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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狐外传-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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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的,都在其内。
众人见他突然到来,嘈成一片的房中刹时间寂静无声。胡斐抱拳作个四方揖,笑道:
“多谢各位相赠坐骑。”众人谦逊几句。那姓聂的便道:“胡大哥,你来推庄,你有没带银
子来?小弟今儿手气好,你先使着。”说着将三封银子推到他面前。胡斐生性极爱结交朋
友,对做官的虽无好感,但见这一干人对自己极是尊重,而他本来又喜欢赌钱,笑道:“还
是秦大哥推庄,小弟来下注碰碰运气。聂大哥,你先收着,待会输干了再问你借。”转头问
程灵素道:“二妹,你赌不赌?”程灵素抿嘴笑道:“我不赌,我帮你捧银子回家。”秦耐
之坐回庄家,洗牌掷骰。胡斐和汪铁鹗便跟着下注。众武官初时见到胡斐,均不免颇为尴
尬,但几副牌九一推,见他谈笑风生,绝口不提旧事,大伙也便各自凝神赌博,不再介意。
胡斐有输有赢,进出不大,心下盘算:“今日是八月初九,再过六天就是中秋,那天下掌门
人大会是福大帅所召,定于中秋节大宴。凤天南这奸贼身为五虎门掌门人,他便是不来,在
会中总也可探听到些这奸贼的讯息端倪。眼前这班人都是福大帅的得力下属,不妨跟他们结
纳结纳。我不是什么掌门人,但只要他们带携,在会上陪那些掌门人喝一杯总是行的。”当
下不计输赢,随意下注,牌风竟是甚顺,没多久已赢了三四百两银子。
赌了一个多时辰,天色已晚,各人下注也渐渐大了起来。忽听得靴声橐橐,门帘掀开,
走进三个人来。汪铁鹗一见,立时站直身子,恭恭敬敬的叫道:“大师哥,二师哥,你两位
都来啦。”围在桌前赌博的人也都纷纷招呼,有的叫“周大爷,曾二爷”,有的叫“周大
人,曾大人”,神色之间都颇为恭谨。胡斐和程灵素一听,心道:“原来是鹰爪雁行门的周
铁鹪、曾铁鸥到了,这两人威风不小啊。”打量二人时,见那周铁鹪短小精悍,身长不过五
尺,五十来岁年纪,却已满头白发。曾铁鸥年近五十,身子高瘦,手中拿着一个鼻烟壶,马
褂上悬着一条金链,颇有些旗人贵族的气派。胡斐一看那第三个人,心中微微一怔,原来是
当年在商家堡中会过面的天龙门殷仲翔,只见他两鬓斑白,已老了不少。殷仲翔的眼光在胡
斐脸上掠过,见他只是个乡下人,毫没在意。要知当年两人相见之时,胡斐只是个十三四岁
的孩子,这时身量一高,脸容也变了,哪里还认得出来?秦耐之站起身来,说道:“周大
哥,曾二哥,我给你引见一位朋友,这位是胡大哥,挺俊的身手。为人又极够朋友,今儿刚
上北京来。你们三位多亲近亲近。”周铁鹪向胡斐点了点头,曾铁鸥笑了笑,说声:“久
仰!”两人武功卓绝,在京师享盛名已久,自不将这样一个乡下少年瞧在眼里。汪铁鹗瞧着
程灵素,心中大是奇怪:“你说跟我大师哥、二师哥相识,怎地不招呼啊?”他那想到程灵
素当日乃是信口胡吹。程灵素猜到他的心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眨眨眼睛。汪铁鹗只道
其中必有缘故,当下也不敢多问。秦耐之又推了两副庄,便将庄让给了周铁鹪。这时曾铁
鸥、殷仲翔等一下场,落注更加大了。胡斐手气极旺,连落连中,不到半个时辰,已赢了近
千两银子。周铁鹪这个庄却是极霉,将带来的银子和庄票输了十之七八,这时一把骰子掷下
来,拿到四张牌竟是二三关,赔了一副通庄,将牌一推,说道:“我不成,二弟,你来
推。”
