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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痕-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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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王又道:“孤想请道师救的人,便是那吃那些药的人,道师有几成把握?”

    玄尘想了想,才道:“贫道看那药方,已经斟酌了几分病人的病情,但若要断症,还须望闻问切一番才好。”

    陈王却摇头,“道师若不想惹祸上身,这望闻问切便不能。”

    玄尘拿着拂尘杵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那么,我只有四成把握治好。”

    陈王却又道:“不,孤只想令道师救这个病人的命,却没有说要治他的病,道师明白什么意思么?”

    “呃。”玄尘瞠目结舌,他明白了,陈王是要他吊着这个人的命,但是这病么,可治可不治,他又细想一番,回忆那些药方,这对他也不难,只要去除那几味猛药,换成中正温和一些的药便可,虽这么说,但对于别的大夫来说,却是不容易,比如换的药,究竟要换成什么药呢?若是太医们有办法,也不会开这伤本的重药了。

    但他终究是大夫,救人可以,但陈王也没有叫他去害人啊,这似乎也没有这么为难。陈王与凌华派的渊源,灵秀一直有自己的打算,其实玄尘已经猜出了几分,与那洛书图还有定天玉有关,玄尘一直认为那两件东西毁去最好,为什么燕梧心还要给陈王留下线索?玄尘想不通,在他眼中,芸芸众生的性命比那两件死物重要的多,他才不管那究竟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呢,再珍贵也不过有价之物罢了。

    灵秀曾说天下分久必合,必先破而后立。他却不能赞同,这破而后立的代价便是无数的家破人亡。但他纵然一身本事,却于这天下其实半点都无能为力,那么他现在能做的,或者可以影响能够左右这天下的人,他又拿眼看了一下陈王。

    “行吧,殿下容贫道回去想一想。”玄尘答应下来,其实除了那为天下为民的心思,玄尘还有个不得不听陈王指使的缘故,——他欠着陈王好些钱,他有个脾性,看不得穷人受苦,对于富贵人家他能敲则敲一笔,那些贫苦百姓找他治病,他得个上善道师的好名,自然大笔一挥,诊费不要药钱贴补。但这般善心则要价不菲,他竹杠再响也敲不了多少,填不了窟窿,凌华派是修真的道门,也没有这许多钱,那钱么,自然找个真正的财主替他出了嘛,他说是同陈王借,其实从来没还过。

    玄尘告退而去,陈王猛然闭目皱眉,但他觉得自己忽然已经没有那般痛苦了,也许他的心,也已经慢慢地变得如石坚硬,他让他活着,只是为了让他看着自己怎样把他的一切慢慢夺到手中。

    *

    北风已经开始呼啸,窗格上糊的窗纱也被换成了明纸,虽然保暖,但房内的光线还是暗上不少,加上天气阴沉,终日点着烛灯,温西喝药,还烧了暖炉,房内的气息就有些发闷。

    冷疏竹陪了她一会儿,他倒是自己咳了无数下。

    “咳咳咳……七月哥哥,你出去吧,你身体也不好,我这是风寒,会过人的,要是把你也染病了就不好了。”温西有些过意不去,冷疏竹回来就陪着她,连衣衫都不曾回去换。玄尘给她看诊那话里的意思,她如今三五不时的病上一病,与那十花散的余毒有些干系,那毒不重,她应该还死不了。

裘衣() 
其实人的精气全由精神,她往日无忧无虑,自然少病少灾,然自胥长陵失踪,她不免日益心重,常存心事。当大夫的人都知道,有些看着身体健壮的人反而易得重病,只因外强中干,还有些三灾六病的人,倒是能活得长长久久,便是万事小心,安心保养的缘故。

    温西自小落水惊厥失忆,胥长陵当年其实花了不少的精力把她救了回来的,后来虽然一直没事,但上次她同杜少珏斗气,自己跳进渡云湖便已经勾起了病根,故而她这几次生病,全表现出一样的症状,表象皆是风寒,不管是之前的太医,还是玄尘皆是按照风寒来治。

