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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7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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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刺绣的宇文昭仪听到他说话,将手中的活计放下,双手交叠在膝上,看着李渊道:“你又不能出宫,何必过分伤神。”
“当年高孝基,他言语杜如晦必成栋梁,数十年风流,杜克明这一去,乃成千古名相啊。”
“阿郎这是怎么了?”
“老夫若有所感,不成么?”
李渊没好气地扭过头,瞪了一眼宇文昭仪。
“你都八十多了,若有所感个甚么!”
也算是“老夫老妻”吧,当然宇文昭仪也不算多老,姑且算是“老夫少妻”,兴许是“老夫少妾”,总之,宇文昭仪难得反呛了一句。
一时有些发愣的李渊回魂了一般,这才神在在地来了一句:“也是,老夫都八十有二,怎么算也是长寿帝王,还计较个甚么。”
李唐这份家业,眼下看来,比刘汉也不差多少。
“‘夔牛’在山东,可有来信?”
“他一个闲王,在山东除了写信,还能做甚么?说是去洛阳跟人学画,也没见学着甚么。如今又去学甚么写真,着实不像个亲王。”
“夔牛”是鲁王的小名,人送十九郎,早先为燕王时年纪小,但也白捡了不少便宜。亲王府不少官吏沾了燕王府的光,在幽州沧州捞了不少好处。闲王里头,十九郎属于有钱的那种。
“这光景也不知道回家看看他老子的吗?”
“你这是怎么了?”
宇文昭仪这才觉得李渊有些怪异,将手中的针线放下,“阿郎,莫要因杜克明而伤神,你又不再年轻。”
握住了李渊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多年“夫妻”,再没有感情基础,这么多年下来,儿子女儿都有,亲情总归是有的。
更何况,宇文氏除了依靠他李渊,也真是没什么靠山。
“老夫只是觉得……老夫也快要去了。”
李渊目光平静,看着天空,微微抬手,却再无当年指点江山的霸气,只是一个颐养天年的寻常老者:“老夫有时候总在想,八十有二……怎会是老夫该享的福寿呢?似老夫这般,岂能七老八十?”
“莫要胡诌!”
“想来,杜克明……也是有过这种念头的吧。他本就是个体虚身弱的,当年杜淹之事,伤透了他的心。二郎功业,又有他出谋划策,都说房乔善谋,可这史上,奇思巧谋之辈多如牛毛。似他这般断事如断刀之辈,才是少之又少啊。”
说到这里,李渊就像是自问自答一般,“心神劳累,能活一甲子,当真不容易。”
“这是天妒的才能!”
李渊提高了音量,“天妒之才,怎可长寿?!”
“阿郎在胡说个甚么!”
听到李渊这句话,宇文昭仪的脸色都变了,这哪里是在说杜如晦?
“老夫宣泄一下抑郁,不行吗?”
“行、行……还是去泳池宣泄一番算了。”
言罢,宇文昭仪连忙叫来宫婢,吩咐了一番,顿时有年轻的妃嫔赶过来伺候李渊。
第三十章 将死之言()
“大人!”
“杜相醒了。”
“都别堵着,把窗户开一点出来透气。”
“拿水过来,用吸管。”
杜如晦从昏迷中又一次醒来,他眼睛现在浑浊的厉害,根本看不清周围的事物,只是还能听到有人说话。
努力地分辨了一会儿,听到了张德的声音。
“杜相。”
守在榻前,张德握住了杜如晦宛若干柴的手。杜构杜荷见状,都是一脸担忧地退了出去。
张大象招呼了几人都到了外边,刚出门,就看到廊下坐台阶上发呆的李震。
“大哥,怎么坐这地上。”
“杜相醒了?”
“嗯。”
“早晚我们两家,也要有这么一遭。”
听到李震这句话,张大象愣了一会儿,没说话,挪了胖大的身体,到了台阶前,靠着李震也坐了下去。
“往后日子,也不知道怎么过。”
半晌,张大象开了口,他并不是个精于思谋的人。但作为帝国的贵公子,他也能感受到这几年勋贵的日子都不好过。皇帝在转移自己的“基本盘”,他倚靠的力量,已经开始从新老勋贵不断地转向别处。
老旧勋贵,最终有几家能“与国同休”,谁知道呢。
屋内,榻上的杜如晦翕张着嘴唇,用吸管稍微润了一下喉咙,他多少还能发出声响来。
“你……从无武汉回来了?”
“刚到。”
“见过……皇帝没有?”
“还没有。”
“见一见。”
“是。”
“湖北那个……总督……是老夫……留……给你的……”
“是,德牢记在心。”
“大哥圆滑,又能袭爵……不必理会。二郎……就拜托了。”
“是,德保他一世平安。”
“平安……是福。”
“是。”
大约是用了气力,杜如晦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缓了一缓,张德又把吸管放到了杜如晦嘴边,又润了润喉咙嘴唇,这才平复了下来。
“老夫那个弟佬……也拜托了。痴长了岁数……是个愚人。”
“是。”
没曾想临死之前,杜如晦还挂记着杜楚客,隔着门帘,一身素袍的杜楚客并非没有听到兄长的话。换做以前,心高气傲如他,决计嗤之以鼻。只是此刻,杜楚客顿时明白,自己果然是兄长嘴里的“愚人”。
“操之啊……”
“在。”
“你不图谋神器……图个甚么呢?”
