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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东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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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虽然不大,布置得却很华丽,特别是窗台上的那盆水仙,衬着盆底五色透明的石子顿见不俗,淡幽幽的一脉清香,嗅着舒服极了。

虽说是在服丧之中,洁姑娘却也清丽动人,玉容憔悴,更惹人怜惜。

只是没精打采地默默坐着。让窗外射来的一方阳光整个把她包了起来。

她维持着这样的姿态已经很久了。

每一天早晨或午后,她都爱在这里坐着,特别是午后的此刻,阳光的温暖,常常使她觉得她还在“活”着,否则,生存的意义就更模糊了。

“咳,太冷了,小心着凉!”

陆同知说:“这几天睡觉可好?彩莲说你夜里老醒,不安宁,大人为此很不放心,要我来看看你……顺便问问。”

说着就嘿嘿地笑了。

下面的话不说也知道——他是来为汪大人打听婚讯来了。

陆同知又说:“我看过黄历了,十六日子挺好,大人也很中意,大姑娘你看……”

忽然,他为对方姑娘所逼视过来的目光惊得一跳,话声因而中断,没有再说下去。

意思已很明显,她是不乐意了。

“哪能这么老拖着呢!”

陆同知由位子上站起来,脸上大是不耐地说:“你的事我们已经尽了心,你和彩莲现在还能活着,全是大人的恩典,你要知道,这是多大的风险哪?”

一片冷笑,泛自她苍白的脸上,仍然是一言不发。

正是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之所以支持着她仍能活下去的原因是因为还对袁菊辰存有念想,即使如此,求生的意念却也日趋黯淡。

真的,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尤其是在面对着陆同知或是汪知州那么令人憎恶的嘴脸时,她的信心和忍耐,都会遭到强烈的震撼,死亡的阴影也就相对地升高。

就像是眼前的一霎,她甚至于连看他一眼的兴趣也没有了。

陆同知绕了个圈子,站在她面前。

“大姑娘,好好再想想吧,十六日,还有十天,不能耽误了,知道吧!”

说完,他就转身来到门前,小丫环把他的披风拿过来,陆同知接过来披在身上。

“彩莲呢?”

“前院里去了。”那丫环说:“给新奶奶拿衣服去了!新做的!”

陆同知点头笑着说了个“好”字。

这里对洁姑娘都已经改了称呼,虽然还没有正式过门,忖思着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新奶奶”三字不胫而走,在州大人的后衙里,已是无人不知。

陆同知前脚刚走,彩莲后脚便转回来。

打前院里回来,手上抱着个包袱,里面满是绫罗绸缎的新衣裳。

脸上喜孜孜的,一扫往日的忧郁,那样子迫不及待,三脚并两步的跑了进来。

“小姐,小姐……”

一眼瞅见眼前的那个丫环,忙站住,摆摆手说:“这里用不着你,你下去歇着吧,有我呢!”

小丫环“巧姐儿”是打发来专门服侍“新奶奶”的,人很机伶,为了以后有好日子过,这会便得柔顺着点儿,答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彩莲过去看看,关上了门,又跑过来,神色张惶而喜悦。

“小姐,喜讯儿!我听见了个消息,您猜猜谁来了?”

洁姑娘微微一怔,用冷漠的眼神儿向她看着,注意到她手里抱的一堆新衣裳,唇角微牵,露出了不屑。

“哎呀!不是这个!”

甩下了手上的大堆新衣,跳到了她的跟前。

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彩莲说:“您猜是怎么回事?袁菊辰先生来了!”

“啊!”

像是忽然吞了个“开心果”样的,洁姑娘一惊又喜,突地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谁……谁来了?”苍天

彩莲说:“袁菊辰,袁先生来了!”

洁姑娘这才听清楚了。一片笑靥展现在她苍白的脸上:“在哪里?”

一把抓住了彩莲的手:“他……在哪里?”

