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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虎三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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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铃”危蓉站在石堤上,虽然尚不致于膛目结舌,却也面上色变,她早知道毒魄的功力极高,可是决未料及高到这种程度。
她开始后悔,“危家堡”事先未免过于低估毒魄的能耐了。
危重的神情凝肃。
喃喃自语:
“‘毒一刀’不愧就是‘毒一刀’……”
毒魄半合着眼,声调平淡得像是不曾发生过任何事件:
“贤兄妹也有兴趣一试么?”
一句话不禁又激怒了危蓉,她铁着脸,柳眉倒竖:
“姓毒的,你不要自以为大不了,一刀一命,只是坐实你的心狠手辣,并不代表其它意义,如果你当我们兄妹因此怕了你,你就是大错特错了!”
毒魄道:
“危姑娘,我有事,不克久留,然而贤兄妹的心意,我一定遵从,现在请告诉我,你们打算到此为止、抑或继续下去?”
危蓉激动的道:
“‘盘龙四棍’的四条人命,就得拿你顶上,姓毒的,血债必须血偿!”
毒魄目注危重,道:
“少堡主,你也是这个意思么?”
危重生硬的道:
“他们都是人,是我‘危家堡’的人,毒先生,他们既然为了‘危家堡’而牺牲,我们就有责任替他们索取代价!”
毒魄点头道:
“我了解二位的苦衷,人生在世,常有些不想做,却不得不勉强去做的事,这叫无奈,二位,我亦曾无奈过。”
危蓉的双手抄进披风,抬臂之间,两柄金芒闪闪的短矛已亮了出来。
危重则拔出斜挂背后的长剑,但见剑锋青光流动,宛若秋水一汛,显然是一柄上好的利器!
毒魄把左手的刀柄换到了右手上,一面以缓慢的动作将连系在刀柄底座的银色锁链缠绕一圈于腕际,然后,他微笑着道: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灵,因为,人在某些时候--我是说并非十分适宜的场合,往往会产生奇想,形成一股冲动。”
石堤上的兄妹两人不由面面相觑,都不明白此情此景之下,毒魄为什么会突兀冒出这么一段毫无相干,不知所指的话来。
危重警惕有加的道:
“毒先生,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莫非……你现在有什么奇想,有什么冲动?”
毒魄道:
“不错,就在方才,我居然想表演一点小玩意给二位欣赏,少堡主,你说,这是不是不合时宜,而且迹近可笑?”
危重却不觉得可笑,丝毫也不觉得可笑,他只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紧紧扣罩心头,仿佛有一层看不到的阴霾横在眼前,望出去,远近全是一片昏暗萧索……
哼了一声,危蓉道:
“姓毒的,你想搞什么鬼?”
毒魄随手从地下捡起一段干瘪斑驳的枯枝,这段枯枝,大约只有两寸多长,而且呈现不规则的弯曲形,他拿在手上掂了掂,一本正经的道:
“二位请看,这是一截枯枝。”
危重双目凝聚,没有说话,危蓉习惯性的唇角一撇,讥消的道:
“怎么着,你难道要把这截枯枝变成金条?”
毒魄管自说下去:
“枯枝很短,二位都是练家子,当该知晓但凡体积小,重量轻的物件,在抛空而起的时候,最不易着力,且飘动的方向尤其难以捉摸,因此欲使它转化为另外一种形体,就比较麻烦了……”
危重不耐的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要干什么?姓毒的,我看你眼睛有毛病--”
就在危重的话尚未说完的一刹,毒魄不紧不慢的把手上那段枯枝掷向空中,掷抛的高度约在六七尺之间,枯枝凌空打旋下坠,其势摇摆不定,飚然里毒魄的‘祭魂钩’,暴射而出,寒焰乍现又敛,“祭魂钩”依就握在毒魄手中,但是,那段枯枝却已化做片片絮屑,飘散而落。
在这样接近的距离、如此短促的时间,恁般狭隘的空隙里,人们眼中仅仅看到一刀出手。便已造成这种不可思议的成果,其眼力的精准、刀法的准力,速度的把持与拿劲的巧妙,便全蕴孕于一刀之余,展示在一刀之后。
习武的人,有多少耗尽一辈子功夫,还学不到这一刀的功力的十分之一。
危重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口子舌燥起来、一股凉气正延着背脊往上升,他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连呼吸都粗浊了。
危蓉的那对金矛“叮当’互击,交叉当胸而举,一个字一个字迸自唇缝。
“你吓不住我们,姓毒的,‘危家堡’上下不是由人唬着长大的!”
