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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彩霞摆头，呜呜了半天，使劲喊也没喊出声。

　　　　在村口躲在沟沿里的赵长城听到高彩霞的喊声，想冲出来救出高彩霞，带着她一起逃进城里。他偷偷地观看，看到十几个人抓走彩霞，王德发就在旁边。他想冲过去，可是凭他一个人的力量不但救不出来高彩霞还会把自己搭上。

　　　　犯错的不是高彩霞是自己，即使王德发抓住她也不能把她怎么样。赵长城看到高彩霞不停地摆头，这是在示意让他走。

　　　　“彩霞，对不起，你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接你。”赵长城一个铁铮铮的汉子抹着眼泪偷偷地逃出村子。上了一辆开往城里的公交车，他回头看着离家越来越远，眼泪再次迷蒙了双眼

　　　　王德发和那十几个人抓走彩霞后在村边等了二十多分钟，也没见到赵长城。

　　　　“高彩霞，你说赵长城上哪去了？”王德发的眼里放火，他誓要抓住赵长城以楠楠睡妻之辱。

　　　　“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捂着高彩霞嘴的那几个人早就松开了她，他们不怕一介女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跑掉。

　　　　不管王德发怎么问，高彩霞都是一问三不知。他觉得这样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又等了一会儿也没看到赵长城，他想这是赵长城害怕跑了。他又不能抓着高彩霞不放，做事的是赵长城和高彩霞没有关系。

　　　　“你回家，哪里也不能去。赵长城回来你立刻告诉我。”王德发让他们放了高彩霞，他急着回家和杨美丽算账。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快五十了还这样浪，我非好好治治她不可。

　　　　王德发急冲冲地回家，踹开门就喊：“杨美丽，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他大步流星地走进屋里，看到杨美丽还躺在炕上一动不动地睡觉。顿时火冒三丈，这个女人胆子还真大了，偷汉子被我抓到了竟然不怕，还睡得着。

　　　　他上前忽地掀开盖在杨美丽身上的被子，大声喊：“杨美丽，你给我滚起来――”杨美丽没有动。王德发心中的火更大了，“你还装死――”他拽起杨美丽的胳膊，想把她拉下地，狠狠地揍她一顿。

　　　　他这样喊和拉，杨美丽一动不动，充耳不闻。拉着她的手有点僵硬，没有体温。王德发心里咯噔，她怎么了。他把手放在杨美丽的鼻子上，竟然一点呼吸也没有。

　　　　杨美丽春――杨美丽，你怎么了？”王德发用力地椅，杨美丽没有任赵反应。他突然抱紧杨美丽，哭起来，“老婆，你怎么了？你醒醒，我不怪你了。你醒醒。”不管王德发说什么杨美丽就是不动了。

　　　　“赵长城，你干死了我的老婆，我要报仇――我要你后悔一辈子。”王德发咬牙切齿，话语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

　　　　赵长城坐车到了城里，不知道往哪里去。他沿着街道走了很久，天逐渐地黑下来。他在家里说和高彩霞到城里做买卖，只是初步这样打算，做什么又没想好。他现在来到城里是两眼抹黑，不知道从赵下手。握着揣在兜里的钱，他想先找家旅馆住下，然后在想怎么做。

　　　　他在街上看到电线杆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旅馆两个字，并且还画了一个粗粗的箭头标志。赵长城按照箭头指的方向走，走了有七八分钟，看到一排很旧的平房，在平房的墙面上用红油漆写着旅馆，还有一个朝门里的箭头。赵长城走进去，登记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

　　　　“大娘我想住店。一晚上多少钱啊？”

