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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杀了他的话，丧钟的攻击应该不会停下来……

　　　　丧钟手臂一挥，将手中的武士刀插回背上的刀鞘后，用带着一丝沙哑的冷淡声音道：“缠住你。“。

　　　　缠着与解决，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作为一个好佣兵，丧钟自然分的清其中的差别，所以，在从车上落下，看到罗素没有继续追击小丑后，他才没有继续攻击，而是选择了停手，给两人留下了休战的余地。

　　　　丧钟可不想让罗素觉得自己的目的是干掉他，这样的话，两人就得大打出手了。

　　　　先不说罗素就现在表现出的力量还说很不错，他不一定干掉罗素，再说了，既然目的是缠住对方，他又为什么白花力气去杀了罗素？

　　　　这样又不会多赚一美金。

　　　　“缠着我？”罗素轻语一声，脚步一迈，依着路边的建筑，微微抬头，看着耸立在原地，站在路灯灯光下，一直注视着他的丧钟，像是老朋友一样，招了招手，道：“既然这样，聊一聊？”。

　　　　对方只是为了钱，才来阻止他而已，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虽然这次错过了杀小丑的机会，确实让罗素有些恼火，但是他还不至于因此和对方成为敌人。

　　　　先不说这根本不值，其次，既然这次小丑那边可以雇佣丧钟，他又为什么不可以雇佣？

　　　　“放心，我不会趁机去追小丑的！”罗素无奈的道：“已经追不上了。”。

　　　　就算是他追到了，丧钟也会依靠和小丑之间的联系，抢先一步到达小丑所在的地方，在他出现时，再次缠住他。

　　　　见丧钟站在原地没动，罗素面具下的嘴微微挑起，带着一丝挑衅，道：“还是说，你怕我突然袭击你？”。

　　　　“呵……”丧钟轻挑嘴角，和罗素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抱臂站在了路边，道：“激将的手法拙劣。”。

　　　　罗素笑着道：“但是却依旧有效。”。

　　　　丧钟静悄悄的站在路边，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在小丑那边出结果前，他是觉对不会离开罗素身边的。

　　　　这一点，罗素也看了出来，不过，今天他已经放弃了杀小丑的打算，所以，并不觉的心急。

　　　　“有兴趣做生意吗？”

　　　　“做生意？”丧钟奇怪的看了眼罗素，还没有人在这种情况下和他谈生意呢，独眼盯着罗素，带着一丝新奇之色，道：“你……挺有趣。”。

　　　　“只要你有能力付我足够的报酬的话。”

　　　　“报酬不需要担心。”淡淡的说了一声，罗素开口道：“怎么联系你？”。

　　　　有些事情，不论是他也好还是凯撒这些和他有关系的人也罢，都不好出手。

　　　　这样的话，一个能力强大，信誉有保证的佣兵，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项了。

　　　　丧钟冷淡的道：“我的联系方式，在哥谭对一些人来说并不难找，自己找找看吧。”。

　　　　能否找到他的联系方式，也是他甄别客户是否有能力支付他报酬的筛选条件之一。

　　　　罗素点头，见丧钟并没有和他继续聊聊的打算，便耸了耸肩静静的等待了起来。

　　　　片刻后，丧钟像是受到了什么消息般，看了眼罗素，轻轻点了下头后消失不见，而罗素耳中的通讯器中，也几乎在同时响起了凯撒的声音。

　　　　“少爷，看来你失败了。”

　　　　“是啊，被一个难缠的家伙缠住了。”罗素一边向酒店疾驰，一边道：“一个名叫丧钟的佣兵，凯撒你有听说过吗？”。

　　　　“丧钟？”凯撒低吟一声，道：“似乎在哪里听过，我会查查看的。”。

　　　　“嗯，先在哥谭找一下他的联系方式吧。”

　　　　“少爷，你想要雇佣他？”凯撒猜出了罗素的打算。

　　　　罗素挑眉，道：“你不觉得，有些事情他比我们方便吗？比如处理黑帮这件事。”。

　　　　凯撒低声应了一声，道：“确实比我们自己出手更好。”。

　　　　哪怕是隐瞒了身份，那也是自己出手，在许多人眼里留下了话柄，虽然并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但是说起来却不好看。

