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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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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卷 第13章 统一六国

由于今次叛乱的吕不韦和醪毒均是六国的人,加上郑国渠一事暴露了韩人的“破秦计”,而更为赢政担心的是怕六国来的人继续散播“谣言”,竟一意孤行,颁下了“逐客令”,使从东方来的客卿人人自危。

李斯知道自己实在知道太多不该知的事,但却更清楚赢政要统一天下的渴望,遂冒死进谏。

其词曰:臣闻吏议遂客,窃以为过矣!昔缪公求士,西取由余于戎,东得百里奚于宛,迎蹇叔于宋,来丕豹、公孙支于晋。此五子者,不产于秦,而缪公用之,并国二十,遂瞩西戎。”

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风易俗,民以殷盛,国以富强,百姓乐用,诸侯亲服,获楚、魏之师,举地千里,至今治强。

惠王用张仪之计,拔三川之地,西并巴、蜀、北牧上郡;南取汉中,包九夷,制鄢、邵、东据成皋之险,割膏腴之壤;遂散六国之从,使之西面事秦,功施到今。

昭王得范唯,为镶侯,逐华阳,强公室,杜私门。蚕食诸侯,使秦成帝业。

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

由此观之,客何负于秦哉!

向使四君却客而下纳,疏士而下用,是使国无富利之实而秦无强大名也。”

词中又道:“不问可否,不论曲直,非秦者去,为客者逐。然则是所重者在乎色乐珠玉,而所轻者在乎人民也。此非所以跨海内制诸之术也。”

