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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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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三冬冷冷的道:“你可要搞清楚你如今的身份,骑马的主儿应是我们,不该是你,天下哪有败军之将、阶下之囚骑在马上,而得胜者牵马踏步的?我们是心好,要不然管你死活,就算爬你也得跟我们爬到‘黄讶集’!”
金经魁孱弱却恼恨的道:“这是你们逼着我来,不是我愿意跟着来……也不知是个什么想法,非要我遭这趟罪不行……”
一直没有开口的谷唳魂不带丁点笑意的笑了一声,语调透着生硬:“金经魁,原因很简单,我们要印证明白你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带你随行,可以立辨虚实,万一你是诳骗我们,就不用再费功夫转回去惩治你了。”
金经魁声音粗浊的道:“我说的都是真话……我没有欺瞒你们……”
谷唳魂道:“那要在事情证实之后才算数,金经魁,我很抱歉,对你的信心还不大够。”
半伏在马背上,金经魁窒闷的喘息着:“你多少也得替我想想……如果我与严渡他们朝上面,那情景又是如何窘迫?你说过放我一条生路,叫我一走了之的……”
谷唳魂沉缓的道:“没有错,而且我也不会食言——假若你告诉我的一干内情完全符合,我自然有法了放你人走,更保证你走得轻松惬意,碰不上那些窘迫!”
玄三冬重重的道:“老金,你甭在那里挑肥拣瘦了,眼下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要你怎么样你便怎么样,没这多的道理好讲,生死只他娘一线之隔,还在顾着脸面哩,我操!”
金经魁没有吭声,却听到他在把满口牙咬得咯咯响,若是可能,怕不啃下玄三冬身上一块肉来!
朝地下吐了一口唾沫,玄三冬毫不忍让,也恶声恶气的回敬过去:“犯不着这么咬牙切齿,老金,假如我是你,我早他娘闷不哼声,缩着脑袋像王八一样了,大概你还搞不清楚,凭你对待谷老爷子的恶劣行径,该咬牙齿的应是谷老兄才是!”
金经魁猛自马背上挺起身来,夜暗中也能看到他双目赤芒闪动:“我对谷唳魂的父亲又怎样了?玄三冬,你休要背后造谣生事,乱烧野火!”
玄三冬阴着声道:“却不是我在丑表功,更犯不上烧你的野火,老金,若非我在当中硬拦着,谷老爷子恐怕早被你虐得体无完肤,不成人形了,而我,不就为了难顺你的心意,险险乎被你算计掉这条命么?”
金经魁愤怒中带着心虚的忌怯,他在嚷叫,却越发像在掩饰什么:“你这黑心黑肝,信口开河的东西,你还打算胡言乱语,编排我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我几时沾过谷老儿一根汗毛,又几时冒犯过他分毫?玄三冬,如今我已是个残废人,你竟仍然不依不饶,企图公报私仇,故意拿些虚妄不实的言词,想将谷唳魂激怒,进而把我除去,这才遂了你的心愿,完成你的毒谋,姓玄的,你好狠好卑鄙!”
玄三冬扬着脸道:“人家谷老兄气量大,胸襟宽,早早便知道了这档子事,却仍留着你一条命,若要宰你,犯不着我来挑唆,两个金八刀,也拆成他娘的十六截了;姓金的,你亦不用狡赖推诿,是真是假,大家心里有数,谷老兄答允不杀你,是他的仁厚,却断断不会相信你的一番说词。”
金经魁气吁吁的道:“根本就是你存心不良,执意诬陷于我,上有皇天,下有后土,我,我自问决没有迫害谷老儿的地方,对一个老人家,我怎可能如此凶暴无礼?”
谷唳魂淡漠的道:“金经魁,其实你无须为此事多加争辩,你已经付出了代价,我也放过了你,只要你先前透露的消息确实,我便一定由你走人,再扯下去,就未免无聊了!”
