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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妃谋-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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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的诗中,透露出一股无助的荒凉,”廖紫阁说着,他低垂下眼睑,只瞬间的工夫,张口便吟道,“忽觉东风景渐迟,野梅山杏暗芳菲。落星楼上吹残角,偃月营中挂夕晖。旅梦乱随蝴蝶散,离魂渐逐杜鹃飞。红尘遮断长安陌,芳草王孙暮不归。”
朱雪丹淡淡一笑,又道,“廖公子又何尝不是呢。”
“天涯虽远,同病相怜之人却总是极多,”廖紫阁惨然一笑,道,“但不论如何,日子还是要靠自己走下去才是。”
朱雪槿就这样一路陪着两人从御花园的东头走到西头,一直到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晴空中央,朱雪丹方才抽了锦帕,一面拭去额头上渗出的细小汗珠,一面对朱雪槿道,“雪槿,快到午膳时候了,我们走吧。”
朱雪槿颔首的工夫,廖紫阁却拱手道,“不如再让廖某送两位皇妃一程,毕竟今日一别,再见又不知是何时了。”
朱雪丹对此话有些不懂,朱雪槿却是十分明白,她点头,后三人便一道沿着宫道回了承乾宫,眼见着朱雪丹款款的进了宫门,一起向景阳宫而行的朱雪槿与廖紫阁两个,才算是真的开始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此生竟然还能得见殷王,雪槿当真荣幸。”朱雪槿这番话,倒是说的真心实意。
廖紫阁摇头,笑笑道,“大皇妃说的哪里话,当初不是说好了,这世上早已没有殷王,唯有廖紫阁了。”
望着如今的廖紫阁,这样温润的笑意,朱雪槿倒是很难与之前那个亡国之主的殷王联系起来了。
*
殷国是岛国,首都台南就设在与广安隔海相望之处;小半天的时间过去,十艘艨艟已经在朱雪槿的带领下抵达码头,前来迎接的守城将军才要列队欢迎,却见从艨艟上走下来的,尽是些从未见过的人;而且从穿衣打扮看来,并非是殷国人。守城将军立即高高举起手中长矛,撤回台南城的同时吩咐士兵将城门紧闭,后急匆匆的跑上护城墙顶,对着已经抵达码头的辽国大军大声威吓道,“马上离开殷国,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守城将军语毕,已经有数以百计的守城官兵手持弓箭出现在护城墙上,箭箭直指;朱雪槿冷哼一声,将阳寒麝的佩剑打剑鞘中抽出,对着身后的辽兵大声道,“避开弓箭,强行突入!士兵可杀,无辜子民碰不得!上——”
这一声号令之下,辽国大军便浩浩荡荡的向前冲去;守城将军忙让士兵以弓箭驱赶,却又那里抵的过这些身经百战又身强体壮的辽兵。城门很快便被攻破,辽兵也按照朱雪槿的说法,将守城将军以及手下百多名士兵全部杀死,一个不留,后在朱雪槿与高品轩的带领下,大张旗鼓的就这般进入了台南。
台南城的居民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纷纷吓得丢下手中一切东西,唯一想着的就是逃命回家,收拾细软,赶紧离去。朱雪槿与高品轩走在最前面,口中一直说着,“我们夏辽闽三国联军保证,绝不动殷国无辜子民一根毫毛,还请诸位不要慌张!”不过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就这样,大军很快并无任何阻挡的行进到了殷国王宫之前。朱雪槿望着那高高筑起的红墙,外面的守将口中喊得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进去,如今,她最大的心愿就要实现了——
“天瑞哥哥,从这一刻,血祭便开始,你在天上,且看好了。”
朱雪槿默默说完这一句,后转头瞟着高品轩;如今高品轩的宝剑之上,尚有未干涸的血迹;朱雪槿的嘴角露出一丝残暴的笑意,开口间,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迫不及待,“高侍卫,要开始了。”
“是。”高品轩持剑拱手道是,后高高一举手,大声道,“我们杀——”
殷国王国虽不及夏王宫的迤逦、辽王宫的壮阔、闽王宫的秀丽,可总也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朱雪槿冷着脸,握着阳寒麝的宝剑,就好像完全被他上了身一般,见人便毫不留情的挥舞下去,心中没有哪怕一丝丝的怜悯之意。走一路,便是一路的血花绽放、横尸遍地,很快,大军便抵达了殷王所在的宫殿。
朱雪槿抬手擦了擦脸上溅到的血迹,后抬头望着那大大的“长寿宫”三个字,再度带着一个讽刺的冷笑,开口喃喃道,“长寿?我现在便要你命绝于此!”
