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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痕-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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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帝病榻之前,指着她道:“此妇有德,吾儿之福,可称贤。”

    贤,呵呵,贤妃,好个贤妃。

    他也要杀死她爱的人,她在乎的人,让她尝一尝他经受的痛苦!

    但是她死了,死得太早了,她怎么可以这么快死了,她隐瞒他的秘密没有说出,她还不曾遭受过那些苦难,就死了……死得这么快,死得这么决绝!

    北风嘶吼,那个冬天比起今日更加的冷彻心扉。

    皇帝终于觉得自己已经老了,老得手臂不再有力,心中只有悲凉,但他要在他老死之前,亲自送骆铖下去见他那个狼心狗肺的母亲!就算做鬼,他也不想让她安宁。

    十五年来,他的噩梦之中都是她,都是她!

    她的话语,如同一根根毒针般扎进的他的心中,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一个多么可怕的女人!

贵妃() 
*

    通向景阳宫侧殿狭窄的花径已经被无数茂密的树木藤蔓遮挡了,许多年过去,来到这里的想必只有飞鸟与野狐了吧。

    林贵妃披着厚重的斗篷,却遮不住越加入骨的寒意,她自离开这里十五年,再也不曾回来,如果可以,她宁愿生生世世都忘记这里的一切。

    深厚的积雪令人寸步难行,她攀着积雪与枯枝艰难地向前走去,今日她不得不来此,深宫十八年,十八年来,当年那天真的少女早已无影无踪了。十八年来,她曾问自己,在这高墙宫闱之中到底得到了些什么?什么都没有,只有她逝去的年华,只有一条条如同眼前这荆棘遍布的路。

    但此次,她只怕再也没有旁的路可走了,连一条可以艰难通过的窄道都没有。

    富贵荣华,帝恩盛宠,果然是真正的过眼云烟了……

    林贵妃吐出一口气,白雾在她面前散开,面前那本来辉煌的宫殿早已经破败地不堪了,她在这里渡过了最为天真懵懂的时光,怀揣着少女心事,憧憬着美好未来。

    如今的林贵妃不由泛起一丝自嘲的笑意。

    殿门很是破败,她用力推了两下才推开,一阵尘灰落下,还有数只老鼠仓皇奔逃。

    除了厚厚的灰尘与褪色的帐幔,内里的布置同她那年离开之时没有什么变化,当年,她离开的很是匆忙,贤妃亡故,她只觉得恐惧,日日夜夜令宫女陪伴才不至于胆战心惊,当皇帝下旨她搬去别的宫殿居住,她顿时松了好大一口气,只令人匆忙收拾了些细软就急急地离开了。

    地上还有跌落的半根残烛,她拾了起来,点燃之后握在手中,幽幽烛火照不亮多少,反倒使得这白日里都有些阴暗的室内更加的阴森。

    除却门外簌簌的雪声,便是只有林贵妃自己的轻缓的呼吸声了。

    偏殿不大,一明二暗三间,内室的西侧摆着一张床榻,窗下是妆台,重重的帷幔早已经破败不堪,遮挡内外的珠帘也是明珠蒙尘不再璀璨。

    林贵妃缓缓走到床边,再坐下,透过明窗的光投在暗红陈旧的地毯上,显得污渍重重的红锦毯越加的斑驳,墙边灯树的烛泪还有满地。

    她放下残烛,搁在了床头的隔板上,伸出手,拾起一只红绫枕,掸了掸上面的灰尘,那蝶穿百花的绣纹早已经褪尽了颜色。

    她微微地叹了口气,将软枕放在了一旁,又看向被她拿走了枕头却留下了一圈灰印的床头,世上女子都爱将珍贵的物事藏在妆匣与枕下,她也不例外,这床板之下,她曾放了皇帝的赏赐、父母的家书,这些东西在她离开的时候都带走了,但只有一件东西,她没有带走。

