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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香剑雨续-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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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兰用??牛换了马匹,她要尽膘赶到藏边看龙山,求父亲为阮伟治伤,所以换好两匹高大藏马,便急急赶路。

他俩昼行夜宿,晚上公孙兰为了照顾阮伟,还是和他共睡那小帐棚内,行了数天后,阮伟在晚上便较少醒来,公孙兰也习惯和阮伟相处,不再害羞年己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了。

日子一久,阮伟虽然神智朱复,却也认得公孙兰,公孙兰离开他片刻后回来,他便会对她微笑,有一次公孙兰去猎兽,隔了很久没回来,他竟向公孙兰去路寻找,公孙兰同来后,发觉阮伟不在,吓得她喊哑了嗓子,到处乱找,好不容易才找到,自此后,公孙兰再也不敢轻易离开他一步。

十天后他们来到拉瓦山下,通过拉瓦山到乌克伦,只要再走三天的路程便可看到看龙口。

拉瓦山不高,范围却很大,山上因天气干燥,积雪不多,虽在严冬,遍山仍是葱绿一片。

他俩午后登山,直到晚上还未走出山区,公孙兰神色焦急,仿佛甚是惧怕这个地方,但这是山区广亘数百里,山路蜿蜒曲折,她一急,就迷失了路途,不得已,只好在松林夜宿,等天明再寻路出山。

她采了大量枯枝,在帐棚四周烧着数堆大火,才敢带着阮伟安心睡去。

半夜阮伟霍然惊醒,徒然生起,公孙兰依在他怀里也被惊醒,以为又要惊呼。

那知这次阮伟一声不响,只瞪着大眼望向帐房外,公孙兰心知有异,掀开帐门看去,但见满林遍布灰青青的大野狼,怕有千只左右。

狼性素来怕火,要是帐棚附近没有几堆火,它们早就冲过来了。

敢情那些狼都饿狠了,嗅到人味,一只只围在帐棚四周,伸长舌头,不肯离开。

公孙兰脸色苍白,想不到拉瓦山的大批狼群,都聚在附近,远处尚有不少野狼向这边聚来。

柴枝虽然预备很多,但也只能烧到天亮,柴枝烧完,野狼就要发动攻击了。

天色微晓,火势渐弱,公孙兰心想除了拼斗,别无他法冲出野狼的围困,当下她收集一堆剩下的枯柴,收下帐棚,清出空地,让阮伟坐在中央,把枯柴在他四周围成一个大圈子。

自己把全身束扎得紧紧的,宝剑早拔在手中,一切弄停当后,这时火势更小,在黎明的亮光下,已显不出什么亮光。

狼群蠢蠢欲动,不时发出饥饿的嗥叫,有几只等不及,走到火旁,作势欲扑。

公孙兰把阮伟四周的枯柴燃着,此时一堆枯柴熄灭,霍然冲进数十只半人高的野狼,公孙兰眼明手快,飞剑刺出。

每剑皆是刺在狼的咽喉上,一剑毕命,不一刻刺死十来只,狼体甚大,倒在地上阻碍公孙兰的跳跃,当下她一面杀狼,一面用脚将死狼??体,一一踢出火圈之外。

狼性相残,外面围困的狼群,一见到死狼落下,便冲过去大噬,一只死狼不用数口,便被一群狼吃得干干净净,顿时死狼的鲜血流满遍地。

后面没吃到死狼的狼,嗅到血气,兽性大发,全力向火圈内冲进。

前面的狼被后面的一挤,一阵大乱,一下子百只狼已涌进圈内,把将灭的火完全踏灭了。

火光一熄,四周的狼如潮水般涌来,两匹马也逃不出,顷刻被涌进的狼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两付马鞍,连骨头都找不到了。

公孙兰的眼睛杀红了,她已不知杀死了多少,只是挥舞着宝剑,护着身体,狼一冲上,便被剑光斩断,有的狼被削断一腿,立刻被未受伤的狼活活分吃掉。

阮伟坐在火圈当中,因火势较大,狼群不敢接近,一时倒很安全,他似乎也有所知,瞪着大眼看公孙兰杀狼,有时偶而露出关切的光芒,那光芒自他神智不清以来,从未透出的带有情感的眼神。

公孙兰杀到后来,心软了,手也软了,舞到后来,公孙兰的剑光缓慢了,只见她包在头上的发巾脱落了,柔发披散在肩上,全身溅满狼血。

一只狼凶猛的扑向公孙兰背后,阮伟突然大声惊呼道:“危险!”