曾铁鸥的庄输输赢赢,不旺也不霉,胡斐却又多赢了七八百两,只见他面前堆了好大一
堆银子。曾铁鸥笑道:“乡下老弟,赌神菩萨跟你接风,你来做庄。”
胡斐道:“好!”洗了洗牌,掷过骰子,拿起牌来一配,头道八点,二道一对板凳,竟
吃了两家。
周铁鹪输得不动声色,曾铁鸥更是潇洒自若,抽空便说几句俏皮话。殷仲翔发起毛来,
不住的喃喃咒骂,后来输得急了,将剩下的二百来两银子孤注一掷,押在下门,一开牌出
来,三点吃三点,九点吃九点,竟又输了。殷仲翔脸色铁青,伸掌在桌上一拍,砰的一声,
满桌的骨牌、银两、骰子都跳了起来,破口骂道:“这乡下小子骰子里有鬼,哪里便有这等
巧法,三点吃三点,九点吃九点?便是牌旺,也不能旺得这样!”秦耐之忙道:“殷大哥,
你可别胡言乱语,这位胡大哥是好朋友!”众人望望殷仲翔,望望胡斐,见过胡斐身手之人
心中都想:殷仲翔说他赌牌欺诈,他决计不肯干休,这场架一打,殷仲翔准要倒大霉。不料
胡斐只笑了笑,道:“赌钱总有输赢,殷大哥推庄罢。”殷仲翔霍地站起,从腰间解下佩
剑,众人只道他要动手,却不劝阻。要知武官们赌钱打架,实是稀松平常。那知殷仲翔将佩
剑往桌上一放,说道:“我这口剑少说也值七八百两银子,便跟你赌五百两!”那佩剑的剑
鞘金镶玉嵌,甚是华丽,单是瞧这剑鞘,便已价值不菲。胡斐笑道:“好!该赌八百两才公
平。”殷仲翔拿过骨牌骰子,道:“我只跟你这乡下小子赌,不受旁人落注,咱们一副牌决
输赢!”胡斐从身前的银子堆中取过八百两,推了出去,道:“你掷骰吧!”殷仲翔双掌合
住两粒骰子,摇了几摇,吹一口气,掷了出来,一粒五,一粒四,共是九点。他拿起第一手
的四张牌,一看之下,脸有喜色,喝道:“乡下小子,这一次你弄不了鬼吧!”左手一翻,
是副九点,右手砰的一翻,竟是一对天牌。胡斐却不翻牌,用手指摸了摸牌底,配好了前后
道,合扑着排在桌上。殷仲翔喝道:“乡下小子,翻牌!”他只道已经赢定,一伸臂便将八
百银子掳到了身前。汪铁鹗叫道:“别性急,瞧过牌再说。”胡斐伸出三根手指,在自己前
两张牌上轻轻一拍,又在后两张牌上一拍,手掌一扫,便将四张合着的牌推入了乱牌之中,
笑道:“你赢啦!”殷仲翔大是得意,正要夸口,突然“咦”的一声惊叫,望着桌子,登时
呆住了。众人顺着他目光瞧去,只见朱红漆的桌面之上,清清楚楚的印着四张牌的阳纹,前
两张是一对长三,后两张一张三点,一张六点,合起来竟是一对“至尊宝”,四张牌纹路分
明,雕在桌上点子一粒粒的凸起,显是胡斐三根指头这么一拍,便以内力在红木桌上印了下
来。聚赌之人个个都是会家,一见如此内力,不约而同的齐声喝彩。
殷仲翔满脸通红,连银子带剑,一齐推到胡斐身前,站起身来,转头便走。胡斐拿起佩
剑,说道:“殷大哥,我又不会使剑,要你的剑何用?”双手递了过去。
殷仲翔却不接剑,说道:“请教尊驾的万儿。”胡斐还未回答,汪铁鹗抢着道:“这位
朋友姓胡名斐。”殷仲翔喃喃的道:“胡斐,胡斐?”突然一惊,说道:“啊,在山东商家
堡中……”胡斐笑道:“不错,在下曾和殷爷有过一面之缘,殷爷却不记得了。”殷仲翔脸
如死灰,接过佩剑往桌上一掷,说道:“怪不得,怪不得!”掀开门帘,大踏步走了出去。
一时房中众武官纷纷议论,称赞胡斐的内力了得,又说殷仲翔输钱输得寒蠢,太没风度。
周铁鹪缓缓站起身来,指着胡斐身前那一大堆银子道:“胡兄弟,你这里一共有多少银
子?”胡斐道:“四五千两吧!”周铁鹪搓着骨牌,在桌上慢慢推动,慢慢砌成四条,然后
从怀中摸出一个大封袋来,放在身前,道:“来,我跟你赌一副牌。若是我赢,赢了你这四
五千两银子和佩剑。若是你牌好,把这个拿去。”众人见那封袋上什么字也没写,不知里面
放着些什么,都想,他好容易赢了这许多银子,怎肯一副牌便输给你?又不知你这封袋里是
什么东西,要是只有一张白纸,岂不是做了冤大头?那知胡斐想也不想,将面前大堆银子尽
数推了出去,也不问他封袋中放着什么,说道:“赌了!”
