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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崖顶-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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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椅子砸在沈思背上,“嘭”的一声四分五裂,人也被撞得飞出了几尺,跌落在地,碰翻了摆满餐盘的圆桌。其实沈思早已脱了力,只是打得兴起自己并未察觉而已,此刻胸口跟着闷闷作痛,伏在地上不住喘着粗气,一时竟没能爬起来。

    沈思的表现令卫悠措手不及,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想不通沈思为什么会突然对个陌生人咄咄相逼痛下杀手。但看沈思倒在地上,他还是第一时间奔过去把人扶了起来。

    属□受重伤,卫谦不禁怒火中烧,当即持剑在手就要来找沈思理论。卫悠见状眉峰一竖:“叔远!还不带人下去救治!”

    听见响动,守在帐外的侍卫们应声冲了进来,见到满地狼藉,还躺着个不知死活的血人,都惊在了当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卫悠冷静开口道:“刀剑无眼,切磋武艺时失手受伤也是难免的,赶紧去找医官过来,好生替卢兄弟诊治疗伤。至于今日帐内发生之事,万不可传扬出去。”见卫谦仍杵在面前怒目而视,卫悠少不得安抚弟弟道,“你刚刚办完差事,想必也累坏了,先行下去休息吧。晚间我另有些事要问你。”

    卫谦看了看卫悠,又看了看卫悠牢牢扶在沈思肩头的那只手,握紧拳头静默片刻,最终一言不发转过头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待众人七手八脚将姓卢的侍卫抬出帐子,破碎的桌椅瓷器也清扫干净了,卫悠又冲外吩咐道:“去将贺千帆、贺大人请来。”同时不忘责怪沈思,“你也是,魔障了吗?又没有深仇大恨,何苦伤人?到最后吃苦头的还不是自己,算了,等会儿再叫千帆帮你瞧瞧吧。”

    沈思想出言阻止,无奈张口先是一连串剧烈的咳嗽,止也止不住,直咳得腰都直不起来,卫悠无法,急忙轻抚后背帮他顺着气。两人靠得很近,袖子衣襟剐蹭在一起,沈思隐约感到胳臂给什么坚硬的东西硌了一下。起初他并未留意,只当是卫悠腰带上镶嵌的玉扣。可当那东西再次撞到他手肘的时候,沈思猛然想起,卫悠的腰带是一素到底,全无任何装饰的。

    他脑子里有了一点模糊的猜测,但还不敢确定,于是假装做虚弱不堪的样子,整个人软软靠在了卫悠身上,借着衣袖的遮掩用手指细细摩挲过去……

    那玩意儿长约两三寸,宽一寸有余,表面弯弯曲曲,有头有尾还生着两只脚——正是沈思翻找了一夜未见踪影的兵符!卫悠竟将兵符藏在了腰带夹层之内!

    …

    卫悠所言倒也不虚,虽则沈思重创卢侍卫纾解了许多恶气,但最后吃苦头的还是自己。挨了卫谦那一下,到底还是不能完好无损,整个下午他都在咳嗽气喘,一呼一吸牵扯得胸肋之间隐痛不止。好在歪打正着,藉此摸到了兵符的下落,也算因祸得福吧。

    守在外头的嘉兰卫们虽然对中午帐中发生的一幕守口如瓶,但同僚被人所伤,难免心存忌恨,见到沈思便不似之前那般客气了。这样一来倒也没什么不好,侍卫们对他敬而远之,做起事来反而更方便些。

    吃过晚饭,卫悠还有事要去处理,没说上两句话便自行离开了。沈思正好借着身体不适这半真半假的由头,也早早熄灯睡了下去。

    夜色渐浓,帐子四周一片寂静,沈思闭起眼睛专注聆听着巡逻卫兵的脚步声。趁着一批卫兵离开后的短暂空档,他再次悄悄起身,从床榻背后事先撬开的小缝钻了出去,在暗处贴着地面飞快一滚,紧接着一个鱼跃,人已无声无息隐在了马桩后头。静静等到着第二批卫兵经过后,沈思站起来拍拍浑身的草叶,小心翼翼向中军方向摸去。