公孙兰一听阮伟叫出危险两字,心中大喜,手势稍一慢,那只狼穿过剑光,一口噬在她的肩上。

那一口咬的很深,痛的公孙兰惨呼一声,挥剑斩断那只狼,但见那只狠,身体虽被斩下,狼头仍咬在她的肩上,死也不放。

她被咬了一口,伤势不轻,大大影响身手的轻灵,不一刻衣服就已被狼爪撕裂数处。

她越来越觉得软弱,手酸得举着那把铜剑如有千斤,挥舞得越来越慢。

围在她四周仍有千只以上的狼,她灰心了,再提不起昂烈的斗志,于是她想放弃拚斗,让狼把自己吃掉算了,临死前,她想再看一看阮伟,但当她的眼光向阮伟投去最后一瞥时,忽然见阮伟已不在火圈内!那里去了!当她眼光转到另一侧,不由精神大振;原来,阮伟神智已经恢复了,于是她的手臂如有神助,剑光霍霍,狼尸顷刻遍地皆是。

阮伟在公孙兰惨呼那声时,神智便被惊醒一半,立刻兴起救助的念头,拔出身侧包袱内的飞龙剑,跃出火圈,冲向公孙兰。

但他一出火圈,围在火圈四周的狼便一齐冲来,把他围住。

阮伟手中宝剑削金断铁,挥舞起来,威风八面,杀狼如切瓜,干净俐落,那些野狼竟不能近身一丈之内。

狼群越来越多,仿佛整个拉瓦山的狼都来到,杀不胜杀,阮伟神智虽朱全复,身手却毫不缓慢,剑剑皆是凌厉无此的天龙十三剑。

他脑中的念头要救公孙兰,便一心一意想接近她,只见他一面杀狼一面慢慢走向公孙兰那边。

公孙兰的钢剑杀到后来,锋口翻卷起来,一剑若不用力,便无法再砍伤狼背,她受伤后只靠精神支持,时间一久,力量耗尽,剑法便慢,顿时情况十分危急。

看看阮伟杀了将近五百只狼,距公孙兰还有五步之差,公孙兰此时的力量已无法支持,一只狼忽然咬住她的剑,她一拔未拔起,四周的狼立时蜂臃扑上。

她吓得神魂俱失,连惊呼声都喊不出口,暗道:这下完了,忽然身体一轻,如飞掠起,她一嗅便知阮伟抱着自己,心神顿定,软弱的搂着阮伟的腰,昏昏睡去。

阮伟知道杀不完狼,只有逃走,当下他飞身抱起公孙兰,在狼身上点跃掠去。

要知他的轻功已达‘一苇渡江’,‘登萍渡水’的绝顶地步,抱着公孙兰轻如无物,围着一里广的狼群,几下便掠过,落地后,飞奔而去。

狼群在后紧追,但追不了盏茶时间,便被阮伟抛落老远。

寒风刺骨,公孙兰在梦中被冻醒,睁开眼一看,真羞死她了。

阮伟尚不知道公孙兰醒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公孙兰肩上的内衣也撕破,顿时半肩凝脂般的雪肤暴露眼前,乳房隐隐可见。

阮伟毫不动心,仔细的把深咬在公孙兰肩上的狼头拔下,那狼白森森的牙齿深入公孙兰肩肉内,忙了半天,才全部拔出。

狼牙一出,紫血缓流,要知狼齿有毒,紫血若不流尽便会中毒,阮伟见血流得太慢,本不晓得拔血消毒的道理,却不由自主低头,张口在她肩上吮吸,等一处伤口被他吸尽毒血,他才吐出污血,在另一伤口吮吸。

公孙兰双手被他抱住胸口,玉体又任他吮吸,面孔涨得绯红,心中却知阮伟不嫌肮脏,为自己伤口消毒,好生感激,十数天来为他的辛劳,化作了万缕柔情,回绕胸内,甜蜜无比。

好一会阮伟见伤口全不流血了,便停止吮吸,呆呆的看着公孙兰。

公孙兰在杀狼时,怕妨碍身手,没有穿上皮袄,只有夹衣一件,这件夹衣也被狼爪撕裂数处,她欲拉起破衣掩住肩头,那知用力一猛,虽掩住肩上,却又露出胸部。

她正感到狼狈不堪,蓦听阮伟道:“给你穿!”