干咳一声,金经魁呐呐的道:“我知道你是守信的人……姓玄的在中间挑拨嚼舌,我怕你不明内情,平生误会,所以不得不略作解释……谷唳魂,你能谅解,乃是最好不过……”
玄三冬暗里骂着:“真正贪生怕死,睁着眼说瞎话的杂碎一个,金八刀?我操,简直就是金鼻涕……”
忽然,谷唳魂问了一句:“庞标死了没有?”
不知他是在对谁问话,金经魁与玄三冬都怔了怔,玄三冬忙道:“谷老兄,你在说谁?庞标又是什么人?”
谷唳魂形色冷峻的道:“我是说庞标,护卫在我爹身边的那个人,也是我最忠耿得力的手下之一,玄兄,你只知道他被撂倒,却不清楚生死如何,现在我请教金经魁一下,或者他比你明白。”
提起这件事,玄三冬未免有愧,虽说不知者无罪,但怎么讲他也是当场下手的角儿,要待回答,却难以措词,好在夜黑光暗,多少掩住他那份尴尬,而金经魁便不能不开口了,谷唳魂乃是指名道姓的向他“请教”,若不“指点”一番,成么?
润了润嘴唇,金经魁谨慎的道:“那时好像还没有断气,至少,在我们离开的时候他尚活着,不过伤势沉重,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就不敢确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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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谷唳魂的面颊痉动了一下,他深深吸气,把语调尽量放得平缓:“你们原就不准备让他活命,是么?”
金经魁悸虑的道:“在那种形势下,谷唳魂,你该原谅我们的立场困难,不得不有这种打算……”
玄三冬也充满歉意的道:“谷老兄,我要是知道日后与你尚有这么一段恩重情深的遇合,那庞标我若动他一指头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甚至连这桩该死的勾当我亦不会沾边;谷老兄,我很难过,我对不起你……”
摆摆手,谷唳魂怆然一笑:“江湖中事,原就错综复杂,血泪无限,有多少冤魂屈鬼无以瞑目于九泉,亦有多少恩仇缠连敌我互易而莫明所以,命中注定罢了,要能抗得过命,便活是下去,抗不过,只有认了!”
玄三冬嗫嚅着道:“还要求你宽恕,谷老兄,我这份悔,悔得椎心刺骨,神魂难安……”
谷唳魂低喟一声,道:“我不怪你,玄兄。”
马背上的金经魁,深恐自己独个儿背了这口黑锅,不得不急忙表示态度:“谷唳魂,我也是迫不得已,实难自主,事情到了那等节骨眼,要想收手都收不住,严渡盯得紧,谁不出力谁就倒霉,这层苦处,你务必要包涵……”
谷唳魂道:“没什么可包涵的,金经魁,我们本来便处于对立,彼此下狠手、施杀着,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你无需抱歉,就如同我对付你们的人,也从不感到抱歉一样!”
吭哧了好一会,金经魁才期期艾艾的道:“拿了人家钱财,便不得不替人消灾……你那位手下的事,我,我实在遗憾……”
谷唳魂似乎不愿再在这问题上谈论下去,他微微加快步子,像是漫不经心的问:“我爹的隐居之所,金经魁,是什么人泄的底?”
心腔子一紧,金经魁讲起来就不免有些颠三倒四:“不是我,谷唳魂,事先我可一点不知道令尊的隐居所在,这次行动更不是由我策划,你要了解,我和你没有这么些深仇大恨……”
谷唳魂耐着性子道:“我没有说是你泄的底,你欠缺这方面的线索,又如何着手探求查寻?
当然掳劫我老父的行动亦非你的策划,只有严渡他们才有这个需要,而你,仅是执行者罢了,你执行这桩暗无天日的事,业已收到回报,所以我不会再借题发挥,你大可释怀,现在,金经魁,告诉我是谁向严渡那一干人泄的底?“
金经魁也许是自责太甚,许是惶悚不安,这一答话竟显得恁般幼稚:“谷唳魂,我要说了,你可千万不能提起是我告诉你的谷唳魂干脆的道:”绝对。“
僵默片响,金经魁以低微得只有马头前的两个人才能勉强听清的声音道:“是严渡说的,他由一个叫毛宇的人那里得到密报,听说这毛宇跟你一向亲近,是你的心腹之属……”
谷唳魂突然觉得背脊升起一阵冰寒,内腑收缩,连头皮顶都是一片辣麻:“是毛宇?会是毛宇?金经魁,你没有听错吧?”
