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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第3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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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有人从墙头掉下来,给压伤便非常无辜。”

    众皆大笑,以这次笑得最厉害,又是乐里含苦,刻意淡忘血洒墙头、尸伏城下的骇人场面。

    许延寿双目精芒闪烁的道:“精采处来哩!阵式已成,如何杀敌克敌?”刘病已道:“全局的指挥权,交予赵广,由他再展高台指挥的威风,在西南角楼之颠,观顾全局,指挥进退。”

    赵广没谦让,爽脆答道:“领命!”大家鼓掌以示”心悦诚服“。

    刘病已道:“赵广指挥,石大夫救伤扶危,陈汤负责领导守内坑的兄弟们作战,并由副将分派粮水、兵器、甲胄、盾牌和各类物资,须能自给自足,若有险情,可以讯号召援。”

    陈汤大声答道:”诺!“

    刘病已道:“我们的血战队,分为两组,一组由许爱卿领头。许爱卿呵!记着,这不是逞个人威风的机会,必须考虑全局,共同进退。”许延寿出奇正经的道:“陛下放心,我岂是不顾自家兄弟生死的人。”

    众人喝采叫好,认识他者,均晓得刘病已用责任缚着他,而从许延寿的回答,看出他的改变有多大。

    剩下来的有刘病已压阵,比之许延寿的一组只强不弱。

    刘病已道:“两组分驻东、西角楼之颠,远则以射月弓、重弓、长弓杀敌,或投掷大石,近则埋身搏斗,轮番出击,又可二合为一,追敌杀敌。好哩!开始冷了,大家干活!”众人大声应诺,士气直攀天穹。

    刘病已一方昼夜不息的轮番努力,翌日清晨,完成第二重的两道外坑,开始着手挖东、西两道内壕,宽达丈二、三,是外坑的双倍,深六尺,却只外坑深度的一半。

    假设许延寿的方法奏效,内壕将被沙泥浆填满,若敌人踏足其上,又或从后面的墙头跳下来,陷足泥浆,势受影响,难逃弩箭穿心的绝运。

    从第二重外壕掘出来的沙泥,全被运往内坑靠城墙的一边,掺入石块,于进入十二座马面墙堡前六尺许的距离、位置,筑起一道矮墙,省去门门筑墙的工夫,却又防御力大为增强,因可在土石墙后结阵迎敌,辅以盾牌,泼水难入。

    水井就在西城浮壕内,靠近隔墙的位置,以木盖封着,开战前铺上沙泥,变为内壕的部分,除非敌人能看穿地面,否则休想发现玄虚。置之于护墙外而非其内,正是“欲彰弥盖”的手段。

    刘病已天明前返回西南角楼第五层的“御书房”,进门就倒头大睡,外面吵翻了天仍没丝毫影响,因为他实在感到太疲倦了。

    小睡个半时辰醒过来,下去水井梳洗,内壕已具雏型,成功在望下,人人特别起劲。他们采的是三更制,每更四个时辰,好让各兄弟得到充分的休息。

    刘病已捧着几个热腾腾的馒头,边吃着,边登上西南角楼的顶台,许延寿、陈汤和赵广三人对着远方长丘,指点交谈。

    许延寿见刘病已上来,喜道:“陛下来得好,我们没法想得通,敌人该已抵达丘后,可是昨夜我们放哨的兄弟,仍未见敌踪。”赵广道:“至少该趁黑派探子来观察情况。”

    刘病已吞下手上最后一个馒头,问道:“确是情况异常,许爱卿有何打算?”许延寿道:“微臣想请赵兄弟到那边看看。”

    刘病已笑道:“如果爱卿如此做,则正中了对方的诡计哩!”

    许延寿道:“中甚么计?”