说吓唬人未免过于露骨,毒魄露一手的用意,当然不外警告,他的对象是“鬼王旗”,并非面前“危家堡”这两个死缠活赖的兄妹,要能不杀,又何苦非得流血夺命不可?
然而,他用心不错,危家兄妹似乎并不领情,至少,危蓉就是如此。
望着“祭魂钩”寒芒颤漾的刀锋,毒魄深沉的道:
“危姑娘,不要不识好歹。”
危蓉尖嗓门道:
“你这个无恶不作。黑心肝的匹夫,天底下狠毒无耻的勾当,都叫你一个人干全了,‘盘龙四棍’英魂不远,报仇索命,便在此时--”
毒魄像在看把戏似的看着危蓉,缓缓摇头道:
“危姑娘,你还待与我见真章?”
危蓉大叫:
“废话!”
毒魄古并不波的道:
“在见真章之前,危姑娘,我要先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危蓉寒着面孔:
“什么问题?”
毒魄道:
“假如,刚才那截枯枝换成姑娘你、你可有自信躲得过?”
窒噎了一下,危蓉倔强的道:
“枯枝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怎么知道我躲不过?毒魄,你那几手障眼法可以拿去骗了别人,想唬我,你是做梦!”
毒魄笑了:
“危姑娘,我怕做梦的是你。”
危蓉的眼神倏然变硬了,她脚步移动,竟然慢慢向毒魄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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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虎三山……第四章:秋雨息断肠
第四章:秋雨息断肠
夕阳的光影投注在毒魄的背上,因此他的脸容便显得有些阴暗--一种特别冷肃、甚至透着些诡异意味的阴暗,以至他脸上原来代表着某种意义的神情,就越发模糊不清,令人难以揣测了。
现在,危蓉已经走下石堤,正一步一步的向这边接近。
毒魄淡淡的道:
“我想,已经够近了,危姑娘,你最好停止在你如今的位置上,我应该告诉你,对于怀有敌意的人,在相问的距离上我十分敏感。”
危蓉不甘示弱的道:
“那又如何?”
毒魄道:
“这是提醒你,危姑娘,你正站在生死线,阴阳界上。”
冷冷一哼,危蓉瞪着双眼:
“我并非‘盘龙四棍’,更不是那半截被你削成片片的木头,毒魄,不相信你可以出手试试!”
毒魄摇摇头,道:
“你还年轻,生命美好,何苦非钻牛角尖不可?要知道天下事难以逐一尝试,因为许多经验只有一次的机会,一次之后便将万劫不复--”
危蓉怒极尖叱:
“少给我来这套猫哭耗子假慈悲,姓毒的,我等你亮相!”
石堤上,忽然传来危重的声音--有些干涩、有些沉滞,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蓉妹……蓉妹,我,我有话说……”
危蓉头也不回,硬绷绷的道:
“哥,可不许你装孬扮熊!”
危重咽了口唾沫,喉结在上下不停的移动,他近乎嗫嚅的开口道:
“蓉妹……呕,我的意思是,扼,能不能想个……想个变通的法子?”
唇角轻撇,危蓉尖刻的道:
“什么变通的法子?眼前的情势又如何变通?”
危重脸色苍白,舌头宛似打了结。
“我是说,蓉妹……我是说--”
打断了乃兄的语尾,危蓉连珠炮似的道:
“你是说,‘盘龙四棍’就这么白死算了,你是说姓毒的功力大高,咱们招惹不起,正合着叩几个响头求他超生饶命,你是说,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忍辱偷安但求苟活,尊严人格都可以一抛了之,哥,你是不是要这样说?”
