楼磕头。掌柜的一挥手,酒楼中走出两名粗壮汉子,一个夹手抢过她手中菜刀,

另一个用力一推。锺四嫂登时摔了一个筋斗,滚过街心,挣扎着爬起后痴痴呆呆地站着,半

晌不言不语,突然捶胸大哭,号叫连声:“我那小三宝贝儿啊,你死得好苦啊。老天爷生眼

睛,你可没偷人家的鹅吃啊。”抢了菜刀的那汉子举起刀来,喝道:“你再在这里胡说八

道,我就给你一刀。”锺四嫂毫不害怕,仍是哭叫。掌柜的见街坊众人脸上都有不以为然之

色,呼噜呼噜的抽了几口烟,喷出一股白烟,将手一挥,与两名汉子回进了酒楼。胡斐见两

个汉子欺侮一个妇道人家,本感气恼,但想这妇人是个疯子,原也不可理喻,忽听得坐在身

后桌边两名酒客悄声议论。一个道:“凤老爷这件事,做得也太急躁了些,活生生逼死一条

人命,只怕将来要遭报应。”胡斐听到“活生生逼死一条人命”这九个字,心中一凛。只听

另一人道:“那也不能说是凤老爷的过错,家里不见了东西,问一声也是十分平常。谁叫这

女人失心疯了,竟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剖开了肚子。”胡斐听到最后这句话,哪里还忍耐得

住,猛地转过身来。只见说话的二人都是四十左右年纪,一个肥胖,一个瘦削,穿的都是绸

缎长袍,瞧这打扮,均是店东富商。二人见他回头,相视一眼,登时住口不说了。

胡斐知道这种人最是胆小怕事,若是善言相问,必定推说不知,决不肯坦直以告,当下

站起身来,作了个揖,满脸堆笑,说道:“两位老板,自在广州一别,已有数年不见了,两

位好啊?”那二人和他素不相识,听他口音又是外省人,心中均感奇怪,但生意人讲究和气

生财,当即拱手还礼,说道:“你好,你好。”胡斐笑道:“小弟这次到佛山来,带了一万

两银子,想办一批货,只是人地生疏,好生为难。今日与两位巧遇,那再好也没有了,正好

请两位帮忙。”二人一听到“一万两银子”五个字,登时从心窝里笑了出来,虽见他衣着不

似有钱人,但“一万两银子”非同小可,岂能交臂失之?齐道:“那是该当的,请过来共饮

一杯,慢慢细谈如何?”胡斐正要他二人说这句话,哪里还有客气,当即走将过去,打横里

坐了,开门见山的问道:“适才听两位言道,什么活生生的逼死了一条人命,倒要请教。”

那二人脸上微微变色,正欲推搪,胡斐伸出左手,在桌底自左至右的一移,已将每人一只手

腕抓住,握在手掌之中,略一用劲,二人“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立时脸色惨白。楼头的伙

计与众酒客听到叫声,一齐回头过来。胡斐低声道:“不许出声!”二人不敢违拗,只得同

时苦笑。旁人见无别事,就没再看。这二人手腕被胡斐抓在掌中,宛如给铁箍牢牢箍住了一

般,哪里还动弹得半分?胡斐低声道:“我本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盗,现下改邪归正,学做

生意,要一万两银子办货,可是短了本钱,只得向二位各借五千两。”二人大吃一惊,齐声

道:“我……我没有啊。”胡斐道:“好,你们把凤老爷逼死人命的事,说给我听。哪一位

说得明白仔细,我便不向他借钱。这一万两银子,只好着落在另一位身上。”二人忙道:

“我来说,我来说。”先前谁都不肯说,这时生怕独力负担,做了单头债主,竟然争先恐后

起来。

胡斐见这个比赛的法儿收效,微微一笑,听那胖子说北方话口音较正,便指着他道:

“胖的先说,待会再叫瘦的说。哪一位说得不清楚,那便是我的债主老爷了。”说着放脱了

二人手腕,取下背上包裹,打了开来,露出一柄明晃晃的钢刀,拿起桌上一双象牙筷子,在

刀口轻轻一掠,筷子登时断为四截。这二人面面相觑,张大了口合不拢来,两颗心却是怦怦

地跳个不住。胡斐伸出双手,在二人后颈摸了摸,好似在寻找下刀的部位一般,将二人更是

吓得面如土色。胡斐点点头,自言自语地道:“好,好!”又将包裹包上。

那胖商人忙道:“小爷,我说,保管比……比他说得明白……”那瘦商人抢着道:“那

也不见得,让我先说吧。”胡斐脸一沉,道:“我说过要先听他说,你忙什么?”那瘦商人

忙道:“是,是。”胡斐道:“你不遵我吩咐,要罚!”那瘦商人吓得魂不附体,胖商人却

脸有得色。

胡斐道:“酒微菜寡,怎是敬客的道理?快叫一桌上等酒席来。”瘦商人一听处罚甚

轻,如逢大赦,忙叫伙计过来,吩咐他即刻做一席五两银子的最上等酒菜。那伙计见胡斐和

他们坐在一起,甚是诧异,听到有五两银子的买卖,当即眉开眼笑地连声答应。胡斐在窗口

探头一望,见那锺四嫂披头散发地坐在对街地下,抬头望天,口中喃喃的自言自语,不知说

些什么。那胖商人道:“小爷,这件事我说便说了,可不能让人知道是我说的。”胡斐眉头

一皱,道:“你不说也罢,那就让他说。”说着转头向瘦商人。胖商人忙道:“我说,我

说。小爷,这位凤老爷名字叫作凤天南,乃是佛山镇上的大财主,有一个绰号,叫作……”

