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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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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私交甚笃。

    另一人像一团红火,射上更高的空际,于风沙里掠过莫和达和高冷马头前方,使个手法,竟成功没收分往前两人投去的巨斧,然后轻轻松松的落地。

    莫和达和其他人纷纷勒马停下来,两匹空骑于冲前十多步后,亦懂性的停下来,在践起的尘沙中立定。

    双方距离约二十步,成对峙局面。

    乞本吉嘴唇颤震的念念有词,不过念的是甚么,惟他自己明白。

    莫和达和手下们狠狠盯着刘病已三人,眼内杀机森寒。

    只高冷和参红神态与其他人有异,前者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刘病已,后者容色冷静,双目不泄露丝毫内心的情绪。

    刘病已三人看着参红两手各提一斧,对他的看法大异先前,其能先后接下刘病已角度巧妙、贯满真劲的两斧,功力、准绳缺一不可,化去了莫和达和高冷从天而降的横祸,这个身手,足令三人对他刮目相看。

    “还你!”

    两把大斧急转着朝刘病已投过来,令人难以相信眼睛的是一把斧的斧锋朝前转动着,另一把竟然是横着旋过来,所采径路也有异,直旋一斧是笔直投往刘病已,横旋的先往外弯开去,再弯回来,此还非最骇人之处,了得的是两斧将于同一时间命中刘病已。

    刘病已哈哈一笑,两手闪电探出,捏着斧锋,再抛高,落下来时给他握着斧柄,送还背上挂好,好整以暇的道:“大部领言而无信,是否出来混的,三个月之诺,仍然生效吗?”莫和达‘呸’的一声,暴喝道:“废话!你们最好勿离开,明天我将血洗鸡鹿塞。”说毕,掉转马头离开。

    次日清晨,众人不敢掉以轻心,纷纷“枕戈以待“敌方的攻势,远远的就听到喧嚣之声,赵广眼尖,首先唤道:“我的娘,那是甚么东西?”在南方土丘之顶,出现一排排如若超巨型方木盾的东西,事实上却是以树干扎结而成木筏般的怪东西。木筏浮在水面,它们却是以架子竖高,朝后倾斜少许,每个宽度达丈半,却有两种高度,一为二丈,另一竟达四丈,因距离尚远,看过去就像一张张仰面朝天的大方盾。

第四百三十四章 攻城车的倒塌() 
由于是后仰角度的关系,风沙撞上木排,顺势上卷,当十多张高矮不一的木排均出现同样情况,蔚成奇观。

    负载木排的架子下装十轮,比一般攻城用的辕韫大上数倍,是辕韫的变种,敌人如躲在木排车后,肯定不受箭矢的威胁。当然!刘病已射出的箭是例外。

    数百轮子摩擦沙地的声音“吱吱”作响下,加上木排撞上木架的“轰隆轰隆”,木排车阵以“排山倒海”之势,滑下丘坡,从后推车登丘的敌人,改为以绳索拉扯,令木排车安抵平地。

    两个骑队分从车阵左右登坡下坡,每队约千骑,一式藤盾马刀的装备,摆出近身搏斗的格局。

    众人聚在西南角楼,在晨光下遥观来攻打鸡鹿塞的敌势。

    风沙比昨夜相对温和,然际此入冬季节,风不息,沙不止,不时有风沙从沙漠一方吹来。

    陈汤一震道:“不好!敌人是用这个来封杀我们角楼和马面墙堡的箭孔。”众人无不认为他“言之有理”,两个不同的高度,是分别针对高四丈的角楼、二丈高的马面墙堡,等于废去他们以弩箭攻击正面攻来敌人的能力。

    只要成功将排车推贴角楼城堡,等同把它们从外密封。

    许延寿道:“我想到更可怕的事,只要洒火油烧着,热力和浓烟可将我们的兄弟从楼堡内逼出来。”众人默然无语,在强大的支持下,敌人确有完成任务的可能。

    赵广见刘病已的表情轻松自如,嘴角甚至含笑,问道:“陛下有何应付之策?”刘病已欣然道:“难得爱卿虚心问计,朕也不卖关子。应对之策容易至极,将这些给我们练掷石用的东西,砸个稀巴烂不就成了吗?”

