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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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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露出思索的神情,举步负手,踱步而行,经过寇仲左侧,到寇仲身后五步许处挺立
不动,目光射出深刻的感情,凝注在庭院的槐树处,油然道:“北魏之所以能统一北方,皆
因鲜卑胡人勇武善战,汉人根本不是对手。但自胡人乱我中土,我大汉的有志之土,在生死
存亡的威胁下,均知不自强便难以自保,转而崇尚武风,一洗汉武帝以来尊儒修文的颓态。
到北周未年,军中将领都以汉人为主,杨坚便是世代掌握兵权的大将,可知杨坚之所以能登
上皇座,实是汉人势力复起的必然成果。”
寇仲叹道:“阀主看得真透彻,我倒从没这么深入的去想这问题,难怪现时中士豪雄辈
出,兴旺热闹。”
宋缺沉声道:“但能被我看入眼内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李渊次子世民,另一个就
是你寇仲。”
寇仲老脸一红,有点尴尬的道:“阀主过奖啦!”
目光不由落到像神位般供奉在堂端的磨刀石上,从十多个刻在石上的名字搜索,赫然发
觉自己的名字给雕写在石上最高处,不由暗觉惊心。
宋缺声音转柔,轻轻道:“自汉朝败亡,天下不断出现南北对峙之局,究其因由,皆因
有长江天险。少帅可知关中李家已与巴蜀诸雄达成协议,假若李家能攻陷洛阳,以解晖为首
的巴蜀就会归降李家,那时南方将因李家得巴蜀而无长江之险可守,只要有足够舟船战舰,
李家大军将顺流西下,到时谁可力抗?”
寇仲倒抽一口凉气,他最害怕的事,终於发生。
师妃暄比之千军万马更厉害,兵不血刃的就替李世民取下半壁江山。
没有多少人比他更清楚王世充的虚实,纵有坚固若洛阳的大城,亦远非李世民的对手。
宋缺叹道:“假若一年前你寇仲能有今天的声势威望,我宋缺定会全力助你,更会通过
解晖令巴蜀站在你的一方。可惜目下形势已改,除非你在磨刀石前立誓退出这场争天下的纷
争,否则你今天体想能活著离开磨刀堂。
李世民虽有胡人血统,追源溯流,宋缺仍可视他为汉人,就让他来收拾这四分五裂的烂
摊子吧!不过若非他李家现在与突厥划清界线,宋某人亦绝不会作此决定。”
寇仲听得头皮发麻,至此才明白自己的名字为何会给刻在磨刀石上,而宋玉致则要千方
百计阻止自己来见他,确是他始料所不及。
*种荒谬绝伦的感觉涌上心头,寇仲仰天大笑道:“既是如此,寇仲乐於领教阀主的天
刀秘技,请!”
徐子陵待雷九指情绪回复过来后,除下面具,道:“我徐子陵直到雷兄真情流露,才敢
相信雷兄的话。”
雷九指用神看他,压低声音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徐兄弟这种态度是对的。唉!我早
该猜到你是徐子陵,子陵是否另有一副岳山的面具?”
徐子陵点头应是。
雷九指接著询问徐子陵与鲁妙子相通的情况,然后惋惜的道:“凭子陵能博杀“天君”
席应的惊人实力,若能助我,事情当可水到渠成,但我当然知道子陵有更重要的事在身,只
好自己设法解决。”
徐子陵道:“雷兄何碍说出来研究一下。”
雷九指沉吟片晌,道:“我正与巴陵帮的香贵斗法,而霍家父子,表面上与香家没有关
系,事实上却是巴陵帮在巴蜀的负责人,专营妓院和赌场。”
香贵正是香玉山的老爹,徐子陵闻言后大感兴趣,问道:“难怪雷兄见霍纪童追来,误
以为他们是来寻你晦气,可否说得再详细一点?”
雷九指道:“此事说来话长,江湖土一直盛传巴陵帮不但为死鬼杨广在中士和域外搜索
美女,又暗中从事贩卖女子的可耻勾当。但始终没有人能抓得甚么确实证据,但却给我在一
个偶然的机会中,碰到他们在云南大理一带从事这种活动。”
徐子陵皱眉道:“这该是以前的事吧?”
