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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魂山之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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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老弟,你好像习惯于沉默?”
睁开眼,靳百器笑笑道:
“不,有时候我的话也不少,但却要看是什么对象,譬如前辈,向来不喜多言,我就只好尽可能的保持缄默,免得前辈嫌我饶舌。”
端木英秀的面容在林木的阴影里显得有些模糊,他的语气倒相当和缓:
“你不必过于拘束,靳老弟,我的脾气是有点古怪?却不至怪到外间相传的那种程度,你知道,一个人独处深山绝峰,日子久了,便难免变得性情孤僻,与众格格不入,而言谈行止,便往往有悖常态了……”
靳百器道:
“我很了解,前辈。”
端木英秀沉声道:
“据牟长山说,你们‘鹰堡’在破堡之后,很受了一些挫折和打击?”
低喟一声,靳百器苦笑道:
“‘鹰堡’与‘大龙会’是死敌、是天仇,我们但有一人幸存,‘大龙会’便如芒在背,寝食难安,不将我们赶尽杀绝,‘大龙会’岂肯罢休?相对的,毁击破堡之恨,手足残损之怨,正是笔笔血债,‘鹰堡’上下,又如何能以不加讨还?冤冤相报,便无时或了,只是在纠缠的过程中,我们较为吃亏而已……”
端木英秀道:
“靳老弟,你们如今的力量相当单薄,形势亦颇为不利,可是你仍然坚持要豁拚到底,这种做法,你认为够聪明么?”
靳百器面容怆然的道:
“我已向长山兄说过,尽其在我,但求心安,前辈,血仇不共戴天,宁其战死,不图苟存,身在江湖,如果连这一点志节都没有,岂不是白混了?”
端木英秀垂下目光,悠悠的道:
“我想,我也能以体会你的感触,人活着,就该活得坦荡,活得无愧,假如活在羞辱之中,活在委屈里,就的确欠缺意义了,然而,人要活得坦荡、活得无愧,有时候却需偿付巨大的代价……靳老弟,做一趟世间的过客,你不感觉太累了么?”
靳百器叹一口气:
“不错,我常常觉得太累了……”
端木英秀竖起膝头上的老藤杖,拿下颚顶着杖端,慢吞吞的道:
“累是累,推不托的却是双肩上沉压的责任,每个人都有他与生俱来的责任,像你,靳老弟,‘鹰堡’匡复的重担,几十口弟兄的生计及活路,都是你责无旁贷的事,而我,只要为我自己清清白白又堂堂正正的活下去,就算尽了我的本份;和你比较,靳老弟,你是要辛苦多了!”
靳百器道:
“难得前辈如此体谅我的苦衷,当亦明白我靳百器并非徒逞匹夫之勇、强露锋芒之锐,形势逼人,不得不勉力以赴……”
端木英秀道;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逞匹夫之勇、露锋芒之锐,那可得拿老命去换的,单只表英雄、显硬气,谁也不会傻到做这等的牺牲。”
林中已越见阴影,夜色宛如一只有形无实的魔手,悄然伸展向四周,在人们不知不觉下,它已将整个大地无声无息的覆盖了。
黑暗里,端木英秀的两眼益形明亮,光芒闪灼,隐泛森青,有一股说不出的邪厉意味,看上去,呃,就如同两点磷火凝聚于方寸之间,和磷火有所迥异的,仅是它不曾飘浮流动罢了。
靳百器转过脸去,不与端木英秀的眸瞳相对,他压低了嗓门道:
“可以行动了吧,前辈?”
撑杖而起,端木英秀道:
“烦你引路。”
直到现在,靳百器才算领教了这位‘鬼隐玄樵’的轻身功夫,已经到达什么境界——不论他在前面如何奔掠、滚跃、蹿射,端木英秀总是保持在他身后左侧三尺的距离以内,而且纵走之间,衣不带风、双肩水平,起落回转毫无牵强,宛如行云飘絮,流畅自然中,别有一股源源不断的生力涌现!
