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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狈-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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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必是不舍得离去的。都是我,我为什么要离开她。镇江没了奉宝坊又不会怎么样,这个世界没了奉宝坊也不会怎么样。我为什么要为这么无所谓的事情离开她,我我竟不顾她的哀求离开了她,我若不走,她必定不会出事。我我实在是该死。”他痛哭,突然很大力的捶打自己的头。罗琴呆呆的,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失态的群逸,既陌生又熟悉的他,若非痛苦到了极致,怎会在外人面前如此失态?
罗琴只得支走了楚娥,自己扶着了几乎昏厥的丁群逸,他沉沉的睡下,却不停呓语,罗琴心里恨,却不知是该恨他还是恨自己,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到底是谁的错?
午夜,他终于清醒。却只觉得周身乏力,浑身烫的很。罗琴正一遍又一遍的替他更换温凉的毛巾,那样子既温柔又细致。丁群逸想起那年她新入府,自己的腿受了伤,她也是这般细致精心的照顾着自己。丁群逸想,如她这般的女子,这样温柔的去照顾一个男人,那么这个男人即使是铁石心肠也会动心吧?可惜自己却是一直以来都视而不见,难怪她会变了。如此一想竟是自己的错了,当年若是肯给她一些温情,她也未必会变成今天的这幅样子,可惜,当一切都成为往事,再回首却是来不及了。罗琴见到他醒了过来,才放心般的吐了一口气道:“谢天谢地,终于醒了,你若再不醒过来,我就要去叫大夫了。”
丁群逸只觉得喉咙干涩,痒痒的连吐出的话都变得沙哑起来:“不必了,昏昏沉沉身上不舒服,反而没有空闲去想那些糟心事儿。”
罗琴听得难过,他却已经站了起来,披上了衣服似是要走。罗琴只得道:“春寒料峭,你既伤了风,不如不如今夜就在这里休息吧!”
丁群逸微微苦笑:“这床榻尚有他的余温,你觉得我能安心睡得下去?”
罗琴立时羞得无地自容,连话都说得语无伦次起来:“啊你你竟知道,你我对不起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丁群逸冷笑着打断她:“今世我们是无缘做夫妻了,你既然觉得开心,似我这般的活死人,倒也无所谓了,这或许是我欠你的吧!”
罗琴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像是一尊石像般的静止了,无所谓?真的就那么的无所谓吗?我是你的妻呀!这件事情怎么能改变的了?可是现在连这种事情都可以无所谓了,那‘妻子’这两个字还有什么意义?为何你不是恼羞成怒的打骂,不是痛心疾首的指责,而是无所谓。无所谓啊!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三个字更伤人的?
六百零四 人去楼空花依旧 29()
一大清早,邹云烟便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女翠娥敲响了丁群逸的门。似是十分生气,但看到丁群逸打着哈欠开着门却又忍不住的羞涩起来,不说话的傻傻站在门外。
丁群逸揉了揉发涩的鼻腔,鼻音很浓的道:“什么事?”
邹云烟红着脸,本欲兴师问罪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反而问道:“你,你感冒了?”
丁群逸点了点头,咳了一声道:“没什么大事,昨夜招了风寒,过几天就会好的。”
邹云烟这才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丁群逸笑问。
邹云烟忍不住的娇嗔道:“谁叫你说了一会儿回来最后又食言,我还以为你对我不好呢,现在知道你是生病了,所以原谅你了。”
翠娥忍不住的笑了,丁群逸努力的回想着昨夜跟这姑娘说过些什么话,幸而脑子糊里糊涂的倒还记得些,却没想到她会当真,如此一来果然是自己食言了。
但此刻丁群逸并不想跟她聊那么多,他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昨夜糊糊涂涂的寻那埙声而去,却没找着人。当时只当是阿澈,现在想来必定是钟秀了,因眼前这姑娘的原因,倒是不得不去多关照那个傻丫头了,她嘴巴很硬,却是最爱吃醋的,若不去问问,别再放在心里了。
邹云烟心里想的却是不同,本来新婚,昨夜他又跑了,害得自己一个晚上胡思乱想的没睡好,此刻正想兴师问罪呢!好吧,就算他生病,兴师问罪当免了,但总得跟自己多待会儿赔罪吧!于是兴奋道:“据说这府中有个四季春园,一年四季花开不断,你带我去看看吧!”
