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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凤旗-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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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大汉冷笑一声,默不作声。

白衣人道:“好!第一句你就不回答,那是自找苦吃了。”

语声微微一顿,道:“斩下他左手食、中二指。”

左面那灰衣人应了一声,拔出一把匕首,抓起那大汉左手,举起匕首一挥,那食、中二指应手而落。

白衣人道:“第二句话,你如仍不回答,老夫就不会这般轻易对你了。”

白衣人道:“你们首脑姓名?是男是女?”那黑衣人淡然一笑,仍不答话。

这时,不但室中群豪为之一呆,就是那白衣人,也为之一怔。

这黑衣大汉并无出奇之处,但他能视断指有若无睹,白衣人又将更为残酷之法,加诸到他的身上,他仍是那般沉着,不但使人谅奇,而有些不可思议了。白衣人怔了一征之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斩下他一只左腿!”

这等残人肢体之刑,太过残忍,只听得室中群豪,无不皱眉,但那黑衣人却仍是无动于衷。右侧那灰衣大汉,突然一伸手,抓起了那黑衣大汉的左腿。

容哥儿双目盯注黑衣大汉,只见他毫无惊惧之色,心巾大感奇怪,眼看那次衣大汉手中的兵刃,已向那黑农大汉腿上斩去,立时一抬右腕,快速绝伦地拔出长剑。但见寒光一闪,当的一声击落那灰衣人手中的兵刃。

白衣人目光转注到容哥儿的脸上冷冷一笑,道:“好快的剑招!

容哥儿道:“老前辈不要误会,晚辈有事奉告。

白衣人一股冷肃之色,道:“什么话?”

容哥儿道:“事出常情之外,其间必有可疑。”

白衣人道:“有什么可疑之处,愿闻阁下高见。”

容哥儿道:“一个人不论内功如何深厚,但也不能不知断指之疼,何况这黑衣人的武功,还难当得高强之称。”

白衣人道:“只此而且吗?”

容哥儿道:“因此,晚辈认为他能忍受断指之疼,必有内情。”

白衣人道:“什么内情。”

容哥儿道:“也许他早已肢体麻木,不知痛苦了。”

白衣人目光扫惊了群豪一眼,缓缓说道:“二弟,你一生习读医书,深知用毒之道,看那人是否为毒药之迷,竟不知肢体被残之疼?”

一个胸垂花白长髯的青衣人,急急站了起来,道:“看他神情,不似药物所迷,纵然为药物控制,亦必是一种很缓慢的毒药。”

白衣人道:“可有方法查出来吗?”

青衣老人道:“这个小弟瞧过之后,才能确定。”

白衣人一挥手,道:“好!像去瞧瞧。”青衣老人应了一声,大步而出。

白衣人看了一眼容哥儿道:“你适才拔剑手法,快速绝伦,武林中很少见到,必是大有来历之人,不可可告出身门派?”

容哥儿怔了一怔,道:“晚辈适才所言,句句实话。”

白衣人脸色一变,冷冷说道:“阁下如是执意不肯说出身世来历,我那是有办法瞧出你的出身。老四,夺下这位客相公的佩剑。”

容哥儿已把至尊剑藏人怀中,那宝刃短小,藏在身上,也不易瞧得出来,身上所佩长剑,乃从赵家堡中带来的一把普通兵刃。

只见那礁夫霍然站起,身子一转,右手挥出,直向容哥儿剑把抓去。

容哥儿心中暗道:我如不让他们取出佩剑,只怕难免要闹出不欢之事,不如忍上一忍了。心念一转,肃立不动。

那樵夫右手探去,轻轻易易地抓住容哥儿的剑把,呛地一声,长剑出鞘。

白衣人一皱眉头,道:“阁下倒是沉着得很。”

容哥儿道:“在下心中一片坦荡,自然沉着得狠了。”

白衣人不答复容哥儿问话,却望着那樵子说道:“点他穴道,看他还不还手。”

这时,在座的王子方。赵天霄、田文秀只瞧得个个大感不安,只觉此事误会已成,一时间想不出排解之法。那樵夫应声出手,向容哥儿前胸点了过去。

容哥儿身子一侧,身未离位的避开一击,道:“老前辈既已对在下生出怀疑,在下亦不便在此停留了,就此别过。”抱拳一揖,离座向室外行去。

白衣人右手一扬,道:“老五,挡住他!”

