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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5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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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说来,就算要置办分校,也只会择选州府治所,郊县未必会去啊。五郎,你这是有甚么想法?”

    “也不瞒三哥,小弟也是受人之托啊。”

    一脸纠结的曹五郎尴尬地看了一眼张利,“小弟妻子,都昌县王氏,算起来,还能跟琅琊王氏攀扯,多少还算有些眼界。这几年国朝大兴土木,往来交通有利可图,乃是传世基业,江西不比江东,山多水浅,若是行走不利,便没甚么念想。可要是能修路筑坝,增补田亩,怎地也是个好去处。”

    “江南难就难在这里,朝廷也是有这个心思的,莫说官商,便是皇帝,十八学士恁多南人,不正是有这等考量么?”

    张利牵着马,一旁曹五郎亦步亦趋跟着:“话是这么说,可总有先来后到,大约还是先在江东,不会是在江西。”

    “彭蠡湖不如太湖便当,这也是无法,再者,江东沟渠开挖,怎地也是千年以降,非一日之功。”

    水利工程在武汉是重头项目,几套《水经》也是极细研究,像都江堰这种大型工程,更是属于经典案例来研究。江东的水利工程,不少都是春秋时期的,用到现在最典型的,就是吴王夫差时期的运河。

    其中的一段,就接入了南运河。

    “三哥,小弟也非是让哥哥说项,只是能不能帮小弟打问一句,若是能凑钱置办个分校,哪怕是招生点,也是好的。”

    “若是在江州还好,可在都昌县,怕是不成啊。”

    这是实话,张利经手不少事物,武汉方面是很难兼顾到州府以下单位的,郊县很多时候都是“加盟”的形式参与武汉的大型商业活动。

    “若是能使钱,我那岳丈,倒也愿意的!”

    曹五郎有些急了,竟是连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

    可张利也是实诚人,笑道:“老弟啊,这事情哪有这般简单?除非江南道真个就分了江东江西,然后有人主持江西事物,否则,哪来的门路给你运作到都昌县去?”

    “唉……小弟也是知道艰难,只不过,总想碰碰运气。”

    叹了口气,曹五郎也心知这难度系数高的没谱,别说张利没本事,连江汉观察使张德都没这个能耐。这年头,哪有舍了江东不开发,反而跑去开发江西的?除非朝廷傻了,砸这个钱。

    过了几日,又是下班,一脸懵逼的张利见了曹五郎,然后喟然一叹:“这简直不可思议,巡狩辽东的皇帝,居然下旨重整江南道,以宜州、饶州、抚州、虔州为界,至江南西道……”

    曹五郎热泪盈眶,才几天啊,居然被张三哥一语成谶,朝廷真就分了个江东江西出来,而且还任命房玄龄为黜置大使,同时还兼任江西总督。

    “如此说来,只要打听好房相门下谁人主持此间事宜,便能行事?”

    “话是这么说,可房相门下你也是知道的,早就大不如前,门人多外放河南山东。如今用人,哪有甚么像样的人合用?既为黜置大使,还兼差江西总督,凡是必定首虑腹心机密,这光景,他总不能用儿子来当差吧。”

    “唉……说的也是,纵有变数,寻不得门路,也是枉然。”

    又过了几日,还是下班,表情丰富的张利脸皮抽搐,眼门前曹五郎急切问道:“三哥,这房相家里二公子可有甚么喜好?”

    “入娘的,房乔还真用儿子当差啊。”

    房玄龄“举贤不避亲”,真就用了儿子当助手,还特么是二世祖房遗爱。

    简直……简直不科学!

    此时曹五郎就差在家里给张利竖个牌位天天祭拜了,半个月不到,这事情可不就是“办成”了么?

    地道,太特么地道了!

    “话又说回来,荆楚行省和江南西道多有重叠之处,不过紫微令长孙公素来是不管事的,这光景,便要看武汉这里的沟通。”

    张利心想既然都这样了,那就能帮帮忙打听打听,不过这事儿也不简单,武汉交通专科学校是在民部、礼部、工部挂了号的,前年长孙无忌就上了奏疏,只是一直在“考察”和“研究”,这才拖了接近二十个月。

    这样的“文教”“营造”大工程,让一个江州郊县的坐地户分一杯羹,没点付出可能吗?

    别的不说,每年产出只要十来个合用的学生,就足够在一地大捞特捞。为什么?因为现在朝廷置办工程也是有标准的,修桥铺路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朝廷的“嘉奖”,你修个豆腐渣工程还指望混个“乡贤”,开玩笑呢。

    而标准是人定的,谁又来执行这个标准?这就诞生了机构,诞生了学校。这学校出来的这些人才,正好就是为了符合工程标准而“生产”出来的。

    曹五郎既然能七弯八绕跑来武汉和曹夫子“认亲”,没点眼力能成事?

    “三哥,小弟就拜托三哥多多打探消息了。小弟这就回转妻族一趟,先行说项。”

    “老弟啊,这一回若是要成事,怕是都昌县那点基业都要全部押上啊。”

    曹五郎一愣,但也没废话,双手抱拳,赶紧去老丈人那里探探口风。

    哪晓得到了江州都昌县,老丈人听完他的话,直接道:“都昌王氏百五十年基业,同福泽子孙比起来,算得了甚么?老夫举家投上就是!”

    只这一刹那,曹五郎情不自禁地朝着西方拜了拜,没办法,实在是情不自禁,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都昌县王氏确实能跟琅琊王氏攀扯关系,所以真要运作起来,想要分点汤喝,江州地方上的面子还是有的。

    加上曹五郎在武汉也混了“脸熟”,有门路使钱,竟是真就和房玄龄那个倒霉次子碰了头,换做江州别家,哪怕有钱,哪有甚么门路去使钱?

