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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秘录-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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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方是女祭司,他想要亲民的将她扶起来,又怕失了分寸,而且这么多人,他刚刚听得清楚,对方说的是草民二字,就是说她不希望祭司的身份暴露,所以他接下了她的大礼。

    随后礼毕她退了房间里的所有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他说那时候的他见过不少刈国周遭部落以及中原的女人,却没见过一个像眼前女人的容貌,她长得和本国女子不太一样,又不同于中原女子。

    她带着面具是祭司的时候,那样的遥不可及,甚至于冰冷,所以几乎没有人与她交流。

    而今天这个摘掉面具后的她,冰冷的距离感,似乎被融化拉近了,可她的眼睛却依然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他长大见后再她眼睛的立刻想到了,之前的王宫里的琉璃,不是清理明亮的那种,是那种蒙了沉的琉璃。

    他自然没有忽视她脸上的疤痕,再没眼色的人,也会知道这女人是个有故事的人,一个美人脸颊带疤,他早该猜到的。

    他回忆他第一次见萧半夏的时候,整个神情和感觉都无限缅怀,嘴角的上扬,眼角的哀痛等等细微的表情统统情不自禁的流露了出来。

    我没有打断他的回忆,我想着就让他说出来吧,说出来永远比闷在心里独自缅怀要强。

    他陷入在他讲述的那个回忆的世界里,我不急着拉他回来,这么旧,这么隐晦的陈年旧事压在心底,是需要找个人倾诉的。

    女祭司沏了杯茶,司徒君坐在对面,女祭司:“初次见面,请”

    司徒君接过来品,口齿留香,香气回绕:“这是中原的茶?”

    “是”

    “不知道怎么称呼姑娘”

    “萧半夏”

    “萧姑娘怎么会知道我会进入那片树林”

    “碰巧”

    “那您也是碰巧知道那悬崖下有一条通往中原的喀什河?”

    “几年前被人追的时候碰巧知道的”

    “追杀您的是追杀我的人的父亲?”司徒君道。

    “都有,一个下达,一个执行”

    “您一封书信引我来此有何意图?”他问。

    “你父亲时间就要到了,你哥哥很快就要继位,你的家族长生只能有一个人继承,这是我和你的祖先约定好的。只是我们体质不一样,你的祖辈只能说是延长寿命,你父亲有意将王位传给你,但又偏爱你那个习性像极了他的你大哥,导致了你们的水火不容,现在你们谁也不能退一步。不进一步,难道你想掉到悬崖下?”

    “我可以等父亲的最后遗言”

    “你大哥把持朝政,你能等到吗?等了又还是你的吗?你要是没有想过,我一封信你这样赶来”

    “我只是为了确定你是不是还活着,不代表我要篡位”

    “不,你为什么要确定我还是不是活着,你不好奇你父亲为什么宠爱你大哥吗?”

    “大哥自有大哥的优势”

    “因为,你大哥够狠,有魄力,像极了他,乱世之中需要的就是这样的王,而你只适合太平盛世,可你看眼下国家将成什么样子?中原的手想触及过来不是一天两天,南边部落里的瘟疫愈发严重,围守在那里的军队也开始感染了,你觉得呢?”

    “我没有听七弟说过,城里也没有一点瘟疫的风声”司徒君道。

    “你以为长生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而且只要能够长生谁又甘愿死亡,哪怕是生命已经长过原有的生命了”

    “什么样的代价?”司徒君问?

    “你父亲以为自己背着我研究我的血液和体征有所突破,所以觉得我这个老家伙碍着他了,可是他现在的研究基地瘟疫横行,自己也时日无多了”

    “你说南部的瘟疫是人为?而且是我的父亲,这个国家的主君,他做的?”司徒君将心中的疑虑道出,语气中充满质疑。

    女祭司依旧平淡不起风波道:“你应该去南部看看”

    司徒君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他什么风声都没有听到,他不会因为一个可能是女祭司的人说的一番话,就去怀疑他的父亲,怀疑统治这个国家的人。

    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出来了,有必要叫人过去查查一二,而且南部也是边境,七弟什么也没有说过,他还是保留怀疑。

    司徒君:“你打算带我去哪里?”

    “去中原,通过南部送你去看看你那如被放逐的七弟”

    “你说服了他?”司徒君诧异,自己那个冥顽固执的弟弟,一心想要证明自己的弟弟,怎么会甘愿做一个撕破祖辈江山的推波者。

    “我本就是他的信仰”女祭司理所当然的回道。

    “您那封信的意思?”司徒君盯着她问道。

    “你很清楚,等你看了南部,见了幻,我们再说计划”

    司徒君沉默,确实以他和大哥的这种形式不能进一步就只有死亡。

    他只有见到了七弟,看到她说的南部,才好判断是不是要接纳对方。

    夺权这种事情为自己造成的杀戮,是不道,是自私,但为了百姓,那就是义不容辞。

    外面湖水怕打着船哗啦哗啦,船舱的墙壁上摇曳着桌上蜡烛的身影,摇摇拽拽。

    女祭司支开窗户,外面的天蒙蒙亮,晨起中的湖面泛着雾气,两岸的人家隐隐约约,那种中原的建筑风格提醒着他,他已经抵达他国了。

    “如果您是祭司,我有问题想问您,您还眷顾我们这个国家吗?”司徒君问道。

    “我忠于我的国度”女祭司看着外面朦胧中的人家道。

    司徒君点头:“您的国度是中原吗?”

    “不是”

    “世界除了我们和中原还有其它国度吗?”

