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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第7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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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感觉,可否坦白点说出来?”

徐子陵作梦没想过石之轩竟会和他大谈心事,在如此一个雨夜。身上衣服快要湿透,

雨点凉凉的落在脸颊上,却蛮舒服的。

他对石青璇的第一眼是一笔胡涂账,究竟那一眼才算他望她的第一眼,或者那是骤

看她背影的一眼?又或者是中秋之夜在成都隔街看到她展揭一半脸庞的那一眼?

徐子陵一震道:“她在我们最后一次的碰头,始肯让我看她的真正容貌,所以我不

知道那一眼看她算是第一眼。”

石之轩苦笑道:“青璇啊?你可知天下的男儿都是蠢钝的,谁能了解你的心意呢!”

徐子陵愕然道:“邪王是什么意思?”

寇仲先到司徒府取井中月和换上夜行衣,还差一刻才是初更,正庆幸尚有点时间可

在侯希白回来前与徐子陵研究杀石之轩的大计,因有侯希白在旁将不方便说话。

岂知等着他的非是理该比他早回来的徐子陵,而是婠婠。他先把面具脱下,始入屋

见她。

这诡秘难测的美女赤足靠宙而坐,一副玉脸含春的迷人样儿,不认识她的肯定要晕

其大浪,寇仲却是无名火起。

婠婠见到他不友善的神情不禁黛眉轻蹙幽幽道:“我又在什么地方开罪你少帅爷?”

寇仲在她旁隔几坐下,沉声道,“你怎知今早来的是商秀询?”

玉容转冷,不悦道:“你凭什么说我晓得来的是商秀询?”

寇仲怒道:“还想狡辩,若你不晓得来的是商秀询,怎会故意遗下香气,累得我和

陵少一场胡涂。”

婠婠脸色微变,露出思索的神色,旋又回复冷静,柔声道:“我不和你争论这类没

意义的事,你是否再不愿和我合作呢?”

寇仲心中却在思索她刚才的神情,那是从未在的据馆玉容出现过的,什么事能对她

产生这么大的震撼力,是否与她的天魔大法有关。由于在修炼上出了问题,才会留下香

气。难道他们真的错怪她?沉声道:“很抱歉!我们没有可能合作下去,我们和你的屡

次合作,没一趟有好结果的,今次焉会例外。”

婠婠轻轻道:“少帅可知一事?”

寇仲苦笑道:“说吧!还要耍什么手段?”

婠婠凝望着窗外的雨夜,温柔的道:“婠儿对你寇仲忍无可忍,决定杀死你。”

寇仲失声道:“什么?”

石之轩道:“随我来!”

沿渠飞掠,忽然跃落泊在岸边一艘快艇上,徐子陵无奈下紧随其后,落在艇后坐下。

石之开似乎对永安渠特别有好感,这是徐子陵第三趟和他佯游永安渠,直觉感到对

方暂时没有恶意。

在这肯定为魔门第一人的绝顶高手徐徐摇撸下,快艇沿河往跃马桥和无漏寺的方向

缓缓驶去。

细雨丝丝似银线的洒下来,漫空飘曳,河渠灰幢幢的,沿岸的树木变成朦胧的黑影,

两岸的灯火化作一团团充满水份的光环,与风雨溶为一体。

石之轩语重心长的道:“青璇为怕惹起男性对她的胡思乱想,向不以真面目示人,

上次她在成都不但让你看到她的容色,更在你旁亲奏一曲,她对你的情意是昭然若揭,

子陵说你是否愚钝?”