公孙兰羞赧的抬起了头,顺手接过阮伟脱下的皮袄,披上身后,低声道:“谢谢你……”

好半晌,没有人作声,公孙兰含羞??道:“伟弟……”

阮伟傻傻道:“你叫谁?”

公孙兰羞气道:“我叫你呀!”

阮伟疑惑道:“我叫伟弟!”

公孙兰不解道:“你不是叫阮伟吗?”

阮伟自问道:“我叫阮伟?阮伟是谁?”

公孙兰仔细看去,只见阮伟一脸茫然,并非装做,不由轻叹道:“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呢?”

阮伟摇头道:“我不知道。”

公孙兰紧追道:“你总知道义弟是谁吧?”

阮伟一愣,随即痛苦失声道:“义弟……义弟……义弟……”

公孙兰见他又恢复痴呆时的睛形,为了帮他忆起往事,急问道:“那义弟到底是谁呀?”

阮伟这么大的男子,竟低泣道:“她……她……是一位……很……很……可爱的孩子……”

公孙兰道:“你可知道,那孩子长的什么样子!”

阮伟想了半天,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公孙兰急的流泪道:“你怎么都不知道呀!阮伟就是你的名字,你就是阮伟,你应该知道呀!你应该知道呀!”

阮伟伸手抹去公孙兰的脸上清泪,轻声地道:“别哭!别哭!我会慢慢去想我是谁,你……你……不要哭……”

公孙兰握住他的手,轻吻在唇上道:“只要你能恢复记忆,我宁愿折寿十年,以求……求老天帮助……”

山风轻吹,这里已经是拉瓦山下,再半天的路程,便可抵达一处不小的邑市乌克伦。

公孙兰扶起阮伟,俩人并肩在冬日暖和的阳光下,朝乌克伦走去。

无垠高原风飙劲哟,乌克伦的牧人迎风骋啊!

雪花漫天马蹄飞哟,征遍草原的男子汉啊!

乌克伦的英雄任束西!

乌克伦的英雄任束西!

一位少年藏人,骑着一匹高大的藏马,赶着数十头??牛,在乌克伦的大草原上放牧。放眼望去,草原无尽,草原上间或可见山雪处处,这高原的野草,耐寒性甚强,虽在冬季不见枯萎。

少年藏人唱着‘牧人之歌’,奔驰前后,雪花随蹄溅起,倒真应了他那歌中的词意。

他正唱得兴高采烈,忽闻有人呼喊道:“克力??!彼力??!”

他回首四顾,看到拉瓦山那边走来两位汉人,慢慢他看清楚了,立时他好像疯狂了,大呼道:“兰阿姨!兰阿姨!”脚下一紧马腹,如飞奔去。

驰到公孙兰身边,陡然收马,马身未停,他已敏捷跳下,跪在公孙兰脚旁,磕头在地。

藏边最敬的礼是吻对方的脚趾,但他却不敢吻兰阿姨的纤足,多年以来,没有一位藏边的男子曾触到她一根毫发。

公孙兰笑道:“克力??,嬷嬷好吗?”

克力??站起来,心中奇怪兰阿姨怎么变了,平时很少见兰阿姨笑,今天却笑得那么美,美得如冰漠上的血花,娇艳欲滴。

他看呆了,公孙兰笑骂道:“小表头,看什么,快去给阿姨找两匹马。”

克力??伸了伸舌头,他真发觉兰阿姨变了,不是吗?兰阿姨竟会和她身边的男子手牵着手,若是传到乌克伦,乌克伦的青年男子都要震惊了。

他撮口发出尖锐的哨声,顷刻东边赶来数十匹藏马,马后几个牧人飞快奔来,见着公孙兰都翻身下马,叩头道:“兰菩萨,好!”

克力??吩咐他们选出两匹最雄壮的白马,公孙兰笑向阮伟道:“你会骑无鞍的马吗?”

阮伟摇头道:“没骑过,我想可以骑的。”

公孙兰笑道:“你先上去,小心点啊。”

阮伟脚尖轻点,身如飞鸟跃上马背,双手抓住马鬃,那马未经驯服,一经有人骑上,立刻大纵大跳。

牧人制马的法子,只有骑稳在马背上任它纵跳,到它跳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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