    众人看看在楼顶堆成几座小山般的石块石片,又看看刘病已,均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即使重逾三十斤的大石,遇上木排仍予人“螳臂挡车”的无奈。

    “这批木排车,是针对我们的小长城设计,于一夜间赶制出来,供一次攻城之用,粗疏在所难免,即使使用时发觉缺陷,亦没有改良的时间。朕从对方推动时的‘诚惶诚恐’、‘小心翼翼’、木排的震动,看破承载木排的架子非但不够坚固,且有可能不堪颠簸和负荷,随时崩断。“

    刘病已续道:”最坚固的,是木排子的本身,要砸毁之是不可能的,但若力道足够,如大石从高空投下去,掷在仰起的木排上,却可利用大石的力道,加上木排本身的重量,硬将承载的架子震断,那时重达数千斤的木排往后仰跌,不跌散才怪,还可压伤大批推车的敌人。哈!技术就在这里。”

    众人用神观察,果如刘病已所言,在沙地上各拖出两道深痕的木排车,移动缓慢,摇摇晃晃的,确险象百出,敌人推得非常吃力。

    赵广道:“陛下所言果然有理。”

    两队骑兵,此时分从左右远处,越过小长城,看来是绕往他们后方去,截断他们往毛乌素的退路,而木排车阵仍在半里外,缓缓朝他们举步维艰的推进。

    陈汤沉吟道:“上趟我们到南面视察,敌人尚未到,不过几天时间,竟准备妥当,该是将在上游伐下的树木,藉水力送到南土丘后的营地去,否则不可能这么快,且须动员大批的工匠,因匈奴人本身并不擅长这类巧艺作业,故工匠该为从我国境内掳走的匠人。依我瞧,在昨天莫和达来试探我们之前,早定下全力攻打鸡鹿塞的战略,故能把本来用作攻打无定堡的器材兵员,转移到这里来。他们为何这般看重我们?”

    一直沉默着的刘病已终于开腔说话,平静的道:“爱卿分析得透彻入微,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咄习向壶衍鞮报上遭遇,壶衍鞮身旁有人看穿是陛下在作怪,更晓得陛下意在鸡鹿塞,故使快马知会前线的莫和达,令他暂且不理无定堡,改为全力攻打我们。”

    刘病已点道:“猜是我者,非拓跋无量,就是鸟妖。”陈汤道:“最使人怀疑的,是陛下刺杀咄习的谋臣劳谋,实超出了一个‘复仇者’的应有行为。”赵广哂道:“猜到又如何?莫和达等还不是‘半信半疑’,特来试探,却发觉我们的头子是个使双斧、长发披肩的须髯汉,容貌之狰狞可怖,足止小儿夜啼。哈!”

    刘病已牙痒痒的骂道:“好小子!”陈汤道:“不过!我看他们现在相信了,至少高冷深信不疑。此事对我们有坏影响吗?”

    刘病已道:“只要没真凭实据,又有大帅一意隐瞒,我们该可过关。何况我非常怀疑,战场上孤处一隅的事,能否传返京师去?”陈汤同意道:“确然如此,我在京师时便很少听人提过边疆发生的事。”

    许延寿双目生辉的看着不住接近的排车阵,道:“微臣只看到一个好处,就是拓跋无量亲临小长城,让微臣可和他一决高下。”

    刘病已指着其中一辆载着高木排的轮车,嚷道:“有好戏看呵!”众人循他目光瞧去,见到的是从后方发力推车者,四散避开,接着是木折的声音,高四丈的大木排徐徐往后倾颓,“蓬”的一声,仰后坠跌,着地后四分五裂,木干弹跳,扬起一蓬蓬的沙尘,肯定有人遭殃,情况混乱。