金经魁赶忙道:“决不会错,是那姓毛的漏的底,严渡为了酬谢他,不但当时就送了一千两银子,还许他事成之后给他一份肥差干!”
谷唳魂深深吸了口气,双手用力搓糅着自己的面颊,边喃喃的道:“可怕,太可怕了,人心人性,竟然如此诡异难测玄三冬轻声问:”这毛宇,是什么人?“
谷唳魂表情有些痛苦的道:“是我的直属手下,也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人,他跟了我已有十余年的辰光,在这十余年中,我两次救过他的命,而且对他向来照顾有加……他竟拿这种行为回报于我,将我老爹的安危换取那区区代价,这个畜牲!”
干咳一声,玄三冬道:“事情既已发生,谷老兄,生气也是白搭,你看开点,一朝遇上那姓毛的,好歹整他个死去活来就是,犯不上自己先找难过!”
夜暗中,谷唳魂的双眸冷森而酷厉,闪射着利剑般的光芒:“人到了成年之后,就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毛宇也不能例外,而因果总是相连的,如说人间世没有了是非,湮灭了报应,我第一个就不信!”
玄三冬道:“我也不信。”
谷唳魂低下头,沉重的道:“自己的心腹卖了自己的爹,提起来实在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玄三冬不安的道:“我却觉得一点也不好笑,谷老兄,这是一种杀千刀的卑鄙罪行!”
脚步更快了,谷唳魂似乎更急着赶到“黄讶集”——他父亲的吉凶祸福,也只有在抵达那里之后才能找到答案,答案的内容,还必须经过他的一番努力方可确定。
夜风尖峭,风里的寒意加浓,忽然间,谷唳魂兴起一股前途茫茫的悲哀,艰辛的日子过得太久长,他真觉得累了……
好一片芦花荡;白头的芦苇雪茫茫的在料峭的风中晃动起伏,纵然是在夜晚,也展露着那絮飞云舞的空灵韵致,看到芦苇,便予人一种旷怡远阔的感受,或者感受里带点索落,但滋味却相当美好。
只是,谷唳魂此时没有这样的心境,他凝视着眼前芦花的拂动、絮丝的飘扬,想到的是他老父那张苍老的面孔,以及,恐怕难以避免的连番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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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那幢古老的砖瓦屋就隐蔽在芦花荡的中央,芦花荡成波如浪的涌回间,可以约略看清老屋的檐角墙廓,不错,是幢相当陈旧的屋宇了,但占地宽广,还存留着昔年初建时的几分气派,却不知屋主人当初选择这个地方起造居室,是基于一种什么理由。
老屋里有几处透出灯光,但光度微弱,越发衬托得其他部份沉黯幽深,在那等浓稠的静寂里,隐隐然蕴藏着杀机无尽!
金经魁已被点了“晕穴”,人像死了一样蜷屈在芦苇绵密的茎杆下:谷唳魂却只望着那幢老屋,良久没有动静,玄三冬倒有些沉不住气了:“我说,谷老兄,时辰不早,转眼就要天亮啦!咱们还等什么?”
谷唳魂沉缓的道:“我在想,用什么法子摸进去救人,最要紧的,是不能伤及我爹……”
玄三冬压着嗓门道:“不是说随机应变么?里面是个什么阵势,我们全不知道,情况便不易把握,这一层你也早有顾虑,怎么眼下又磨蹭起来?”
谷唳魂沙沙的道:“因为里面遭受挟持的人是我的父亲,玄兄!人只有一个爹,牵累不起。”
窘迫的打了个哈哈,玄三冬道:“你可别误会,谷老兄,我是怕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咬咬牙,谷唳魂道:“也罢,我们且先潜进去再说,不过务必小心行事,万万不能叫他们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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