周铁鹪和曾铁鸥对望一眼,各有嘉许之色,似乎说这少年潇洒豪爽,气派不凡。
周铁鹪拿起骰子,随手一掷,掷了个七点,让胡斐拿第一手牌,自己拿了第三手,轻描
淡写的一看,翻过骨牌,拍拍两声,在桌上连击两下。众人呆了一呆,跟着欢呼叫好,原来
四张牌分成一前一后的两道,平平整整的嵌在桌中,牌面与桌面相齐,便是请木匠来在桌面
上挖了洞,将骨牌镶嵌进去,也未必有这般平滑。但这一手牌点子却是平平,前五后六。胡
斐站起身来,笑道:“周大爷,对不起,我可赢了你啦!”右手一挥,拍的一声响,四张牌
同时从空中掷了下来,这四张牌竟然也是分成前后两道,平平整整的嵌入桌中,牌面与桌面
相齐。周铁鹪以手劲直击,使的是他本门绝技鹰爪力,那是他数十年苦练的外门硬功,原已
非同小可,岂知胡斐举牌凌空一掷,也能嵌牌入桌,这一手功夫更是远胜了,何况周铁鹪连
击两下,胡斐却只凭一掷。
众人惊得呆了,连喝彩也都忘记。周铁鹪神色自若,将封袋推到胡斐面前,说道:“你
今儿牌风真旺。”众人这时才瞧清楚了胡斐这一手牌,原来是八八关,前一道八点,后一道
也是八点。胡斐笑道:“一时闹玩,岂能作真!”随手将封袋推了回去。周铁鹪皱眉道:
“胡兄弟,你倘若不收,那是损我姓周的赌钱没品啦!这一手牌如是我赢,我岂能跟你客
气?这是我今儿在宣武门内买的一所宅子,也不算大,不过四亩来地。”说着从封袋中抽出
一张黄澄澄的纸来,原来是一张屋契。旁观众人都吃了一惊,心想这一场赌博当真豪阔得可
以,宣武门内一所大宅子,少说也值得六七千两银子。
周铁鹪将屋契推到胡斐身前,说道:“今儿赌神菩萨跟定了你,没得说的。牌局不如散
了吧。这座宅子你要推辞,便是瞧我姓周的不起!”胡斐笑道:“既是如此,做兄弟的却之
不恭。待收拾好了,请各位大哥过去大赌一场。”众人轰然答应。周铁鹪拱了拱手,径自与
曾铁鸥走了。汪铁鹗见大师哥片刻之间将一座大宅输去,竟是面不改色,他一颗心反而扑通
扑通的跳个不定。当下胡斐向秦耐之、汪铁鹗等人作别,和程灵素回到客店。程灵素笑道:
“你命中注定要作大财主,便推也推不掉,在义堂镇置下了良田美地,哪知道第一天到北
京,又赢了一所大宅子。”胡斐道:“这姓周的倒也豪气,瞧他瘦瘦小小,貌不惊人,那一
手鹰爪力可着实不含糊,想不到官场之中还有这等人物。”程灵素道:“你赢的这所宅子拿
来干么呀?自己住呢,还是卖了它?”胡斐道:“说不定明天一场大赌,又输了出去,难道
赌神菩萨当真是随身带吗?”
次晨两人起身,刚用完早点,店伙带了一个中年汉子过来,道:“胡大爷,这位大爷有
事找你。”胡斐见这人戴了一副墨镜,长袍马褂,衣服光鲜,指甲留得长长的,却不相识。
这人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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