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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行剑-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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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涛瞧他一眼,心想这个乡下孩子似是相当冷静呢!
直到朱一涛走人洞内,回头一望,还看见那侈、男孩站在原地,想必是王掌柜要他亲眼见到朱一涛人祠报到,方许走开。
他向一名伏案编写簿册的人报到,此人虽然穿着公服,却显然只是军营中的文吏。他翻查另一本簿册,找到朱一涛假冒的名字,便打着官腔喝道:“好家伙,你现在才来,回头有你的乐子。”
朱一涛忙道:“官长原谅则个,小的赶着把家厘的事情安顿好,却不料耽误了许多时间。”
那文吏哼了一声,给他编了号,便着他去见一个军目,编人队伍中。
朱一涛和旁边的人谈了几句话,便知道这一队查征空额兵员的官兵,已经走了不少路,在京各乡钥查征了数十名,现下正要返京,故此这几十个平民,并不是同一地方的人。
朱一涛忽然觉得十分好笑,因为以他堂堂的字内高手,居然变成一名兵丁,连一个小小的伍长,也可以叱责辱骂他,虽然这些人都禁木起他一个指头。
大约过了个把时辰,这一大队人马,连军士在内,大约有七十余人,开始出发了。除了一部分军士是骑马的之外,其他的人连平民在内,都挤上那几辆大车。这一次朱一涛上车时,可就先查看过车子,发现并非特制的车身,这才放心挤上去。
队伍开到了不久,朱一涛一来在车内,二来挤在人堆中.心想一来这是官兵队伍,旗帜飘扬,一望而知,是以智慧门的监视者一定想不到他会混杂在其中。况且他挤在人堆中,就算遥遥查看,亦不会有所得。
他集中注意力在监视着这件事上,所以对身外之事,例如颠簸得很不舒服,以及阵阵刺鼻的恶臭,他都不子注意。
走了相当久,被监视的感觉始终没有出现。
朱一涛甚感欣然,心情一宽,突然感到那阵刺鼻恶臭,实在令人难熬。
他查看一下,但见后车的十几个人,呆板的面上,都微微露出难受的样子,但却没有一个掩鼻子。
朱一涛觉得奇怪,一面举手掩鼻,一面问道:“为什么这么臭?”
他连问两声,周围的人好像都哑了一般,没有一个人出声回答。
除此之外,他发现在对面的一个粗壮大汉,正以凶悍的眼光,瞪视着自己。
朱一涛茸刻明白这股恶臭一定是这名大汉身上发出的,但由于他的凶悍,故此别人都不敢说,甚至连鼻子也不敢掩,不问可知在路上一定发生过事故,有人受过教训,所以没有人敢惹他。
车内登时变得气氛紧张,那个凶悍的大汉,呼吸沉重地响着。朱一涛也瞪着他,看他想怎样对付自己。
这种弩张剑拔的紧张情势,持续了一杯热茶之久,在这段时间内,那凶悍大汉和朱一涛互相对瞪,双方都是气势迫人,就像两头赋性凶残的豹子一般,谁也不让步,大有非见个真章不可之势。
朱一涛自然不怕,他甚至收敛大部分的气势。如若不然,单单是互相对瞪之举,就足以慑伏对方了。
当然他不施展出他的威猛气势,别有用心。原来他警觉性极高,前天的上当,至今仍难忘记、所以眼下不由得把这件冲突,附会到前天的圈套,因此他故意让对方有发作的机会。
过了紧张的一盏热茶时间,那凶悍大汉哼一声,把面孔转开。
朱一涛见他不敢发作,反而疑心稍减,因为这样的结局,方始合理之故。要知朱一涛也长得雄伟,相貌亦十分凶悍,是以对方如果不是执行命令的话,自须掂量过朱一涛的份量,方敢发作。