雷九指嗤之以鼻道:“这么有厚利可图的事,他香家怎肯放弃。照我看连肃铣都给蒙在
鼓里,而变成他香家自己的生意。如此即使将来萧铣兵败,他香家仍可享尽荣华富贵,嫖赌
两业,自古以来均从未衰败过。”
徐子陵心忖在公在私,他和寇仲绝不能让香玉山再这么丧尽天良的干坏事,且又可富贵
安享不尽,道:“他们贩卖人口的事怎能保得这么密呢?”
雷九指道:“他们有两种保密的手段,首先就是不让人知道那些赌场或青楼是属於他们
旗下的”其次就是专在偏远的地方,以威逼利诱的手段,贱价买入稚龄女子,再集中训练,
以供应各地青楼淫媒。以前有隋廷的腐败官僚为他们掩饰,现在则是天下大乱,谁都没闲情
去理他们。”
徐子陵道:“雷兄有甚么计划对付他们?”
雷九指露出充满信心的笑容,道:“我要把香贵迫出来和我大赌一场。”
宋缺又从寇仲身旁缓步经过,微笑道:“少帅无论瞻色武功,均有资格作我宋缺的对
手。不过却有个极大破绽,注定你必死无疑。”
瞧著宋缺雄拔如松柏山岳般的背影往磨刀石走去,寇仲苦笑道:“阀主说得好,我寇仲
怎能对心上人的亲爹起杀机呢?”
宋缺倏地立定,厉喝道:“如此你不如自尽算了!若不能舍刀之外,再无他物,你就算
多练一百年刀法,也不能臻刀法之致极。”
寇仲哂道:“世土岂有致极可言,若有极限,岂非代表某种停滞不前。”
宋缺旋风般转过身来,闪亮得像深黑夜空最明亮星光的眼神异芒大作,利箭般迎上寇仲
目光,完美无瑕的容颜却仍如不波止水,冷然道:“这只是无知者之言,每个人在某一时
间,都自有其极限,就像全力跃高者,不论其如何用力,只能到达某一高度。但如若身负重
物,其跃至极限高度当会扛个折扣,其他都是废话。”
寇仲愕然道:“我刚才说的是另一种情况,是从大体上去思考,不过对阀主来说恐怕只
是废话。”
宋缺做然道:“确是废话。用志不分,乃凝於神,神凝始可意到,意到手随,才可言
法,再从有法人无法之境,始懂用刀。”
寇仲露出思索的神色,沉吟道:“神和意有甚么分别?”
宋缺往墙上探手一按,“铮”的一声,其中一把刀像活过来般发出吟音,竟从鞘子内跳
出来,和给人手握刀柄拔出来全无分别,看得寇仲心中直冒寒气。
宋缺再隔空虚抓,厚背大刀若如给一条无形的绳索牵扯般,落入他往横宜伸的左手掌握
中。
奇变突至。
寇仲感到就在厚背大刀落入宋缺掌握的一刻,宋缺的人和刀合成一个不可分割、浑融为
一的整体,那完全是一种强烈且深刻的感觉,微妙难言。
宋缺双目同时神光电射,罩定寇仲,令寇仲感到身体里外,没有任何部份可瞒得过这位
被誉为天下第一用刀高手的观察,被看通看透,有如赤身裸体,暴露在寒风冷雪之中。
就在宋缺掌刀的刹那,一堵如铜墙铁壁、无形却有实的刀气,以宋缺为中心向寇仲迫
来,令他必须运气抵抗,更要迫自己涌起斗志,否则必然心胆俱寒,不战而溃。
如此武功,非是目睹身受,人家说出来都不敢信是真实的。
宋缺的神情仍是好整以暇,漫不经心的淡然道:“神是心神,意是身意,每出一刀,全
身随之,神意合一,就像这一刀。”
说罢跨前一步,庞大的气势像从天上地下钻出涌起的狂扬,随他肯定而有力的步伐,挟
带冰寒彻骨的刀气,往寇仲卷来。
“锵”!寇仲适时掣出井中月,只见宋缺的厚背刀破空而至,妙象纷呈,在两丈许的空
间内不住变化,每一个变化都是那么清楚明白,宛如把心意用刀写出来那样。最要命是每个
变化,都令寇仲拟好的对付方法变成败著,生出前功尽废的颓丧感觉。
