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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贼丁小勾-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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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勾这才嘘口气:“要命,哪来这么大的蜂?别说挨一针,我看只挨半针就差不多了……”
小竹道:“它好象听得懂人语呢……”
小勾邪邪地一笑:“我看你是被吓得语无伦次,脑袋短路了。”(这么时代那来的电器呀?)
“你才短路,不然它会听你说完就走了?”
“也许是被我的真情给打动了。”小勾摆摆手:“睡觉吧,算时间,光是吸雾凝水就花了两个时辰,又闹了一阵,该三更啦,等天亮再说吧!”
他着实也累了,倒下来,就想呼呼大睡。
小竹也跟着往下躺,只是两手仍抱在胸口,两眼凝视小勾不放,似乎在预防小勾随时可能的突击。
夜已静下来。
小勾已然沉沉地入睡。
小竹心头却怦怦地乱跳,望着小勾,他总是流露出含羞又带甜蜜的表情,不知不觉中他也闭上了眼晴。
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
一道阳光投向两人。
小勾为之惊醒,一张开眼睛,浓雾已消失,只剩淡淡的一层,在泥沼上,四面又是一望无际的金光闪闪,他自语说道:“嘿!天亮了!不知现在在何方?”
他早已失去方向,勉强从日出处,认定为东方,然而下一步又该如何?
小竹也醒来,发现自己双手仍抱胸护着衣衫,心中稍甜甜一笑,才瞧着向小勾,发现他两眼正瞧着自己,而且还出邪笑:“都快没命了,还怕人知道你是男是女?”
小竹一时窘困斥道:“谁怕,我明明是男的,你为何不信?”
“不是不信,而是你任何表现都让人觉得你根本是女的嘛。”
“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不着。”
“好吧,我不管你,但是憋了一夜的尿,我总可以自由撒吧?”
说着,小勾已准备撒尿。
小竹一时困窘,又不便再喊他憋着,情急之下,立即掠向二十余丈远的那块小石块,把头转向远方,干脆把眼晴闭上了。
小勾弄笑了几句,也着实甚急,先撒完再说,随后又瞧向小竹,呵呵笑遭:“你忍耐功夫不错嘛,不知道能憋多久。”
他不禁吹起嘘嘘之声。
小竹本是忍得好好,但是被小勾这么一弄,也觉得难以忍受,嫩脸更红,忽而斥道:“不准你过来!”
他连连飞掠十数颗垫脚石,方自蹲下身来解手。
小勾远远瞧着,笑个不停:“说你是女孩就不肯承认,连撒尿都用蹲的,不是罪证确凿吗?”
小竹不理他,窘红着脸,待解手完毕,立即顿跳这石块,让它沉入泥沼中,也借此溜向他处石块,又踏了十数处,已离小勾百丈余远。
小勾怕他溜得太远,要是分开了,就不妙,遂绕着往他追去,花了半刻钟,方自追着小竹,出口就笑出声音:“其实吃喝拉撒睡是人之常情,你害燥什么?”
小竹斥道:“谁像你这样没水准?不准再说这些,否则我不理你了!”
说着他就想逃往远处。
小勾捉笑着:“不说不说,我吹口哨总可以了吧?”
他嘘嘘地吹着,惹来小竹困窘非常,又自避开。
“呵呵,母亲的口哨声永远是最灵的。”
眼看小竹已逃开,小勾吹着口哨急起直追。
反正他们只知往东方掠去,追赶或慢行都差不多。
然而奔掠一阵,小勾怔诧,往自己落脚石瞧去:“这石块不是我昨夜试着点过的那一个?”
他为了试试鼠精所言,往石块蹬了两次,第一次就曾蹬下一块细石块留下缺口,正好可以让脚法踏得稳,它本该在很远地方,怎会在这里出现?
“难道我们一直在打转?”
若真的如此,跳一辈子也跳不出去的,小勾苦笑着,他想瞧瞧是否有昨日情景,却不可得。
小竹看他停下来检验石块,但觉得奇怪,也就停下来,相差有十余丈,已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又踩了昨天踩过的岩石了。”
“有这回事?那表示踩过后,还可以再踩了。”
“不太对吧,是踩沉以后,再浮出来,才可以再踩。”
“奇怪,石头这么重,怎会再浮出泥面呢?”
