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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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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血腥气浓重,出了房门,她才算清醒清醒了,一低头,她身上也是一片鲜红血污,正是之前抱孙美人时沾上的鲜血。

    这么多血……温西心中实在难安,回头之时,房门已经关上了,只有侍女们端来一盆盆的热水时才会打开一点,里面不时传来那位庞女侍的声音,吩咐点香,还有林太医报药名开药。

    温西走来走去,一转身,瞧见院子里的一树合欢花下,凿花石桌旁坐着陈王,他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他身后立着位年长的内侍,温西认得是姜公公。

    她便走过去,同陈王行个礼,道:“殿下。”

    陈王看见她身上的血迹,什么都没有说,面色在明月下却阴沉无比。

    房门又开,侍女们捧出来一盆盆血水,孙美人的哭声透出来。温西看见陈王的手握成拳,骨节根根发白。

    “去将吴河叫来。”陈王开口,一旁角落里便有个人低头退出去。

    “啊……啊……娘,我好疼!”孙美人哭得撕心裂肺,陈王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鼻息一进一出,甚为沉重。

    姜公公如同石刻一般站着,只有目光看向孙美人的房间,满目都是感伤。

    她喊的是娘……温西心中霎时凄然,她也曾听过别人的哀嚎哭泣,却从不曾听见这般凄厉悲楚的,孙美人这般娇弱,她怎能承受这么大的痛苦!起先她还隐忍着,就算喊叫,也充满了压抑,后来她着实经受不住,凄喊一声高过一声。

    不一会,内侍领个太医服色的人过来,他跪在地上,低头道:“殿下吩咐。”

    陈王终于动了动,斜睨他一眼,道:“吴河,把那方子给孤看看。”

    吴河忽然身躯一震,犹豫了下,终于微微颤颤地呈上一张薄纸,温西瞥见有几味药,有些皱眉。

    陈王看过之后,递给身后的姜公公,姜公公仔细地把方子从头看到尾,又细细斟酌一番,才道:“殿下,听中午林太医的意思,老奴便去查看了一下之前的药渣,这方子倒是不错,但是药渣里少了两味药,班叶兰与生蒲黄,这方子的药效本就轻,晚了些时辰都有妨碍,何况再减了药材。”

    吴河霎时就吓得发抖,忙跪下不住地磕头:“殿下,小的是一时糊涂!是孙美人她……”

    “啊!!!”孙美人的房内又传出一声凄喊,然接着,那叫喊竟然渐渐弱了下去,温西顿时心中一紧,蓦地向房子看去,那门扇“哗”地一声,被猛然拍开,梅月急急地跑出来,大喊道:“药呢!快些端来!”

    陈王的眼睛被廊下的一盏盏红灯照耀地如火一般红,他微微瞟了下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吴河,忽然伸出手,按着他的头顶,吴河吓得满口求饶:“殿、殿下饶命!饶命!”

    陈王缓缓地收紧手劲,猛地一按,吴河便没有了气力,那叫饶的话语戛然而止。陈王收回手,接过姜公公递上的帕子轻轻擦了擦,看都不看地上吴河的尸体,一旁便有人上来把吴河的尸体给抬下去了。

    温西在一旁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她虽然有杀人的本事,却不曾杀过人,即使这个人该死,她也从没有想过杀掉这个该死的人。

    她又愣愣地看着陈王,陈王没有理会她。

    又过一会儿,林太医出来了,他垂头丧气地走到院里,同陈王躬身道:“殿下,孙美人这一胎本就有些不足,加上她身体一向不甚强健,微臣尽力了。”

    廊下,梅月端着一碗药,小跑地跑回房,才一进门,那碗药便被她给洒了,温西只听叮铃当啷的一声碎响,紧接着便是梅月失声尖叫:“小姐!”随后便是一片的哭声。

    陈王缓缓站起身,摆摆手,轻道:“通知孙家。”

    有侍者领命而去。

    五月初夏,分明是风清月朗,温西却觉得很冷,婢女们的哭声此起彼伏,陈王已经带着人离开了,温西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打了个冷战。

凋落的栀子花() 
温西矗立许多,直到手脚发麻才踉跄一下,忽然一个激灵,暗道一声:不对!