“图个痛快吧。”
“呵、呵、呵……”
听到张德话,杜如晦饶是浑身痛苦,竟然还发出了古怪的笑声,他是真心实意地被逗笑了。只是如今想要酣畅淋漓地大笑,也成了奢望。
“好、好、好……”
闭着眼睛的杜如晦带着微笑,连道三个“好”,接着,他有些感慨地说道,“老夫……不能免俗,就……图个子孙……富贵吧。”
“杜相至诚。”
“诚、诚……个屁。”
说罢,杜如晦手指微微地动了一下,张德明白过来,杜如晦是让他走。
“我去叫兄长过来。”
杜如晦没有再说话。
到外间,张德一时无话,众人看着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兄长,进去吧。”
“有劳了。”
杜构冲张德拱拱手,随即带着杜荷又掀开帘子进去。一旁杜楚客看着张德,张德却没有跟他交流什么,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走到了外边。
此时,杜如晦单独叫了张德进去这个事情,已经让所有杜氏子弟都知晓。有机灵的杜氏儿郎心中很清楚,杜如晦所认可的,将来能为杜氏“保驾护航”的人,就是眼前这个江汉观察使。
年轻之辈并非对张德了如指掌,一个地方官长,在这样的家族中,并不算什么。
毫无疑问,杜如晦的举动,改变了他们的认知。
军功勋贵集团短短二十年就宣告“破产”,为数不多还能坚持在一线的巨头,也只剩下尉迟恭一人而已。
剩下的军方大佬,无一例外,全都成了“即插即用”型。
打天下和治天下是两回事,杜氏英杰并非不懂,也不是没有准备着承受“狡兔死,走狗烹”,只是万万没想到皇帝的烹调手法从来只有一个,生吞活剥。
杜如晦也不过是用了最后一点点权力,才稍稍地把杜氏拖拽进了另外一个局面。
要是他还能活得更长命一些,何尝不想学习房玄龄呢?
看着一双双流露出复杂眼神的眼睛,老张没什么想说的。这些人的前程、死活,其实跟他没什么关系。
杜如晦也并没有说保着整个杜氏前行,更何况,一代名相何尝不知道张德自己也是在玩火。
所以他最多期望的,也就是让杜荷这个儿子能够日子好过一点。至于杜构,皇帝还要用他登莱留下来的关系,就算要杀猪过年,那也得养上一阵子。
更何况,五十多的李皇帝,在杜如晦看来,未必能活到他这个岁数。
“杜相如何?”
“又睡了。”
见张大象问他,张德回了一声,然后道,“皇帝到了哪里?”
“还未入京。”
“不过快了。”
李震和张大象先后答复。
叮嘱张德要跟李世民见一见,杜如晦也是看在“君臣一场”的份上,给李皇帝再谋个前路。
到了武汉这种局面,就算把张德杀了,也不过是泄愤罢了。李皇帝能够痛快一时,但不能痛快到底。
旁人大多知道张德没有结婚,但杜如晦却知道张德已经有后。
活着的时候,武汉这些新生的官商集团还能受张德压制。一旦张德死了,这些原本就蠢蠢欲动之辈,正好拿张德一个儿子做上一场。
效仿xx故事,历朝历代,不胜枚举。
张德对社稷神器无感,难道武汉官商集团也都是圣人心肠?不存在的事情。
万里挑一,武汉也能挑一二百个英杰出来。而这些英杰,既没有富贵遗泽,又不曾混吃等死,这些在武汉这个大熔炉中“搏杀”出来的英杰,但有机会,又怎会放过呢?
与其说是杜如晦让张德和李世民沟通,倒不如说是让李世民最后再拉拢、安抚一下张德。
一条所图怪诞的江南野狗,总比一群武汉疯狗要强得多。
。
第三十一章 烘炉()
“圣人,夏季账册到了,可要过目?”
洛阳宫外新修的花园,引水堆土,自成一体。一身绫罗的李婉顺跪在帷幕之外,低头冲帷幕内的长孙皇后,拔高了些许音量发问。
“是甚么账册?”
“棉麻糖盐四物。”
“陶瓷丝绢呢?”
“东关窑场因故停了两都板轨物流,丝绢因长江潮汛,也要晚上二旬。”
“交由内府核算。”
“是。”
略作汇报,李婉顺这才告退,等离去之后,长孙皇后询问左右“蔡国公……在长安如何?”
“禀圣人,蔡国公仍旧卧榻不起,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不过醒来几次,都和世交子弟见过面。”
“噢?”
长孙皇后秀眉微蹙,“陛下甚么时候回京?”
“羽林军已差先锋抵京,明日既可抵临京城。”
“陛下是迳自去长安?”
“马相公的回执,是这般说的,只是,还不见中旨下来。”
“待明日陛下抵临洛阳之前,命人准备前往长安。”
“是。”
听到杜如晦清醒几次还要和世交子弟会面,长孙皇后也明白,这是杜如晦在给杜氏做最后的安排。即便实际上就是拉拉家常,做一点临死前的絮叨,但对外界而言,这是将死之人准备给家族做最后一点“贡献”。
只看这一点点“努力”,天家就不能够吃相太难看,别人前脚刚走,后面就抄家灭门……
皇帝总要顾忌一点点体面,哪怕只是装样子给鹰犬爪牙看。
“母亲。”
回到家中的李婉顺难掩疲惫,皇后那里的差事越来越多了。她只有旬日工作,雇佣大量的“武汉账房”,才能够勉强维持皇后手中产业的运行。过手的现金,多到她几辈子都不可能花完。
一进一出,只是稍作漏手,就是成千上万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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