“想通此点,咱们就可以出关了。”
“现在呢,要如何走?”
“继续走,看能否找到一个沉下去又浮起来的石块。”
小勾掠往小竹,两人不再追逐,于是慢慢地往四处寻去。
此时两人踩石块,都故意弄沉,以能增加浮出之机会,而且小竹还故意用宝刀做了记号,以证明曾经踩过。
从早晨直至中午,两人又累又饿,实是难挨,然而又有什么办法?小竹有气无力地叹息着:“再过样下去,我们死定了。”
小勾苦笑:“奇迹不知怎么才出现?”
他目光扫向天空,十月的太阳竟会那么残烈,照得两人脸颊发红,口渴不必说,唇皮都干得脱皮,他舔舔口角,往四处寻去,仍是千里远山蒙蒙,除此之外,一无他物,这令人非常沮丧。
忽而他目光落在五六十丈远,一座小山屏的岩石上,勉强挤出笑意:
“奇迹终于出现了。”
“在哪里?”
小竹希望地找着。
“在那里。”小勾往那小山屏指去,稍带逗笑:“你的私人马桶。”
小竹突瞧,虽是脸颊被晒红,却也掩饰不了窘困形态,然而他却无力再斗嘴,窘然说道:“又浮出来了……”
小勾笑得更苦:“完啦,当真在打转。”
“不会吧,我们不是朝着东方走?”
“谁知道那是否真的东方?说不定是影像。”
“可是太阳那么烈,难道是假的?”
“假是假不了,只是这地形怪异,我们好象落在会动的马灯,以为一直向前,却转个不停。”
小竹叹息:“可是停下来也不行呀,岂不等死?咱们以远处山峰的形象作目标,再试试看如何?”
“我是怕那山也是动的……好吧,不试,永远没有办法可想。”
两人遂找向远处像五指山的山峰形状,又开始往前掠了过去。
从中午,一直跳到黄昏,两人发现不少踏过的石块浮出泥面,却总是到不了那山头。
折腾一天一夜,两人已筋疲力尽,肚饿、腹空、口渴,连汗都快流光了。
他们希望雾气快点儿来,能弄少许水喝喝。
至于能否逃出去,他们似乎已快绝望了。
夕阳,渐渐远去,泥沼褪成大片暗红色,有若地狱血池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小勾还是想办法找到较大的石块,以便再度过残酷的第二个夜晚。
两人倒在岩石上,已没有昨夜的嬉笑斗骂,只有疲劳和恐俱。
小竹突又回光返照般,望着天空:“如果天上有星星,那该多好,它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
小勾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只要一杯水。”
小竹含情地注视着小勾:“如果我是女孩子,你会不会喜欢?”
“怎么喜欢?”
“很喜欢……”
“这不够,再说明白些。”
“爱你入骨,总可以了吧……”
小竹嗤嗤一笑,心中一甜,正想更靠近小勾一些,却发现他喃喃欲眠,于是又斥叫着:“你说话根本就有口无心。”
小勾苦声道:“我累得说不出话来,哪还有时间跟你在说梦话?你又不是女的,问这些做什么?如果你真的是女的,再让我仔细告诉你好不好?你让我休息一下,待会儿才有力气凝雾成水嘛!”
小竹叫道:“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男是女?”
“是女的,你却不承认。”
“你不会暂时把当成女的?”
“是呀,你已是女的了……”
小勾已闭上眼皮,无力再说话。
小竹努着嘴,却无处发泄,忽而往衣衫抓去,带着赌气带着窘:“你爱看就让你看,反正过了今夜,恐怕就见不着了,看了就知道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他横了心,将胸襟馒慢拉开,洁白肌肤透着清香淡淡地袭来。
小勾却真的疲劳了,仍是闭着眼晴,喃喃说道:“是女的……可以了吧……”
“你看一眼嘛……”
小竹窘红着脸,没想到自己临死要证明身份,小勾竟会懒得看,他有些嗔意。
“你不是说,我是女的,你就要仔细告诉我,怎么喜欢我吗?”