    玄尘虽然高明,但人经历过往皆会影响体质,玄尘不知道她幼年那一段经历,加上她之前中了毒,玄尘也只当是因那毒起,却不明那内里病因所在。

    “好,我等下来看你。”冷疏竹说着也咳了数下,他身体不好,是天生不足,忽冷忽热就会犯病,他咳着时不好陪着病人,瞧温西精神还好,便出了门去。

    芋儿又端了盏药进门,那药味苦涩至极,温西捏着鼻子喝了下去,却见萤烛进门,她手里还提着个锦缎包袱,温西好奇,问道:“什么东西啊?”

    萤烛将包袱打开,露出里面一团雪白的物事,她又打开抖了抖了,却是一件毛皮裘衣,她道:“方才童文送来的,说是殿下给姑娘的狐腋裘衣,轻软保暖。”

    古人有说: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掖。这狐裘想来名贵至极。

    温西却皱了皱眉,还拿手扇扇鼻子,道:“狐狸的腋毛?那该多臭!”

    “噗——”萤烛忍俊,“不臭,还香喷喷的呢,姑娘嫌累赘,不爱穿多了出门,如今天冷了,这裘衣正好。”

    芋儿听着稀奇,上去摸了摸,果然如羽轻薄,却又温软异常,啧啧称奇:“我便是在梅州城中最有钱的人家做工,也不曾见人家穿这样的衣服呢。”

    温西还是有些不安,陈王好端端的干嘛又送她东西,上次那个小玉牌,她见他说得郑重,一直随身带着,她还收了他的短剑,这件衣服一定也很贵吧,她最近没有做什么好事啊,值得他这般打赏她么?

    萤烛将东西送到,便出门去了,她将门带上,转身欲离开,却看对面冷疏竹的窗扇正打开着,他望向这边,见萤烛出来,同她微一点头,便转了个身,用手握着唇轻咳了几下。

    萤烛脚步不由一滞,她想起玄尘之前所说的话了……忽有冰凉的东西飘进了回廊,落在她的脸上,她抬起头,天上纷纷扬扬如棉絮柳花,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初雪啊。

    *

    魏都的第一场雪才刚落下,而桓京已经满城的银装素裹了,胥长陵踏着才被清扫干净满是湿意平坦如镜的石路,一步一步走向永辉殿。

    大殿阶下的红梅满结花苞,满树似珊瑚红豆皆将放未放,于风中不停摇曳。

    殿中传来浓郁的药气,纵然点了满殿的灯烛,还是不免沉沉暮暮,令人压抑。

    巨大的九凤飞鸾的屏风之后,一架雕漆错金的龙床旁跪坐着数名宫女,或捧药,或执杯,来来去去,只见人影款动,鸦雀无声。

    胥长陵一摆手,众人如流水般退下。他上前几步,抬手掀开床帐,内里的病人露出了容颜,竟与他有九分相似,却看起来比他苍老许多,也憔悴许多,仿佛一盏即将燃尽的油灯,随时会扑灭着微微的生命之火。

    这病人便是桓帝,晋华国至高无上之人,但他如今这般模样,却半点都没有了君临天下的意气。

    他抬眼,看了看胥长陵,努力地将自己撑得半起,靠在身后的锦垫之上,张张嘴巴,道:“哥哥,我终究还是无能。”

    胥长陵将床帐挂在帐勾上,再垂下手,没有去看他,只是道:“你是很无能。”

    桓帝悲伤地一笑,“于敏呢?”

    胥长陵道:“她正在学怎么做一个不无能的帝王。”

    桓帝猛然咳嗽,咳得几乎肝肠寸断,他咳得唇边溢血才终于停下,胥长陵的目中却没有半点的情绪,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看的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一般。

    “哥哥,我知道我快要死了,这天下本来就是你的,于敏是个孩子,她还什么都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胥长陵淡淡道:“她什么都不懂,可以慢慢学地什么都懂,这天下,呵呵,不知道是谁的,但总归不是你的,也不曾是我的。你看你都要死了,这天下还是在的,一草一木,山川河流,黎民万姓,从古自今都在。”

    他说着,露出几分讥嘲的笑意。

    桓帝一瞬间面露苦痛之色:“你难道一点都不在乎胥家的天下吗?”