他耸耸肩,也移开目光,车厢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下来。
但唯一使朱一涛不舒服的,便是阵阵的臭味,依然不断送人他鼻子中,使人感到讨厌。
大队车马又行了数里,前面扬起的尘沙,弥漫在后面的车厢中。幸而朱一涛平生浪迹江湖,这等道路上的风尘跋涉之昔,早已习惯,所以一点儿也不以为意,悠然自得地望着车外面的碧落长空。
车厢内有些人交谈起来,朱一涛无意中听到一些断续的话句,都不外是悲叹此去当了兵勇,家中生汁不易维持等等。
朱一涛虽是无李无挂,可是也不禁替这些壮丁们难过起来。
突然间其中有一个吹起节拍轻松的口哨,在这种充满了额沛昔味的环境中,这个吹哨之人,不禁令人生出反感。
朱一涛和其他的人一般。转眼望去,发现正在吹哨的是个青年,虽然穿着很粗朴.但却有一股流里流气的味道。
这种青年一望而知是每个乡村市镇中.都不难见到的那些不务正业的人。他们往往是出身于堪以温饱之家,自小父母纵汤,养成了喜欢游手好闲的习惯。这种青年最被勤俭的庄稼人鄙视。
这时先是有两个发出冷哼之声,接着有一个粗暴凶恶的声音喝道:“狗人的,闭上你的鸟嘴。”
那青年愕然回顾,面上泛起惊惧之色,赶快闭嘴,于是哨声跟着消失。
朱一涛不必转眼,已知道喝止青年吹哨之人,正是体有恶臭的凶悍大汉。他不转眼之故,却是因为仔细观察那个青年之故。
他想知道的是这个青年除了惊惧的反应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憎绪。
那个青年没让朱一涛失望,因为他除了起初惊惧之外,旋即在眼中闪射出极为愤怒的光芒。
朱一涛等了一下,见他不敢发作,当下说道:“喂,这位兄弟,刚才你吹了哨子,是也不是?”
众人一听这话,马上意味到将有事故发生。因为这个青年是被凶悍大汉喝止的,而朱一涛与那大汉,曾经有过冲突,只不过当时没有闹起来而已。现在朱一涛说出这等话,显然存心向那大汉寻事。
那青年点点头,并且马上问道:“大哥你要我再吹么?”
朱一涛摇摇头道:“这倒不是,老实说,我也很讨厌你的行为。”
此语一出,众人已都泄了劲儿,心想敢情朱一涛并不是借故向那凶悍大汉寻事的。
青年怔了一下,才道:“好吧.我不吹就是。”
他眼中又再度闪出愤怒的光芒,朱一涛看得一清二楚,而且敢以任何东西打赌那种眼光必定是愤怒,自己决计不会看错。
他微微一笑道:“你听着,我虽然讨厌你吹哨,但我却帮忙你做一件事。”
那凶悍大汉一听,立刻站起身,不过在车厢里,他无法站直,只好半弯着壮健庞大的身躯。
朱一涛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接下去道:“小兄弟,如果你有话抗辩,认为我们大家都憎厌你吹哨是不对的事,那么你把理由说出来。”
车厢内没有哼声,敢情朱一涛这几句活。不但出乎大家意料之外.而且使人感到须得很费脑筋去想,才能勉强了解他的意思。
要知朱一涛的话表面上并不难了解,亦没有歪曲违失的地方。换言之。他的话完全合乎逻辑,所以不会令人听不值。
然而他的话一是在有敌对环境下提出的,众人恻不透他的话是针对那凶悍大汉而发?抑是和他站在一边的。
其次,众人的意识中总是认为:憎厌就是憎厌,何须给对方抗辩?
三是就算给那青年抗辩了,又有什么用处?
由于这番话所涵蕴的实质和后果,叫人迷惑不解。所以众人非常费力地才了解这朱一涛的意思。当然,这也是由于逻辑并不限于表面,必须实质上也顾到,才可以判断是非真伪。所以全车的人,很费力地才了解朱一涛的话,其故在此。
那青年惊讶地愣住了,面上还流露出用心寻思的表情。
这时朱一涛的目光老早在那凶悍大汉面上,扫掠一下。这个动作快得连那凶悍大汉都没有觉察。
过了一阵,那青年总算弄明白表面的意思道:“你当真要我说么?”