“喜欢……”
“你睁开眼晴看我一眼嘛……”
小竹斥吼着,正要拉开胸衫之际,忽见得前方天空一片黑云卷卷飞来,还带着轻轻的奔雷声,双手也忘拉开胸衫。
小勾被他吼得受不了,勉强睁开眼晴往他瞧去,也没瞧到什么,冷问道:“你叫我看什么?”
“你看,那边……”
小竹往前指去。
小勾蹬眼:“你不是叫我看你,还是要解开衣服让我看看是男是女?”
小竹现在又不想了,窘困斥道:“快看那边乌云来了,可能会下雨。
“他忽又怀有希望:“若下大些,咱们就可游过去脱困了。”
小勾瞧他如此认真,也移目往其所指方向瞧去,那黑云如蝌蚪,头圆大,尾巴却细不大长,而且甩得厉害,小勾一愣,已坐起来。隆隆之声渐渐加大,而且甚急。
他已惊惧地叫道:“那不是云,云的尾巴不可能那么尖还散不去,并且速度又这么快。”
小竹急问:“哪会是什么?是蝗虫?”
“我看是蜂群。”
小勾仔细听,那隆隆之声被嗡嗡声取代,不错,正是成群蜂震翅掠飞的声音,他更焦急:“槽了,一定是昨夜那只巨蜂回去找伴,要把我们当食物吃了。”
“怎么办?一只都对付不了,却来这么一大群!”
小勾苦笑着,他似也无能为力。
小竹惊急:“我不要让它们吃掉,我宁可跳泥沼淹死!”
“我先对付看看,若没办法,只好如此了。”
小勾勉强再抓起衣衫,直立起来,将小竹保护着,面对蜂群,他不停祈祷上苍保佑。
那蜂群果真快速非常,刚才还远在天边,呼地一声就团团逼来,嗡嗡之声震如万马奔腾,还夹带一道劲风扑扫过来,泥沼被扫得也翻起浪花,天空一片压黑,直如暴风雨来临,却比暴风雨更可怕。
小勾、小竹被劲风吹得遍体生痛,不停打抖,一股寒意直蹿心头,两人从来没这么阴冷过。
嗡嗡之声揪紧了两人的心神,全身肌肉为之暴胀,血液就要喷出血管般,比迎战任何敌人都来得恐怖。
蜂群近了,小勾一眼瞧去,虽末见得只只拳头大,却见得只只腹部发白,全身通黑,只只拇指大小,那凶残本性,让人一辈子都忘不了。
“是五毒蜂!”
小勾完全绝望,他和五毒蜂早结了下深仇大恨,上次捣了人家的窝,这次人家倾窝并出来报仇了。
干千万万只,如何对付呀?
小竹也见着是五毒蜂,全身鸡皮疙瘩暴起,昨天才讲,今夜就应验了,他吓得已说不出一言半语。
小勾已发现领头者正是那只拳大的晶白巨蜂,心中暗自后悔,昨夜没杀死它,今夜却死在它手下。
“来吧,别的不杀,杀你一只就够了!”
小勾右手衣衫,左手天蚕勾,准备和巨蜂决一生死﹔蜂群飞掠过来,嗡嗡停在空中,并未发动攻势,却是张牙利针,形态十分恐怕。
那巨蜂则是吱吱叫着向蜂群打转,随即单只冲往小勾,当真想单挑对手。
“有种!”
小勾看它冲来,大老远天蚕勾就射出。他在此勾上下功夫之深,岂是白练?寻常高手难逃攻击,何况是蜜蜂?这一打出,巨蜂惊怔旋飞闪避,却仍闪不及,被扫中肚皮,若非它腹皮甚硬,非得穿破肚不可,小勾更是惊骇,这一勾竟刺不破对方肚皮,莫非它不怕刀枪?于是又抓来小竹手中滴血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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