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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来八法-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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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老人微微颔首道:“老夫邪神厉勿邪,”这几个字,宛如自九天之上掉落的金石,又似雷神击起的惊天霹雳,有入云裂石之威,震得连长离一枭及红面韦陀这等武林豪雄也不禁有些头晕目眩,骇异无伦,不错,这正是天下一代宗师的邪神宏威啊!
长离一枭满面虔诚,神态恭谨地缓缓下跪,有力的道:“晚辈末学,东海长离岛第一代岛主长离一枭卫西叩拜老前辈万福金安。”
红面韦陀战千羽亦谨惶诚恐的跪倒于地,恭敬的道:“晚辈弟子红面韦陀战千羽叩见前辈仁伯大人。”
黑袍老人--名倾天下的邪神厉勿邪回头瞥了江青一眼,目光中有着征询的意味,他是在问江青二人与他的关系。
江青站在一傍,轻声道:“爹,卫前辈乃当今天下第一人,是青儿最为祟拜之人,卫前辈更待青儿如子弟,照护备至,战大哥是青儿的结义大哥……”
邪神呵呵一笑,上前扶起二人,道:“只知青儿在杭川庆春门战府,却不知乃是青儿拜兄之家,那丫头想青儿也想迷糊了,连话都不曾说清楚……”
江青疑感地道:“那个丫头?”
邪神故作怒意道:“小子别问,待为父的稍停再跟你算账。”
他回首向二人道:“卫岛主……”
长离一枭慌忙道:“请前辈以晚辈视之,如此称谓,实不敢当……”
那神稍一迟疑,豪迈的笑道:“也罢,老夫叨长几岁,便卖个老,卫贤侄,战贤侄,青儿在江湖上闯荡之期,幸得二位照拂协助,老夫这里先且谢过……”
二人忙道:“不敢,江贤弟与吾等义结生死,理当如此,谈不上什么照拂……”
那神连连颔首道:“好,好。江湖之上一向险诈,青儿年幼,经验尚差,如有二位指导于他,不啻明灯在傍,如虎添翼,要交,就是要交像你们二人一般有血性之人,有义气之人,呵呵,青儿有幸,即乃老夫有幸也……”
二人又急道:“晚辈不敢,前辈言重了……”
这时--
十二盏大红灯笼忽地高高挑起,正门大开,战府所有下人均已鱼贯排列两傍,整齐无声的伏跪地下,祝颐正跪在门槛之外,恭声道:“弟子祝颐叩见仁伯大人金安。”
邪神亲自趋前扶起,边笑道:“小伙子,你也是青儿的桔拜义兄吧?可是老三?”
祝颐有些受宠若惊的道:“承蒙仁伯大人垂问,江青贤弟之三哥即为弟子。”
邪神连连道好,又回身道:“战贤侄,好排场,呵呵,老夫已多年未受到人如此礼待了,战贤侄,叫他们起来吧!”
说着,邪神自怀中摸出一个虎皮小袋,倒在手中,却尽是一块块同样大小,同样形状的六角星式蓝宝石,他缓缓的走向第一个下人,而当各人的眼光始才看到他将一块宝石交到第一个下人手中时,他已自门边最后的一个下人身前走过,每个佣仆的手中都已塞入一块珍贵的星状蓝宝石,而邪神并未明着施展功夫,就已几乎在同一时间,令人难以察觉地走完了两排跪在地下的二十多名下人面前,长离一枭见多识广,不由心中一震,暗赞道:“好一手『缩天地为一指』,这门功夫已经绝传了八十多年了……”
红面韦陀战千羽此刻恭声道:“多谢前辈仁伯大人重赐--”二十多名下人随着战千羽的语声齐齐轰然谢赐,邪神和声道:“罢了--”战千羽又弯着腰道:“请仁伯大人入内……”
“好,只是,战贤侄,可千万不要多礼,你们在心中敬重老夫,已经很令老夫满足了。”
说完,邪神在战千羽、长离一枭二人引导下行向大门之内,祝颐在后面一扯江青衣角,悄然道:“四弟,这位就是你的义父邪神老前辈吗?”
江青颔首笑道:“不错,三哥,有什么不对么?”