    他本意是想探明营中布局,以便自己盗得兵符之后能迅速全身而退。走到半路,正撞见两名亲兵打扮的家伙在边走路边小声说着话。其中一个手里提着铜壶,壶口处还呼呼冒着热气,显然是去送茶的。另一人则善意提醒他道:“王爷正在三公子帐中说话,你现在送过去也是白跑一趟,莫如直接送去三公子寝帐岂不更好。”

    “是这个理,多谢兄弟。”送水的依言转往了另一个方向而去。

    沈思略想了一想,便也悄声不响跟了上去。

    …

    卫谦的寝帐距离沈思所住偏帐并不很远,帐外有棵长势茂盛的歪脖老树,沈思猴子一般几步窜了上去,两脚盘在枝杈上,借了树叶的遮掩整个人倒吊下来,用匕首划开个小孔朝内望去。室内烛火通明,卫悠、卫谦兄弟两人在桌边一站一坐,红脸汉子尉迟昇则肩背笔挺地守在门外,见到送水的侍从过来,直接挥起大手不耐烦地将人赶跑了。

    先是听到卫悠在问话:“叔远,送去汝宁的密信是不是被你调换了?”

    帐子太大,不拢音,里头的说话声断断续续听不真切,沈思急于探知下文,只好冒险向下沉了沉,头颈几乎贴到了帐篷顶上。

    “什么密信?”卫谦的语气一听就是在装傻,“噢……又与沈家有关是吗?事情过去这么久,大哥不说我早都忘了。”

    卫悠心平气和地重问了一遍:“你还没有回答,密信是不是你调换了?”

    卫谦自顾自把玩着茶杯,眼睛并不看向卫悠:“可是那沈念卿说了什么,惹得大哥要来寻自家兄弟的错处?我实在好奇大哥被他下了什么迷药,如此紧要关头,竟还将个‘祸根’弄来身边,你不会忘了是他割下顾明璋人头公然挑衅朝廷的吧?此事若给小皇帝知道,咱们十年的努力恐怕就要前功尽弃了。”

    卫悠咂咂嘴,脸上不见一丝波澜:“照此说,密信真是你换的喽?”

    “不是我!”卫谦脖子一梗,明显带着赌气的成分。

    卫悠慢条斯理分析道:“密信之事只有你我兄弟三人知道,正光虽负责送信,却不知信中内容。那日我写好密信放在桌上,就与仲常出去谈事情了,到正光前来取信,中间只有你一个人在场,你又是唯一反对报信预警之人,这换信的不是你又会是谁?”

    沉默片刻,卫谦倒先火了,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是我换的,那又怎样?我看不得你们一个个优柔寡断感情用事。你在揽月山上韬光养晦,学来的难道都是如何讨沈念卿欢心?二哥呢,读圣贤书读得烂了脑壳而,学人家满口嚷嚷着温良恭俭、仁义道德,不想想若是自己性命不保了,还如何去保别人的性命。我早说过,小皇帝要杀沈威,知情的没有几个,谁敢保证他给咱们兄弟知道不是在设圈套考验咱们?若给小皇帝认定是宗室与武将结党,那下一个被冤杀的就是咱们了!”

    卫悠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耐心等弟弟一气讲完了话,这才幽幽开口道:“我将沈念卿看做亲弟弟,与你和仲常并无不同。至于沈老将军,那是念卿的父亲,为了念卿我才想保他周全。若是有朝一日,我也为顾全大局而弃你不顾,你又作何想?再者,我既动笔写了信,自然是深思熟虑过的,也预先想好了万一事情败露被小皇帝猜疑时的对策。你连这点小事都不能信我,又何必一心助我去夺什么皇位呢。”

    这话粗粗听来不觉什么,细一琢磨却有些严重了,卫谦急忙表白道:“你我是同胞兄弟,一母所生,我助你自是心甘情愿。可那沈念卿又是个什么东西?我卫谦可以为了自家大哥做猪做狗,可以为了大哥在小皇帝面前装疯卖傻任他戏耍,但我不能容忍辛辛苦苦所做的一切最后倒让外人得了便宜。”

    卫悠苦笑着叹了口气:“叔远啊,你想错了……”

    “我没想错!”卫谦抢着说道,“二哥是书呆子,什么都不懂,我懂!这么多年我知道你心里装着什么人,知道你会为谁昏了头!大哥啊,你是要做皇帝的,皇帝从来都是孤家寡人,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哪来那么多的七情六欲?沈念卿,沈念卿,大哥别忘了‘一子错满盘皆输’的道理。我们兄弟忍辱负重、舍生忘死为的是帝王大业,不是什么才子佳人花前月下!”