李斯慷慨陈词的上书,不但表达了对赢政的绝对忠诚,还阐述了铁铮铮的历史事实。

终使赢政收回成命,撤销了“逐客令”。

项少龙和纪嫣然的老朋友韩非就在此时被赢政慕其名强索入秦。

然因他始终心怀故国,处处为韩说话,兼之口齿不伶俐。故不为赢政所喜。最后更因开罪了姚贾和李斯,加上两人忌他才华,被毒死狱中。

赢政扫除了吕不韦和缪毒后,收揽了秦国的大权,遂展开征服六国的大业。

六国这时早失去了独力抗秦的力量。

但他们联合起来,仍能在赢政即位后的第六年使秦人吃了三晋和楚人的一个亏,但韩闯却于是役不幸战死沙场。

田单由于失去了吕不韦的支持,失势下台,齐国从此再无杰出人才。

赢政亦学乖了,改采用李斯和尉僚的献计,巧妙地运用贿赂、间离、分化等三个手段,把六国逐一击破。

秦王政十四年,韩王安首先对秦屈服称臣。翌年秦军杀人新郑,灭韩。

被项少龙一手提拔的恒奇,此时积功至上将军,不幸遇上可使项少龙惨吃败将的李牧,被其大破于合肥,无面目再见赢政,避隐燕国。

终于到了王翦和李牧两大名将对垒的时刻。

秦军在王翦和杨端和的率领下大举攻赵,李牧迎之邯郸城外,彼此僵持不下时,岂知郭开受李斯反间计所惑,竟怂恿赵王换将,李牧拒不受命,结果被赵王赐死。

大树既倒,赵国再无可抗王翦之将,遂被秦军以狂风扫落叶之势,扫入历史往昔的回忆里。

秦王政十九年,太子丹派荆轲入秦国刺赢政,事败后当场惨死。

赢政便出师有名,派王翦攻燕,大破燕人于易水之西,翌年攻入燕人的蓟都,杀太子丹。

王翦之子王贲,亦攻占楚人十余城,次年他再大展神威,决水灌大梁,破之,魏亡。

二十三年,王翦攻楚,在平舆大破楚军,次年蒙武破寿春,楚王和李园同被俘,李嫣嫣服毒自杀,楚亡。

秦王政二十六年,王贲攻入临淄,齐王田健投降。

六国至此云散烟消,尽归于秦。

赢政仍记着项少龙所说的“始皇帝”三字,于是命群臣研究是否适合他统一六国后的身份。

众人自是大声叫好。

于是赢政自号始皇帝。废分封诸侯之制,分天下为三十六郡,收天下兵器,铸金人十二;统一度量衡;定币制;使车同轨、书同文;徙天下富豪十二万户到咸阳。

确立了日后中国的规模。

当赢政登上始皇帝的宝座时,宏伟的怀清台亦同时建成。

子民都以为是因他们的帝君为怀念寡妇清而建成。

只有像李斯、王翦等有限几个知情者,才知赢政实是因念着已远离中土的项少龙而筑的。

第二十四卷 第03章 恩怨交缠

田健先向项少龙致歉昨晚爽约之事,借口是父王忽然身体不适。却不知齐雨等早泄漏出原因,但项少龙当然不会揭破他。

除仲孙龙父子和解子元外,陪来的还有个态度狂傲来自稷下的大夫晏向。

众人入厅按尊卑坐下后,寒暄过几句,位于上座的田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上将军昨晚一刀败退麻承甲,今早叉以奇技劈断玄华手中宝剑,令人不得不口服心服。”

项少龙这才明白他再次转舵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显示出足可与曹秋道抗衡的实力,连忙谦让一番,仲孙龙等自然在旁为他说尽好话。

岂知稷下先生晏向斜眼兜着他插入道:“现今大秦国,究竟谁在真正掌权呢?”

项少龙故作惊奇道:“当然是政储君了,难道尚有其他人吗?”

晏向好整以暇道:“可是听贵国吕仲父之言,政储君一天未登基,仍是王位不稳,上将军又有什么看法?”

项少龙登时整条脊骨凉浸浸的,这口不择言的稷下狂士,无意间透露出吕不韦确在怀疑小盘的真正身分,否则绝不会以此打动田健。

换言之吕不韦已派了人去邯郸找寻那对曾抚养赢政的夫妇,若他以此扳倒小盘,或作威胁小盘的筹码,会是非常难以应付的一回事。

田健见他神情有异,问道。“上将军对此有何看法?”

项少龙心念电转,回复冷静,淡淡道:“晏先生这话使项某联想到有人会叛乱作反,不过蒲鹄等的下场,该是对他们的当头棒喝。”

解子元笑道:“当头棒喝?嘻,这词语顶新鲜哩!”

晏向又道:“不知上将军对我大齐印象又是如何?”

项少龙大感头痛,他不惯拍人马屁,只好道:“只从晏先生能如此在二王子前侃侃而谈,便可知贵国君主制度开明,特重人才。故稷下学宫才能应时而生,这是区区愚见,先生勿要见笑。”

晏向口若悬河道:“我大齐南有泰山,东有琅琊,西有清河,北有勃海,乃四塞之地。不过若治之不当,即管纵横二千余里,带甲百万,堆粟如丘山,也如虎之无牙,难以争雄天下。故自桓公管仲以还,均广开言路,对敢言之士,奉以车马裘衣,多其资币,以延纳天下贤士。我大齐有今天之盛,确非侥幸。”

项少龙首次领教到稷下狂士脱离现实,仍陶醉在齐国桓公霸业时的美好昔日,满口狂言的滋味。只见田健眼中射出炽热的光辉,显是对晏向的一番话非常自豪。心中暗叹,表面只好唯唯喏喏,表示同意。

田健摇头晃脑的道:“上将军观察精到,看出我大齐的兴衰,实与稷下学宫的兴旺有关。昔日桓公曾问管仲,如何可“常有天下而不失,常得天下而不忘。”管仲答道:“黄帝立明台之议者,上观于贤也;尧有衢室之问者,下听于人也,尧有告善之挂,而主不蔽也。”故此才有学宫的产生。”

项少龙心中感叹,各国王室后人,或多或少都沉溺在往昔某一段光辉的日子里,像齐人就开口闭口都离不开桓公管仲,而不知必须时刻砥励,自创局面,适应不同的时势。他说齐国君主开明,换另一角度说就是齐国君权脆弱。要知在这战争的世纪,强大的君主集权制实是称霸争雄的首要条件。小盘这冒充的嬴政,便完全没有其他王室后人那种心理感情的负担,只知全力抓权,巩固自己的地位,反成了最有为的明君。

秦国之能歼灭六国,一统天下,非是无因,皆因再没有那个君主有他的出身和背景。

仲孙龙岔开请题道:“政储君倚重上将军,此事人尽皆知,际此诸国争雄的时刻,未知上将军有何匡助大计?”