像两溜轻烟也似,二人不着痕迹的潜入“大龙会”的窑寨,那高耸的尖栅木墙,对他们来说,直如儿戏,并发生不了任何阻挡的作用。
摸到一层护堤之下,端木英秀已凑到靳百器耳边,悄悄的道:
“先找那赵若予的住处。”
靳百器半则着身子,低声道:
“怕他不会留宿在原来的地方……”
端木英秀又凑了过来:
“试试看,说不定姓赵的走了背运,刚巧被我们堵上!”
黝暗中,靳百器想笑却笑不出来,他只好点点头,领着端木英秀朝靠北的一列楼房摸去;整片庄子里,说黑还真叫黑,上上下下,没亮几盏灯,惨黄的光晕便那么隐隐闪闪的摇晃着,人气不带多少,鬼气倒是阴森。
这靠向北边的一列楼房,是由高低不齐的五幢楼阁所组合,前后还围着栅墙作为隔离,院中有院的这么一摆置,便特别的显示出此地的幽密性与权威性,住在楼中的人物,就算不大亦决小不了。
端木英秀的气息吹拂在靳百器的耳后,气息没有一点温热,竟是那等沁心的冰寒:
“这是赵若予的住处?”
靳百器轻细的道:
“平常他都是住在这里,卓望祖把这个地方描述得极其详尽,照现场的情形看,错是不会错,问题只在眼下他是否又挪了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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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略一沉吟,端木英秀断然道;
“不管他了,靳老弟,咱们好歹摸进去碰碰运气再说!”
随着端木英秀越过栅墙,靳百器发现落脚处乃是一片花圃,当春夏之初,百花盛开,此间想该是万紫千红,百色缤纷,而如今却只景象萧索,残英入泥,梗叶枯萎,瞧上去不似花圃,倒若废园了。
端木英秀比了个手势,自己超越向前,但见他身影飘动,已如鬼魅般掩上了二楼——不是底楼、不是厅门或窗侧,偏偏挑上了二楼!
靳百器亦腾身跃上,攀着瓦脊紧跟在端木英秀身后,此时,这位“鬼隐玄樵”已不知怎的随手两下拨弄,便将一扇靠边的窗户启开,人如一团绵絮也似飘入,不带丝毫声息。
等靳百器也跟了进来,却查觉这个房间竟是空的,不错,这是一间卧室,陈设相当讲究的—间卧室,而且,桃木雕花的那张垂帐大床上还被褥半掀,枕痕零乱,显见是有人睡过,至少方才尚有人睡过,但是,人呢,怎么不见人?
房中没有点灯,不过,借着外面映入的一抹微弱的光线,仍可朦朦胧胧的看出大概的格局轮廓,而靳百器习于夜视,他可以断定床上没有人在!
端木英秀站在窗边,两点青莹莹的瞳芒闪若寒星,他只站在那里,不言不动,有如泥塑木雕,又像老僧入定了。
靳百器手抚插在后腰间的冷硬刀柄,移近端木英秀两步,低促的道:
“前辈,房中并无人在——”
端木英秀沙哑的道:
“别急,打我进房开始,便是这么一个情况,床上被褥半摊,锦帐斜挂,我已经过去探试了一下,被窝里尚存温热,不久之前,必还有人睡在这里……”
靳百器戒惕的道:
“莫非是我们始才进屋的时候,发出了什么响动惊走了对方,抑或辰光尚早,那人根本不曾睡着?”
目光一冷,端木英秀道:
“决不可能,打我开窗入室,仅乃瞬息之间,无论对方是睡是醒,除非躺在床上的那人有天隐地遁之术,否则断断无法规避——靳老弟,会得天隐地遁之术者,就不是人,是神仙了,如果‘大龙会’有神仙相助,我们认输也罢。”
靳百器沉默了,他也不相信会有什么人能在启窗的一刹便消身匿形,但房间床上似有人卧又明明不见任何影踪,这却该怎么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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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第二十章虎穴藏虎
速度时间,是一个绝对无假可掺的现实问题,他们由楼外推窗而入,当中的过程只为须臾,任何人—一包括任何生物,都不可能在这须臾光景里闪躲于无形,如果有,则似端木英秀所言,那便不是人,是个神了,而眼前并没有神仙,也没有人,唯一的解释,就是在他们进房之前,房里的人适巧离去。
靳百器静下心来,道:
“前辈,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端木英秀沉着的道:
“等待,靳老弟,我们等待;照现场的情形看,睡在床上的人或许临时有事外出,也可能睡一半仍睡不着跑去找乐子解闷了,你说得不错,到底辰光还早。”
靳百器目光四转,道:
“这房间陈设不恶,希望住在房里的人也要有点身份才好,免得我们多费功夫,再去张罗!”