    刘病已道:“中了对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计,敌人之所以按捺得住,就是和我们斗耐性,诱使我们派探子去,事实则为在土丘上我们看不见的位置设伏,让我方探子自投罗网,抓着我们的人,比派多少个探子来隔远瞧瞧有用多了,立即可弄清楚我们是何方神圣,兵力、装备、部署,尽落入对方掌握之内。”

    许延寿道:“微臣亦心有怀疑,所以央赵兄弟出手。”刘病已道:“爱卿出马,当然可以脱身回来,但这样等于泄出,我们有特级高手的秘密,兼之这小子没戴面具,给人认出是他,可立即猜到有朕在这里主持大局,‘得不偿失’。”

    赵广摸摸长出来的须髯,道:“微臣不是那么易认吧!”刘病已笑道:“爱卿切勿认真,我是随口说。这是个比耐性的游戏,由此可看出对方的主事者乃有智计之士,说不定就是之前提过的敌方军师,他奶奶的,看他们能忍到何时。”

    赵广道:“陛下对敌方的情况有感觉吗?”

    “当然有,还非常强烈,对方士气高、斗志强!”刘病已道:“不过!当我们连续粉碎他们多轮攻势后,他们将永远不能回复过来。”

    黄昏,敌踪乍现。来的绝非”偷偷摸摸“的探子,十多骑出现南丘之顶,没迟疑的驰下丘坡,”大模大样“、”有恃无恐“的朝小长城驰来,踢尘土,迎风沙,还在马背上”谈笑自若“,自有一股不惧尔方”千军万马“的豪雄姿态,令人不敢小觑。

    其中一人,红色的披风在背后随风沙拂扬,特别瞩目。

    刘病已一眼扫去,虽仍距里许远,已辨清十八来骑,马背坐的全是一等一的高手,神态各异,或豪勇威猛,或从容淡定,或冷漠悍狠,但没一个显露丝毫畏怯情状,视己方守城者如无物。

第四百二十九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刘病已等立在墙头,遥察来敌。

    许延寿道:“穿红披风的,该就是传闻中的参红,此人以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名震漠北,一向独来独往,干尽‘人神共愤’的事,想不到竟成为壶衍鞮的走狗,此人绝不易应付,所用之刀名‘诛仙’,使得‘出神入化’,听说此人生平未尝败绩。”

    刘病已冷冷道:“打完这场仗就不是了。”

    许延寿道:“领头戴着狼形头盔的,该为壶衍鞮的大将莫和达,此人以前与风中狼王、李陵并称匈奴三大狼帅,现在三大狼帅只剩下莫和达一人。”

    刘病已问道:“谁是乌本格?”许延寿道:“是莫和达左边的高大小子,长得颇神气。乌本格是我的。”

    陈汤道:“乌本格与另一员乞本吉齐名,并称狼军内两大猛将,二人秤不离砣,合作无间,为壶衍鞮倚重的将领。看!那个额箍狼纹环,袒胸露臂,外貌狰狞可怖的彪形恶汉,肯定是他。乌本格既在,乞本吉也该在队伍里。”

    刘病已道:“是否走在最后的一骑,到战场如若来赴宴,穿金戴银的,又于印堂处点着一点血红色的标志?”

    陈汤立声音如从牙缝间刮出来的寒风,沉声道:“不是画上去的,而是天生的红色胎痣。”敌骑来至半里的距离,放缓马速,停止说话,改为朝墙头的他们望过来,如电的凌厉光芒,在众人身上来回梭巡,不时现出惊异之色。

    许延寿道:“莫和达另一边穿着牛皮革胄的人该为燕把,此人眇去一目,非常易认,他挂在背上的,名为‘铁盾’,配合挂附马背掺金料打制的长戈,合为‘金戈铁盾’,在战场上纵横无敌,人人闻之胆丧。今趟敌阵高手尽出,可知对方猜到我们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没有轻敌。”

    赵广道:“有可能对他们先来个下马威,杀几个狼军名人来祭旗?”