朱一涛道:“你即管说,如果有人对付你,由我负责。”
那青年欣然道:“好,我说。我不明白你们为何讨厌我吹哨子,”似我想来,你们这些人就像我们村子和镇上那些家伙上样,不论我做什么事,都看不顺眼。””
朱一涛接口道:“假使我们都是衰弱的老头子,无力对付你的话,你还继续吹下去么?”
“当然啦,我一定吹得更响,别人讨厌也好,不讨厌也好,都去他妈的。”
由于他假设众人都是衰弱的老头子,才敢如此。所以不但众人没有怎样,连那凶悍大汉亦不做声。
朱一涛点点头道:“我很明白你的心情,只不知你有没有想到过,为何在村子里也好,在镇上也好,甚至在这儿,人人都讨厌你?”
那青年的神情激动起来,高声道:“你们懂个屁,我才不在乎人家讨厌我,哈,我就是故意的不听你们的规矩。”
朱一涛耸耸肩道:“你既然不怕人家讨厌,当然不用去管做人的道理,你可曾下田里做过活?”
那青年道:“我才不做这些没有出息的事。”
朱一涛马上盯着问道:“你想读书,博取功名出身,对不对?”
那青年摇摇头道:“我读不出来,也不喜欢塾里的老夫子。”
朱一涛提高声音,严厉地道:“好,你说说看,你究竟想做什么?”
那青年冲口道:“我什么都不想做。”
这话一出,大概自己也觉得没道理,便匆忙补充道:“我……我不知道
朱一涛装出诧愕之状,向那凶焊大汉望去,问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大汉道:“这小子压根儿设想过这些问题。”
朱一涛点头道:“这活甚是,这小子太混蛋。”
那青年感到情势不好,不禁惊惧起来。
朱一涛又道:“大家请看看这小子。”
人人都向那青年望去,朱一涛的目光亦如闪电般掠过全车人的面上,此举不过是眨眼工夫,他的目光也回到那个青年的面上。
那青年惊道:“我……我怎么啦?”
朱一涛道:“我来告诉你,你没有做错。”
那青年惊疑交集,直翻白眼,等到朱一涛再强调了一次之后。才开始有点儿相信他不是作弄自己。
车中其他的人,比那青年更困惑,同时对朱一涛也失去支持之心了。
朱一涛说:“你听着,别的人也要注意,我说这孩子没有错,那是因为做成他今日的行为和想法该由别人负责。”
有一个人到底忍不住了,问道:“老兄你这活怎说,那孩子不长进,别人怎能负责?”
朱一涛道:“他生出来,跟你我本无分别,并不是天生就是懒胚子,更不是天生的坏骨头,但他为什么会这样呢?各位想想看,以孟子之贤,盂母还要三迁,免得孟夫子给人家带坏了,可见得自古至今都是一样,一个孩子如果不好好教养,岂能期望他一定长进学好呢!”
他这番道理,显浅不过,人人都能明白。
但又有人不服,道:“很多人也没有受过好的教育,但并不变坏呀!”
朱一涛又道:“不错,但你们要知道,每个人的环境不一样,同时也有智愚之分,所以在所有没受到教育的孩子中,有些不会变坏,这并不奇怪。而且绝大多数过了那种年纪之后,差不多都能变好,请想想看这是什么原故?”
没有一个人回答这话,车厢内静默了一会儿,朱一涛才继续说道:“这是因为像这种年纪,一身精力用之不尽,偏又没有地方可用,没有人管教监督,使他们把精力用在读书、做工,或是到田地里做活,这时他们岂能不闹点儿乱子。”
众人大概都承认他说得有理,故此无人反驳。
朱一涛徐徐道:“其实光是读书做活,还是不能使年轻人的精力完全发泄。应当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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