    她立刻环顾四周,孙美人的房间人进进出出,有人扶着哭得几乎昏厥的梅月出来,她有些想不太明白,咬了下唇,拔腿向着她住的小院跑去。

    冷疏竹正在书房看书,一盏孤灯下,窗框投着他清冷的身影,温西推门便入,冲着冷疏竹道:“你知道红花益母草的方子做什么用的吗?”

    冷疏竹一愣,看着浑身是血的温西,他倒是镇定,道:“这是活血的方子。”

    温西眼珠直愣愣的看着他道:“孙美人方才……死了。”

    冷疏竹轻叹一声,道:“我知道。”

    温西皱眉,问道:“那只是活血的方子?”

    冷疏竹有些无奈地叹口气,“你问这个做什么?”

    温西一脸费思量地道:“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

    冷疏竹看着她,见她拧着眉头,一副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模样,只得道:“你去换身衣裳,我同你说吧。”

    温西身上那血污都凝结了,她只得回房,随手抓了套衣裳换上,忽然想到件事,又急急忙忙跑回书房,问冷疏竹道:“孕妇是不是不能吃活血的药?”

    冷疏竹拉着她坐下,道:“不是这个,你知道……有些方子,是让女子吃了不能怀孕的吗?”

    温西一愣,随后点点头,道:“倒是……听说过。”她也忘了害臊了,只是觉得这事不好说出口。

    冷疏竹便又一叹息,道:“你说的那方子,是陈王府中的姬妾们吃的避子方子。”

    “咦……啊……”温西木木地点头,顺着就问:“为什么要吃那个,陈王不喜欢孩子吗?”

    冷疏竹轻轻地摇头:“这是另一件事了,我不好同你说,只是这个方子,她们都吃过,女子为妻妾,哪个是不想生孩子的?便是陈王令她们吃那汤药,也有人偷偷地同太医换方子,或者贿赂那送汤药的奴婢。”

    温西越听眉头越紧。

    冷疏竹继续道:“殿下他一向严谨,没有人敢不当着女史的面不喝那药,她们便想方设法拖一拖时辰,或者增减一二味药材,希望减一减药效,自己能怀上也说不定。但那汤药毕竟是汤药,即便真有怀上的,也是孩子先天不足自己没有了的,或者……”冷疏竹顿了顿,有些皱眉头。

    “或者如何?”温西一脸询问。

    冷疏竹接着道:“殿下他……有他的思量,有姬妾有孕,他也令她们去掉了。”

    “啊!”温西顿时跳了起来,“难道孙美人也是被他……被他……”害死了,她没有说出口。

    冷疏竹摇头,他按下温西,道:“不曾,那是之前的事,孙美人这一回,殿下其实想留下的。毕竟,人都不是铁石心肠,只是令他左右为难罢了,孙美人……想来是她体弱……”

    温西捏着拳头想了半天,忽然道:“不、不是这样的。”

    “嗯?”冷疏竹挑眉。

    温西急道:“我说过那日我瞧见孙美人不适是吧?”

    冷疏竹点头,道:“嗯。”

    温西道:“她那日分明为此事忧愁,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连那些奴婢都跟着烦恼,她怎会想方设法去怀孕呢?但是方才吴河被、被陈王杀死的时候,他说‘是孙美人她……’,这是什么意思?”

    “这……”冷疏竹倒是顿了顿,他收了扇,轻轻敲着手,细想了想,站了起来,道:“我出去一趟。”

    温西立刻道:“你去找他?我也去!”