危重脸上又是青,又是白,握剑的右手不停抖动,神态在羞恼中更有着一抹掩隐不住的惶愧,他嘴巴翕合,却期期艾艾的难以接答……
虽然仍未回头,但危蓉好像完全清楚乃兄的反应,她叹了口气,把腔调放得柔婉了,柔婉里还带着幽幽的怨恚:
“哥,你别怪我言词露骨,似不体谅你的苦衷,无视于你的颜面,其实你的心里盘算什么,我全明白,可是你也得想想,我们能就这么丧师辱节的回去?回去了你如何向用疆大哥交待,又如何在爸面前自圆其说?‘危家堡’不是江湖上的小码头,你又是‘危家堡’的少主子,哥,我们丢不起这个人,尤其是,你爱水柔姐,表现真爱就得付出代价,任何怯懦的行为都将有损一个好男儿的形象!”
话已说到这里,危重明知要维持“好男儿”的形象,必然得承担极其惨烈的后果,但人要脸。树要皮,妹子一介女流业已豁了出去,他好歹一个大男人,又是“危家堡”的少主子,岂能再瞻前顾后,旁隍不定?
清了清嗓眼,这位少堡主硬起头皮道:
“好吧,照你的意思就是了……”
毒魄的目光停留在危蓉的面庞上,目光中的神韵十分怪异:
“危姑娘,我不得不说,你相当伶牙俐齿,而且又辩才无碍,然则你可知道,你这番似是而非的言词,乃是在逼迫令兄踏上黄泉路?”
危蓉竖眉嗔目,冷硬的道:
“头可断,血可流,志不可屈,姓毒的,天下武林之中,并不是单只你才有骨气!”
毒魄用右手缓缓举起他的“祭魂钩”--举得很高,角度向上斜侧,完全是一副大开空门,暴露中宫的反常架势,他这样展现起手式,应该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式中含有特殊的妙用变化,另外,便是极度的轻藐对方了!
危蓉气得猛一跺脚,手上两只金色短矛蓦然抖起两圈光弧,弧影甫现,矛尖已居中穿出。锐风疾劲,快狠兼备!
“祭魂钩”仍然停留在原来的位置,毒魄高举的右臂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系在刀柄底座的那条银链却仿佛被一只无形又强而有力的魔手突兀扯动,带着猛烈的劲势横向暴弹,灿亮的链条涨满如半弦的月虹,凌厉的劲气骤旋反卷,尘沙飞舞里,危蓉的一对金矛立时跳颤翻腾,完全失了准头!
于是,“祭魂钩”便在这时宛若电掣般闪炫,速度已快,不可思议,当锋刃扫削过危蓉发际的须臾,光景好像锋刃早已预置在那个部位了。
灿亮的光芒,森寒的气息,凛烈的浸彻力,全在一瞬间交汇融合,融合成一种极具震慑功效的窒压,危蓉的惊呼只得半声,一大蓬秀发业己四散飞扬,乌丝飘浮,恍同凭空撒落一把黑絮。
斜刺里冷电伸缩,指的乃是毒魄中盘,毒魄甚至连正眼也不曾瞧上一下,“祭魂钩”猝向后折,绕时而起,“锵锒”一记,已将那柄卖像至佳的长剑磕开三尺。执剑的危重打着旋转歪向一边,差点连家伙都没握住!
毒魄依旧是以原来的姿势站在原地一右手斜举他的“祭魂钩”,举得很高,刃口微微偏侧,纹风不动,模样仿若他从来就没有移动过似的。
目定定的望着随风飘散的发丝悠悠坠落、危蓉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会是事实;凭她“小风铃”危蓉,‘危家堡”的大小姐,居然连一招都没搪过,便就落了这么一个大大的难堪!
危重在六步之外,更是面青唇白;形色狼狈,执剑的右手虎口已然崩裂,鲜血流经剑柄,正一滴一滴往下淌落,如果再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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