但见人影一闪,那头戴瓜皮小帽,枯瘦如柴的矮子,已然挡在门口。

容哥儿一耸捌眉,停下了脚步。

王子方低声说道:“赵堡主,你得出面排解一下,不能出了事情。”

赵天霄缓缓站起身子,抱拳对白衣人一揖,道:“老前辈请暂息雷霞之怒,听晚辈一言如何?”

白衣人冷漠地说道:“这人是你带来此地,对老夫如此倔傲,老夫不怪罪于你,也就是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天霄道:“这位容兄,千里赶来,旨在相助那王兄夺缥,他少不更事,甚少在江湖之上走动,有得罪老前辈之处,亦望老前辈赐于谅解。”

白衣人道:“姓容的娃儿是束手就缚呢?还是要我们动手?”

容哥儿心头火起,怒声说道:“在下不愿束手就缚。”

白衣人道:“老五,点他穴道。”

那头戴瓜皮帽的瘦矮子,应声出手,一指向容哥儿的前胸点去。

容哥儿一闪身,避了开去,却未还手。

那瘦矮子道:“好身法。”左手一抬,食、中二指点向容哥儿的右肋。

容哥儿怒声喝道:“逼我反击了!”右手一指反向那矮子手腕抓

两人立时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王子方呆在当地,看两人搏斗十分凶恶,心中大为不安,忖道:万一那容哥儿败下阵来,我是否该出手助他呢?

他老于江湖事故,已知今日之事,容哥儿绝无侥胜之理,纵然能够胜得这矮子,那白衣人绝不会就此罢手,除非容哥儿能够一气打败目下所有高人,绝难安然离此。激斗中,突然那矮子大喝一声“小心了”,拳势突然一变,右拳左指,更见猛恶。容哥儿施展突穴斩脉的手法,逼得那矮子半途收招。

那瘦矮子又连攻了数十招,始终不能伤到容哥儿,不禁心中大急,招数一变攻势更猛恶,重重掌影指风,直向容哥儿压击下来,容哥儿顿时被逼得险象环生。

王子方目睹容哥儿避开那矮子几招猛攻,且都是在一瞬之间,心中大是担忧,那矮子攻势愈来愈强,手法也愈见恶毒,这孩子如是再不肯施下毒手反击,身法虽妙,也无法避开那矮子乱雨飞蝗一般的连锁攻势。

唉!当真是少不更事,这等险恶局势之下,生死须突之间,还要保持什么风度。

正自担心间,突然一声闷哼传了过来,两个缠斗的人影,突然分开。

这一招交接快速,室中群豪大都未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只见容哥儿一抱拳,道:“承让了。”

灯火下只见那矮子面红耳赤,默然不响地退到一侧。

白衣人突然纵声而笑,道:“果是英雄出少年,老夫亲自来领教儿招。”

左手一按桌面,呼的一声,身子直飞过来,脚落实地,刚好站在了那矮子腾出的位子上,冷冷接道:“少年人有此武功,当真是可喜可贸,如若你能再接我十招,就可以离开此地。”

容哥儿心中暗道:接你十招,大概是不会有困难。”当十一挺胸,道:“老前辈一定要试量一下晚辈的武功,晚辈只好舍命奉陪了。”

白友人不再多言,右手一扬,拍出一掌。

容哥儿右掌推出,硬挡一击。

两股强猛的掌力一触,容哥儿忽觉一股寒意透体而入,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白衣人微微一笑,道:“老夫的掌力如何?”