　　　　雇佣的话就不一样了，哪怕将证据拿出来，他们都可以说是诬陷。

　　　　“对了，凯撒！结果怎么样？小丑呢？”罗素关心的问了一句。

　　　　他很想知道，在自己参与剧情却被中途打断的情况下，剧情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小丑被蝙蝠侠抓到，被警方带走了，但是在小丑追击的过程，却将运输哈维·丹特的车搞爆炸了。”

　　　　“哈维·丹特死了？确定吗？”罗素诧异的问了一声。

　　　　以后的双面人就这么死了？罗素有些不敢相信。

　　　　这样的话，剧情就变了很多了。

　　　　“是的，被炸的粉身碎骨。”凯撒用十分确定的话，回答了罗素的问题。

　　　　“我知道了！”罗素应了一声，道：“凯撒，继续关注下后续的发展，我现在马上回去。”。

　　　　也许哈维·丹特死了也好，那样蝙蝠侠就不用背负双面人制造的罪恶了，不用活的那么辛苦了。

　　　　不过，让罗素好奇的是，接下来的事情，会怎么发展？

　　　　第二天，罗素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被警方抓到的小丑，在审讯时，透漏了自己还抓了人质的事情，而人质正是已经失去的哈维·丹特的女友，蝙蝠侠的儿时好友，瑞秋·道斯。

　　　　对此，暴怒的蝙蝠侠在对小丑进行了审讯后，被一脸嘲讽的小丑告知了瑞秋所在的地方。

　　　　于是，本来打算在暗中看守小丑的蝙蝠侠离开了警察局，疯狂的去救了命在旦夕的瑞秋，可惜的是，蝙蝠侠虽然在爆炸时救下了瑞秋，但是瑞秋的半张脸却被烧毁了。

　　　　至于小丑，也趁着蝙蝠侠不在的机会，利用收买的警察，制造了一场混乱后，逃出了监狱。

第八十二章　光明、黑暗（）　
一场胜利，在不到一晚的时间，就被小丑扭转，那些早就为第二天的头条定好了标题的报纸，惨遭小丑打脸。

　　　　当然，疼的最厉害的不是那些报社，而是警方和蝙蝠侠。

　　　　他们不仅仅失去了哈维·丹特，这个被高谭市称为光明骑士，罪恶克星的人，警方更是失去了市民的信任，而蝙蝠侠也失去了自己的儿时好友，一直在他心里有特殊位置的瑞秋·道斯。

　　　　瑞秋·道斯没死，但是却生不如死。

　　　　不仅仅失去了自己这辈子的挚爱，更失去了对一个女人来说，无比重要的东西。

　　　　昨天的事情，不仅仅夺取了她下半辈子的幸福，而夺取了她追求幸福的勇气，以及对生活的希望。

　　　　她是一个正直的人，作为一名检察官，她追求正义，想要用正义驱走高谭的黑暗，给高谭的人民带来希望，但是到头来，正义却转身狞笑着，挂着黑暗的身份牌，给她狠狠的捅了两刀。