祝颐摸看头道:“四弟,照算起来,邪神老人家最少也有一百二十岁上下了,怎么看起来只有六十来岁左右?而且好似比大哥还年轻得多。”
江青一哂道:“这就是功夫了,三哥,内力之厚如能达到三花聚顶,六合开元之境时,便能以驻颜增寿,这算不上奇……”
祝颐笑道:“那么,四弟,你练到这一步了么?”
江青砭砭眼,道:“不敢,三哥,在四年之前下山之时,为弟已有这个道行了……”
他一拖祝颐飞身赶进,边笑道:“咱们快进去吧,三哥,别羡我,有一天你也会达到这个境地的!”
如来八法……第94章 云山来雁
第94章 云山来雁
翌日正牛。
战府的大厅内高排酒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这是欢迎邪神的场面,不过,除了战府之人,没有邀请任何一个外宾。
邪神高倨首座,颜容甚欢,他频频和各人乾杯,一双有如电火似的犀利眼睛,却不时慈祥的注视着他身傍的江青。
红面韦陀战千羽红光满面,他高兴极了,两甲子以来一直雄霸天下武林,称为武圣的邪神,竟会在他家中住留饮宴,这是何等光彩之事?又是何等荣耀之事?日后的岁月中,足够他回味的了。
长离一枭更是欣喜无比,他缘悭一面的心中偶像终于见着了,他慕怀已久的崇敬之人到底赏识了他,这是何等兴奋之事,六十年前的武林第一人与六十年后的武林第一人齐集一堂,相对欢饮,这一桌上,该是多么威风赫赫,豪气盖世啊,又是多么难得可贵啊!
大旋风白孤与祝颐坐在一起,他时而偷偷注视着邪神,心目中暗里仰慕,昨夜他回来极晚。
知道了这个喜讯、高兴得澈夜无眠,也陪着邪神谈了一宵。
绝斧客陆海显得有些拘束的坐在长离一枭下首,飞闪二雷仍然护立于傍,他们三人今早才返,也是办理几件私事去了,却不料在一夜之间,空中的巨星已然降在战府中了。
大厅的门廉后,天星麻姑钱素正在窥探,她好奇的瞧着邪神,边回头向依在锦榻上的裴敏道:“裴姑娘,厉老前辈可威风哪,一看人家那模样,就知道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啧啧,那双眼睛亮得使人头都发昏……”
裴敏咬着手帕儿,轻轻的道:“我真想看看,可是,这又不太稳重”我怕祝哥哥骂…“天星麻姑钱素一皱鼻子,脸上的麻坑一跳,道:“这有什么不稳重嘛,要看就看,怕什么?祝公子敢骂你,他生了几个脑袋?惹翻了,咱们两人合力接他一顿!”
裴敏“噗哧”一笑,道:“我不敢,钱姑娘,以后那位先生娶了你,可得当心天天挨揍了……”
钱素舐舐嘴唇,道:“我才不想出嫁呢,凭我这块料,好的人家看不上,坏的么?姑娘我还不肯,嗳,看样子,可难罗………”
裴敏忍住笑道:“钱蛄娘,你……你想不想?”
钱素忸怩地道:“在你面前,我也甭客气,想,但是,光想有什么法子?我一个姑娘家,总不能去找男人啊……”
裴敏若有所思的道:“这也是,不过……钱姑娘,你也得自己估量着,别老是磨蹬日子,女孩子大了,总是早些…………的好。”
钱素大剌剌的道:“不急,不急,姑娘我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勾,且看那个臭男人来自投罗网吧!”
这时──
祝颐忽然掀开门廉进来,一见二人,先向钱素施了一礼,道:“钱姑娘,看见厉老前辈了么?够风范吧?”
钱素笑道:“这是当然,还用说么?”
裴敏斜睨了祝颐一眼,道:“颐哥,厉老前辈来可有新鲜事?”
祝颐带点神秘意味的道:“有,大约是与四弟有关,厉老前辈彷佛昨夜就有话要说,却一直忍着没有讲,我看哪,待会就要说了,你们现在出去不太方便,就待在这儿,听听看是什么消息,厉老前辈这次未得很突然,而且,他老人家久住白龙江畔,又如何会一下便寻到这里,其中必有原因,你们等着听………”
裴敏温柔的道:“颐哥,少喝点酒……”
祝颐一笑道:“遵令,娘子啊!”