    沈思还想继续听下去,不料一只飞虫由打面前经过,不留神被他吸进鼻子,实在奇痒难耐,连带着好容易压制住的咳嗽也一并冲了出来。虽是极轻的两声,到底还是惊动了守在门口的尉迟昇,那红脸汉子当即拔剑在手高声断喝:“什么人?”

    被他一吼,昏昏欲睡的小喽啰们赶紧端着刀剑站起身,四处搜寻起来。沈思屏息凝神缩成一团,抱着树枝大气也不敢出。好在这一夜没有月亮,叶片挡住的地方全部是一片漆黑。

    叫嚷声将卫悠也招了出来:“正光,何事?”

    尉迟昇如实答道:“刚才猛一声,竟好似有人在咳嗽,但找了一圈却并不见可疑人物。”

    卫悠狐疑地左右瞧了瞧,见巡视的小喽啰们全都无功而返,推测着不是什么大事,便随口安抚尉迟昇道:“附近常有鸮鸟出没,昼伏夜出最是恼人,或许鸟叫声被你误听成了咳嗽吧……”

    …

    沈思在树上一动不动猫到后半夜,直待过了四更才悄悄爬下来溜回了居住的偏帐。他反复思索着从卫谦那听来的只言片语,似乎悟出了点什么。这卫谦竟是将自己当成了卫悠通往帝王之路的绊脚石了,因此才会想方设法要除去自己。

    若说他调换书信是为了让卫悠和沈家彻底划清界限,进而取得小皇帝的信任,那杀害姐姐、姐夫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说……他的手下稀里糊涂将冯卓生当成了自己,想对沈家来个斩草除根?这样做既能断绝后患,又可永远掩盖掉他所做的勾当……

    照此说来,京郊药王庙闻风而至的官兵会不会也与卫谦有关?可也不对,官兵赶到时,自己正与卫悠走在一起,设若那一刻没有急中生智捅自己一刀,再将刀柄塞进卫悠手里,恐怕卫悠早就以窝藏逃犯之罪被关进宗人府了。

    会不会……卫谦其实早已做好了准备,那日即便自己没有出手,也会有人一刀捅过来,以示襄樊郡王的忠君爱主、大公无私?想到这沈思不禁脊背发凉,卫家三兄弟性格天差地别,谁能想到这最小的一个竟然最是心狠手辣。既如此,何不拿他多做点文章呢……

    …

    接下来几日,卫悠并没将那晚与卫谦的对话内容告诉沈思,沈思自然也没再追问有关密信一事的隐情。卫谦刻意避开沈思不见,两人倒也相安无事。

    与晋王定下的十日之期渐渐临近,沈思要做的事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除了向卫悠讲明自己打算离开的决定,他还装模作样地提出要求,希望能亲自与卫谦道别。卫悠心中纵有不舍,也知道沈思打定的主意再难更改,只好耐着性子拉上卫谦来与沈思喝了一顿践行酒。

    就像沈思说的那样,出了军营,二人又要楚河汉界杀个你死我活了,因此席间的气氛也沉闷异常。

    饭吃完了,酒喝光了,卫悠挽留的话说了一车又一车,沈思却几番欲言又止。忍耐到最后,沈思干脆起身来在卫悠面前,猛然单膝跪地拜了下去:“伯龄,其实我此番前来是有事相求的,只不过这几日思前想后,实在开不了口。”

    卫家两兄弟都被沈思的举动吓了一跳,卫悠慌忙伸手去扶:“小五,你这是何意?有话直说便是了!”待将人扶了起来,他又无奈笑道,“看多了你神气活现的模样,偶尔低眉顺眼的倒不太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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