　　　　痛苦到窒息，痛苦到绝望的两刀！

　　　　她自诩身处光明，却从来都没发觉，光明只是她之前心里存有的一点东西，真正的光明早已被黑暗所吞噬。

　　　　而现在，她心里的一点光明，也已经彻底的被黑暗吞噬。

　　　　她忘不了哈维·丹特在上警车前，对她露出的那抹笑，忘不了自己被本应代表正义的警察带走，被送到那满是爆炸物的仓库里的一幕，忘不了……没救下哈维·丹特的蝙蝠侠。

　　　　哈维不该死！该死的是蝙蝠侠！

　　　　蝙蝠侠……

　　　　轻声呢喃一声，半张脸被烧毁的瑞秋，满脸的憎恨。

　　　　如果不是哈维去代替那个家伙，哈维怎么可能死！

　　　　她恨蝙蝠侠！

　　　　自己不该成为这样！该失去未来和希望的是那些本应抓捕罪犯的警察！

　　　　如果不是他们，自己不会成为现在这样！

　　　　她恨警察！

　　　　自己和哈维不该没有未来，没有未来的应该是那些罪犯！

　　　　如果不是他们，本来已经抓住了幸福的自己……应该幸福的！

　　　　如果不是他们，哥谭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她恨那些罪犯。

　　　　她恨！恨现在的一切！

　　　　一个狂怒的人影，在看似平静的瑞秋的脑中，疯狂的怒吼着，将她的脑子搅得一片混乱，让她痛苦的在床上蜷缩在了一起。

　　　　“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后，蕴含着无穷愤怒和恨意的尖叫声从瑞秋嘴里出现，让一直躲在病房外面的布鲁斯快速的冲了进来。

　　　　“瑞秋！”紧张的叫了一声，布鲁斯冲到了瑞秋的床前。

　　　　“怎么样？是不是哪里难受，我去叫医生！”

　　　　看着布鲁斯紧张的表情，慢慢被吞噬的瑞秋心中一暖，摇了摇头，道：“没有。”。

　　　　下一瞬，瑞秋注意到布鲁斯看着自己的心疼目光，转过了自己的脑袋，道：“别看我！”。

　　　　“没事的……瑞秋……”布鲁斯心中一痛，伸手抚摸着瑞秋的脑袋，低声道：“没事的，我不在乎的。”。

　　　　温暖的手掌让瑞秋的心微微一颤，如同儿时般的温柔，让她像是回到了儿时，让她怀念不已。

　　　　但是下一瞬，一张支离破碎的脸就出现在她脑海中……

　　　　“啪！”用力的拍开布鲁斯的手，瑞秋怒吼道：“我在乎！”。

　　　　布鲁斯眼神一黯，感觉自己的心像是划开了一个口子。

　　　　坚定的伸出只手，布鲁斯轻轻抓住瑞秋的手掌，低声道：“你知道的瑞秋，我……真的不在乎。”。

　　　　定定的看着布鲁斯，感受着对方的温柔，瑞秋的眼眶出现一点晶莹。

　　　　用力的握住布鲁斯的手，就像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般，瑞秋狠狠的握着那温暖的手掌，像是要将布鲁斯此刻的模样永远刻在脑子里一样，盯着布鲁斯的脸，看了一遍又一遍……

　　　　“布鲁斯……”瑞秋的脸上突然浮现一个明媚的笑，一个即使是狰狞的脸也丝毫不能掩盖的明媚的笑。

　　　　“嗯？”

　　　　像是孩子第一次对圣诞老人许愿般，瑞秋许下了自己最诚挚，但是却在长大后，回想起来会笑着说一声‘小傻瓜’的愿望。

　　　　“如果你只是布鲁斯……就好了……”

　　　　她知道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当带着面具的蝙蝠侠，在对她说出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一句话时，她就猜到了蝙蝠侠的真面貌。

　　　　可是，她实在不相信，也不能相信，现在这一脸温柔的布鲁斯，会和她恨到骨子里的蝙蝠侠是同一个人！

　　　　不，不！

　　　　布鲁斯是布鲁斯，蝙蝠侠是蝙蝠侠！

　　　　我恨的是蝙蝠侠！不是布鲁斯！他们不是一个人！

　　　　对，对！他们不是一个人！我根本没有看到蝙蝠侠的脸！那些都是我瞎猜的！

　　　　他！们！不！是！一！个！人！

　　　　瑞秋的心，在布鲁斯的温柔和对蝙蝠侠的恨意之间，疯狂的吼叫着，偏执的得出了一个欺骗自己，自己却无比相信的结论！

　　　　轻轻一拉布鲁斯，瑞秋抬起了自己的脸，在布鲁斯愣住的表情中，带着只有自己才明白的告别之意，在对方的嘴上轻轻一吻，道：“我累了，布鲁斯。”。

　　　　闻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搞得诧异不已的布鲁斯温柔的笑了笑，道：“好，你休息，有什么事，就叫我！”。

　　　　瑞秋点了点头，侧过了身子，闭上了眼，却将自己狰狞的半张脸露了出来。

　　　　听着布鲁斯的脚步声远去，并且在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后，彻底的消失不见，瑞秋缓缓的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