裴敏的粉脸儿霎时一片飞红,天星麻姑钱素笑得前仰后合,祝颐则一溜烟似的来到大厅之上。
此刻,邪神正大口喝乾了杯内之酒,随着他放下酒杯的动作,面孔上的表情也逐渐转为严肃。
江青恭敬的道:“爹,有事么?”
邪神沉穆的颔首,于是,席上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谈话,放下杯箸,每一双眼晴都纳罕地瞧向邪神。
邪神闭闭眼睛,低沉的道:“有个女孩子叫夏蕙,青儿,你知道么?”
此言一出,江青全身起了一阵不可抑止的抖索,他怔了好久,痴了好久,才缓缓点头,全桌上更是鸦雀无声,但是,每一双目光,都透着无限焦急,盼切的注视着邪神,自然,连门廉后的两双眸子在内。
慢条斯理的,邪神又喝了口酒,严肃的道:“青儿,这是个好孩子,你却为何移情别恋,亏待于她?”
江青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激荡不安的心绪,颤声道:“爹,她,你老人家可曾见着?”
邪神点点头,道:“不仅见着,而且,为父已携她同来。”
桌上突然暴发出一片欣慰的欢呼声,江青更全身颤抖,感恩的双手蒙面,喃喃自语:“天可怜见,天可怜见……”
邪神哼了一声,道:“为父自来铁石心肠,但是,唉,这女孩子千辛万苦的寻到白龙江畔,那狼狈凄惨之状,使得为父也几乎为之泪下,可怜她一个弱质少女,身上分文皆无,千里迢迢,吃尽艰苦,前往甘肃寻探为父,为的却是你这畜生!”
江青神色黯然,心如刀绞,垂着头道:“爹骂得是,青儿错了……”
邪神脸色稍为缓和,桌上各人谁也不敢透一口大气,甚至连长离一枭卫西,也只有耸肩苦笑的份了。
这时,邪神又道:“那天,雪正飞着,天冷得刺骨,为父也懒得出去,一个人烫了壶酒,弄了点卤菜,吩附白龙江的”毒蟒“老二自去歇息,正想赏雪享受一番,竹篱外却踉跄行来一位少女,那位姑娘虽然穿着单薄破旧,面容憔悴,却是清丽无比,足当国色,地在冰天雪地中冻得直发抖,却不敢推那竹篱之门,为父心中疑惑,便亲自出去开了门迎她进旦,可怜她才一进来,便晕倒过去,为父急忙为她把脉探试,才知是饥寒过度,,邪风入侵,再加上心灵受创,贫血过度所致。她这一病,足足病了半个多月,几死还生,为父的亲自照料,衣不解带,终于将她救了转来,连毒蟒老二也累得半个月来寝食不安……”
红面韦陀暗中吁了口气,恭声道:“敢问仁伯大人,那”毒蟒“老二,是否便是四十年前号称”白龙王“,为甘□武林道第一把交椅的人物?”
邪神一笑道:“不错,但老夫却懒得记他这么多,现在,老二正在白龙江为老夫看守那栋破茅屋,这两年来,也多亏他侍侯,他手下那些小子们,一个个粗手大脚的,老夫有些承受不了。”
桌上各人,有知道那位“白龙王”来历的,俱不由暗暗咋舌,料不到这位叱吒风云的龙王,却给邪神当起吒佣来了。
邪神又喝了口酒,道:“这娃儿在高热中昏迷之时,在痛苦中呓语之时,却不停地呼唤着青儿的名字,老夫觉得奇怪,待那姑娘稍微清醒后,老夫略略问了一下,不由气得恨不能插翅未来,寻着你这不孝的东西狠狠揍一顿………江青惭愧的道:“是,青儿该打……”
邪神叹了口气,续道:“可□,这娃儿生的娴淑极了,孝顺极了,病尚未好,就坚持下床拜见了为父,哭诉来寻为父的原因,并愿终生不嫁,代你侍候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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