    “很多,你有生之年如果能开疆扩土也许会发现”

    “您是来自我们和中原之外国度,想要打回去,所以需要一个听话的主君是吗?”司徒君循循渐序的说道。

    “你放心好了,你不需要听我的话,我的国度早就已经沉了,我帮你自然从你身上有所取”女祭司坦诚道。

    外面的雾在太阳的出现下渐渐淡化,船也渐渐靠岸。

    女人站起来欠身:“您请”

    司徒君踏出船舱,岸边潮湿的空气,艄公的吆喝声,渔船满载而归的歌声。

    孩童跳跃在每一只渔船上,晨起的朦胧金色笼罩着这片惬意。

    有人在渡口等候见到来人后走上少来行礼:“公子,我们在这等候已久”

    这是中原的礼节,好在两者的礼仪有所相同的地方,他点头。

    仆人弓身道:“这位公子,我家先生等候已久,请您挪步”

    萧半夏一直站在司徒君的后面一言不发。

    司徒君感到奇怪,自己的行程怎么会让中原的人知道,他回头看向萧半夏。

    她欠身行礼:“公子,您忘了七公子等着您的礼训”

    司徒君会意回身回道:“你听到了,舍弟在家候我已久,实在抱歉,不如报上你家公子的住处,他日我必将登门致歉”

    仆人:“我家公子姓吴,双桐巷吴家”

    司徒君点头,萧半夏走上前:“我家公子才回来,你家公子若是着急,不如叫他亲自登门,长版巷萧家”

    仆人消息带到便离去。

    他们立刻前往了西城门,抢在那个仆人回到家禀报之前。

15。故事(4)() 
刚才的那一出,司徒君意识到身后的女人和刚刚遣仆人来的公子有嫌隙,有必要见一见那位吴姓公子。

    “不要想刚才的吴公子,他很危险”萧半夏低头跟在后面道。

    司徒君心道:你也安全不到哪里去。

    西城门出去后南行就是幻所在的辖区,那样就安全下来了。

    可由于商品交易往来被允许后,出入西域和中原的人流非常多,拿着通行令的多是商人一类。

    检查的把关人员,56%的中原人,44%的西域人,中原人检查前一道门,西域人检查后一道门,都各自把守自己的一方土地。

    他们排在长队中的一角,检查的速度堪比蜗牛,像是被堵了的下水道,像是半天只能憋出一个鸡蛋的老母鸡。

    时间流逝,队伍后面开始有了骚动,前面已经检查到司徒君他们,有人大喝一声叫住了放行的队伍。

    西域那边的守员也看到了这边的情景。

    来人像中原那边的守员出示了腰牌,说是他家公子到了。

    从后面有一衣着不俗的男子徐徐走近。

    “好久不见啊,这是要去哪里?”男子一双丹凤眼狭长的盯着她风雅道。

    司徒君打量这个面向萧半夏的男子,衣料和举止都暗示着来者不凡的身份。

    萧半夏向对方欠身行礼:“回家”

    “你家不是在东边吗?”对方掩扇轻笑。

    “我家在东边却出现在西边,你家在西边却在东边,说起来也彼此彼此”萧半夏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道。

    “有朋友来了怎么不到为兄府上坐坐?这般陌生可怎番是好”对方收了折扇,一派温润却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公子是贵人,若有公子这般的兄长,我也不至于此,公子若无事无端拦着城门,影响后面那些生意人的时间,不是君子所为”萧半夏企图引起那些生意人的不满,把这里闹得沸扬起来。

    对面的西域人发觉了不对劲,有人偷偷离开,回去汇报。

    吴言:“舍妹就是如此顽劣,给你造成不少困扰吧”

    “你们是兄妹?”司徒君诧异的问道。

    对方失笑:“对,一父同胞,可惜我这个妹妹自小就不长在家族,所以对我这个哥哥这么冷淡,我作为兄长怎么也不能看着她沉沦,她既然要在你府中做幕僚,劳驾您移布我府上,我好带舍妹回家看看家中老父”

    司徒君看出这兄妹两个的不和睦了,他想知道祭司活了200多年,她的兄长为什么在中原,他们为什么没有自己的国家,这两兄妹究竟是什么情况。

    “你和我请你分清楚”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时间吗?我接到线报,这里有人有违禁品五石散,封闭城门,把人统统带到我府上”吴言变脸如翻书的快速。

    “等等,谁敢关闭城门,这是我刈国四王子,谁敢阻止王子回国,你吗?是不是出了分毫差错你担?是不是两国为此交恶甚至开战你负责?”萧半夏层层的质问。

    “我担,带走”吴言不重的语气却有着极强号召力。

    士兵开始执行,两旁的城门缓缓快要合上,利剑迎面飞驰而来,一侧的士兵倒下,血染城门。

    隐约有着一人一骑定于风尘中,来者何人?呼延幻也。

    “谁要带走我刈国四王子?”马上的人声音掷地有声,一双桃花眼怒视中原看守。

    边境上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为一不小心,就要担上使两国兵戎相见的罪人,上级为了避免短兵相接,将自己推出去处置也是常有的事。

    吴言走到有些被呼延幻的气场震慑到还在思索对策的看守前。

    能看守边境的人都是沙场征战之人,也都是见过大风鲜血之人。

    “我未伤将军一人,将军以杀我方一人,况且我只邀吾妹友人,并不知对方身份,礼数不周,还望见谅!”吴言做了个礼。

    司徒君回礼道:“客气,我家仆人已表明我的身份,兄台之后的举措,我实属不明,吾弟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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