项少龙想起太子丹和徐夷则,心中一阵为难。仲孙龙这么引导自己说话,自然是想自己作出类似吕不韦向田健的保证,好把田健从田单手上争取回来。

不过回心一想,无论自己说什么,都左右不了“已存在的历史”,为自己为善柔,他都不得不作出点承诺。

环目一扫,迎上众人期待的目光后,正容道:“政储君年纪尚幼,明年才正式登基,所以把精神全用于内政上,聘郑国建渠是目前的头等大事,至于对外用兵,都是处于被动之势。今趟项某顺道来齐,正是欲与贵国修好。”

晏向尖刻地道:“自嬴政归秦后,先灭东周,又下韩地戊臬、荣阳;接善取赵太原建新郡,更取魏三十七城,似乎与上将军所视有点不符。”

项少龙正是要引他说出这番话来,从容不迫道:“谁灭东周,大家都心里有数,这些部份的土地都是蒙骜只手夺回来的,而蒙骜为何能独揽军权,不用项某点出原因吧。”田健立时脸色微变。

项少龙这番话有真有假,说到对领土的野心,小盘这未来秦始皇比之吕不韦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因他年纪尚幼,自然可轻易把责任推在吕不韦这有摄政之名,而无辅政之实的仲父身上。尤其近几年的军事行动,主要均由小盘自己亲自策划,但外人当然不会知道。

晏向倒坦诚得可爱,点头道:“上将军说得对,田单是临老糊涂,看不穿吕不韦的本质,二王子该知所选择了。”

这么一说,仲孙龙等喜上眉梢,田健却大感尴尬,干咳一声道:“与上将军一席话,田健茅塞顿开,嘿!待上将军与曹公比试后,田健再设宴与上将军共叙。”

大家都再没有什么话好说。晏向走后,仲孙玄华留下来,介绍了派来那群武士中叫姚胜的头儿,道:“姚胜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上将军有什么事,尽管嘱咐他去做,绝不须经我们再出主意。”又对姚胜嘱咐叮咛一番,这才走了。

项少龙细观姚胜,这人年在三十许间,双目精灵,长相颇佳,神情又够沉稳冷静:心中一动道:“我想姚兄多替我监视韩闯和郭开两方人马的动静,但切勿让对方觉察。”

姚胜恭敬道:“唤我作姚胜就可以,上将军折煞小人了。此乃小事,上将军的吩咐,必可办到。”

言罢领命去了。

项少龙趁机回房休息,睡了个许时辰,醒来时原来韩闯已久候多时。项少龙心想这个没有义气的小子找自己该不会有什么好事。又想到他是不能不来,否则只从这点已足可使自己对他起疑。

梳洗后往前厅见他。

韩闯早等得不大耐烦,来回踱着方步,见到项少龙,喜道:“少龙终于醒来了。”

项少龙见他毫无愧色,心中有气,冷然道:“无论多长的梦,总有梦醒的时刻,亏你还有脸来见我。”

韩闯色变道:“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前天龙阳君才拿言语来试探我,今天少龙又这么毫不留情的责备我,我韩闯做错了什么事呢?”

项少龙来到他身前,虎目生辉盯着他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到稷下宫偷刀的事就只你一个人知道……”说到这里,眼角啾到凤菲正要进厅来,挥手道:“大小姐请回避片刻,我要和这忘情负义的小子算账。”

凤菲见两人脸红耳热,吓得花容失色的急退出去。

项少龙续道:“若非你通风报信,曹秋道怎会收到风声,在那里等我自己送去给他试剑。”

韩闯焦急道:“这的而且确不关我的事。记得我还劝你不要去吗?唉!怎会是这样的。”。

项少龙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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