左右顾盼一眼,真像是就在眼前一样。

“不是这里……”

拉着她坐下,彩莲才轻轻地说:“袁先生他来到代州了。”

“你怎么知道的?”

“听前院里人说的!”彩莲说:“听说他杀了人,代州城里里外外,现在画影绘形,正在捉拿他呢。”

洁姑娘呆了一呆,半天才点了一下头。

“我知道……他到底是找来了……”

“说是杀了不少的人!”彩莲左右看了一眼,更小声地说:“那个汪知州吓得了不得,连大门都不敢出,特别调来了好些人,这几天里里外外防范得可严啦,生怕袁先生飞进来,要他的狗命!”

潘洁冷冷一笑:“活该。”又问:“你还听见什么啦?”

彩莲说:“就是这些了……啊,”她说:“听说外面杀了人,三个女人。哼!夫人、小姐您还有我——他们找了三个替身,在菜市口给砍了!”

“真有这回事?”

“真的、真的!那边的大奶奶还指着我说:‘回去告诉你们小姐说,这下子她可以安心了,死不了啦!有人替你们一家三口死了!’酸里酸气的,真是老不要脸!”彩莲说:“您是没瞧见她脸上搽的粉,真有铜钱厚,老妖精!”

洁姑娘默默无声地走到了窗前。

“糟了!”她讷讷地说:“袁先生他受骗了!”

“受什么骗?”

“你不知道!”洁姑娘脸上蓦地兴起了愁容一片:“要是他以为我们死了,岂不要急疯了……唉呀……这可怎么办?”

彩莲登时为之一怔:“怪不得他会乱杀人呢,准是急疯了。”

洁姑娘踌躇了一下:“要是知道他住在哪里就好了……”

彩莲摇头说:“那也没有用,这里到处都是人,尤其是我们,被看得死死的,动一动都有人知道。”

洁姑娘神色黯然地点点头道:“是我急昏了头……看样子是跟他难见面了!”

彩莲说:“想个法子,求求那狗官,让我们出去一趟……”

“那有什么用?又到哪里去找他呢?”

她跺了一下脚说:“不管怎么,这总是个好消息,只要他人在这里,总能想个法子……”

彩莲说:“我们不能去找他,他却可以来找我们。”

这句话使得潘洁心里一动。

“你说的不错。”洁姑娘说:“袁大哥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一定放不下我们,活着有人,死了有尸,若是他能去认认尸体就好了……”

“他……会么?”

“但愿他会……”

一霎间,洁姑娘眼睛里涌出了泪水,抬头向着湛湛苍天,她喃喃诉道:“天上的神,我只有依靠你了,求求你把袁大哥带到我身边来吧……”

像是起了一阵子风,惹得满院落叶萧萧。大盗—名

天色转晴,到处是泥泞一片。

断垣、瓦脊、沟渠……凡是阳光照射之处,俱都蒸腾着白白的一片雾气,时有臭味扑鼻,空气不佳。

才不过晴了一天,就有人把被子拿出来晒了。街道上满是猫狗的尸体,死了的老鼠所在犹多。不过是下了一场大雨,便自成了这般模样,真要是洪水来了又该如何?

实在憋不住,袁菊辰出来走走。

头上戴着个斗笠,低到遮过了眉毛。

身上不自在,特地借了根“曹二拐子”的“拐子”用用,拄着走倒也方便。

街上满是闲人,扶老携幼,熙攘一片,要饭花子那般的衣衫褴褛,甚是凄凉。

东边那块地头,有个茶楼——“正兴”,楼上楼下,生意不恶,门口地方有块空地,人群最是稠密。

过去这里小贩云集,南来北往江湖卖艺的朋友,尤其喜爱在此逗留,锣声一响,四方云集。便是卖个糖人,扎个风筝什么的,都能糊口有余。这两天却是不行,说是犯了“太白金星”,没给河神娶媳妇,让一场大水把“风水”给破了。