朱雪槿才要大脚一踹,把紧闭的宫门踹开;高品轩先一步递了锦帕上来,对朱雪槿道,“雪槿姑娘,哪怕一会儿这殷王就要变成一具尸体,但毕竟是去见一国之主,我们好歹擦干净面庞,让那殷王瞧瞧,他是如何、死在谁的剑下。”
朱雪槿接过锦帕,认真的擦了擦脸,眼见着白色的锦帕上沾满了红色的血液,朱雪槿冷颜,紧紧攥着锦帕,对一旁高品轩道,“殷王派人攻打闽国之时,可否想到自己有这一日?”
高品轩摊手,歪着嘴角笑道,“想不想得到,一会儿见到殷王,我们问他便是。”
朱雪槿没有思索再三,大脚踹开宫门,紧紧握着宝剑,与高品轩一道进了这长寿殿;只不过两人没想到的是,殷王竟那般镇定自若的端正坐在王座上,手持狼毫笔,正于竹简上书着什么;听闻两人进来,他才抬起头,这般看来,殷王不过是个三十上下的男子,眉眼之间带着些清秀;他开口,语气也透露出一股柔弱,“两位,不知可否让孤做完这首词,再来收取孤的性命?”
“国已破,家亦亡,你身为殷王,竟有心思做词?”朱雪槿嘴角绽放着一个冷冷的笑意,语气之中,难掩嘲讽之意。
“孤志不在治国、不在齐家、不在平天下,孤只想安静与诗词为伴;饶是死去,也有诗词在旁,便不寂寞。”殷王说着,再度低垂下眼睑,一面挥动着狼毫笔,一面口中道,“玉京曾忆昔繁华,万里帝王家。琼林玉殿,朝喧弦管,暮列笙琶。花城人去今萧索,春梦绕胡沙,家山何处,忍听羌笛,吹彻梅花。”
语毕,殷王将狼毫笔一抛,直直站了起来,后细着步子走到朱雪槿与高品轩面前,带着解脱的笑意道,“两位,动手吧。”
这样的从容赴死,这样的目空一切,都太不像是一个君王所为;朱雪槿的剑尖指地,一直未动,高品轩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面前的是一国之主,多少也有几分威望在压着他,使得他手中的剑都沉了几分。
朱雪槿此时此刻面对殷王,从他的眼神中,只看到了一汪清泉,的确没有看到任何欲望存在;朱雪槿思索片刻,再度开口,道,“殷国沉寂这些年,发展却也并不落后,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何必非要侵占与其隔海相望的闽国?”