    冷疏竹无法,只得带着她到陈王所居的院落。

    *

    月,依旧盈满光辉。

    不知何处飘来阵阵的栀子香,随着夜风若隐若现。

    陈王坐在小山亭中,手中拿着一支盛放的栀子,被倾洒的月光披了一身银辉。

    冷疏竹上了台阶,对着身后温西摆摆手,令她莫要开口。

    温西便在石阶旁的山石上坐下了,冷疏竹进了亭中,道:“殿下,是知道这结果了?”

    陈王捏着栀子,雪白的花瓣自落,“内医正林寻岚之前便同我说了,她一向羸弱,留不留,都只有三成把握,所以,我便随她去了。”

    温西蓦地回头,冷疏竹悄悄同她摇了摇头。

    陈王或许看见他们这小动作,或许不曾看见,只是他没有在意,只道:“七月,我究竟同他没有什么两样,……那个丫头,她……只有些小女儿的心思,我不该带她进府的。”

    冷疏竹轻道:“殿下节哀。”

    陈王看着手中掉了只剩几片残瓣的花,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是三四年前吧,她兄长被我派了出去,她去送他,回来的时候,她道:‘宝儿只有哥哥,殿下却有无数能人干将,为何单单要派我哥哥去那险恶之地?’我同她玩笑道:‘你若是大些,我便娶你,到时你除了哥哥,还有我可以依靠。’,不曾想她将这话记在了心里,一直都不曾忘记……”

    冷疏竹唇瓣开阖,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一旁坐下,轻轻挥着折扇。

    陈王手中的花终于落尽了花瓣,只剩了一支颓丧的叶柄,最后也被他扔了,满地的白色花瓣,还有浓不可散的花香。

    温西靠在假山石边,抱着手,想着那个温柔怯懦的姑娘,也不过才比她大一二岁罢了,如花一般的年纪,沉浸中即将做人母的喜悦里,最后却死在一片血污之中,她的生命和她的梦想,都如花一般绽放之后,就颓然而落。

    温西摸着自己的手腕,还有被孙美人抓出的血痕,依旧那么鲜明,她还记得她挣扎求生时那眼神,还有那撕心裂肺的痛号。

    温西猛然站了起来,开口道:“殿下还是没有成为她的依靠。”

    “温西。”冷疏竹唤了她一声。

    温西置若罔闻,死死地瞪着陈王。

    陈王面容在幽暗的月色下,如同夜一般深沉。

    冷疏竹站起身,道:“殿下,卑下先告退了。”

    温西见冷疏竹要来拉她,她猛地将他的手甩开,盯着陈王道:“陈王殿下,孙美人死了,你权倾朝野,无所不能,却不能给一个怀了你的孩子、将你做全心依靠的小女子一个公道吗?”

    月色半隐,陈王已然隐没在晦色的阴影之中,冷疏竹忽觉冷意,他轻轻调整着自己的气息,随后,又要去拉温西。

    “可怜她有眼无珠!”温西被激愤给冲地血气上涌,见陈王依旧不言不语,索性跳了起来,便三步两步向着孙美人的院落跑去。

    冷疏竹暗叹,躬身同陈王道:“殿下,她鲁莽冲撞,却是一片赤心,还望恕罪。”

    陈王不曾开口,他缓缓踱步,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院落,来来去去奔走的仆役,良久,才道:“七月,我是不是,越来越像那个人了?”

    冷疏竹摇头,“殿下还有心。”

    陈王苦笑:“我却觉得我的心,连自己都渐渐感觉不到了。”

    冷疏竹道:“……殿下亦非圣贤。”

    陈王先是苦笑了一声,随后又笑数声,他扶着亭柱,以手覆面,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声,“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放任此事发生吗?”

    冷疏竹看着他,陈王的面容并不分明,在暗影之中,只有模模糊糊的五官,看不出他是在笑,还是在哭。冷疏竹侧过脸,他的嘴唇微微张开,轻轻咳了数下,“殿下一切皆有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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