翠娥拉了拉邹云烟的衣袖提醒道:“小姐姑爷伤了风。”
邹云烟这才点了点头,神情颇为沮丧的样子。丁群逸便笑道:“没关系,过会儿阿柔来了,叫她陪你去也一样。”
邹云烟原本落寞的神色被翘起的嘴唇代替,丁群逸忍不住的想笑,却道:“我今儿上午还有事儿,以后有的是时间。”邹云烟这才微微一笑,表示不在意。
好不容易送走了邹云烟,丁群逸终于喘了一口气,连饭都懒得吃的就带着许连去了明镜湖,可惜明镜湖依旧是一片萧瑟的景象,人却没有了,丁群逸有心去钟家问问,却想起上次钟老汉的神色,心道不去倒也罢,她总不会躲自己一辈子吧?又因着了风寒,许连不停地督促,二人才恋恋不舍的回了家。
二人刚到家,却听到了一个极伤人心的消息,金铃儿死了。丁群逸跟许连同时呆住,说这话的乃是双吉,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笑,更何况谁会拿这种事情说笑?饶是如此,许连仍然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你说谁死了?”
双吉确定的又说了一遍道:“就是阿梨家的媳妇儿,他早上来跟老夫人告假,哭得伤心的很。”
丁群逸便问道:“我记得他媳妇儿即将临盆,莫非是生产出了意外?”
双吉摇了摇头道:“不太清楚,不过她媳妇儿前天就生了,阿梨还高高兴兴的跟我们说,他媳妇儿生了个女娃子。不像是出了什么事儿的样子,怎奈今儿一大早又哭哭啼啼便来告假说,媳妇儿死了,他那个样子,我们也不好多问。”
许连摇头叹息道:“可惜啊,年纪轻轻的,阿梨又常夸她是个极贤惠的好媳妇儿,如今冷不丁的去了,难怪要伤心了。”许连素来跟阿梨的关系不错,此刻自然是替他惋惜的。
然而他们却不知铃儿死的真相:本来那日历经生死生下了女儿惠敏,举家欢乐自不必说,怎奈却又听楚娥专程来说阿梨又跟罗琴厮混了,立时气血不宁起来,心道自己千辛万苦的为他生儿育女,他却只晓得去厮混。再说铃儿心里本来就有顾忌,害怕罗家的人找上门来要了阿梨的命。这两件事儿纠结在了一起,使她连续两三日的吃睡不安,却又无法可想。怎奈那姑娘也太痴心,见想尽办法阻止他们不成,心中便生出一剂猛药,竟要以自己的命去阻止他们的不伦之事。话说有这念头不打紧,可怕的她竟真不声不响的做了。
却说昨晚阿梨回了家,听到孩子的哭声便忙去开了门。却只见自己的女儿独自躺在床上,而铃儿,铃儿竟悬梁而死。阿梨吃了一惊,忙上前将她解了下来,又唤来了正在厨房忙碌的母亲,一家人七手八脚的将人放到了地上,怎奈已经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家里顿时炸开了锅,老母亲不停地自责埋怨自己才刚出去了一会儿,怎么好好的人这么想不开?阿梨更是哭得肝肠寸断,心里却回想起昨夜铃儿在耳边的话:“阿梨啊,你切莫再辜负我了,你若再去找她,我就死给你看。”当时只当她说的是气话,没想到今儿个真应了景。见桌山尚有书信,阿梨颤巍巍的撕开那信封却只有一句话:“我去了,你尽可胡来,再没人管你了。”
只看到这一句话阿梨便哭得死去活来,当真是自己的糊涂害死了铃儿啊!可惜如今再后悔也来不及了,她终究还是去了。
个中原委丁群逸自然是不知的,他不喜欢阿梨,但对铃儿的印象还不错,只是叹息她年纪轻轻的便死了也是可惜的很,便叫双吉带了些香烛纸钱去祭奠。
六百零五 人去楼空花依旧 30()
这里说这晚丁群逸便毫无疑问的被邹云烟那丫头缠住了。说是缠住,一点儿都不假。只见她絮絮叨叨叽叽歪歪的说了半天的话,丁群逸一句也没听进去,耳朵里炸哄哄只得暗自苦笑:“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个奇葩?”