前推后挤,人头熙攘……

大家伙争着在看什么,袁菊辰便也赶了过去。

一张新贴的告示一一

缉拿大盗一名:姓名,袁菊辰。

“袁菊辰”三字一经入目,把他吓了一大跳。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上了“红”榜了,再看看画着的那个人,大长脸,扁鼻子,满脸胡子,简直和自己一点也不像。

原来他还有点心虚,这会子反倒把头抬高了。

密密麻麻写满了一大张,罪大了,共列有十项大罪,反正是百死有余,州衙门悬银二百两,死活不拘,务期缉拿归案。

看看所列的罪项,把从北京起一路死伤的人,都算在了自己头上,想想倒也不差,心里暗自好笑,随即转身步出。

且到“正兴”茶楼歇上一歇。

外面闹水,这里生意却是不恶。

楼上楼下都坐满了人,小伙计好心给他找了个座儿,与人并凑一桌。

座上原有三人,各据一方,像是一伙的,均穿着一袭灰布高领长衣,扎“万字巾”,脚下一双“二蹬脚”的桐油短靴,貌相胖瘦各异,气味则一。

这类人,不是镖局的朋友,便是公门当差。

以眼前三人而论,由于衣着一致,倒像是在公门执役的可能更大。

这类人,眼前躲之犹恐不及,鬼使神差,竟然安排坐在了一起,真是不可思议。

有心站起一走,那么一来不啻更是落了痕迹,倒不如装着无事,放大方一点的好。

斗笠也不戴了,摘下来放在桌上。木头拐子夹在裆里,点了一客“猫耳朵”。未上之前,先来碗“普洱”香茶,润润喉咙。

对过的长脸汉子,嘿嘿一笑,口音浓重地道:“才来乍到?”

眼睛够尖,一眼就看出了他是外地来的。

“对了!”袁菊辰说:“往南边去,桥断了,走不成困在了这里!”

长脸人嘿嘿一笑,频频点头,把一个夹有羊肉的火烧三口两口吃下肚里。

左面这人个头矮小,像是生有黄疸病样的一张黄脸,模样儿甚是阴沉。

另一个,矮小精干,一脸油滑之气。

三个人原来正在谈说什么,不期插进来袁菊辰这个外人,不免有些扫兴,看样子虽是公门当差,却不是什么角色,应是“贱役”之流,顶多混个吃喝,肚子里既无文墨,毫无气质排场可言。

“这件事,张头儿做得太过,拿了我们的黑钱!”

黄脸人手指敲着桌面,满脸气愤地道:“明明说好的是三份钱,怎么成了一份?他娘的吃我们‘二食!’”(注:北方俗语,吃“二食”即拣吃油水,占人好处之意)

长脸汉子,冲着袁菊辰一笑:“哥儿们,不拿你见外,就当我们是在胡扯,没你的事儿!”

袁菊辰“哼”了一声——他的心思沉重,哪里有此雅兴?眼皮儿也不抬一下,只管自己喝茶。

黄脸人十分激动,又道:“三副棺材,就算是最差的柳木吧,也值三两银子,娘的,七吊钱就打发了?是给要饭的?”

“算了吧!”短小精干的一个说:“要吵要争,是当天的事,现在人都埋了个球,还争个‘卵子’!”

“那倒也不是。”长脸人说:“事情在个理字,只要在理,事过三年也能争,别说才三天了!”

黄脸人直着眉毛道:“就是这话了,他张头儿吃肉,咱们连汤也捞不着喝,这不说了,临末了,连三副棺材钱也没落着,这可就太损了点儿!”

矮个子翻了一下眼皮:“那你的意思是?”

“咱们给他撂下一句话——三两银子,少一个蹦子儿也不行!”

矮个子一笑:“姓张的可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要是不答应呢?”

“那就给他闹蹦个娘的!”黄脸汉子口沫横飞地说:“反正是才埋不久,三副女尸,咱们给他挖出来,叫大家伙看看是芦席还是棺材!”

“三副女尸”一经入耳,袁菊辰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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