徐子陵心中大凛,想不到他对女儿和自己的事如此清楚,另一方面心中却不以他的

话为然。在他的感觉里,石青璇只因感谢他仗义帮忙,加上是最后一次见面,故对他特

别恩宠,其中或涉及一丝男女间的好感,却非如石之轩说的是“示爱”的行动。

他的心儿不争气地狂跳起来,不能控制的驰想着当日迷人的情景,和石青璇相处时,

时间像失常般转瞬飞逝,但她每一个动人的表情神韵,仍可清晰地在他脑海逐一重演。

石之轩伤感的声音传人他耳内道:“我选在成都培育希白,是为接近青璇,可以不

时偷偷去看她。每当我心生恶念,会立即离开,但当我想念她时,忍不住又要到成都去。

唉!那种痛苦,实不足为外人道。”

徐子陵呆看着他,至此才明白为何他会把侯希白变成个多情种子,因为他每次到成

都,他正值是那深情自责的石之轩。

忍不住道:“经历过这么多事.前辈为何仍不能从斗争仇杀的噩梦中醒过来?前辈

说自己会心生恶念,那表示前辈心中仍有善恶之分,既是如此,何不弃恶从善?”

石之轩哑然失笑道:“我石之轩自出道以来,从未有人像子陵般当面教训过我。我

刚才说的恶念。是针对青璇而说的。斗争仇杀,自古已然,从没有间断过,以后仍会继

续下去,那是人性,不算恶念。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来劝我为何却不去劝寇仲和

李世民,他们自有其理想,我石之轩亦有我对圣门的理想和使命。我们数百年来不住受

所谓正统武林的欺压和排济,只能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现在机会终于来临,有志者岂

肯白白错过?”

接着漫不经意的道:“子陵有没有兴趣看我杀几个人?”

徐子陵愕然道:“你该知我的答案,邪王不怕我拦阻吗?”

石之轩微笑道:“你该欢喜看到我杀这些人的,更不会擅加拦阻,因为在你心中他

们都是该死的人,在我心中亦如此。”

徐子陵沉声道:“是谁?”

石之轩油然道:“就是大明尊教的人,我对他们的《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很有好奇

心,不杀人强抢,他们肯乖乖献上给我过目吗?”

徐子陵心中一震,想不到大明尊教的人也到长安来,且知道自己唯一的选择是随他

去,因伯他要杀的人中有段玉成在。

婠婠起立朝后进方向走去。

寇仲跳起来在她身后奇道:“你不是说要杀我吗?为何却要入房睡觉?”

婠婠背着他止步,轻叹道:“我不是去睡觉,而是离开。刚才的两句话,在我心中

早说过多遍,到现在终说出口来,舒服多哩!”

寇仲皱眉道:“你终肯招认,什么合作诸如此类全是骗人的。”

婠婠仍以粉背对着他,淡淡道:“是的!全是骗你。唉!寇仲你可知自己已成我圣

门最大的敌人,一旦让宋缺与你的少帅军合并,我们多年苦心经营的成果,大有可能尽

付东流。我想杀你,石之轩也要杀你。我和石之轩的分别是我对你有特别感情,所以故

意任你出言羞辱,到我忍无可忍时出手把你杀掉。”

寇仲哑然失笑道:“最后这句话若由石之轩说出来是理所当然,但你婠婠嘛?却还

是差一点资格。”

婠婠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声,像在嘲弄他的自信,也似在笑他的无知,平静的道:

“没有了寇仲的天下绝不有趣,可是别无选择,以后只好凭自己的力量去对付石之轩。”

“锵”!

井中月出鞘的同一时间,婠婠旋风般别转娇躯,一指戳出。

寇仲尚未有机会劈出井中月,竞生出要往左侧倾跌的骇人感觉,以他临敌的冷静自

信,亦要大吃一惊,晓得自己甫动手立陷下风。

婠婠确如徐子陵所说的练成天魔大法的最高层次,即使以往对上祝玉研,也没有这

种身不由己的可怕情况。

她的天魔气场在她出指前已布成,将他完全笼罩,令他尚未真正与对方交锋争胜就

缚手缚脚,有力难施。

寇仲往后飞退,天魔气场忽然化成十多股劲气,像无形有实的天魔飘带般四面八方

朝他缠过来。

如此魔功,骇人至乎极点。

婠婠却像在施演天魔妙舞,配合其无懈可击的花容体态,探指迈步,无不充盈舞蹈

的动人感觉,而每个动作均妙至毫级,内中暗藏杀着,把至美和至恶融合为寇仲一个旋

身,凭本身的护体真气“挣断”婠婠气带的纠缠,摆出不攻的架式。婠婠这戳来的一指

封死他所有进攻的路线,令他攻无可攻,唯有退守。

婠婠微笑道:“实力是否够资格的最佳答案,我圣门绝学博大高深,岂是你寇仲所

能想象。”