    她掀开铺在床板上的薄垫,再打开下方的格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信,信封上没有任何的文字,连封都不曾封,但她自拿到手,却从来没有勇气将这封信打开,便也不知道这薄薄的信中,究竟写了什么东西。

    那是贤妃在弥留之际交给她的,那时她身边能够信任的人都已经死了,剩下的甚至连个洒扫的粗婢都是皇帝的眼线,她们紧紧地盯着贤妃的一举一动,记下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见过的人,去过的地方。

    她临死之前的三个月,皇帝日日都前来探望,日复一日,从不间断,但终于某一日,他出来同人道:“贤妃死了,不必停灵,天明送往积霞山烧了。”他说完了这句话,便走了。

    那时还是美人的林贵妃躲在房中听着无数人嘈杂着来来去去,最后一切都归于平静。神使鬼差地,她支使走了侍女,悄悄去往正殿,那夜无月亦无星,正殿之中只有一盏小小的孤灯,什么都照不亮。

    那时她还很胆小,不知为何却没有逃跑,屏风之后,传来了一声呼唤:“是婉月么?”

    这是贤妃的声音,林贵妃那时已经骇得几乎魂灵出窍,她木然地道:“是我……”

    “啊……呵呵,你过来,我有话同你说。”她的声音已如游丝。

    林贵妃缓缓走去,榻上躺着一个形容枯槁的女子,她看见她,努力地挤出一丝笑:“你莫怕,我还不曾死了。”

    “那陛下……”

    “他已经不在乎我有没有死了。”她吐出一口气,话语之中全是解脱。

    林贵妃走到她的塌前蹲下,伸出手拂去了她面上的碎发,她同她第一次见到的模样实在相差太大了,早已经不再风华绝代,宛如骷髅,她究竟经历了什么?这是林贵妃抛却了憧憬之情,第一次对着深宫岁月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婉月,我想求你一件事。”黑暗之中,只有贤妃细若游丝的话音。

    “我?我不知道……”林贵妃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够帮助面前这个可怜的女人的,往日的羡慕与嫉妒早已经化为乌有。

    “婉月,你知道这深宫之中,活着多少的行尸,死了多少冤魂么?”她缓缓道。

    林贵妃不寒而栗,“我……不知道……”

    贤妃艰难地举手,抚摸着面前与她有几分相似却又年轻地许多的容颜,她的手瘦削而冰冷,如同冬日落雪的枯枝,她轻轻道:“你若是不想变成这万千亡魂中的一个,我告诉你该怎么做。”

    “我该怎么做?”林贵妃压抑住想要逃跑的冲动,话语中带着她自己都不曾觉察的战栗。

    贤妃凄凄地一笑:“……陛下,他会喜欢你的,你只要忘记掉自己是一个人,丢掉自己的心,在他面前将自己装饰地如同一张他可以随意描绘的白纸,任凭他将你塑造成别人,你不能有任何的反抗,别再记得你曾经所梦想的任何东西,将他的希望当做你的希望,忘了你的名字,你的过往,今日,你是林美人,来日,你是他加诸在你身上任何头衔下的一具知心解语的行尸走肉,……永远、永远不要在他面前提‘我’这个字!你没有‘我’,你只是林美人、林嫔、林妃、贵妃……”

    林贵妃猛然颤抖,这些头衔没有激起她任何的希冀和期待,她只听到话语之中,有着森森的含义。

    “你可以得到你现在希望的一切,但是将来,我不知道……”贤妃长长地吐出了没有了多少活力的气息。

    林贵妃很快的领悟了,当她在半年之后面对憔悴的皇帝,慢慢地学会织出了一张柔情的网,她恭顺地如同一只乳鸽,然后,她拥有了无数人羡慕嫉恨的荣华与君宠。

    而贤妃所求,只有这一封信,一封令她藏到遥远时光之外的信,这封信她没有说明要她交给谁,只是道:“等到你认为合适的时机,交给你觉得合适的人。”