无奈邹云烟丝毫看不出他的疲倦,自顾自的说着自己想说的各种话题。大到自己在家里面的各种琐事,小到自己曾因不小心踩死了只蚂蚁哭了好多天,但诸如这类种种举不胜数,丁群逸只顾得闭目养神,一旦她不高兴,便强迫自己装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当真是累得很呐。期间这姑娘倒是做了一件走进他记忆中的事儿,原来这两日听雨阁夜间不宁,丁群逸叫许连多多留意一下,不料就在这夜里许连捉住了一只花斑大狸猫。这猫最近两日便在听雨阁附近,白天打瞌睡,夜间出来偷食,难怪这两日总睡不安生,原来竟是闹了贼。奈何这只野猫极机敏凶悍,几人半天捉拿不住,愣是将它的一条腿给打折了。它跑不了了,只得呜呜咽咽的被抓了起来。依照许连的意思,是要将这贼给打死了。怎奈邹云烟听了十分生气,说道:“不就偷了你一些吃的吗?腿都给你们打折了,竟还想要了它的命?”
许连皱眉道:“不是,夫人,若不打死它,下次必定还来偷。”
邹云烟不以为然道:“偷就偷吧,反正你们家里也不缺这口吃的,你看它已经受伤了,多可怜,都是你们的错。要我说,应该治好了它的伤再放它走。”
许连无奈的求助丁群逸,丁群逸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心道给她找点儿事儿做,兴许自己便能清净几日了。于是这条血淋淋的花猫便被留了下来,邹云烟还给它取了名字,叫果子,终于她将注意力转到了果子的身上,忘记了丁群逸的存在,于是丁群逸便趁着空隙——开溜了。
邹云烟岂会不知?她是不谙世事,但不是傻,一早便看出了二人在一起的尴尬,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幸而他们捉了这只猫儿来,叫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方才使他有空走了,结束了这场尴尬的局面。可是眼前的尴尬是解了,将来又能怎么样?难道两个人永远这么下去吗?无奈啊!
好在她与丁柔最是熟悉,虽然年纪上有些差异,但还算是有话说。过了两日丁柔来了,这姑娘便甚是殷勤的巴结起来,笑道:“表嫂可算是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丁柔捏捏她的鼻子笑道:“数你嘴巴嘴甜,不过我还得防着点儿,说罢,说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邹云烟急辩道:“哪儿啊?我就是想你了,你不知道,这个家虽然好,但都是生人,都是客客气气的,哪儿比得上咱们两个说话投缘?”
丁柔佯怒道:“胡说八道,我哥哥难道对你不好吗?他可是最会疼人的。”
邹云烟绷着脸道:“快别提他了,那天跟我说了一会儿话,竟是叫我一个人在那唱独角戏,他只兑了个耳朵敷衍。真个叫人闷死了,你说以后我们都这样可怎么办?”邹云烟扒了扒头发做出无语问天的神色:“我以后是不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天呐,我该怎么办?”
丁柔被她夸张的表情逗笑,道:“你这个话唠,这就受不了了。不过也怪我没跟你说清楚,我哥哥本来就是爱安静的人,你想必也在他那儿见识过了吧!女人,嫁了人就不是小孩子了,不能总是以自己的喜好为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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