指化为掌,另一手从袖内探出,两手掌心相向,接着翻飞蝴蝶般在细窄的空间互相

缠绕追逐,始终是掌心对掌心,其动作曼妙精采,变化层出不穷,看得人眼花了乱。

寇仲却是全神戒备,婠婠正不住迫近,笼罩他的天魔力场则疯狂地增强,而他却仍

看不破她的手法。

婠婠终青出于蓝,超越“阴后”祝玉研,成为石之轩外他们另一劲敌。

忽然全身一紧,原来似守似攻,攻守兼备的“不攻”惨然从活招变成死招,就这样

给婠婠透过力场破掉他的“不攻”。

寇仲心中叫槽时,婠婠那对纤美柔嫩的玉手消失不见,缩回袖内。

衣袖倏地胀满:照面往寇仲拂撞过来,似直线强攻,又似弯弧攻至,难测难挡。

同时四周的天魔劲气化为向中心收缩,压得他护体真气似欲破碎,耳鼓贯满气劲呼

啸的可怕尖音,有如置身在暴风中,再无法如平时之行动自如。

寇仲狂喝一声,井中月朝前疾击。

徐子陵随石之轩逢屋过屋,弃舟登岸后来至城东南青龙坊的一所大宅正门前。

石之轩神态悠闲,微笑道:“大明尊教的人非常可恶,竞敢趁我病重之时入侵中原,

什至离间我和虚彦,罪该致死,对吗?”

徐子陵趁机问道:“谁是大明尊教的大尊?”

石之轩不答反问道:“子陵以为是谁呢?”

徐于陵道:“是否许开山?”

石之轩笑而不答,直抵大门,若无其事的道:“破门后我见人就杀,鸡犬不留,子

陵有什么意见?”

徐子陵叹道:“邪王有否想过其中有些是无辜的人,例如是在长安聘请的侍女,又

或一些不值邪王出手的跑腿喽罗?”

石之轩摇头道:“所以去争天下的是寇仲而非你徐于陵,大明尊教绝不容外人混在

他们之中,且今趟到长安来的均是该教的核心人物,你知否他们为何到长安来?”

徐子陵无从揣测,摇头表示不知道。

此时初更刚过,细雨纷飞下,大街小巷不见人,家家户户乌灯黑火,大部分人处于

寻好梦的当儿。

石之轩柔声道:“菩萨重掌权力,大明尊教又在拜紫亭一事上开罪突利、领利、塞

外再无容身之所,现在他们唯一可侍者是在我们中土建立的一点根基。辟尘那蠢材不知

自爱,欲借大明尊教扩展势力,让大明尊教在中土发展,实是愚不可及。要清除杂草,

必须把草连根拔起,我若手下留情,最后受害的不单是我圣门,还有中土的百姓。”

在这一刻,徐子陵感受不到石之轩的邪恶,他只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所有行动均经

过理性的深思熟虑。

徐子陵道:“邪王仍未说出他们到长安来的原因。”

石之轩晒道:“当然是为传教而来,目的是要在长安建立大明寺,让善母莎芳能名

正言顺的在这伫立足生根,借宗教扩大影响。”

徐于陵皱眉道:“李渊岂容他们胡作非为?”

石之轩道:“大明尊教在中土并无彰显的恶行,其教义简而不繁,容易吸纳新血,

加上有人穿针引线,成事的机会极大。所以我必须以雷霆手段,一举把大明尊教摧毁,

当是我石之轩向圣门各派系发出的警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徐于陵道:“谁在穿针引线?”

石之轩淡然道:“穿针引线的何止一人,可以告诉你的是李渊的新宠母凭子贵的董

淑妮,所以这亦是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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