容哥儿怒道:“十分阴险恶毒。”

白衣人道:“骂得好。”呼的一声,又劈过来一掌。

容哥儿知他掌力之中,暗蕴奇寒,不敢再硬接他的掌势,横跨三尺,避开一击。

白衣人陡然欺进,双掌一齐拍出,右掌挡住了容哥儿闪避之路,左掌却攻向窑哥儿的前胸要害。

原来容哥儿已经退到了木桌之旁,左面退避之路被封,右手已近席位,已是无可再让,除了硬接这一掌之外,已无别的办法,只好力贯右手,迎出一掌。

双掌接实,响起了一阵砰然大震,容哥儿全身一阵颤抖,伸手扶住了桌子,才算把身体稳住。

王子方大吃一惊,顾不得激怒那白衣人,霍然站起身子,扶住了容哥儿道:“你伤得很严重吗?”

容哥儿嘴角泛现一股凄凉的笑意,道:“我冷得很。”

王子方伸出右手,抓住了容哥儿的左手,微觉有点冰意之判,别无不同之处。

白衣人淡然一笑,道:“王总嫖头,可知他详细来历吗?”

王子方道:“虽非详知他的身世来历,但他绝非我们敌对之人。”

白衣人道:“在未能了解他出身之前,只好先委屈他了,王总缥头不用再说。”

田文秀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抓住王子方的右手,说道:“白老前辈说的不错,王缥头不用再管容哥儿的事了。”

王子方转头望了田文秀一眼,缓缓放下了容哥儿,退回原位。

这时,容哥儿仍然全身打颤,腾牙相击,啪啪作响。

但却已不闻呼吸之声,只见那白衣人举手拍了两掌,两个佩带兵刃的发衣大汉,鱼贯而入。

白衣人一指容哥儿道:“把此人送入冰牢之中好好看管,但却不能伤他的性命。”

两个灰衣大汉应了一声,抬起容哥儿,出了石室。

白衣人望了赵天霄一眼,道:“我记得曾要体召集西北道上武村人物,集会赵家堡中,可曾召集了吗?”

赵天霄道:“因时间仓促,而来敌势力过强,一般武林同道,难以派上用场,因此,晚辈只在暗中召请了部分人手,悄然集聚效赵家堡中,听候道差。”

白衣人目光转动,望那两个青衣老人和樵夫一眼,道:“为了西北武林道上宁静,为了咱们五兄弟的威名,为兄决定重出江湖,不知四位贤弟意下如何?”

那樵夫、矮子和一个青衣人,齐齐欠身说道:“大哥议定,我等是无不遵从。”

白衣人道:“三位贤弟既然都无意见,咱们就这样决定了,我已早和老二谈过,不用等他了……”目光转到申、郭两人脸上,道:“两位是否愿意出山,悉凭自决,兄弟是绝不勉强。”

那姓申的蓝衫老人,缓缓说道:“在下要和郭兄商量一番,才可决定。”

白衣人道:“两位恭请尊便。”

那蓝衫老人,目光转注到驼背布衣人的身上,暗施传音之术说道:“大光兄,此刻咱们可是个生死同命之局,必得行动一致才行。”

那驼背人微微一笑,道:“子奇兄说的不错。”

甲子奇又用传音之术,说道:“雪雕白英,一向任性自负,虽然隐居了二十年,但我看他那躁急之性是丝毫未变,咱们如不应允出山,今日只怕是难有善果。”

郭大光笑道:“一切由兄做主,兄弟听命就是。”

申子奇目光转到那白衣人的身上,道:“好!咱们愿助白兄一臂之力。

白衣人冷然一笑,道:“此事关系着我们西北武林道的兴衰,并非我太白五兄弟的私事。”

甲子奇道:“西北道上,自太白五侠出道后,还有何人掩过你五侠之名,你们太白五侠,也就代表了西北数省武林同道了。”

白衣人微微一笑,道:“好说,好说。”

只听一阵步履之声,那花白长髯的青衣老人,缓步行了进来。

那白衣人迫不及待地问道:“老二,情形如何?可找出一点头绪?

连花白长髯青衣人,乃太白五侠中的老二,名叫连三少,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极善医道。只见他摇摇头,道:“有负大哥厚望,那人不是药物所伤。”

白衣人一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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