    也许她早已经想到今日了,林贵妃今日才明白了贤妃的绝望,她绝望到对于死前还深深牵挂的事情都无心无力。

    她将信取出,这薄薄的信同十五年前她放进这暗格之时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还留有贤妃身上所散发的淡淡的药气。

憎恨() 
*

    当重重的庑顶与飞檐都堆上了白雪,整个皇宫都似被掩埋在了一场沉寂的深梦之中,陈王伸出手,接下一枚雪,雪轻盈而洁白,却很快就化为了一滴晶莹的水。

    紫宸殿前的广场上,笔直通向太极殿的白玉石道被扫了又扫,御医药奴们沿着风雨廊匆匆低头来来去去。

    不知为何,陈王忽然想起了一件非常久远的往事,那时他还年少,才从晋华归国不久,他也是这般站在紫宸殿外,听着殿内的大臣们争辩,他们是在争辩他的封号究竟该是什么。先帝将他封往了秦安,随后又留下遗诏,将陈国作为他的封地,陈接壤晋华与乌戎,自东魏立国,与晋华大大小小数十战,陈一向作为东魏防守与缓冲的要地存在。

    大臣们对于将这么重要却又纷乱的地方封给一个年仅十岁的少年皇子,感觉十分的忧虑,但皇帝并没有什么反对,那时他对年少的次子充满了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感觉,这些说不清的感觉之中,厌恶占了绝大多数,他不在意将他封在哪里,他更在意的是他知不知道他母亲至死不肯说出的秘密。

    父子之间的第一次对话,在陈王的惊惧与颤抖之中无疾而终,皇帝甚至开始自嘲,这么一个懦弱到卑微儿子,若不是贤妃与积云书楼的所掩藏的秘事令他心有顾虑,他之前为了处理他而派出的杀手都显得太过浪费。但在见到了这个无能怯懦的十岁孩子之后,他就放下些戒备了,就这样吧,陈王是先帝所封,他为了不能落人话柄的孝道也不能将他光明正大的处置。那时皇帝在边乱与权臣这些要事之间已经有些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特意对付一个孩子。

    陈王吐出气息中的白雾随风而散,二十多年来,他能够感受的父亲的情感,只有恨与厌恶,这厌恶的根源来自于他的母亲,他至今不明,一个男人如此恨一个女人,究竟是为了什么?甚至在她的死后还要不断地向她泼去污名,甚至不介意将自己的人生都搅乱。

    这么深沉的恨,是从何而起,是为何而生?

    没有人能够说清,他纵然有高明手段,却查不清人心,他有智慧,还是不能够猜测。

    极远处,传来一声乌鸦破空的长鸣,却又很快淹没在风声之中,陈王紧锁的眉头似有些松开了,他在宫中已经两日,紫宸殿的一切没有发生太多的变化,但宫外,已经有数条暗流开始涌动。

    入夜,陈王依旧同之前一般跪在龙塌之侧,太医们请脉之后退下,随即又在偏殿小声而又激烈地争辩了起来,这样的争辩其实并没有太多意义,但争辩却又非常的必要,皇帝若是一病不起,或者驾崩,他们也会受到连累,甚至陪葬。每个人都想拿出自己认为的最为妥当的方法医治,这一群争得面红耳赤的太医之中,只有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最角落,他姓金,不过七品侍医,在此没有什么说话的余地,但他能够经手成药,他也觉得这样的争辩没有任何的意义,无论这些所谓德高望重的名医们开的什么药,最后皇帝喝进口中都不是出自他们笔下的药方。

    奉药的内侍又端来新熬煮的汤药,气味之中酸苦带点焦涩,想必五味陈杂。

    陈王一直恭敬无比,面容沉静地就算灯烛的投影都没有在他的面上有所挪移,五官地仿佛如刀刻一般深沉。

    皇帝饮下没有被陈王触碰过的汤药,可能实在太苦了,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随后又看见跪在他斜对面的陈王,他的眉目低垂,貌似恭顺,看不清半点心中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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