    都昌县令一听说王氏这般大手笔,公开放话,只要都昌县能办学,别说牌匾,牌坊石碑统统都有,县志打开第一页就是你们王家,绝无二话!

    “这李二还真是……妈的,让房玄龄做江西总督,这不是掺沙子么?特么都跟荆楚行省管辖范围有重叠了。特么黜置大使又是最大的,到时候说话听谁的?”

    老张也是服气的,李董人在外面武装游行,特么还能远程搅屎……

第十九章 黑金黑装备() 
    也不知道为什么,京城的宴会陡然间就多了起来,饶是主持弘文馆的李泰,一时间也有些吃不准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行情。

    “驸马不去魏王的‘洛神宴’么?”

    “之前问他借了一卷《扬子江·武汉注》,还没看完,宴会不去也罢。”

    作为书虫,王敬直对与会赋诗素来不感兴趣,尚公主之后,更是乐得清闲。虽说也时常被调用弘文馆做个临时“秘书郎”,可皇帝、魏王那里的差事,扬名的也轮不到他,辛苦的用不上他,跟家里也没什么区别。

    “弘文馆的水经、地理多了么?”

    “十四年就降旨放宽了舆图收藏,如今腰缠万贯的游客多的是,这二年江阴佬最爱出游,也不知道怎地。”

    正说着,王敬直忽地抬头看着妻子,“公主是想去‘洛神宴’?”

    南平公主点点头,只是有些犹豫:“妾只是听说有长安来的都知唱新诗,如今虽说长短句唱的多了,可到底还是唱诗有些意思。”

    “这京城哪有甚么佳作,公主若是想要洗眼,我修书一封去扬州就是。这天下半数的佳作,就存在那里。”

    “谁?”

    “李奉诫啊。”

    王敬直笑了笑,“公主大约是不知晓‘忠义社’的故事吧?这其中旧闻,想来如今知道的人也不多,只怕魏王那里,也没几个晓得跟脚的。”

    见丈夫说的很神秘,南平公主于是好奇地问道:“怎么和‘忠义社’有了干系?”

    “此事不太方便说出去,公主附耳过来。”

    南平公主看了一眼四周的奴婢,然后凑了耳朵过去,王敬直于是小声地嘀咕开来,只看见南平公主杏眼圆瞪,一惊一乍好一会儿,这才猛地抬头盯着王敬直:“这……这怎可能?这天下怎会有这种事情?”

    “哈哈,公主不知道吧?说出去,也未必有几个人信,可当年曲江文会,着实震慑四方的。陛下、皇后还有太子,当年都是亲历。后来屈突诠、程处弼这些个,吃了陛下惩罚,好在都是有惊无险,算是雷声大雨点小吧。”

    回想起来,王敬直又道,“就说那‘提携玉龙为君死’,还有那句‘蓦然回首’,嘿,说出来怕吓着公主。”

    “邹国公也事涉其中?”

    “多着呢。你当长孙伯舒没有?还是说吴王没有?亲王公孙,大臣名门,多有牵扯,连当年长安城西的富户子弟,都有掏了钱的。这事情,曲江文会之后,那可是讳莫如深好些年,也是迁都之前两年,事情淡了,这才又开始提起。”

    说到这里,王敬直便道,“若是公主不信,明日随我去母亲大人那里就是。”

    “大人隐居城南,当真要去打扰么?”

    “这有甚么,公主去了,便能见着当年我求来的二十几首佳作,保证没在市面上听过。估摸着,也只有旧年长安平康坊的都知还能记得怎么唱。”

    “阿郎是如何得来的?”

    “问我一哥哥求来的……公主不必刨根问底,明日去了,管保眼福。”

    南平公主一愣,心中暗暗惊呼:还真是难以置信。

    原本还很热切追捧的“洛神宴”,此时再去寻思,竟是也没什么趣味,还没有丈夫提到的故事令人神往。

    二十年长安少年郎,当年“忠义社”中,必是别有风貌。

    “洛神宴”还是开了的,魏王李泰主持宴会,各色名流豪门世家,在洛阳城只要有个窝的,都入席亮相。这是迁都之后逐渐名声大噪的宴会,一张“洛神宴”的请柬,在如今的洛阳,就是脸面,就是身份,就是社会地位的象征。

    拿到请柬的,才是真正的名流豪门英才人杰。

    至于是不是朝廷之外在野之人的炒作,或者是不是有人想要投机魏王李泰,这些已经不重要,反正魏王办这个宴会,不但不亏,还大有进账。

    “听说冉仁才居然又在皇后面前趴着了?”

    “每次冉氏一趴,就是金山银海啊,这一趟,也不知道是盯上了甚么。”

    “冉氏还能盯上甚么?不就是蜀锦发卖么?”

    “再如何发卖,还能趴两回不成?我看啊,未必!”

    “也不知道魏王知不知道根底。”

    “晋王殿下当日在场,兴许会告诉魏王?”

    宴会上,各分区域各分团体,只是时不时地传说冉氏在皇后面前的又一趴,这多少还是让李泰有些讶异。

    如今的京城,和当年在长安城不一样,对金银铜铁的气味,越来越敏感了。

    都是历练出来的狗鼻子啊。

    “治弟,你是说冉氏想要求个安抚剑南的差事?”

    “说是说剑南,但冉氏提到了小婆罗国和大秦婆罗国,想来,还不止。”

    “剑南之南,可就是六诏了。”

    “那等蛮夷之地,多是旧年诸葛武侯驱逐之后裔,穷山恶水,能有个甚么好处?”

    “辽东同样穷山恶水,如今不也是地动山摇?”

    兄弟二人说罢,李泰目光闪烁:“治弟,你说有没有可能,冉氏在西南发现了甚么?有类辽东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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