    胥长陵望向远处,寝殿宽阔无比,重重的帷幔,重重似幽梦,他在乎吗?他不在乎吗?……他不在乎的,仅仅是胥家的天下罢了,他在乎的,是他自己将可以建立的天下!

    桓帝又咳嗽了无数下,他挣扎地起来,拉着胥长陵的衣摆,道:“哥哥,你要如何待我都是我罪有应得,就算我顷刻去死,就算留千古骂名,即便挫骨扬灰……但我求求你,不要再恨了,你恨的人,都已经死了!也都快死了!”

    胥长陵只用一点余光瞥向他的孪生弟弟,他现在这模样,无论如何都显得足够的可怜了,但很久之前,这个弟弟面对他,还是充满了嫉妒与愤恨的。那时还是二皇子的胥衍不止一次的想,凭什么!只是因为他比太子晚出生了半刻钟,他就只能做匍匐于地的臣子,而他则可以高坐龙椅受万民跪拜!

    胥长陵轻轻的呼出气息,没有任何的起伏变化,他恨的人?不,他没有恨的人,他不恨任何人,当他有足够的实力与手段的时候,恨就是一个滑稽而无谓的词,恨是卑弱的,是无奈的,他在任何时候,就算是狼狈离开桓京,被当作蝼蚁驱离的时候,都不曾有恨。

风雪红梅() 
“父亲离世之前,他令人给燕丹凰送去了鸩酒,殉葬宜陵。他终究还是与她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桓帝看胥长陵自他手中抽出了衣摆,他依旧沉静无比,没有任何的动容之色,只是淡淡的道:“是么……他还真是狠心呐。”便转身离去,他的背影没有任何的彷徨,他脚步没有任何的犹豫,如同之前相隔十五年,他再一次回到桓京,站在永泰宫前,扬袖道:“陛下,看,我还是回来了。”他眼中的光芒,令桓帝畏惧。

    燕丹凰,这个名字与一个女人百媚千娇的模样在胥长陵的眼前出现。

    阶下的红梅依旧艳丽无比,那殷红的颜色仿佛成了一个绝色女子额上的花钿般灵动了起来,他往日竟不知此花颜色如此刺目。

    那年,他才十三岁,而她则有十八,当一个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年面对一个妩媚多姿的女子,他不可自抑地爱上了她,他爱得热烈而执着,甚至去请求皇帝允许他娶她为太子妃。尽管她没有显赫的身世,没有高贵的出身,仅仅是因为他爱她,对于一个少年来说,还有什么比爱情更为可贵,更可奋不顾身!

    但没有过多久,在节庆的盛典中,燕丹凰却伴着皇帝一同出现在人前,她梳着巍峨的高髻,穿着锦绣的衣袍,艳丽地令任何男人没有办法移开眼睛,也给人到中年的皇帝带来了如同初恋般的喜悦。

    却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那个如同被雷劈过一般震惊的少年,他的心瞬间跌的粉碎。

    他最初还以为她是被权倾天下的皇帝所逼迫而不得已,当他想要去解救她的时候,她却对他敬而远之,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她与皇帝展示着一段几乎可以书写千古的帝王与妃子的爱情,而在那一刻,年轻的太子的爱情也死去了……

    但他远远低估了她,她不仅仅是一个柔弱美丽追求爱情的女人,她的手段与心计都令人惶恐,就连皇后都含恨别居,远远地离开了遍布了阴谋的永泰宫,至死都不曾回来。

    再后来,太子被废,没有人知道详情,宫中有流言蜚语,说年少的太子见色思******燕妃,令陛下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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