殷王笑笑,笑容之中却带满了落寞;半晌,他抬眼,眼神之中却带着几丝决绝之意,“这个问题,不该问孤;不过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人,此时此刻应该已经于黄泉路之上,你们或许等不到答案了。”
以殷王这般意思看来,他虽为王,却志不在此;一切朝中大事,该是都交由他人定夺。也怪不得他身上没有半分王者气势,完全就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高品轩却是最看不惯这一点的人,忍不住开口便道,“既身为王,就该事事以民为主,心系社稷,你这般为此丧志,当真是泯灭了一个王者的良知。”181
200、再遇廖紫阁(下)()
“泯灭王者良知?”念及此,殷王无可奈何的摇头笑笑,再望向高品轩的时候,眼神中有他读不懂的辛酸,还带着一股没有来由的恐惧,“从古至今,泯灭良知的帝王还少吗?我不愿做这个王,皆是因为知道了太多的前事,方才从此醉心诗词之中,再不牵扯任何社稷。”
“有何事比成王更重要?有何事能够让成王变成恐惧?”此时此刻,高品轩心中满满的都是疑问,也算是为阳寒麝而问,丝毫没有注意到,朱雪槿望向他的眼神,都开始有了变化。
“我殷国占地不大,城池也不多,民风本淳朴,但是前一任的殷王,正是我的祖父,却是名副其实的杀人王,”殷王说着,低垂下眼睑,念及从前过的那些日子,身子都忍不住瑟瑟发抖,“在当时的殷国,提起殷王,所有人都会自然而然的想到‘荒淫暴戾的人间恶魔’这个称呼。平时在宫中,祖父只要一来了兴致,便散乱头发,拔刀张弓,通宵达旦、日以继夜的胡混乱闹。不止如此,祖父曾专门派人到殷国各地征集宫女,为寻刺激,又命人砍来荆棘,扎成草马,逼迫宫女们骑于马上,拖来拖去,看着宫女们痛苦的模样,祖父便满意的仰天而笑,乐此不疲。”
如今再想起那时的画面,殷王面色一片惨白;这样的场面对于那时候年级尚小的殷王,造成了太大的打击。而听闻此事的朱雪槿与高品轩两人,如今也是眉头紧蹙,握着宝剑的手背上都蹦出了青筋。殷王却依旧沉迷于痛苦的回忆之中,难以自拔,“不止如此,祖父对于自己的亲人,同样不会手下留情。那时候祖父有两个亲弟,因素日里常常规劝他莫要如此暴戾,他便将他二人囚禁于地牢铁笼之中,祖父亲自去探望之时,甚至纵声高歌,命令那二人相和。那二人心中又悲又惧,相和之时声音颤抖;祖父闻听,一面落泪,一面提起铁矛,且命令一旁将士,群矛齐下,将那二人瞬间刺成肉酱……”
这场面虽然殷王并未亲见,但是只听闻,便惊惧的浑身颤抖,难以自制。如今再说出来,依旧好像那画面真实发生在自己眼前一般,“祖父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魔,孤在他身旁战战兢兢的度过了童年,能够活到如今,孤都觉是件无法想象之事。祖父退位,王位交由孤来继承,孤成长在祖父的阴影之下,早已对成王没有半分期待,孤反而羡慕宫外生活,只望有一日能够逃离祖父魔爪,回归田园,过一些闲云野鹤的日子。只可惜,那些年孤躲过了祖父的毒手,最后,却也躲不过祖父的阴谋。”
“与蜀国珠胎暗结,皆是殷王祖父所为?”朱雪槿收拾下心情,蹙着眉头这般问殷王道。
“这些不过是孤的猜测;不过孤做殷王以来,只空有头衔,一切实权仍旧掌控在祖父手中。”殷王说着,又笑着摇摇头,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祖父该是已仙去,从今之后,孤无论是在人世,还是在地府,都不会再为恐惧所围绕了。孤的子民……也从暴戾的统治与恐惧中解放了。”
“高侍卫,”朱雪槿略所思索之后,转头对高品轩道,“护送……这位公子离开王宫。”
“雪槿姑娘?”高品轩实在不明白朱雪槿何以如此,暂且不论殷王所言是否真实,她这样便相信了,是否有些轻率?况且放掉殷王,是否放虎归山还说不定,这件事情也该由阳寒麝来决定,“这件事情,是否请示大皇子再做决断?”
“回去之后,我会对大皇子做出解释,”朱雪槿倒是一副心意已决的模样,略蹙了眉头对高品轩道,“真正的罪魁祸首,我们已经手刃。如今面前站着的,不过是个渴望回归正常生活的殷国子民。临行前,大皇子说过,决不可动殷国子民一根毫毛,高侍卫可还记得?”
说要杀的是她,说要放的也是她。高品轩当真有点看不懂朱雪槿这个女子,若说她心肠软,她又如何能够提着阳寒麝的宝剑,在殷国王宫中造下这许多杀孽;可若说她心肠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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