    刘病已道:“想也勿想,此正为对方求之不得的事,我们则是‘以己之短,对敌之长’。认得的这几个人,全为匈奴族武技‘出类拔萃’之辈,擅长在马背上与敌周旋,认不出的尚有十几人,观其气度,全属武技强横之辈,我们这么一盘散沙的扑下去,对方以马阵与我们交锋,一旦给对方将某个兄弟隔离孤立,肯定在数招下横死当场。”

    赵广略一沉吟,颓然道:“确是如此!”来骑在二十丈外勒马停定,看似随意,可是散布的位置,自然有着能互相呼应的张力,隐含阵势。

    莫和达以汉语发话,道:“尔等何人?既无旗帜,又不穿军服,着主事的来和本人说话。”“霍霍”两声,参红的红披风忽然朝后劲拂两记,发出慑人的破风声,显示出其气功已臻”借物传力“之境,只这个功夫,刘病已一方的高手团里,便非人人办得到,登时大添莫和达诘问的威势。

    墙头立着的,除石医师外,其他高手尽出,以应付对方恃强扑上墙头的险着。

    刘病已从容道:“尔又何人?一副上战场的模样,这里可是‘与世无争’的鸡鹿塞古城,不属任何民族的领土。”

    莫和达左后方,一个坐在马背上仍使人感到长得很高,高至有点屈肩驼背,一头蓬松的白头发,却没丝毫弱态,马脸上两只眼睛射出电芒般的冷酷目光,”好整以暇“的道:“在我大狼军的铁蹄下,天下之土,岂还有你我之分。闲话休提,今趟我们南方大部领莫和达,肯来和尔等对话,是尊敬你们的勇气,若仍冥顽不灵,下次再见,就是动刀子而非动口了。”赵广道:“你又是谁?”

    马脸长人并不因赵广的不礼貌动气,显示出涵养,不愠不火的道:“本人乃莫和达大部领下一无名小卒,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刘病已一方心叫厉害,对方随便出来一人,都是厉害人物,难怪狼军称雄大漠。

    此人以礼作答,立即反问,赵广“在情在理”,应该回应。

    表面看,对方”先礼后兵“,来打个招呼,实则凶险暗藏,首先逼得刘病已一方高手齐出,严阵以待;其次,对方随时可变脸,莫和达打个手势,对方十八个人立即攻上墙头,杀几个人后扬长而去,小长城还如何守下去?

    至不济,敌人对己方实力和部署,该有个初步印象。

    可以这么说,敌人策略高明,不用”劳师动众“,足可达致慑敌之效。当然!如晓得眼前状若天魔般的可怕人物是刘病已,给个天他们作胆仍不敢凭十八人之力攻城。

    可是,假设刘病已一方是寻常好手,只他们十八人,可血洗小长城。

    刘病已代赵广答道:“大部领有所不知,我们这里,没一个是好人来的,原本都给关在朔方的大牢内,后来与狱长达成协议,只要守得住鸡鹿塞三个月,赦我们的死罪。哈!大部领只要当我们不存在,我们绝不敢坏大部领的好事。”又指着赵广道:“勿看这家伙年纪轻轻,实为东北最了得的采花淫贼,名字绝见不得光。”

    赵广差些给气死,偏又拿刘病已没法。

    众人苦忍着笑,亏他想出完全不合常理,但又能”自圆其说“的歪理来。

    原来前秦时的名将章邯,就曾经赦去修骊山、阿房宫的囚犯罪责,条件是参战赎罪。

    这些囚犯为主力的军队,看似不起眼,在章邯的严酷训练下,却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先后击败陈胜、击杀项梁等义军,直至遇上楚霸王项羽才被击败。

    敌方十八人,个个双目杀机大盛,给刘病已的搪塞之言惹怒。

    刘病已正是要令对方忍不住攻城,那他们方可利用环境压制之,例如放几个上来受死,其他则拒于墙头外,由角楼和马面墙堡射出来的弩箭伺候。

    现时对方最接近者,在二百步外,弩箭难及。

    “铁额”乌本格冷哼一声,以匈奴语道:“该死!”在十八人里,他这句话显出特殊的身份,欺对方听不懂匈奴语,提醒话事的莫和达,立即动手。

第四百三十章 耍赖皮的皇帝() 
最听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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