　　　　“二十。”老太太打量着他说。

　　　　“给我开一间房。”赵长城想暂时住一晚，等想到主意明天再说。

　　　　“103房，就是这排房子中间的那个。”老太太说，把房间的钥匙给了赵长城。

　　　　赵长城拿着钥匙走了几步就看到103房，他打开门进去。屋里潮乎乎的，有股霉味。想是很少有人昨者是不见阳光的缘故。

　　　　他脱了鞋想躺在炕上，大半天的惊吓与逃跑现在总算能歇歇了。头刚着到被子上，想到高彩霞没有和他一起逃出来。开始担心。她现在好？没事？又不是她做的事，应该没事。这几句话来回在赵长城的脑海里回旋，他想着想着因为疲乏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王德发发现杨美丽突然死了，赶忙到邻居家，进屋就喊：“张婶，你赶快到我家，杨美丽突然死了。“

　　　　“什么？杨美丽死了，她得的什么病？怎么说死了就死了呢。”

　　　　“心迹塞。”王德发说。他不能张扬杨美丽和赵长城办事让他堵到，杨美丽就死了。

　　　　“哦，你先回家，我去叫几个人一起帮忙。”张婶风风火火地去找人去了。

　　　　王德发往家走，心里放狠话：“赵长城，我要你永远也别回这个村子，否则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王德发按照村里的风俗，停尸三天后，就把杨美丽火化下葬了。

　　　　帮忙的村民都走了，屋里就剩下王德发一个人，他颓废地坐在炕沿上，咋停下来，感到屋里空荡荡的，听不到杨美丽的声音，更看不到她的身影，心里有一种失落。平时杨美丽在屋里屋外忙活，身前身后的转悠，他没觉出咋样，现在真的走了，才知道她对这个家有多么重要。可是，内心深处竟然还有一丝窃喜。

　　　　突然，他眼露凶光，赵长城你害死我的妻子，我就要你的妻子做我的女人。王德发从家出来直接奔赵长城家，赵长城是没逮到，但是高彩霞没跑，她在家。

　　　　高彩霞刚吃了中午饭。自从赵长城跑了之后，她的饭就不及时，什么时孙想起来什么时孙做，饿了才吃。她心里一直挂挂着赵长城，不知道他在外面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仓促地逃跑，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知道。

　　　　赵长城跑的当天杨美丽就死了，人们传言和他有关。可是她不相信，赵长城怎么会害死杨美丽。高彩霞刚收拾完坐在炕上，王德发这个不速之客来了。他进屋就盯着高彩霞，也不说话，把高彩霞看毛了。

　　　　“我老婆死了，是赵长城干死了。”突然从他的嘴里蹦出这话。

　　　　“什么？”这句话简直是晴天霹雳，激到了高彩霞。

　　　　“我老婆是被赵长城干死的。”王德发一字一句咬着牙说。

　　　　“不可能，我不相信。”高彩霞连连摇头，她怎么会相信赵长城会干年近五十的杨美丽。

　　　　“这是我亲眼所见。赵长城做贼心虚才会跑了。”

　　　　这句话正打中高彩霞的要害，如果赵长城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会跑？明明说好了等明天吴桂华给了租何，两个人到城里做买卖，假如没有非离开的理由，他干嘛跑的这样匆忙。这几天，村里就议论纷纷，但是高彩霞没信。今天王德发找上门来，说出实情，她还能再不相信吗？

　　　　高彩霞心里相信，还是嘴硬地说：“你说谎，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不过听这口气有点底气不足。

　　　　“你不相信这是事实，相信也是事实。”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要你替赵长城还账，要不我就告他强我的妻子，导致她死亡。”王德发说出来找高彩霞的真正目的。

　　　　他要告赵长城强，导致他的妻子死亡。那赵长城不是得坐牢，甚至判死刑。不，不能让王德发告他，即使自己的命搭上也得拦住他，不能让他毁了赵长城。

　　　　“王叔，婶子死了，也不是长城故意的。你大人有大量，我愿意赔偿你。”高彩霞立刻低三下四地哀求王德发。

　　　　“我要是想告就不来和你说了。都是乡里乡亲的，他爸又是我的恩人，我做事也不会那样绝情。”王德发的话语缓和多了，不像刚才那样咄咄逼人。

　　　　“谢谢，王叔。我就是做牛做马也替长城还账。”听到王德发不告赵长城，高彩霞的心放下了。

　　　　“我不告他有一个条件。”王德发看着高彩霞，心说你是我的了，你跑不掉了。

　　　　“什么条件？”