用刀至此,已臻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至境。
刀势变化,步法亦随之生变,寇仲甚至没法捉摸他最后会从那个角度攻来。
面对如此可怕的强敌,寇仲反生出强大的斗志,一对虎目迸射出前所未见的精芒,眨也
不眨地注视对手。到敌刀离他只三尺许,刀气狂涌而至时,他才冷喝一声,往前抢出,井中
月疾迎而去,大有不成功便成仁,壮土一去兮干复还之势。
“当”!两刀交击。
寇仲闷哼一声,连人带刀给宋缺的厚背刀扫得跄踉跌退三步,但亦封死宋缺的后著变
化。
眼看脸上失去红润之色的寇仲,宋缺刀锋遥指这年轻的对手,并没有乘势追击,仰天长
笑道:“少帅果然了得,心神竟能不露丝毫破绽,看破这一刀只有冒死硬拚,始有保命机
会,换过一般俗手,必因看不破其中诸多变化,而采取守势或试图躲避,那就会招来立即败
亡的结局。现在你当知道甚么是身意吧!”
寇仲脸色复常,点头道:“我根本看不破阀主的刀势变化,但当我把自己置身於死地的
一刻,我的手竟似知道如何保住小命的样子,这大概就是身意吧!”
宋缺微笑道:“身意就是过往所有刻苦锻练和实战经验的总成果,心止而神欲行,超乎
思想之外,但若只能偶一为之,仍未足称大家,只有每招每式,均神意交融,刀法才可随心
所欲。看!这是第二刀。”
寇仲心叫救命,直到此刻,他体内翻腾的血气,酸麻不堪的手臂才勉强回复过来,心知
肚明无论内功刀法,均逊於对方不止一筹。而从刚才宋缺那一刀推之,他可肯定宋缺确有杀
他之心,故出手全不留馀地,挡不过就要应刀身亡,连宋缺自己都改变不到这必然的结局。
幸好他心志坚毅,绝不会因自问及不士对方而失去斗志,冷哼一声,主动出击。
宋缺踏前一步,发出“噗”的一声,整座磨刀堂竟像摇晃一下,随其步法,一刀横削而
出,没有半点花巧变化,但却破掉寇仲所有刀法变化。
寇仲感到宋缺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刀,大巧若拙,能化腐朽为神奇,除去挡格一途,再
无他法,主动立即沦为被动。
“铮”!寇仲又给劈退另三步。
宋缺刀锋触地,油然道:“少帅可看出本人这一刀的玄虚?”
寇仲暗中调息,点头道:“千变万化,隐含在一个变化之中,那微妙处怎都说不出
来。”
宋缺叹道;“孺子可教也,可惜却要送命宋某人刀下。”
寇仲哈哈一笑,井中月迅疾劈出,登时风雷并发,刀势既威猛无伦,其中又隐有轻灵飘
逸的味道,令人觉得他能把这两种极端相反的感觉揉合为一,本身便是个教人难以相信的奇
迹。
宋缺大喝一声“好”,锐目亮起异采,英俊无匹的脸庞却不含丝毫喜怒哀乐,手中厚背
刀往前急桃,变化九次,正中寇仲的井中刀刀锋处。
以寇仲对自己刀法的信心,也要心服口服,这一刀乃他出道以来的颠峰之作,本以为怎
都可抢得些许先机,岂知宋缺看似随便的一个反击,就像奕剑术般把主动全掌握在手上,使
他所有后著没半寸施展的馀地。
宋缺的气势更不住膨湃增强,令他压力大增,有如手足被缚,用不出平时一半的功夫。
“呛”!两人乍分倏合。
转眼双刀交击十多干。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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