    众人鼓掌喝采,士气提升,事实比任何说话更具说服力。

    陈汤道:“莫和达犯了个在战场上最不该犯的错误,是‘意气用事’,在准备未足下匆匆发动攻势,若我们挡得过他首轮的攻击,又能扩大战果,将使莫和达永无翻身的机会,同时重挫壶衍鞮入侵中土的行动,成败种因于我们的小长城上。”

    许延寿头痛的道:“问题在莫和达虽攻不下小长城,力却足将我们重重包围,将我们与大帅两方隔断,令我们成为孤军,乏计可施。”

    他说话时,两支千人骑兵队,抵达后方东北和西北的位置,各离大外围的弓月形壕坑约二十丈,直接威胁他们的后背,封死了他们的后路。

第四百三十五章 险中求胜的战术() 
远方蹄声闷雷般响着,南丘敌骑现形,潮水般奔下山坡,队形似乱实整,尽显匈奴铁骑超凡的质素。

    奔至荒原,始分成三队,每队千人,骑速不减的继续狂驰,左右两队朝小长城两侧扑来,中间的一队追在排车队后方,有压阵之意。

    排车倒下处的扰攘告终,散掉的木材给集中一处,伤者送返后方,排车队重整后再推进。失去一个木排,无损对方大局,因余下的木排,在封杀小长城上足够有余。对方早预算有损失。

    陈汤担心的道:“最怕敌方从今天的错误学乖了,醒觉过来,拚着捱冷抵夜,顶着风沙,只围不攻,然后再造出坚固的封城排车,我们便大祸临头。”

    刘病已向赵广笑吟吟的道:“爱卿为何不发表高论?”

    众人莞尔,也放下心来,知刘病已“胸有成竹”,故调侃赵广。大家心意相通,想到与连接水井和海流兔河的地底水道有关。

    在如此多人里,惟刘病已一人有资格和胆识,去闯此一无人到过、神秘危险的地底河。

    以赵广的骄傲好胜、自恃,仍要在地底河前“俯首称臣”。

    确是想想亦可令人颤抖,谁晓得下面是怎么样的一番光景,正是这种“一无所知”,令最勇敢的人踌躇畏缩,愈聪明、愈有想象力者,愈感害怕。

    赵广苦笑道:“陛下已经打算亲去,不用微臣出头,对吧!”刘病已也不强求他,挥手道:“放过你了。”

    赵广道:“入水井前,陛下须先好好休息。”刘病已道:“朕会半醒半眠的穿过地底河,期间得到充份的休息。”石医师问道:“陛下到那边后,有何行动?我们如何配合?”没人敢怀疑刘病已单独一人,可对敌方造成严重的破坏,然而就算如此,谁也想不通陛下准备怎么做。

    刘病已轻松的道:“朕要向张爱卿发出一个清晰无误的讯息,就是击溃莫和达的先锋军,此其时也。”陈汤吁一口气道:“微臣终看到唯一的活路。”

    石医师笑道:“我们却惯了绝处反为生处,此正为追随陛下的乐趣所在,心情起伏很大。”赵广沉声道:“敌人送死来哩!”号角声起,以千计的匈奴狼军,策骑越丘而来,隔远都可看到参红的血红色披风。

    赵广手痒道:“红衣鬼让给我。”陈汤冷哼道:“莫和达一错再错,视我大汉边防军为无物,将主力全移往鸡鹿塞来,一旦后援基地失陷,势必‘腹背受敌’。”

    各人闻之均心生异样,连番经历、亲身体会、“耳濡目染”后,这位御前首席武士,终成功把他的智慧识见移植战场,其变化如此自然而然,不着痕迹。

    刘病已道:“也可以是诱敌之计,看他在战场上的军力布局便明白,如在靠近南丘边缘处留下足够兵力的骑队,便是行此险着。”许延寿道:“陛下明白匈奴人,他们向喜险中求胜的战术,有高冷为莫和达筹谋运计,此一可能性很大。”

    陈汤欣然道:“和各位大哥在一起,一天学的东西,比过去的一年更多。”赵广笑道:“打过这场仗后,你肯定成为大汉国另一名帅。”顿了下嚷道:“果如陛下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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