　　　　“和赵长城离婚，和我结婚。”王德发提出了一个令高彩霞万万想不到的要求。

　　　　“这不行。”高彩霞毫不犹豫地拒绝。

　　　　“不答应我就去告他。”王德发站起来装作要出去。

　　　　“不，王叔。”高彩霞一把抱住王德发的腿跪在地上，不让他挪动脚步。

　　　　“你松开。”王德发装作非告不可的样子，努力的往外挣。

　　　　“王叔，我求求你放过长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唯独不能和长城离婚。”高彩霞不能和赵长城离婚嫁给王德发，即使是为了救他。赵长城真的回来会恨她，还有孩子怎么办，村里的人们会怎样看她。

　　　　“不离婚也行。和我相好。”王德发知道让高彩霞和赵长城离婚嫁给他是不可能。再说，高彩霞真的答应他也不能这么做。他多少顾忌些影响。杨美丽的尸骨未寒，就结婚，他这个村长在村民的心中真是一点地位也没有了。

　　　　他贪污，利用职权玩村里的女人，那是她们上赶着，自愿送上门来。做这些，没有被村里人抓到把柄，所以再多的传言也不怕。和高彩霞结婚就不同了，这是有据的。

　　　　他现在只是想长期霸占高彩霞，至于妻子不妻子的，只要高彩霞和他一直保持关系就行。

　　　　“行。我答应你。”王德发痛快地答应。这回他不怕了。杨美丽死了，赵长城跑了，高彩霞是他的了。

　　　　高彩霞想挣脱王德发的怀抱，又想到长城有把柄在他手里攥着，她不敢反抗。如果反抗惹怒了王德发，他真的去告长城，那长城这一生真的毁了。她不能让王德发这样做，哪怕被王德发长期有。

　　　　王德发任意地亲着，高彩霞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要是这样不热情，我还是要告赵长城。”王德发再次要挟。

　　　　高彩霞无奈只好装着高兴，主动。

　　　　“这就对了。这是人生最美好的事，干嘛苦着脸。”王德发嘴里说着手没闲着。

　　　　高彩霞没吱声，强忍着心中的厌恶与屈辱，应付着。

　　　　王德发的手继续，高彩霞躲避，王德发立刻看着她。高彩霞没有再躲。

　　　　“不要。”高彩霞推开王德发。

　　　　王德发看到高彩霞这种表情与举动。王德发感到按着高彩霞的手动了，而且攥着拳头。他得意地一笑，任你再坚强的女人也不会过这一关。他眼睛一直盯着高彩霞。

　　　　高彩霞扭过脸，她不愿意看到王德发那张可恶的脸。可是，由不得她控制。

　　　　“我俩配合的多默契。”。

　　　　高彩霞没理他，怨恨自己和这种人。

　　　　“我没事，想了就来找你。这是你在替赵长城赎罪。”王德发说完走了。

　　　　高彩霞赶忙穿好裤子，她躺在炕上没有起来。一行泪水从她的眼角滑下，“长城你去哪了？你早点回来。”

　　　　王德发走出高彩霞的家接着去了大队。他得安排明天报名建经济大棚的名额，这个名额早就心里有数，除了和他睡过的就是亲戚里道的。安排好，他直接回家了。回到家里连点热乎气也没有，像冰窖。炕是凉的，因为从早晨就没有烧大锅做饭。拿起暖瓶倒水喝，暖瓶也是空的。他气的把杯子墩在桌子上，颓废地坐在炕上。

　　　　“赵长城，是你害的我到今天的地步，我要你加倍偿还。”他咬牙切齿地说。

　　　　早晨，王德发在大锅里烧了两壶开水，又用饭盒蒸上大米饭。篦子上蒸了咸鸭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