瘦商人接口道:“叫作南霸天。”胡斐喝道:“又不是说相声,你插口干么?”瘦商人低下

了头。不敢再言语了。那胖商人道:“凤老爷在佛山镇上开了一家大典当,叫作英雄当铺;

一家酒楼,便是这家英雄楼;又有一家大赌场,叫作英雄会馆。他财雄势大,交游广阔,武

艺算得全广东第一。镇上的人私下里还说,每个月有人从粤东、粤西、粤北三处送银子来孝

敬他,听说他是什么五虎派的掌门人,凡是五虎派的弟兄们在各处发财,便得抽个份儿给

他。这些江湖上的事,小的也弄不明白。”胡斐点头道:“是了,他是大财主,又是坐地分

赃的大强盗。”二人向他望了一眼,心想:“那你与他是同行哪。”胡斐早已明白他们的心

意,笑道:“常言道同行是冤家。我跟这位凤老爷不是朋友。你们有好说好,有歹说歹,不

必隐瞒。”那胖商人道:“这凤老爷的宅子一连五进,本来已够大啦,可是他新近娶了一房

七姨太,又要在后进旁边起一座什么七凤楼,给这位新姨太太住。他看中的地皮,便是锺四

嫂家传的菜园。这块地只有两亩几分,但锺阿四种菜为生,一家五口全靠着这菜园子吃饭。

凤老爷把锺阿四叫去,说给五两银子买他的地。锺阿四自然不肯。凤老爷加到十两。锺阿四

还是不肯,说道便是一百两银子,也吃得完,可是在这菜园子扒扒土、浇浇水,只要力气花

上去,一家几口便饿不死了。凤老爷恼了,将他赶了出来,昨天便起了这偷鹅的事儿。“原

来凤老爷后院中养了十只肥鹅,昨天忽然不见了一只。家丁说是锺家的小二子、小三子兄弟

俩偷了,寻到他菜园子里,果然见菜地里有许多鹅毛。锺四嫂叫起屈来,说她两个儿子向来

规矩,决不会偷人家的东西,这鹅毛准是旁人丢在菜园子里的。家丁们找小二小三去问,两

个都说没偷。凤老爷问道:‘今儿早晨你们吃了什么?’小三子道:‘吃我,吃我。’凤老

爷拍桌大骂,说:‘小三子自己都招了,还说没偷?’于是叫人到巡检衙门去告了一状,差

役便来将锺阿四锁了去。“锺四嫂知道自己家里虽穷,两个儿子却乖,平时一家又很惧怕凤

家,决不会去偷他们的鹅吃,便到凤家去理论,却给凤老爷的家丁踢了出来。她赶到巡检衙

门去叫冤,也给差役轰出。巡检老爷受了凤老爷的嘱托,又是板子,又是夹棍,早已将锺阿

四整治得奄奄一息。锺四嫂去探监,见丈夫满身血肉模糊,话也说不出了,只是胡里胡涂地

叫道:‘不卖地,不卖地!没有偷,没有偷。’锺四嫂心里一急,便横了心。她赶回家里,

一手拖了小三子,一手拿了柄菜刀,叫了左右乡邻,一齐上祖庙去。乡邻们只道她要在神前

发誓,便同去作个见证。小人和她住得近,也跟去瞧瞧热闹。“锺四嫂在北帝爷爷座前磕了

几个响头,说道:‘北帝爷爷,我孩子决不能偷人家的鹅。他今年还只四岁,刁嘴拗舌,说

不清楚,在财主爷面前说什么吃我,吃我!小妇人一家横遭不白,赃官受了贿,断事不明,

只有请北帝爷爷伸冤!’说着提起刀来,一刀便将小三子的肚子剖了。”

胡斐一路听下来,早已目眦欲裂,听到此处,不禁大叫一声,霍地站起,砰的一掌,打

得桌上碗盏跃起,汤汁飞溅,叫道:“竟有此事?”胖瘦二商人见他神威凛凛,一齐颤声

道:“此事千真万确!”胡斐右足踏在长凳之上,从包袱中抽出单刀,插在桌上,叫道:

“快说下去!”胖商人道:“这……这不关我事。”酒楼上的酒客伙计见胡斐凶神恶煞一

般,个个胆战心惊。胆小的酒客不等吃完,一个个便溜下楼去。众伙计远远站着,谁都不敢

过来。胡斐叫道:“快说,小三子肚中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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