双瞳在暗影中闪烁,端木英秀提醒靳百器;
“我们的目标是两个,靳老弟,而且必须要凑足两个够份量的角色!”
靳百器颔首道:
“你交待过,前蜚,我也一直谨记在心。”
端木英秀嘴唇翕张,却又然突静默下来,他侧耳细细聆听,小声道:
“有人来了,而且不止一人。”
楼梯间的步履声响,亦已传入靳百器耳中,是的,步履声正朝这边移近,且略显杂杳,果然似不是一个人在走动。
端木英秀道:
“记着,靳老弟,不论进房来的有几个人,我们一旦出乎,就不能让其中任何一个逃出室外,必须当场制服,一网成擒,手下轻重,可不予考虑,因此便有死伤,也顾不得了!”
靳百器道:
“我省得,前辈。”
端木英秀指了指房中靠近角偶处的一具宽大衣柜;轻声道:
“到那后面隐藏,出手之际,我们分从左右两边展开行动。”
两人才只是刚刚掩到衣柜后面,脚步声已到了门外,先是一阵相互狎戏的男声传来,调笑一阵之后,其中一个又哼着小调离去,等那人走远,居然忽的冒出了几声女音的浪哼,房门随即推开,一男一女两个人已搂搂抱抱,相拥而入。
房间里的光度实在是暗,加以衣柜后的视角不佳,靳百器聚集目力,一时亦看不真确那双男女的面容,这时,他发觉衣袖被端木英秀的轻扯了一下,转过脸来,迎着的是这位“鬼隐玄樵”探询的眼光。
摇摇头,靳百器表示不能肯定房中男女的身份,端木英秀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再行稍等片刻。
于是,房门起了下栓的声音,接着灯火大亮,那男的一口气点燃了三根蜡烛,整个房间,立时便明晃晃的光耀起来。
靳百器自柜后窥视,不由心头一跳,三分欣喜加上七分兴奋,右手已反过来握住腰后的刀柄——好家伙,这一记可算是中了大彩,房中这一号色鬼,不是别人,正是“大龙会”的“四龙卫”之首,“赤眉人屠”田宝贵!
田宝贵嘿嘿怪笑着,一边慌不迭的剥脱自家身上的衣衫,一边饿虎扑羊也似将那淫笑不停的娘们压到床上,模样儿可真有点饥不择食。
衣柜后的端木英秀用手肘碰了碰靳百器,大拇指朝外一点,靳百器知道这是展开行动的表示,他二话不说,身形暴旋,人已扑了出去。
靳百器的动作已经够快,但端木英秀的动作居然更快,从衣柜后到床沿的距离大约有七八步远近,靳百器隔着床沿尚有尺许,端木英秀的老藤杖已宛似一条扭曲的怪蛇般凌空挥落,杖影带风,门窗紧闭的房间里仿佛鬼飚突起,刹时帐帘卷扬,烛光明灭闪晃,一杖之下,景像立变!
压在女人身上的田宝贵,正在欲火高张,情绪亢奋的当口,异况骤生,任他再是三头六臂,一时也来不及因应抗拒,急迫之余,顾不得下面的娘们,只管双手猛撑,一个侧翻滚向床沿!
老藤杖原本是由上往下,斜斜挥来,田宝贵身子侧滚,斜挥的杖影猝然颤弹,杖头蓦沉,又准又快的戳上田宝贵的腰间的软麻穴及哑穴,这位“四龙卫”的头一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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